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BLEACH死神】短篇集 — 【一露/烏織/銀菊/日雛】所謂曾經

►BLEACH死神

►所谓曾经

►多配对

►原代

春季过後的三色堇或许仍存在着思念之语吧。

曾经有个人说要救出她,为了她,他愿意不惜一切勇闯屍魂界。只因为她改变了他的世界。

而他呢?他现在已经再也看不见任何一位死神了。

他现在仅是薄弱地呼吸着属於人类的空气,当与那位与自身羁绊极深的死神道别之後。或许在某些时刻,六番队副官,甚至是十三番队的朽木露琪亚不动声色前驻现世空座町,惹来的目光,都再也不是属於那位曾任职过死神代理者的橘发少年所投射下的了。

如今望向他们的那道目光很温柔,不同於橘发少年那般炯然,而是另一位橙长发少女。

井上织姬原想举起双手与久违不见的朽木露琪亚活力地打声招呼,可是伫立於电线杆上头的黑色身影则仅对街道上她微微颔首便旋身跃离,乾净俐落。俐落到让街道上的她一阵傻楞,停下的脚步使得多走在前方几步行道的橘发少年回首问她:怎麽了?井上。

她这才回神,莞尔指着远方的七彩圆弧说:「黑崎同学,看那里!是彩虹。」

少年则轻嗯的应声。

她眨了眨眼,俨然产生了错觉:他的神情似乎在那一霎间渲过一层失望。

所以橘发少年这十七个月以来都以为朽木露琪亚从没来过空座町。

只要看不见就不会感伤了吧。井上织姬是这麽想的。

曾经有个破面问她心为何物?最後那名破面直到化为灰烬那一刻,则貌似寻到了解答。

而她呢?她的心究竟漂泊到哪去了?

随着时光的流逝,即使黑崎一护失去死神的力量,她仍是喜欢徘徊在他周围。拥有非凡能力的她如今则是对自己更添了一番的自信,能保护周遭人们的那种自信感。还记得以前也曾经为了让自己进步而去屍魂界好一阵子,与朽木小姐两人奋力地修行过……

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怎样也无法忘怀,大家都没忘过,包括周遭任何一位友人。

所以她由衷感到庆幸,能有有泽龙贵、黑崎一护、石田雨龙以及茶渡泰虎等这些友人──嗯,也算是同伴。

井上的房子曾经有几位死神义骸在那借住过。她将签有三人名子的门牌卸下,收纳於最下层的抽屉里,也将以前一本曾为了交代给十番队两位所写下要事的笔记本给葬送到火焰中了。

还记得乱菊小姐曾待过她的房间并对她勉励过要诚实面对自己的情感。

真怀念哪,屍魂界那些可靠的背影。

啊,好像有听说,乱菊小姐有位故友不幸於当年那场战斗中逝世了……不知那好久不见的她这段日子过得如何。

曾经有个人说会让她不再哭泣,为了她,他毅然迈向死神之路,选择伪装与群众背道而驰。

而他呢?最终什麽也没留下给她。

十番队副官松本乱菊在内心渊然安慰自己,即便少了能够眷恋的三番队队长,她一定也能够走得很安稳。

只是当年市丸银已了无遗憾的跟她道了歉。

可是相对松本乱菊并还没跟他亲口道过谢。

这债该从何算起呢?

她不敢说,其实她打从内心就始终相信着市丸银会背叛死神一定是另有隐情。是市丸自己另有隐情。她不够有勇气坦白,就算当时於空座町见到了那朝思暮想、魂牵梦系的熟悉面容,她还是只拿三番队副官当挡箭牌,拐弯抹角地就是不愿让那男人发觉自己对他仍残存着一丝深根柢固的信赖。

可惜松本乱菊立即被揭穿了真意,因为市丸银对她的了解──

『松本,累了就先去休息。』

十番队队长的雄浑嗓音打断了她的思念。

啊,想必方才一瞬分心的黯然神情是被瞧见了吧!说来可笑,充其也不过是在处理旧公文时看到了以前市丸银签过姓名的笔迹罢了,居然足以令她思绪飘然,彷佛被酒精薰染了似。

以前,戒酒这建议是市丸银第一个对她提出的。

如今,戒掉对他残留的依赖才该是第一优先吧。

在她带着一抹浅笑准备藉机逃离职务室,却又改意回首瞥了一眼那仍充满干劲批着公文的白色身影时,蓦然深感欣慰袭身。

因为能让松本乱菊保有强烈信赖感的人可还有自家队长啊!

