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HP生而高貴 — 06

假期结束,学生们都陆续返校,已经有些习惯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区活动的我忍不住叹息,我觉得壁炉前的沙发尤其好坐,我想我会怀念它。

由於寒假而中断的魁地奇赛事终於可以继续,但自上一次比赛後,我对魁地奇就失去了大部分兴趣,除非赫敏也去,不然我几乎不去观赛。

二月的情人节被我华丽的无视掉了,我一颗巧克力都没送出去,我甚至忘记了这件事,直到早上看到马尔福收到几袋子包装完美的巧克力和他努力掩饰的上扬嘴角我才後知後觉的想起来这个节日。

马尔福最近的兴趣是夜游,我常常在宵禁前从图书馆回来的路上和同样赶回来或正准备溜出去的马尔福打了个照面,不知道那个铂金脑袋里到底在打什麽坏主意,可是我更邪恶的想着要把这件事情告发给斯莱特林的蛇王。

後来我放弃了,因为连我自己也在宵禁後溜出去。

那天早上哈利神神秘秘的过来邀请我去海格的小屋,他暗示我可以看到幼龙破蛋而出的画面,我当然不想错过,事实上还没看过任何一条龙的我感到非常兴奋,但在我笑着答应哈利而他告诉我时间是宵禁过後时我就後悔了。

当天晚上,格兰芬多铁三角披着隐形斗篷来地窖和我会合,天知道当我一个人在黑漆漆的走廊里看到凭空而出的哈利时吓得差点晕过去,躲进斗篷里的时候我狠狠的掐了一把在一旁偷笑的罗恩。

虽然我不曾和海格有太多的相处,可是他真的是一个好人,他待我很友善,像招呼朋友那般招呼我,发现我比哈利还矮小的时候更是唠叨一番,说下次他一定要帮我准备更多的蛋糕。想着那些能嗑掉牙齿的石头蛋糕我忍不住露出苦笑。

海格从壁炉内的坩锅里掏出黑色的龙蛋,此时龙蛋上已经有一条裂痕,我忍不住问:「它熟了吗?」

海格吓得直摇头:「噢!不、不,当然不,它要孵化了。」

有什麽在里面不停摇动,龙蛋在桌上左摇右摆非常的不安分,仔细聆听甚至会发现它传出一种很好玩的哢嗒哢嗒的声音,我们聚精会神的围住龙蛋,屏住呼吸,密切关注。

哢嗒哢嗒的声音的声音逐渐加大,伴随着爆裂的声音,一头幼龙从裂缝里探出了头。

幼龙在桌上摇摇摆摆地扑腾着,由於刚孵化的关系全身都黏着蛋白,老实说看起来有点恶心。

「牠很漂亮,是不是?」海格露出堪称母爱的神情轻柔的逗弄幼龙。

「牠是一只挪威脊背龙!」罗恩说,「我哥哥查理在罗马尼亚研究龙,圣诞节他才寄了一本龙图监,我才看过。」

罗马尼亚幼龙一口咬住海格逗弄他的的手指,露出长长尖尖的小牙,海格感动的说:「你们看,牠认识妈妈呢。」

不,我想牠只是认识牠的食物。

就在我们终於鼓起勇气冒着被咬一口的风险想摸摸看挪威脊背幼龙时,海格忽然从椅子上跳起来瞪向窗户道:「是谁?」

哈利的反应最快,他一下子窜到门边向外面望去,可不等他报告我便乾巴巴的说:「是马尔福。」

那个一闪而过的帕金色脑袋我不会看错的。

大家的脸色瞬间刷白,而此刻无知的挪威脊背幼龙还欢乐的发出鸣叫。

在下一个礼拜中,马尔福脸上天天都带着那若隐若现、意味深长的诡异笑容,这使得我们不得不轮番去向海格游说,让他把幼龙送走。

「我决定叫他诺伯,」海格一脸溺爱的说,「牠现在真的认得我了,你们看,诺伯!诺伯!妈咪在哪儿呀?」此刻海格看起来就像个傻爸爸,他会把龙送走才怪。

「这个人疯了。」罗恩偷偷的说。

我们望着才短短一个礼拜身体就长超出三倍的诺伯非常忧心,况且马尔福也是一大隐忧。

「或许我可以用马尔福来练习一忘皆空,」我有些不切实际的说,「不过如果我被关进阿兹卡班你们记得要来看我。」

最後我们和海格的谈判结果是诺伯可以去罗马尼亚,罗恩的哥哥查理会负责照看诺伯,我相信诺伯去罗马尼亚会比待在海格的小屋里好很多。查理和我们约在星期六午夜,我个人认为这是一个极具艰难的任务,长大的诺伯非常不听话,即便把牠装进大木箱里牠还是会非常不安份的搔刮那些木头,逼得我们在箱子上施了静音咒。直到最後圆满的送走诺伯,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但非常不幸的,我们还是被抓包了。

