正文 上帝的寵兒(繁) — 11.4-Confession

早上,Win和Sa走进教学楼,立即感觉到弥漫着玫瑰气息的空气,经过的学生手里都拿着玫瑰花和可爱的小熊娃娃。今天是情人节,也是RoseandChocolateDay。走进教室後,她们在满教室的玫瑰花中找到了署名自己的那一堆。Win一眼就注意到她们两人的玫瑰花上都放着一只小熊娃娃,Sa的一定是Boom送的,那自己的呢?Win把一叠信封拿到手上,首先打开信封堆里那个最大的黄色信封,这是跟小熊娃娃配套的信封。可里面却什麽都没写,也没有署名。

“谁送你小熊啊?”Sa问道。

“不知道哎。”其实她大概能猜出是谁送她小熊娃娃。接着Win打开下一个信封,是Brian送的,里面的小卡片写着:

‘什麽时候要合照啊?’

Win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

‘哈哈

Happy RoseandChocolateDay

要快乐哦’

其它信封大部分是一些简单的祝福,也有没有写任何东西或者没有署名的,令她意外的是,Ms.Linda也送了她玫瑰花。Win全部读完後把信封收了起来放进书包,并把玫瑰花跟小熊娃娃放进了储物柜里。

英文教室里,Ms.Heather还没进来,学生们都在聊天。Win走进教室坐下後,Brian马上转过身来,笑嘻嘻地问道,“有收到我的玫瑰花吧,看到我写了什麽吗?”

“你有买给我吗?”Win望了他一眼,装傻道。

“你还没看啊?”Brian好像真的被骗住了,“那你记得看,你看的时候一定会会心一笑的。”

“哦哦。”Win继续说道,“Brian,你知道那个...林冲夜奔的人选换了,因为昨天你没来,所以就让Alex演林冲了,”Win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地说道,“你是演...店小二的老婆。”

Brian身子往前靠,故意拉高声音,“天啊!”

“你Ok吗?”

“那我是不是要穿高跟鞋?”

“你能穿当然最好了,反正你也不高。”

Brian装出不爽的神情,但是又很快回到正题,“不过在舞台上穿感觉…”

Win理解他的担忧,“你知道MichaelJackson在他的演唱会上也穿过高跟鞋,所以你不用觉得有什麽,那麽有名的人做过的事。”

“Oh,mygod,你是在鼓励我吗?”Brian手放到嘴巴前,身子往後靠,做出惊讶状。

放学後,所有要回家的学生手里都拿着大把大把的玫瑰花,或者抱着熊娃娃,站在校门口等待接送,Sa跟Win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只是Win的手里并没有抱着小熊,那只小熊早早就被她塞进了书包里,这样就不会招来不必要的询问。不过她手里还是多了一样东西;数学练习册。自从进了这所学校後,数学考试难度骤减,Win也就很少做数学题了,她想这本练习册放在学校也没有用,所以她打算先拿回家,免得放假时要搬一大堆东西回去。

这时有人从背後拍了一下Win的肩膀,Win转过头,看到Hank。

“干嘛带练习本回去。”Hank问道。

“没用了,就拿去扔。”

“干嘛扔,不拿去做,你那麽勤学的学生。”

“我从来就不是勤学的学生。”Win斗嘴道。

Hank好像想说什麽,但是又放弃了,“算了。”

Sa和Win的车刚好来了,她们迈开脚步准备离开。

“Sa,byebye,Win,byebye.”Hank低声说道。

“Byebye.”Sa回了,Win却不给出任何回应。她们上车後,Win从车窗里看到Hank还在原地站着。

回家後Win一整个晚上都在和Nick及其他演员讨论关於话剧的事情,很晚很晚都没睡,就在快午夜十二点的时候,Hank发来了信息。

\'Winwin’

‘都快午夜了,不要这麽吓人好不好’

‘情人节的最後一刻,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的问题一定不太好回答’Win一直不敢朝自己预测的方向想。

‘没关系让我问’

‘那我可以不答吗’

‘能’

‘那我说我不答,那你乾脆不问’Win试着用玩笑的方式逃避Hank的认真。

‘怎办我想问

Win,我跟你说’

过了几秒,Hank发来信息;

‘我喜欢你你愿艾做我的女朋友?

