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语气很平稳，没有多余的情绪，平淡的不真切。
「……」萧子然默了，这种时候他还能说甚麽？这件事到底谁是谁非？
「可是後来算是为了墨玄槿，才继续留着她的，但我俩也没什麽，除了那次意外之外，她都住嫣雨阁，再没踏进过我的院落。」
「……这样你幸福吗？跟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
「是啊，幸福吗？你也说了。」
萧子然愣愣地看着墨宋轩含笑的眼睛，一个不留神，被他揽进怀里，他道：「我正抱着我的幸福。」
「欸？！」一回神才发觉自己正被人抱着，想挣扎却发现身後的人越抱越紧，最後才决定无条件放弃。
「跟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是委屈彼此了。但她却执意要留在王府，送也送不走。」
他把头抵在萧子然头顶处，「我知道你在她那儿受气，她现在大抵也有学到教训了。」都被毁容了。
「你不会……」
「还活着。」
「你又知道我要问甚麽了？」
「放心，本王没有那些市井小民说的那麽残暴，不会随便伤及无辜。」
这又让萧子然回想起了当天在面摊听到的对话，信者恒信，还是宁愿相信墨宋轩。
「从小在深宫长大的我，不懂得怎麽爱一个人，只知道怎麽抢夺、伤人，但即使伤遍所有人，甚至伤了我自己，我也会保你毫发无伤。」
「宋轩，你伤遍了天下人，伤了自己遍体鳞伤，徒留我萧子然一人，还有何用？」
他不语，萧子然也静静靠在他胸前，「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一字一句说出来，像是阐明了自己的心声，萧子然转头将脸埋进墨宋轩的肩颈处。
「我很高兴，真的。不管天地变化，我都不会放手。」
「傻瓜，这叫『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墨宋轩没有介意他说他是傻瓜，还反驳：「即便山无棱角，天地合二为一，我也不与你道诀别。」
倏地，萧子然一个念头闪过，将自己与墨宋轩拉开一段距离，「先不说这个了，关於冯易黎这件事，怎麽办？」
被推开的某人，嘴角一抽一抽的，就这样被推开了……被推开了……
「他现在八成已经注意到你了，但为了别引起他太大怀疑，这段时间最好别跟我走太近，让他以为你是我这边的。」
「是要保持中立的意思？」
「这几天，他应该会主动说要见你，记住要按兵不动，他要你加入他，也别直接拒绝，委婉点，也别一口答应。」
萧子然一听，拉了个长音：「哎——你怎麽都知道别人心思啊？」
「我哪那麽厉害，」这回答连墨宋轩觉得好像是第二次，「猜的。」
「猜也猜这麽准，我这要是放在现代选择题考试，估计我文科就不会死这麽惨……」
墨宋轩听不懂萧子然在嘀咕甚麽，但转念一想，他来自另一个世界，也就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