身穿格子呢睡袍,头上罩着发网的麦格教授在路口大厅等我们,她双手插在胸前气势腾腾的对着瞠目结舌的我们说:「晚上安好。」可真是一点都不安好。

马尔福站在麦格教授身後邪恶的看着我们。

「……我再说一次!无论如何,任何学生都不能在半夜四处乱跑,我要惩罚你们的行为,扣五十分——每个人!」麦格教授严厉又唠叨的教训我们,「为了保证你们不会再犯,罚你们五个人劳动服务。」

听到这里,原本在一旁发乐的马尔福立刻皱起眉头:「不好意思教授,可能是我听错了,您是的说”五个人”吗?」

「你听得没错,马尔福先生,虽然你是出於善意,可是你也在熄灯後偷溜下来,你必须和他们一起接受处罚。」嗯,真是公平的惩罚,麦格教授我爱你。

我差一点就笑了,但就在我突然意识我刚刚让斯莱特林扣了整整五十分,我就忍不住全身发颤,斯内普教授愤怒异常的脸甚至在我闭上眼时就能出现,显然,马尔福和我开始担心起同一个问题,我们对看了一眼,两个人脸色都说不出的苍白。

麦格教授狠心的把我们送到蛇王的办公室,当我看到斯内普教授黑着脸来应门时我几乎要昏倒了。

「我真不敢相信两个斯莱特林竟然像那些没大脑的格兰芬多一样,炸尾螺的脑袋都比你们好使!」即便我们已经回到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区,斯内普教授仍旧在低声的咆哮,他的声音甚至引来了一些斯莱特林的同学,大家穿着睡衣离开寝室到公共休息区,「还是说当初分院帽应该把你们扔去格兰芬多?为了你们的鲁莽和愚蠢,斯莱特林被扣去了整整五十分!」

最後,斯内普教授生气的转身,像摩西过红海似的穿越自动让道的同学,颇有气势的离开。

我和马尔福僵硬的身体在蛇王离开後总算软化下来,我的心脏到现在还在胸腔里噗噗乱跳。

「这是怎麽回事?」瑟斯级长阴着脸越过人群走来,「整整五十分?我想你们最好想到怎麽样才能把它加回来。」

其实我有点同情马尔福,明明被扣分的是我,他却被迫和我一起承担怒火,不过责任追究起来根本还是他的错,这个讨人厌的小坏蛋!

「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已经好到可以一起夜游了。」扎比尼睡眼惺忪的看着我们两个,「下次记得要找我一起去。」然後留下双双露出被侮辱的表情的马尔福和我,摇摇晃晃的回寝室去了。

帕金森插着腰瞪着马尔福,她的睡衣可真性感,帕金森骂道:「和一个哑炮!德拉科,你的品味可真是越来越差了!」

我想没有人比马尔福更加冤枉了。为了让其他人看足好戏,我圆滑的朝马尔福露出别有深意的笑。

帕金森气得浑身发抖,柳腰一扭,头也不回的离开,一点都不想听马尔福解释。

其他小蛇看看没戏也就三三两两的游回寝室,公共休息室一下子又冷清起来,想想我刚才做了什麽,又意识到这里只剩下我和马尔福两人,一个激灵想举步开溜,结果被眼明手快的马尔福揪住领子。

「麦克唐纳!你这个该死的哑炮!」马尔福龇牙裂嘴的骂道。

我连忙低下头,一副伏法认罪的样子,想了想还故作沉痛的说:「马、马尔福先生,我想我们最好赶快回开始休息,明天开始我们有五十分要赚。」

从那天以後,我和马尔福在课堂上成了赫敏二号跟三号,除了抢着回答问题,还得较劲速度成为第一个完成教授们课题的学生以求加分。我们彷佛成了心照不宣的夺分小队,马福尔负责我不能帮上忙的魔咒学和变形学,而草药学和魔药学的担子就交给了我,礼拜三的天文学则是两个人一起,我们甚至开始痛苦的在大蒜奇洛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回答问题。