你愿意吗?’他连错别字都没有发现。

Win的心思已经从剧本上飞走了,她努力解读这个问题以及提这个问题的人,却始终无法明确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只好拐弯抹角地问道,‘你不觉得你变心的速度有点快吗’

‘我想很久唉’

‘不要告诉我今天是愚人节’

‘你觉得我在玩你’

Win想基于两人的交情,应该也不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我想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想玩你’

‘那你的回答呢’

面对这个问题,Win不知所措,拒绝,会对他形成伤害,接受,自己又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麽想的。她花了几分钟让自己冷静,想着这不就是一年前的她所想要的吗?但是这个问题对现在的她有什麽意义?一种证明?一种虚荣心?如果这个问题是一年前提出的,或许她就答应了。

\'现在的我是不愿意

我觉得我跟你的关系就是很舒服的,可以一起聊天,一起互呛  

我不觉得我们需要改变’

‘哈哈你这麽快就答覆我可想了快过一年’

Win打开书桌的抽屉,拿出Hank送给自己的项链,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戴上项链的样子,却总觉得有点奇怪。

‘能让我想想吗,可能会有点久’Win发去信息後就关上了电脑,刷牙洗脸,然後关灯睡觉,但是整个晚上她基本都没有睡着。第二天早上Win一起床就打开了Hank的聊天窗口。

‘我觉得再想也没有用,我现在并没有改变自己生活的意愿,所以这件事就算是结束了’

‘哈哈,我想那麽久你就一句话打断我啊’

‘才没有,你害我昨天晚上失眠啊’

‘那为什麽拒绝’

‘因为不一样啊,朋友跟男女朋友是不一样的,反正感觉不一样

还有下次你变心的时候记得告诉我,我可不想一直自以为是’

早上第一节的数学课,Win来到教室门口,尽管里面的学生走来来去,但Win一眼望去就看到Hank的身影,他坐在座位上,好像在想东西。Win只好当做没看到他,强装自然地走进教室,刻意绕着走,好避开Hank的视线范围,但是她的座位就在Hank的前方,根本就没有办法避开。她开始走向教室後排座位时,Hank应该看到她了,Win则一直装作没注意到他,到达自己的座位後马上转身坐了下去。正当Win想松一口气时,却感觉到後背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虽然这也可能是心理作用。Win只好从书包拿出本子来装作复习,过了一会儿,後面突然传来Hank的声音,“Win.”

Win默默地转过身,装出若无其事,“嗯?”

“你的Bio做好了吗?”

“哦,等一下,”Win连忙转头从书包里拿出作业递给Hank,“这是chapter7的,8的我还没写完,我晚上再发给你…”Win故作镇定地跟他交流,但是都不敢看他的脸。

上课後,Mr.Jhon花了半个小时讲课,接着让大家和前排或後排的人组成四人小组,一起做习题。大家开始起身,寻找自己的组员。Win和Hank被分到一组,正当Win准备好纸跟笔,尴尬地转向後方时,才发现Hank早就不见了;Hank跑去旁边Boom那组了。Win的小组剩下她,Shwan和Nick,接下来的时间里,Nick开始专注地解题,遇到不会的就问Win,Win认真地跟他解释,但同时她也一直偷偷留意着不远处Hank的言行举止。

“Win知道了?”Win耳边传来Boom的声音,他们之间隔了两三米远。

“我跟她说了。”这是Hank的声音。

“那她怎麽说?”

“她说没关系,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好好的。”

Win听到後忍不住偷偷笑了出来,尽管自己并没有说出这句话,但是这样的解读还算准确。

过了一会儿,Boom少有地走到Win的桌旁,用吊儿郎当的口气问道,“最近过得怎麽样?”

“你怎麽有空来跟我聊天?”Win抬头望向Boom,感觉他来者不善。

“你怎麽说得这样啊,我是很关心你的好不好。”

“是吗?”Win盯着他的眼睛。

Mr.Jhon开始在白板上写出一部分习题的答案,学生们有的认真对答案,有的继续埋头做题。Mr.Jhon写完第六题後,用英文说道,“刚才我看到有学生用别的方法,Win,你可以演示一下你的解法吗?”

Win只好上台写出自己的解法,她整节课都心不在焉,对自己随意写出来的答案也没有多少信心。写完後她回到座位,听到Hank说着,“为什麽要加起来,她为什麽不直接乘起来,这样比较简单。”Win有点不服气,不服输的她马上埋头在草稿纸上重新演算起来,硬要把Hank的解法给否决掉,至少要证明她的解法比较简单。

下课铃响了,Win拿着做好的习题来到Mr.Jhon桌前,站在那里东张西望,背着书包经过的Hank停了下来,“Win,作业要放到那个篮子里去。” 

Win晃过神来,“我知道啊,我只是在找订书机。”

中文课的话剧排练时段,Win这组的演员们已经开始背诵台词,排演情景。Nick在一边指导大家,Win则坐在一旁座位上。Brian的戏份很少,整节课都没什麽事做,於是他挪了一张椅子坐到Win前面,看到她心不在焉的样子,说道,“Win,你很无聊吗?我叫Hank来陪你好了。”

Win马上瞪大眼睛望着Brian,在桌底下的右脚随即踢向Brian的左脚,低声说道,“你敢!”

“你居然踢我。”Brian装作生气的样子,但是看到Win的表情就不敢再说什麽了。

Hank告白的事情Win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连Sa也没有。Win觉得如果跟别人说了,一定会传开,而Hank又会再次成为大家议论的对象,这样他挺可怜的。不过就Win这几天的感觉,私底下大家好像都传开了,‘那就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的问题了。’Win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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