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eve的不祥预感比起Peter的蜘蛛感应早一天发生,情况远比他们感应到的还要麻烦跟危险。
那些在纽约天空吵了整整两天的雷电在第三天时正式落到纽约街区。
每道雷电变成一个可爱的、童话般、长着两片透明翅膀、尺寸还不到一般成人手掌大小的亮金色小精灵。
他们会到处碰触电器设备,就如同所有人想的一样,大部份的电器正式报销,毁掉的电器倒是还好,最可怕的是有些小精灵会钻进电器之中,让那些电器动起来。
有些人看着自己的烤土司机不断地自己吞入吐司又不断用吐司攻击自己,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有些人则是看着电视一直试图拨放成人片却被锁码器阻挡,不知道该说它贴心还是顽皮,这可是学校的电视啊!
遇到恶作剧的还算好,举凡车子到处冲撞、电锯什麽的危险物品不断攻击就不在话下了。
幸好早在Steve跟Tony表示他觉得这些雷电很不对劲时,Tony就要求神盾尽可能的通知所有国家的所有政府,不要将武器,特别是可以用电子设备控制的武器连结电路,虽然大部分的政府一头雾水非常坚定地要求一个答案才愿意遵从,但在Jarvis的一一沟通,以及某个国家的原子弹莫名其妙开始倒数计时逼的那个国家只好把武器库断电後,他们才有了共识。
电器基本上不接电,那些小精灵就像一个行动电源一样进到电器里很快就会没电,因此大型武器或者交通工具都不会让他们控制太久。
「天,Jarvis让神盾通知所有人把电池从手持电动工具中拔出来!」Tony打坏一个飞到他身边企图找钢铁装螺丝孔的手持电钻,这简直是电器用品的示威游行抗议。
「Sir,我如果连结外部网路可能会让敌人有可趁之机,现在也无法跟Rogers队长他们取得连络。」
「天,我真心希望以後都不要有跟雷电有关的敌人!」不能通讯表示他们必须孤军奋战、跟雷电有关代表他要闪过每一道劈下来的雷电避免钢铁装被操纵,做出可笑的动作。
他还真不适合跟这样的对手战斗。
正当Tony想着要不要回大厦去研究要怎麽从根本阻止那些雷电时,一只小精灵停在他的肩膀上,连Jarvis的自动侦测都来不及反应。
「该死──」
「Tony,是我,Peggy。」
Tony才打算一掌将小精灵打扁,一个熟悉的声音穿透盔甲进来。
「Peggy,你怎麽……对了,你可以分解自己,你可以跟Steve说我打算先回大厦吗?这些电根本就针对我!」他不行了,这情况比万磁王那时候还要更棘手。
「Steve便是要我来通知这个,另外雷神来了,他的槌子似乎可以吸收小精灵;Steve表示空中交给雷神,其他人负责疏散群众或者去拔掉大型电器或者武器的电源跟电瓶。」Peggy虽然缩小到巴掌大的样子,但她的珠子依旧在身体周遭运转,「Tony,复仇者大厦附近有更多小精灵,需要我帮你开路吗?」
「天……」他就知道自己家,一个几乎集结了全世界最高科技的地方会有更多小精灵,「你可以帮我开路?」
满满都是小精灵的路线,难道要用电磁炮开路吗?