五分一个正字,当笔记本上画上最後一个正字,我高兴得快流下眼泪。下课後我把笔记本举高,让准备离开的马尔福能看到上面的十个正字,他朝我点点头,嘴角不可忽视的微微上扬。

幼龙事件也让铁三角很艰难,斯莱特林已经连续蝉联七年学院杯宝座,因此今年大家都指望格兰芬多能打败斯莱特林,不管怎麽说,一百五十分成功的打击到格兰芬多。棒打出头鸟,哈利·波特,伟大的救世主一下子从最受欢迎的人物成为了众矢之的,就连拉文克劳和赫夫帕夫都不给哈利好脸色看。马尔福在加回分数後便急不可待的带着一群小蛇守在学校的每一个角落,一逮到机会就朝笑哈利。每当哈利路过,那群斯莱特林的小蛇都会真心真意的朝他欢呼鼓掌,并且十分真诚的道:「哈利·波特,伟大的救世主男孩,真是谢谢你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最後,我总会看到哈利在一海的道谢当中红着脸快步离去。

等到幼龙事件的後遗症总算结束後,麦格教授似乎终於想起来劳动服务的事情,派猫头鹰递来纸条宣布时间订在星期六晚上,在海格的小屋。

星期六晚上,我和马尔福一起走到小屋,其他人早就到齐在那等着,我有些推托的表示要不是路上马尔福喜欢跟我拌嘴,也许我们就能走得更快些。马尔福瞪了我一眼,大概觉得目前情势对他不利,很勉强的咽下这口气。

海格带着我们走向禁林深处,沿着一路的银色液体——独角兽的血。

「最近经常发生独角兽的死伤事件,」海格看着血渍说,「可怜的家伙,牠伤得很重,我们必须赶紧找到这牠。」

海格把大家分成两组,一组三个人,很不幸的,我被分去了注定比较危险的那一组,看着依然故我互相瞪视的哈利和马尔福,觉得无知真是福。最後马尔福机智的要走了海格的狗牙牙,我差一点就竖起拇指赞同他了。

夜晚的禁林给人一种四面楚歌的感觉,狼嚎夹杂着分不清除是什麽生物的鸣叫声在林间回荡。我忍不住抓着哈利的袍子,结果被马尔福白了一眼。

我们大约走了半个钟头就开始找到一些断断续续的银白色血迹,最後当我们沿着银血走到森林深处时,看见一棵古老的桦树下躺着一只独角兽,我走到独角兽身边,确定牠已经死了。

当我听到哈利和马尔福的抽气声时,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猛然回过头就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垄罩在我的上头,我完全吓到呆住,瞪着那个如猛兽的身影一动也不动。

「艾比!」我听到哈利大叫。

这声呼喊彷佛解锁咒,我一个激灵,手脚似乎又回来了。

我往旁边扑倒,哈利想过来拉我,却突然意识到那个黑影正往他那边诡异的徐徐推进,他面色惨白的停下来抱住自己的头,我听到他痛苦的呻吟,最後居然跪倒在地上。

马尔福奔到我身边一把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我发现他也在发抖。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人马疾驰而来,击退了那个黑影。

直到那团诡异的黑影消失在树丛後面,我才松了口气。

得救了。

「独角兽的血可以让濒死的人起死回生,但这麽做会受到巨大的诅咒,因为杀害独角兽是极其残暴的罪行,即使活着也将会不成为人。」人马费伦泽和我们说。

在费伦泽的帮助下,我们和海格他们会合了。一行人惊魂未定之後,各自回了寝室。

「马尔福,」我在进寝室前回头叫住他,他的脸苍白的吓人,「那个……谢谢,你这麽做很勇敢。」我意有所指的说。

「什麽?」他似乎不太专心。

我撇撇嘴,收起友善,然後换了一个口吻:「你当时居然没有逃跑,真是……出乎意料。」

「逃跑?一个马尔福?」马尔福厌恶的看着我,「也许我应该让你继续躺在那里,麦克唐纳,至少现在就不会有人站在这里污辱我。」

到底原着里一边啊啊啊啊一边撇下哈利逃跑的人是谁啊?

我们互瞪了一眼,然後结束今天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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