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班长跟我们说好的集合时间是明天早上,不过我对於在书上看到的那张画像还是很在意,於是我还是决定在前去集合之前回一趟家里了。
不过,不是说了他们现在生活在原世界所以要融入周围的环境,绝对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麽引人注目的事情吗!
……那麽谁来告诉我现在这个又算是什麽情况?
这里虽然还是属於住家范围内,但是在庭院里面画法阵这种事情真的没问题吗?
难道这里的人早上都不出门吗?
我反射性左看看右看看,虽然的确是没有人经过,不过也很难保证绝对不会有人看见啊?
我明明记得他们好像是为了不要让某个人还是某些人找到才跑到原世界过来居住的吧,现在这麽光明正大的在院子里面画法阵难道是怕追捕你们的人眼瞎了错过了你们的所在地吗我说!
虽然她居然做了这麽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不过幸好她的警觉心还没有太低,在我走到我们家门口几步远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不然我就会开始怀疑自己为什麽可以放下心来请她顺便帮忙在危机的时候救救我家了。
「早上好。」穿着裙装的妇女只是对我微笑点头就继续忙着画法阵了,反倒是站在一边从头到尾默默看着他的妈妈画法阵的启峯很愉快的对我挥手,「你们这里的人好像早上见面都会这样说?」
「嗯,对,早上好。」你说前面那三个字就好了,後面加上了那麽一句绝很不自然了好吗!
启峯的母亲依旧没有加入到我们的谈话之中,只是站起身来走到法阵的另外一个小角落继续画着,途中还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些类似水晶又像鹅软石的东西放在法阵的某几个图腾之上,我觉得凭藉启峯这种神经线套大条的说话方式如果哪一天真的要单独和邻居聊天肯定会被人家当成神经病的吧!
而且我敢肯定启峯的母亲刚刚不止一次想要开口和启峯说这个问题了,不过话总是刚到嘴边就被吞下去了。
「那个啊,」既然对方好像说不了话的样子,我还是帮忙劝几句,「有些问题不要当场问出来,你可以回家再问,不然很容易被人发现。」
「你们是在躲某个种族的追杀吧?」我特地压低声量,然後毫无意外的看到真正了解这件事情的妇女突然画阵法的动作变得僵硬起来。
所以我真的猜对了吗?真的是在躲避那个陌生男人他们种族的追杀?
那麽他们两个人居然阴错阳差跑到我们家隔壁去住也不是道是不是缘分,反正老街是不可能让老妈拥有妖师血缘这件事情被敌人发现,所以这个小区被老姐和然在那天晚上的事情过後再度下了好几十种不同的法阵,现在只要是在这个区域的任何风吹草动根本就瞒不了老姐……我觉得说不定我用移动法阵回来老姐都可以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虽然有然和老姐的保护,但是启峯总部可以成为我们的猪队友吧!
既然确定了这件事情和我内心猜想的差不多,我觉得有些事情我们还是需要好好坐下来谈一谈的。
启峯的母亲应该也有和我相同的看法,因为我看得出她画法阵的速度加快了不少,过了几分钟之後一个大法阵就这样画好了,虽然勉强看得懂有什麽元素,不过这个法阵应该是精灵一族才回的那种法阵吧?
说不定就连精灵也不一定知道这个法阵,精灵的分支太多,虽然说到最後他们最尊敬的都是他们的主神,但是不同的分支早就在时间的推移之下开始传承属於自己的法术,而且白精灵又会很多据说早就已经失传了的精灵法术,简直就是比我们的还要复杂太多。
此时此刻我突然很希望学长就在我的旁边,我相信以学长的能力还有他小时候父母和无殿那些董事们给他的教育来说会这些法阵应该不是什麽太奇怪的事情。
启峯的母亲在把法阵画完之後也不急着把我带进屋子里面好好聊一聊,反而缓慢的走到整个法阵的中央,脚步虽然缓慢不过似乎有一定的节奏,走到法阵中央过後我一直以为只是站在旁边看自己母亲做事情的启峯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一瓶装满不明液体的玻璃瓶,应该是水,不过是什麽地方的水就很难分辨了,我又不是那些从小生活在大自然里面好几百年的精灵还是水的妖精,不可能从水装在玻璃瓶子里面的样子就可以分辨得出这到底是什麽水。
……除非直接把湖水还是河水抽过来啊!
启峯的母亲接过启峯直接扔过去的玻璃瓶子,那盖子打开过後随手往旁边一扔……喂!那里是我家的院子好吗!
你们这样随意乱丢垃圾真的没问题吗!精灵不是都很爱护大自然的吗!
接下来,启峯的母亲嘴里吟诵着一些我听不懂,但是可以很确定是咒语的歌谣,低低的轻语好像是在和这片土地柔声沟通,请求着什麽,而在她的歌谣余音落下过後整个法阵发出了光芒,缓缓转动的法阵慢慢往她所在的中心缩小,最後印到了一张画纸大小的水蓝色符纸上……应该是符咒用的纸张吧,毕竟她刚刚好像就是在把法阵的力量弄到符咒纸上?
……居然没有其他人发现这件事情还真的是不可思议啊!明明那道光芒都这麽耀眼了啊!
在那之後启峯的母亲立刻把符藏到自己的身上,速度快到我都要开始怀疑我刚刚是不是眼花了。
所以那张符咒上面刻印的法阵应该是很重要的吧?
「你刚刚说的那句话,」启峯的母亲示意启峯进到屋子里面,然後才对我做了一个请我进去家里再说的手势,「我们进去慢慢说吧。」
既然启峯的母亲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我这样询问她也不太礼貌,那就算了吧!
其实我还在犹豫要不要直接把我的身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