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廢柴陰陽判官 — 黃九郎的過往(虐+微H)

「九郎,我们家只剩下你和我了。谨记在心,人类是无情无义又不懂感激的卑贱族群,哥哥不在身边时,千万不要去村落。」

但是我不放在心上。毕竟在山上俯瞰那村落,人们安居乐业,众人皆饮皆食,大家同乐,总比我们稀少的狐狸还更多欢笑。

我崇拜着完整的家庭,更冀望着光明正大的在世界上。所以我幻化成人形,常趁哥哥返回仙界时砍柴,再拿去山麓的小村上卖。

在往返的路途中,我遇上了张生。

每天日落时,他都在书斋前等着我,只要我一经过书斋,他就拦下我问了一堆事,我从哪里来?今年几岁?要不进去坐坐?多次我都好番推辞,不过心底感到有趣,怎麽这儿男子这麽热心?帮我倒茶水又扛柴到市集。

我日日夜夜的想起他,想得有时起了色慾,时不时在自渎时喊他的名字。几年後,总觉得去他家坐坐无妨,毕竟卖柴虽久,也只是做做生意,没什麽和人打交道。那天晚上,我直奔到他家,他欢天喜地的准备一桌菜肴招待我,又让我喝酒好几巡。

「所以...夜深了,你和我一起睡吧!」

「可是...我的家人会担心的。」要有分寸呀!黄九郎。

「看看你,脸红成这样,就在这儿一宿嘛!」他把我逼上墙角,摸上我炙热的胸膛。

「就一宿好了。」我有些胆怯,可是相信他是出自善意。

却没发觉,至少一秒间,他的眼神闪烁着吞噬我的贪婪。

黑夜里只有点了灯的他是光明的,他放下了烛台,招手要我到他的身边,我不为所动。

「怎麽?害羞了?」他直接揽我於怀,捏着我的脸颊。

「好了,别逗我了。我们睡吧!」

半更三夜,我在迷蒙中听见有人在耳边呼气,重量全压在我的身上,让我动弹不得,下半身被蹭疼了,嘴里一直低语「好舒服。」一张开眼,果然看见张生全身赤裸,扒着我的身体不放。

「张珙,我以为你是风雅之士才与你结交,没想到你这般禽兽想对我非礼!」

「不是的九郎,你听我解释,我是真心喜欢你,可是怕你拒绝我,才这样。」

我不知所措。

男人喜欢男人,我曾听兔儿爷说过,只要真心喜欢一个人,不管是谁都没错。而且看哥哥和兔儿爷这两相好,我的确不在意喜欢男人,不过,这般突如其来的袭击我,我只能逃回山上去,等我想通了再回去。

当我再次下山时,张生快死了。

听街坊消息说,是朝思暮想着一位砍柴少年而病,还有人说一位黑衣道士告诉他,他时日不长了。

我立刻赶去书斋,在外头见他对着门前的画像直道歉,猛然一看,那不就是我嘛!

「张珙,是我错了。我不该弃你不顾,我只是觉得...我尊敬你如兄,但是日子久了...那心情已不太相同。」

「九郎,你我也熟识多年,你居然感受不到我的心意...求你了,和我交欢吧…哥哥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他躺在病榻上伸出颤抖的手,我却只是紧紧握住,也汗毛竖立。

「就算我是狐狸精吗?如果和我交欢只会减短寿命,你也愿意。」

「愿意,只要是你,我愿意与你立下山盟海誓。」

身子一晃,就摆动了三年的腰,每天夜夜笙歌。但是只要听他对我说着爱我,喜欢我的各个优点,一切都甘之如饴。

清醒过来时,就看他案牍之劳形,趴在桌上轻咳,我趁那些空闲读四书五经,才知道人生不应该只是独守闺房床,等待郎君陪盖鸳鸯被,还有大千世界能观看,能寻找。

就当我似乎点醒原本在山林间的自在时,张生死了。

大概是我的妖气让他日益衰弱了。

我赶紧在他的灵体还未被牛头马面发现时,把他藏在葫芦里,找上了太史公。

那太史公少时与张生同窗,可是他贪污暴虐,又贿赂了在朝官员,所以没有人敢揭发他。而我,动用了点法术把他所害死的冤魂回来,让他当夜吓死在大厅,随後他的夫人也上吊自杀。

但隔天太史公复活了。

他自称自己是张生,让村民笑他痴呆,但是他一五一十的告诉村民经过,除了我是狐妖一事。村民也没什麽好抱怨的,毕竟太史公不是正人君子,换作张生来做也好。

我也诧异...不是我动用法术让张生复活的,而是另有其人,他偷走了我的葫芦,借太史公之身让张生复活,但也没什麽好追究的,只要我能和张生在一起。

张生要求我继续待在他身旁,不过是以小妾的份。

「九郎,你想想,如果让朝廷知道我有龙阳之癖,那情何以堪?」

我忍了,他看上我的妹妹,而让我们共侍一君,有时还被逼得连在床上也是。

我还记得那时,一番鱼水之欢後,睡在床边的我呆望妹妹正与他紧紧相依,我赶紧起身想拉开窗帘,看透进来的阳光是否能让我比较温暖。

「做什麽呢?」原以为张生会斥责并赏我嘴。不过他把我拉上床,又陷入黑暗。

「只是想晒晒太阳。」

「再做一轮吧!就你和我。」

「为什麽?因为你比较爱我吗?」

「嗯。更爱你的娇喘声。」

那之後我和他就仅存形式,所谓的欢爱仅是玩扮家家酒。

他当太史公当得得意,也越来越像前任的故友,吃喝嫖赌都顺手了。那些场合妹妹被说上不了台面,我得扮成女郎才能陪同。

「这女人跳起舞来挺娇艳的,就送我吧!」

「抚台大人,他是我锺爱的歌妓,没想过送人呀...」我心想张生还是会帮我找理由的。

「不然你好好想想,看你最近俸禄不是很足,我来开个价买下她总行了吧?」

他犹豫了...他居然露出无辜的眼神飘向我。

隔几天,我被强行拖入不认识的轿子上,说是被卖到抚台大人私人的娼妓户。小厮还友善的提醒,只要受抚台大人宠爱,就能千金万两,一辈子都花不完。

一辈子...对一只狐妖而言是多麽无垠无涯。

所以我放下礼义廉耻,放下爱恨情愁,由打开的双腿吞忍下侮辱和逢场作戏,我和抚台行影不离,成为他的宠妾。不到半年,他在一次交欢时昏去,就再也没睁眼了。我带着他的大笔遗产离开了抚台家,在章台街上重建了一座楼,让世间和我一样被抛弃的人能寻一处。

他见我也车马华美,还找妹妹回来说好听话,知道我没有意思回去,便卖了妹妹给西门庆,找了王子珣当下一个黄九郎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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