「他们似乎不完全是雷电。」Peggy朝飞过来的小精灵丢出一颗深绿色的珠子,他立刻被珠子吸收掉,「好像是情绪转变而成的,我的珠子可以吸收掉,只要用这些负责吸收情绪的珠子在你身边环绕,要回到大厦不是问题,我也让身体分成好几个部份去吸收那些小精灵,可是不找到源头根本没办法完全阻止。」
「恩……先帮我回大厦,然後你留在我身边,如果我找出方法你可以帮我连络Steve吗?」Tony决定好後先看好回大厦的方向、把Peggy护在双掌中,接着便是全速飞行。
回到大厦後Tony从天台自己打开玻璃门进入大厦再将玻璃门关起来,现在大厦几乎是断电的模式,为了避免小精灵跑进来,只有在内部用独立电源的东西他才愿意开,而且最好是没有什麽杀伤力的。
「Peggy,还好吗?」Tony打开手掌,只见Peggy飞了起来,原本环绕在他身边的珠子也跟着飞到她身边。
「这些情绪不太好,在伤心、失落中带着忌妒。」Peggy指挥着一整排蓝色珠子在面前排整齐,在那些珠子里面隐约看得到黑色的暗流翻腾,「小精灵现在主要都朝大型电器跟英雄过去,似乎是跟英雄有仇恨,你们以前没遇过这种敌人?」
「没有。」Tony拿出Clint不久前出任务一时兴起买下的复仇者造型的山寨桌上型电风扇,装电池的,他真该感谢现在有这个山寨版不然大厦里太闷了,「你看得到外面的情况?我以为你的身体一旦分裂就独立。」
「我的五感可以直接跟身体其他部份相通,要跟Steve说话吗?如果要同步沟通我只能排成文字让你们两个看。」Peggy先把珠子放到沙发上,现在身体不完整,她也没办法展出大翅膀把珠子收进去了。
「不用,你叫Steve自己小心点,尽量让英雄不要太集中以免小精灵会合体增强力量。」现在该来想办法了,通讯系统不能用、钢铁装最好也别用、卫星他想也起不了太大作用而且也看不到画面……「Peggy,你这个状态可以飞到云层上吗?」
「有几只小精灵身体没有带雷电,是红色的,我现在主要在追逐那些小精灵……可以分出五个让你指挥。」
「很好,那些小精灵继续追,你那五个间隔两百公尺飞到云端上,四个往四个方向分头飞,剩下一个待命,看到什麽奇怪的立刻让她支援。」他就算不穿钢铁装,也是个天才,Tony‧天才‧Stark‧Rogers,「我去车间拿点东西,你先在这里等等。」
既然那些小精灵可以被Thor吸收,那就先把他们视为电力,保守一点可以用玻璃困住他们,也可以用一些机器试试,或许他们可以当作储备电源也说不定。
Tony到车间拿了一些玻璃罐,跟他车间必备的电力储存装置後就回到客厅。
玻璃罐是为了避免有小精灵闯进来,他想把他们抓起来,至於电力储存装置就更简单了。
「Tony,那些红色的小精灵也到云端上了,他们往同一个方向飞去,我躲在云里面追,好吗?」Peggy坐在沙发的椅背上,正确说她是躺着的,这样的她让Tony有一点点想研究。
只有一点点,他是搞机械的不是生物。
「当然,不要让对方发现你最好。」Tony走过去看着她,理所当然地跟小精灵相同的外貌,说她事情一发生就知道要伪装成这样的话,真的太聪明了。
那些小精灵突然在破晓时分出现,除了Steve外根本没有人醒着,无论是刚从任务归队的Natasha跟Clint或者是那些暂时来住这里的小鬼头都一样。
所有人在Steve的指挥还有神盾的慌乱求救中整装出发,因为Peggy一直都不被视为复仇者,神盾那边他们也有意隐瞒所以没有人记得去叫Peggy,没想到Peggy居然能在他们出现危机时主动填补连络空缺,她说之前没遇过麻烦果然是认真的。
「不舒服的话看能减少几个分体就先缩减吧,主要连络大家还有追那些红色的小精灵就好。」要是Peggy倒下,他们的连络网也会就此断掉。
「没事……我完全不移动身体的话能力会比较好发挥。」
「那我把你移到更平的地方。」也是,Peggy现在就像是在远端遥控许多装甲一样,自己不要动作的确是比较省力。
Tony把东西摆好後小心翼翼地将Peggy移动到沙发的椅垫上,他发现Peggy的眉头皱起来,看来外面的情况不是很乐观。
「Tony,Steve要你小心点,还有,他爱你。」Peggy突然开口让Tony吓了一跳,虽然他想要吐槽Steve让别人传话还这麽肉麻,那个清纯的二战大兵到哪里去了,但他想,暂时别跟Peggy说无关战斗的事情比较好。
「恩……人类?」Peggy突然用手按住额头,「Tony,我看到一个女人在云端上穿得很像中世纪的女巫一样,那些红色的小精灵都飞到她那边了。」
