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允恒两手搭在我的肩上,顺势一转,我还没反应过来,背就已经实实的贴在了他的胸膛,接着他右手往前一伸,保护性的护在我的胸口,环抱着我。
我还想开口问他,眼前就略过了一个人影,他骑在机车上,一手放开像是要抓住什麽一样的在我胸口划过,但却被挡在前方的莫允恒挡住,只是滑过他的手臂,然後就直接离去,留下还一脸错愕的我。
「你有受伤吗?」莫允恒马上放开我。
「没、没有。」我还没反应过来。
仔细想想,如果刚才莫允恒没有把我悬过身,那个人划过的地方就会是我的肩膀,也是......我挂在肩上的包包。
所以,我刚刚......遇到了抢匪?
我看了下包包,依旧完好无恙。
侧背式的小包包轻便,由於今天没有什麽事,出门只带了手机、钱包跟钥匙,所以才用小巧的包包来装,没想到竟成为了抢匪下手的目标。
「刚才出於紧急,不好意思冒犯到你。」莫允恒松开我,也马上退後了一步,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
他这麽一说,我才想到刚才自己几乎是被他抱在怀里,也不免有些尴尬。
「不、不会,谢谢你救了我。」我不自在的拨了拨头发,也撇开了与他相会的眼神,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麽,「那你呢?有没有受伤?」
他看了我一眼,掩盖性地把右手往後伸,让我看不到,然後说:「没事。」
我皱了皱眉头,迳自要把他手拉到前面,但他似乎铁了心不让我看,不论我怎麽拉,还是无法动他一丝。
「你受伤了?」
「没有。」他的声音依旧没有丝毫的起伏。
无奈之余,我只好自己绕到他身後,他机警地立刻将手换到正面我看不到的角度,但还是不够快,我已经看到了他手背上令人怵目惊心的抓痕,还微微泛着血丝。
「还说没有受伤。」我吓了一跳。
是刚才抢匪掠过的时候不小心刮到的吗?
他噤了声,也没打算要回覆我的话。
「怎麽办?学校的医护室假日也没开。」我开始思考该如何解决。
「不用了。」而莫允恒根本没打算要处理。
「怎麽可以?去我家好了,离这里很近,我帮你包紮。」不容许他拒绝,我坚持。
而我一心想着他的伤口需要处理,一时也没想清楚就这样让他进了家门。
一进到家里,我就急急忙忙地把医药箱拿出来,平常爱到处去玩的宜桦常常都带着伤回来,每每都是我在帮她治疗,也因为如此家里不乏放一些简单的药品。
让他在沙发上坐下,我把医药箱放在桌上,打开拿出几样需要的药品後我也在他旁边坐下,然後要他伸出右手。
「不用了。」
「你一只手不方便,我帮你。」拿出生理食盐水,我小心翼翼地倒在莫允恒的伤口上,「明明是要当医生的人,还不知道要好好照顾自己。」
而他却闷不吭声,还是一样面无表情,我也继续动作。
简单清理伤口後,我抽出两根棉花棒,先用其中一只把伤口上的血水清除後再用另外一只沾取一些优碘轻柔的均匀涂在伤口上,然後才包上纱布。
「谢谢。」他收回了手,才开了口。
我收着医药箱,「回去要记得换药,你知道的吧。」
「嗯。」他收回手,看着被我包起的绷带。
收好医药箱之後,我看了看手表,被这麽一折腾,已经是晚餐时间了。
我犹豫了一下,今天应该是不能去咖啡馆了。
那是要出去吃,还是在家简单处理就好了?
可是还有莫允恒,平常我自己一个人是还没关系,可是总不能让他也随便吃完一餐。
「你......要吃晚餐吗?」百思不得其解,我只好开口问他。
他似乎也没想到这个问题,想了一下才说:「都可以。」
都可以。很笼统地回答,但没有解答我的问题。
「不然我们去附近的店家吃就好了,可以吗?」
「你不去咖啡馆了?」
我抬起头,对着他比了比墙上挂着的时钟,「太晚了。」
「可以去那里吃。」他似乎不懂我的意思。
「但那里没有--欸你去哪里?」我话还没说完,他就迳自走出门。
於是我急急忙忙地拿起旁边的包包跟着他出去。
一出家门,他正坐上车子,我走到车旁,从摇下的车窗问:「你要去哪里?」
「咖啡馆,你不是要去?」他停下要发动车子的动作,转过头看着我,一副理所当然地说。
他还是不了解我的意思,但他明显在等我上车,我只好打开车门先坐上副驾驶座,继续说刚才未完的话,「可是那里没有适合当晚餐的东西吃。」
他已经发动车子,「去那里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