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师父演练完一遍技巧精湛的轻功後,两个小徒弟眼神眨巴眨巴,充满欣羡地看着他们的师父。
「小瀚、小凝,练武功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下盘的稳度。都先去打一桶水,然後提着它蹲马步一刻钟,再休息半刻钟,这两件事一直重复做,今天这样就行了。」
「好的,师父。」两人都暗自在心里决定要好好练好基本功,有朝一日一定要把轻功演练到师父那种水平。
「没事的话我就先去看看雁儿了。」带着关爱的目光看了看两个小徒弟後,九尾狐便转身回洞穴。
洞穴里,一双满溢疑惑的紫眸正直直看着自己。
「师父……」雁儿从书堆中抬起头来看向自己,语气则是充满迟疑。
「怎麽了?」其实心里大概知道个底,毕竟刚才雁儿脸色变化那麽大。
「就是……为什麽刚才您要……对小瀚……说……」她一句话说得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怕是公然对自己提出质疑会让自己这个师父感到难堪,真是个谨慎且心善的好孩子啊!
「其实也没什麽,只是师父在红尘中历练久了,人情世故也通晓了不少,看到小瀚刚才的反应,突然忆起许多令人神伤的往事,也都是由平日里不经意的小心思所造成,所以才特别提醒了他一下。」我淡淡的垂下眸子,不想让自己眼中沉痛的懊悔被眼前的孩子所看到,因为那就像是……为自己的疏忽……找寻原谅。
「嗯……谢谢师父为我解答,我就继续看书了,您尽管忙您的吧!」像是知道我是特意不让她看到现在的自己,雁儿她也是低着头看着书,及时打住了这个话题,小手却又不安地拧着身上的衣服,装作不经意的目光频频瞥向我这儿。
「嗯。」静静听完那体贴的话语,然後淡淡地回了声。尽管努力想要隐藏好自己的情绪,但还是被雁儿给察觉我一举一动中的不对劲,就和她娘一样地善於发觉人们细腻的思维且又温柔体贴。
宁静的一天,就这麽在三个小徒弟专心的修练和研读中悄悄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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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距离我拜师学艺那一年,已过了有两年之久。我和母亲早在一年前便搬到山上的巫族居住,主要是因为当时娘突然得了急病,而且病况反覆不定,奶奶和小雁她们屡屡建议我们搬到山上以便就近检查。後来,发现巫族的人个性热情率真好相处,加上住了一段时间也渐渐习惯了,便决定在热情的巫族人的邀请下搬来山上住。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又不怎麽短。在初入师门的那一刻起,我便决定要刻苦勤学——武功方面基於巫族的规定:未到始龀的孩童因身体尚需时间发育,身子骨还稍嫌瘦弱,故不得授之轻功以外的武学。尽管只能练轻功,但师父传授给我们各式的技巧以便用於各种情境,如今虽还不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倒也是炉火纯青了。
师父总的来说也是文武才德样样兼备,作为她的关门弟子自然是不能给她丢了脸面的。我们三人在练功之余便是人手一卷书,两年间竟也读遍了古今中外着名文人的文章大成。
其它像是琴棋书画我们也多少通透了些,近来我的棋艺大有长进,和师父平局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了。娘亲看着我的成长进步也十分地宽慰,对於答应让我们住这儿的奶奶和倾囊相授的师父也越发地感激,时不时便做些女红和糕饼甜点送给奶奶和师父。
「小瀚,在想什麽呢?」肩膀被人轻拍一下,我转过身,便看到小雁和小凝笑嘻嘻地站在我面前。
「嗯……没什麽,只是回顾一下这两年来的点点滴滴。」
「两年啊……没想到认识你也已经两年了。」小凝感叹地说道。
「对了,你们来找我是有什麽事吗?」
「喔!是这样的,你还记不记得下个月是冬至,那天可是大日子啊!」小凝兴奋的说道。
「等等……你说冬至……啊!年满七岁的圣洗礼,今年终於轮到我们了。」想到那隆重盛大的仪式,今年自己终於成为了主角,心里真的是激动万分。
「没错,我们来是想问你,你那天要带去的束发准备好了吗?」小雁问道。
「束发?啊——我都忘了那天还要带束发去让耆老们为我们绑上,看来回去要麻烦娘亲帮我做一个了。」
「其实我和小凝现在就是要去做自己的束发,既然你的还没做的话,那我可以顺便帮你做一个。」小雁提议道。
「你要帮我做啊!那当然好罗!」
「我们走吧!到奶奶家做束发罗!」小凝说完,便蹦蹦跳跳地跑到前面,而我也拉着小雁的手随後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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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雁的手艺一向很灵巧,没花上多少时间,便递给我一条黑底并有着淡蓝色美丽图腾的束发,我感激得捧在手上,束发的触感十分柔软,想必用的是上等的布料,拿近一点轻嗅,发现束发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令人感到心平气和。
「小雁谢谢你,这是我看过最美也最喜欢的束发了。」
「喜欢就好。」小雁带着温和的微笑对我说道。
「嘻嘻,我的束发也做好了,小雁你帮我看看做得好不好。」小凝笑呵呵地说道。
「由浅入深的蓝天,点缀着洁白的云朵,小凝,你做得很不错呦!这颜色也很适合你呢!」小雁赞赏地说道。
「哈哈,有小雁的赞美我就放心了,果然这阵子女红没白练,回去给娘亲看一定能让她对我刮目相看。」小凝拿着她的束发握拳站立,带着自信的目光说道。
又过了一会儿,小雁也把自己的束发做好了,那是一条纯白色的丝带再绣上另一个淡紫色图腾,一个和她刚刚做给自己的束发上的图腾相仿的图腾。
我们三人盯着那条束发看了一会儿,然後相视而笑,我拿着束发的那只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