「你大概在哪个位置,知道经纬度吗?还是说下方有什麽明显的建筑物?」该死,他的世界地图放在哪里?开手机吧,没有Jarvis真是太不方便了。
Tony跑回房间去拿只有出去参加公开活动才会带的手机,立刻冲回来,「Jarvis,帮我开纽约地图。」
「好的,以复仇者大厦为中心。」手机投影出Jarvis找出的地图在Tony眼前。
「在这栋大楼往东五百四十四公尺、往南一千七百三十公尺,下面没有地标性建筑物……等等,Peter在下面。」Peggy摇摇头,不是很适应透过云看到的景像。
「叫他快跑,或者找没有电器的地方躲一下。」虽然不能确定敌人有没有注意到他,但是在敌人附近,尤其是不知道敌人有什麽能力的时候,只有他一个太危险了。
「Peter说他的蜘蛛感应太吵,要快速移动有困难,他刚刚为了保护我的分体,脚受伤,我先引导他到附近的建筑物下避难,现在全纽约几乎都断电了。」Peggy说话的速度变快,比起自己的其他分身,她用了更多的力量在这几个围绕在Peter身边的小精灵上。
「很好,我知道对方在哪里了,你叫Steve他们都到这个地点集合,特别是Thor,确保他第一个到。如果是Steve或是Clint他们先到,让他们先去找Peter。」Tony在投影出的地图上画上一个标记点,扶起Peggy让她看清楚。
接着Peggy的身体再度分解化成同样的图片出现在所有她连络的到的英雄面前,「Tony说,到这里集合,如果是Thor以外的人先到,那先跟Peter会合,他的蜘蛛感应太吵让他无法好好行动。」
「Peggy,你是希望我们先去保护Peter吧?」Natasha踩住一个小精灵,她挺庆幸自己身上的装备都没有会导电的。
「Peter的状况像是重感冒发高烧又有人在他耳边演奏交响乐,糟,其中一个我被那个女巫发现了,Natasha,红色的小精灵会炸伤人,而且数量在增加,小心。」待在Natasha身边的Peggy震动翅膀往上方飞一些,「我必须让大部分的分体都去掌控那些红色小精灵的动向,你可以一个人吗?」
如果让他们发现Peter就糟了,之前会放电的只要远离电器用品就好,现在必须要完全隔离!
「Peggy,如果危险就撤退,这个敌人断我们通讯再放出会造成破坏的元素,她很危险!」她知道Peggy的能力很方便,但没有人会不明白一但所有分身都消失Peggy会发生什麽事,「我快到集合地点了,会先去找Peter,通知Thor跟其他人我们的位置就好。」
「好,你要小心,我会让一个分体在Peter那里。」Peggy让愤怒的情绪绕满全身让自己也变成红色的就飞了出去。
她通知了所有英雄,包含蜘蛛人小队的成员;通知完所有人後她先告知Tony她要让大部分的分体去追踪那些红色小精灵後就控制英雄身边的小精灵离开,只留下一、两个在集合点附近等大家。
原本只有雷电都要想出办法了,现在又冒出会炸伤人的红色……很好,至少这种危险性明显的是他们的应对常客。
「黑寡妇,我跟鹰眼在这里等其他人,你先去找蜘蛛人。」Natasha一到集合点就发现美国队长跟鹰眼已经在努力打烂那些红色的小精灵,其中有一个躲在鹰眼腰间、另一个攀在美国队长的盾牌後面。
「Natasha。」躲在鹰眼腰间的小精灵飞了过来立刻躲进Natasha的头发里,「往前一百公尺、往右三十公尺,Peter在那栋大楼的柱子後一片大石头阴影下。」
Peggy靠着Natasha的脖子说话,她现在的模样已经被那个女巫发现,有些小精灵甚至为了找出她不惜彼此伤害,她现在只能在小精灵面前不断变换颜色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假货,然後引诱他们到其他小精灵附近时再躲起来让他们自相残杀或是趁机吸收掉,虽然吸收後珠子没办法收集只能让他们散落,至少减少一些敌人。
「你还好吗?」Natasha一边捡拾地上的碎石攻击朝她而来的所有小精灵,一边问Peggy的状况。
她伪装的外貌被对方发现,对方不可能这麽容易就放过她,更何况Peggy还担任追踪的任务简直把自己暴露在战场的最前线。
「还好,被消灭了三体,恢复原状顶多就是少了半公斤而已,就当是减肥吧。」Peggy笑了笑,其实大家都没什麽事就好了,她的伤不会比其他人重,而且她早就知道今天不会有好事,毕竟今天过後是她下一个筑巢的机会。
如果不筑巢必死,如果筑巢对象错误,还是死……至少死她一个就好吧?