她不知道,曾经有个人在她受伤倒下时立誓说要保护她,如果谁敢胆让她流下了一滴鲜血,他就算断臂折骨、头破血流也在所不辞得非那人付出代价不可。

而她至今究竟还懂不懂呢?

一头皓发且个子瘦小的十番队队长自从五番队副官移驾至四番队医疗室静养後,几乎天天都亲自登门探望。但这不过限定於娇弱的五番队副官仍处於昏迷之时。

十番队队长知道雏森自从清醒後,变得喜欢独自凝视着窗外。窗外的另一个尽头是五番队的职务室,可里头却已空无一人许久。

甚至是曾经最为尽责、最附效率的蓝染惣右介,亦再也不曾回去过。

十番队队长有揣测过,要是雏森清醒後说什麽也都要到四十六室的下层第八监狱去看一眼她曾经如此崇拜的蓝染队长,那该怎麽办呢?

即便他道理上对於雏森可是存有一定的自信,道理上的自我安慰在包覆着理智上对她的理解,但预感似乎还是灵验了。

就在某天清晨,十番队队长一如往常於冰轮丸的修练之後,前赴四番队例行公事。谁知他前脚才一踏入房内,视线就成了空白。不,是那洁白的床面上只残剩空白。他当下十分愕然,但又以最快的秒数在回神同时便往四番队外头奔去,沿途询问的医疗班队员个个都怔怔摇首说:没看到五番队副官。

他这下可急了。十番队队长唯独情绪会如此激动的原因可是全瀞灵庭的人都明了,但除了五番队副官之外,却几乎再也无人能够让他从这样失控的精神中镇定下来。

该说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吗?紧接於他独力的坚持之下,奔至医务室最外围的转角,视线一闪,这可终於盼到了。

他一时噤声。

映入眼帘的是伫立於前方花圃中那因为他急促的脚步声而回首的身影,并携着一脸茫然。

「日番谷,发生什麽事了?」熟稔而清新的嗓音顿时渗入他耳膜中。

「……我只是想说,廊上那地板这麽滑,你那麽笨搞不好会摔得狗吃屎。」他连忙收起失态的神情,同时也故作镇定地将双手环扣在胸前,徐步接近那位不知是想害自己暴走到何时的逃房病人的周围。

可是显然,队长大人的拐弯抹角很不幽默哪。五番队副官面对他的调侃只是打算一笑置之的呢喃回应,哪有那麽夸张……连个斗嘴都不愿花费力气了。

垂首依循这病人视线一瞧的十番队队长这下可蹙起了眉。原来,她就是为了这开满整遍花圃的三色堇逃房啊。紫中带黄的花瓣伴随轻风摇曳,低浅的生长高度再加上这样全体一摆一晃的,欣赏起来是还挺有趣的。

只不过,娇艳的三色堇会被她这样坚持观赏的隐喻,却另他略感不解。

蓦然,这名虚弱的少女旋身,柔顺的黑发荡漾出风的轨迹。她拽起十番队队长的白袍,蹲下身子,而纤手则顺势施着力且滑落至衣袍尾端了。

当他还在惊慌失措地询问着:雏森怎麽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之时,她是这麽轻声应着──

「……我好累。」

不管是身穿死霸装之时,还是卸下队长白袍之时,每位死神都褪不去疲惫。一段漫长无止尽的时间就像桎梏,用回忆铐牢的枷锁。

十七个月很短暂,里头仅是淡而无味,对於死神来说,这段期间或许只像是过了十七回日升日落般,无惊无奇。

十七个月很漫长,里头还过了一个如同空白般的暑期,对於现世的黑崎一护来说,要完全适应当年惊心动魄的终结,这样近乎五百多回的日升日落仍是太短了点。

fin.*三色堇花语为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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