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的大手覆上我的头顶,「我们和好,好吗?」
我眨着眼睛,想也不想就回:「不要!我不要跟你和好!」
「真的不和好?」欧延信用无辜的语气问道,眼神也变得极其可怜。犯规!这犯规得太严重了啊!
「……考虑。」我很容易心软,尤其是对欧延信。
「不要考虑了,就和好嘛。」他转了转眼珠子,「我要怎麽做,你才肯跟我和好?」
「……吻我。」我说得很轻,声音似乎被雨声盖了过去,连我自己都听得不很清楚。
「嗯?什麽?」欧延信贴近我的脸,不到几公分的距离让我的心跳猛然加速。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双手扣住他的後脑勺,朝他靠近。
最後,我们的嘴唇,轻轻的碰触了一下。
就只有那麽一下,大概连一秒钟都不到,却足以让欧延信震惊不已。
我用自己的额头靠着他的,感受着彼此呼出的热气。
「……你发烧了,额头好烫。」
「嗯。」
「你看起来有点神智不清。」
「嗯。」
「你知道你刚刚……吻了我吗?」
「知道。」
「那你——」
「嘘。」我用拇指按住了他的双唇,「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麽。」
欧延信抓住了我的手,将它从他的唇上移开,「你现在这样,怎麽可能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我真的清楚!」我再次吻了他。啃咬、舔舐,能做的动作我都做了。而他也就这样任由我吻着,没有回应也没有反抗,全然把我当成了个意识模糊的病人。
「欧延信,」我离开他的唇,眼神迷蒙的望向他,「我喜欢你。」
※
头好痛。
睁开眼,是熟悉的白色灯光和天花板,往左边一看,是我的书桌跟坐在地上的欧延信、林晏天、刘斐安跟姚言佳。
嗯?这不是我房间吗?他们怎麽……?
我从床上缓缓坐起身子,他们似乎没发觉我的动静。我眯起眼,想看清楚他们在干嘛——在、在玩牌?!
「你们怎麽在我房间?」好啊,老娘在发烧你们竟然在玩牌!不是应该多照顾病人吗?
「你发烧之後昏倒了,想说先把你送回家,但我忘记你家在哪了,所以就打给林晏天问你家住址,之後她找了刘斐安来帮忙,刘斐安又找了姚言佳。」欧延信边打牌边说,完全没有回头看我。
「我记得你有跟我说,你爸妈去昨天国外出差,要好一阵子才回来,所以我就在你的书包里找钥匙,直接开门进来了。不介意吧?」林晏天也没看我,面对眼前的牌局皱了下眉头。
「嗯,不介意。」我汗颜,这群人为什麽要玩牌玩得这麽认真!把我这个病人放在哪里!「话说,我的脚踏车呢?」
「刚刚欧延信抱你回家,你们两个的脚踏车,我跟林晏天都牵过来停在你家的车库了。」刘斐安犹豫地打下了一张牌,一样没看我,「还有,你刚刚躺的冰枕是姚言佳带来的,她还有煮粥要给你吃,等等我们去厨房盛给你。」我觉得我自己去盛还比较快。
「喔,好。言佳谢谢。」语落,我才惊觉有哪里不对劲——
欧延信抱我回家?!
我这白痴!为什麽我那时候不醒着啊啊啊啊!
「不用谢,我姊也很担心你,可是她今天要补习没办法来,我当然要连她的份好好照顾你呀。对了,刚刚补习班有打电话来,我有帮你说你今天不舒服要请假。」姚言佳拿起一张牌,充满杀气的盖了下去,还是没看我。
这四个人到底是来我家玩牌还是照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