「你不胖,别减肥了。」Natasha绕进大楼底下,看到Peter後立刻过去解决飞往他身边的两只小精灵,只留下一个靠在他胸口的,「蜘蛛人,你还好吗?」
蜘蛛人按着头看起来十分痛苦,他勉强张开眼睛看着眼前模糊的影像,开口,「Natasha……不是,黑寡妇……我……」
「不用说了,我确定你很不好。」在战斗中叫她本名是一回事,连话都说不清楚看来他身边确实要有人保护才行。
「Peggy,询问队长那边是否没有我也可以。」
「……Steve说他其实很希望Peter没事或者Tony可以穿钢铁装出现,我们缺乏高空战力。」
「看来那边暂时不需要我,Peter,你可以走路吗?我必须把你带到更安全的地方,如果那些红色小精灵炸了这里就麻烦了。」扶着Peter她还可以保持一般人在逃命的速度没问题。
「别移动,小精灵们现在往集合点那边过去,那个女巫也降下来到……大约三十层楼高?」要趁现在消灭那些小精灵吗?那个女巫的能力她可以猜测是将情绪实体化,就算她可以像自己一样收集很多情绪,但实体化的能量终究是有限的,「Natasha,我会把所有分体移动过来对抗小精灵,他们是情绪,我恢复本来的模样会更好吸收,Steve那里需要你。」
「可是Peter呢?你放心?」她是相信Peter即便如此还是能好好保护自己,但她担心Peggy会为了保护Peter不惜先下手为强。
「我还是会留一个分体在这里,这里跟集合点近,我不会让任何一个小精灵有机会过来。」Peggy贴着Peter的心口试图抽取他不舒服的感觉,「战斗我没有你们经验丰富,但是收集情绪?我可不想输给不知道哪里来的外星人。」
「好,我现在过去。」Peggy说的很对,他们都见识过她的能力了。
Natasha回到Steve那边的时候那个女巫像是过去的每一个敌人一样开始自顾自地说着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同时也炫耀着她的能力。
「我要征服地球!」
拜托,不能去征服其他星球吗?每个都往地球跑,当这里是观光景点?
鹰眼忍不住对这所有外星人都相同的目地吐槽。
「首先要杀了你们这些守护地球的恶徒!」鹰眼攀爬到大楼上一边注意小精灵一边瞄准女巫。
拜托,他们是恶徒?把刚出完任务,碰到床不到两小时的人在早上五点半挖起来战斗,谁才是恶徒?
「我可以把生物的负面情绪转成攻击力,你们看,恨你们的人有这麽多!」女巫集结了她身边所有的小精灵,看起来的确很壮观,「由爱生恨的人们有这麽多不是很精彩吗?虽然我完全不能理解其中大部分都是母体的原因在哪里,地球的母体人类都这麽容易由爱生恨?」
由爱生恨、母体人类?
所有人看向美国队长,毕竟想到女人、想到由爱生恨,没有人会忽略五年前他跟钢铁人公开登记结婚还收养蜘蛛人的事情。
虽然说恶徒是女巫,但她的能量都是美国队长的爱慕者贡献的吗?
「看看这个:『凭什麽那女孩有金发蓝眼就可以抱着美国队长,她是哪来的?』。」女巫招来一个小精灵,她在女巫手上发出了怒吼,「还有这个:『美国队长是我的,无论是毛没长齐的小女孩还是花心的家伙都不该跟我抢!』」
再一个小精灵发出怒吼,所有人更确定Steve,美国队长,无论他愿不愿意,这次破坏纽约的力量也有他一份。
「Steve,女巫身边的小精灵都交给我好吗?」Peggy大部分的分体在美国队长身边合而为一恢复了近乎原本的身形,她张开翅膀看着女巫,把可以制造出来的吸收情绪的珠子全绕在身边。
「帮鹰眼尽量开出大一点的空隙,其他的我们可以应付。」主要的敌人制伏住了,小东西就不是问题。
至於那些小精灵的怒吼等事情结束再讨论,或者就别管了。
「好,Peter的状况不太好,如果可以快点结束,我希望。」得快点解决敌人,她不知道Peter的蜘蛛感应到底为什麽让他这麽难过,所以想早一点结束危险的状态,更何况今天过後是她筑巢的日子,会有危险的……
「算了,反正这些母体都能增加我的力量,我应该好好感谢她们──」女巫话还没说完,她身边的小精灵就被Peggy以大量的珠子吸收大多数,「你!我本来想你也是母体所以先不攻击你!」
女巫话这麽说,大多数能直接造成攻击的小精灵却往Peggy这边来,她翅膀振动飞上天空正好与Clint前後包夹女巫。
大部份的小精灵都飞到Peggy这边,Clint趁机射了两个带着网子的箭头过去,两个箭头在空中碰撞张开了网,就要网住女巫时她身边的红色小精灵帮她炸开了网子。
「哼,就这点小把戏……」女巫在烟尘散去後发出狂妄的笑声,Peggy跟鹰眼对看一眼决定他们两个配合直接解决这个女巫。
这边实在听不到上面的雷神还有下面所有人的声音。
Peggy比了比她身後的建筑,鹰眼立刻意会到是不要让女巫攻击那边以免在那边的蜘蛛人受伤。
虽然他很想大喊有人战斗中还放闪光,简直继承钢铁人跟美国队长,但是现在,还是先不要吧。
「女巫?我想这样说应该没错吧,毕竟你那个斗篷真的太像……嘿,你这麽喜欢收集女人的思想,该不会是变态吧?」鹰眼搭上新的弓箭对准女巫,靠着特殊装备黏在大楼玻璃上还要搭弓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女巫看向鹰眼,转个方向决定先处理掉他,「哼哼,我可不是只会收集女人──」
「高跟鞋?」Peggy趁着她转身,飞了过去掀起她的斗篷。
她好像看到斗篷下是小可爱、热裤、高跟鞋,高跟鞋底下踩着一群小精灵,对了,还有一个大又丑的项链。
「你!」女巫连忙压下斗篷并且紧紧压那个跟她的头一样大的项链。
「哇喔,Peggy,该不会你才是变态吧?」鹰眼朝Peggy眨眼,接着射出一只箭。
Peggy在女巫恼羞成怒要攻击她时,将身边所有收集情绪的珠子丢出,帮鹰眼的箭开路,自己则是往上飞到雷神身边。
「抱歉。」她忘记空中还有人了。
Peggy嘴上说抱歉,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她再度从翅膀中用出吸收情绪的珠子吸收那些小精灵,并且把吸收完毕的都收回到翅膀里。
一些漏掉的黄色小精灵被索尔的槌子吸收,而红色的则是被他的雷电打爆。
「你听得到下面的声音吗?我才刚来他们就说通讯器都坏了。」索尔对Peggy露出和善的笑容,虽然跟本人是第一次见面,但他有听Steve他们说她的事,而且她刚刚的小分体也让他很有亲切感。
「听不到。」索尔来的时候是她变成小精灵之後的事情了,别说通讯,连Jarvis都不敢随便连上网路,「我觉得她的项链有古怪,可以帮我困住她吗?」
她要抢下那个项链。
「好!」索尔应允她的要求,立刻在女巫身边连打了好几道雷电连结到地面,虽然小精灵可以自由进出但是女巫可就没办法了。
「谢谢。」Peggy飞到女巫面前大约两公尺的地方,看她慌乱地指挥小精灵去冲撞那些雷电,却起不了任何效用,「要我帮你吗?」
「快放我出去!」女巫一转过头,Peggy立刻丢出一颗深灰色的珠子,「你……不、我才不是疯子,我会控制世界,你们不准再用那种表情看着我!」
Peggy看着女巫抓着自己的头发用力扯,像是要扯掉不愉快的过往,她立刻将自己分解成小精灵的模样进入雷电栅栏之中,一口气切断她的项链绑线。
「……不!我不要失去力量!」女巫发现项链断掉立刻恢复神智拼了命地抓住项链,同时也看着距离她最近的鹰眼,「去死吧!」
大量的红色小精灵冲向鹰眼,索尔立刻飞过去抓住他,而Peggy这时候也将几个分体合为更大的形体,一手化做刀刃砍向女巫的手,项链随之落下。
「你,该死──」女巫朝着Peggy大喊,项链往下掉落後女巫也跟着失去操纵小精灵的力量。
当Peggy看见Steve他们准备接住女巫跟项链时,她也同时看到一大群的小精灵冲向Peter所在的大楼。
她急忙合而为一急速飞出索尔的雷电栅栏,身体穿过栅栏时身上许多地方被电得焦黑,但她一心只想着建筑物内的Peter。
「Peter快走,这边不安全!」跟在Peter身边的分体大声的喊着,还用力地推着Peter希望帮助他移动。
Peter也很努力地想要走出这栋建筑物的庇护下,虽然他离出口并不远,但早前的混乱已经让这边布满大小不一的碎石。
「Peggy,抓住我……」Peter伸出一只手抱住Peggy的分体,这时候他也没有办法再腾出手按住自己像是快要爆炸的头了,得快点出去,他看到Peggy要飞进来了!
他左手抱着Peggy的分体,右手朝着离前方的柱子顶端射出蜘蛛丝,随即双脚一跃往前跳过去,在前进一段距离後立刻又朝另一个更前方的柱子发射蜘蛛丝。
就像在大楼间移动一样,在蜘蛛丝的帮助下他跳了不短的距离,赶在大楼倒塌之前跑出去。
Peggy抓住他的手,想要一口气飞离这个危险的地方,但刚刚闯出雷神的雷电栅栏翅膀已经受了伤,再加上一个人的重量完全没办法飞行。
Peter感觉自己脑中的蜘蛛感应更大声了,到底为什麽今天会这麽吵,明明都没有遇到危险……
Peggy看到大楼上方掉下来的水泥,发现他们根本来不及逃离,只好尽量张开翅膀包裹住两人躲过这次的危机,并且将Peter压在自己的身体下。
当第一块水泥砸下来,Peggy痛到发出声音,当掉落在身上的水泥块越来越多,她就渐渐习惯了。
水泥块砸在身上的痛渐渐和缓,Peggy张开双眼却看到Peter浑身是血在她上方。
「P……Peter?」什麽时候他们的位置反过来的?
「Icatchyou.」Peter撑住自己的身体不让重量压住Peggy。
虽然这时候这样说有点奇怪,但Peggy跟他比起来真的太纤细,他想,至少他现在不会感觉到痛了。
「Spidey!」美国队长一手高举着盾牌,另一手抓住Peter的肩膀不让他的身体压住Peggy。
所有人跑过来将失去行动力的Peter还有愣在当场的Peggy拉走,避免大楼再度崩塌。
他们到了一个大广场,不管之前是什麽但至少现在它是个广场。
美国队长将蜘蛛人放下,Peggy则是被黑寡妇扶着走到他们身边。
Peter的伤很重,有被落石砸伤的背部还有脖子上那道明显被砾石割破的伤正在喷溅出血液,而脚上的伤口相较之下就不算什麽了。
「新星,通知钢铁人过来,跟他说Peter受了重伤。」得快点让Tony找Bruce过来,这次怕Hulk被小精灵缠到发狂反而造成更大损伤,他们要求他在神盾的移动基地研究雷电,但没想到伤兵的问题。
「队长,让我来!」铁拳走到Peter身边,双手集气,试图用自己的气劲治疗,但是Peter流血的速度远快过伤口恢复的速度。
「Spidey撑着点,你跟我约好要去逛街的吧!」Peter昨天才趁着他偷打电话回大厦时,问他能不能陪自己去看看哪些约会地点适合他跟Peggy去。
不只鹰眼,其他人也拼命地呼喊着蜘蛛人,希望他能清醒过来,唯有Peggy,她在黑寡妇的搀扶下就这样站着,彷佛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
「Peggy,你还可以吗?」受重伤的是Peter没错,但是Peggy也受了不少伤,而且脸色比他更加苍白!「Peter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Peter……」听到黑寡妇的声音,Peggy彷佛被唤醒一样。
她推开黑寡妇的手,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倒入Peter的怀,不管旁边的人说什麽,她掀开了蜘蛛人面罩,双手捧住Peter的脸颊,亲吻他的双唇。
不管了,不管Peter是不是她的命定之人、不管Peter愿不愿意让她筑巢,她现在都没有心思去管了,她没办法眼睁睁看着Peter的生命消逝!
「抱歉……」几秒後Peggy退出一些距离,她看着Peter仍然紧闭的双眼,含着泪开口,「我答应要找你帮忙的。」
Peter说,要帮她说服那个她认为是命定之人的人,虽然她也想像过Peter说服他自己的画面而犹豫着要不要请他协助,但是现在他没有办法等待,她也是。
Peggy将自己的右手变形为利刃刺入自己胸口,在旁人要阻止时又用翅膀为他们俩隔出一片空间;她知道这种程度阻隔不了所有人,尤其美国队长就在旁边,所以她还让悔恨的黑色珠子环绕在身边,只要谁碰到,就没心思再管他们了。
她将右手沾到的血滴到Peter的伤口上引导着她胸口源源不断的血液飘到那处,筑巢很简单,只要把自己重要的一部份和对方重要的一部份交换就可以了,因为对方可能会受伤所以需要对方的同意,可是现在,她没办法等了。
「Peter,抱歉。」Peggy将自己的心意化成一颗颗红黑色的珠子传进Peter的心口里。
Peter现在没看着她的双眼因此传进去的速度跟效力都会减弱,但她还是想让Peter知道她现在的心情。
她不该阻止Natasha带Peter离开,她不该跟Peter说她的能力让Peter一直保护自己的分体,她不该跟Peter解释自己的种族让Peter对自己更上心,她不该……
她知道Peter很多事情,从她用黑猫的形态第一次见到蜘蛛人的时候她就有种感觉,她想找到那个在大楼间晃荡的人,他有可就是自己的命定之人!
所以她拼命地找复仇者的消息、找蜘蛛人的新闻,就算只是杂志上的一小张照片也好;那时候她已经在Alana身上筑巢,她知道Alana不是自己的命定之人,可是她在蜘蛛人的身上有了更强烈、更激动想要在一起的感觉。
即便Alana过世,她也坐在大楼上期待着能够看到他的身影。
虽然跟同伴连系後醒来就看到熟悉的衣服,但她很难确定眼前的青涩男孩就是她要找的人,所以她沉默,而且她那时候还沉浸在伤心之中。
但是Peter靠过来对自己说话时,她真的很开心,她没有真心想让Peter受重伤,只是感觉他们忽然靠得太近,无论身体还是心灵;她很害怕如果Peter真的是她的命定之人,她又会不敢开口,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过自己的幸福生活……
在复仇者大厦内她也没有刻意跟Peter拉近距离,直到Peter跟她告白……
看着自己的血渐渐补齐Peter的伤口,Peggy这才露出笑容,静静的等待他张开眼的那一刻;她知道Peter会醒的,因为筑巢本来就有用自己的身体修补巢的功能。
或许,她该把发夹还给Peter了。
「喏……」
过了几分钟,Peter慢慢睁开眼睛,他看着眼前Peggy的身影、她破碎的翅膀还有环绕他们四周的黑色珠子,慢慢找回刚刚的所有记忆。
「Peter……谢谢你。」看到他睁开双眼,看到他没事,Peggy忍了许久的泪水无法控制地滑落。
谢谢你,虽然时间很短,但是,我很开心。
Peggy伸出手抚摸Peter的脸;她想,以後要离他远远的,Peter是她的命定之人,在筑巢的当下她就明白,终於找到归属的满足感填补了内心长久以来的空虚,但是自己不是人类,也不像他们一样擅长团体行动,光说这次,她就让Peter几乎一脚踏入地狱。
就像以前一样远远的看着他就好,反正她可以感应到他是不是有危险,如果必要,到那时候再出现就好。
「Peggy,怎麽了?」为什麽要哭,而且他身上的伤为什麽不会痛了?
「我……」Peggy还想说什麽,但远方开始闪烁着紫色的雷电。
她透过珠子的细缝看出去,发现那是同伴的连系以及警告,她的危机要来了!
「Peggy,别走!」Peter发现Peggy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分解自己消失在身边,连同她控制在他们周围打转的珠子一起。
「Peter,Peggy去哪里了!」发现打转的珠子消失,美国队长立刻拉起Peter询问消失的人的行踪。
「我不知道可是……」他觉得Peggy要去面对的不是好事情!
Peter的想法在几秒後得到答案,他们所有人正要分头寻找伤重的Peggy时,就听到雷神大喊一声:「在空中!」
雷神立刻挥舞着槌子飞过去要抓住她,但他的行动仍然慢了一步。
Peggy拍动已经破裂大半的翅膀拼命地往上飞,虽然同伴传来的只有「招夜」和「连络」两种单字,但她知道,那个将她们全族弄到天翻地覆的名字,那位「招夜」,就算只有连络过来也足以毁灭天地。
不过几秒时间,「招夜」的连络来到。
一道直径比常人还要粗的闪电击中Peggy,她翅膀上的珠子向四周喷出,就连来到附近的雷神都被瞬间高温阻挡前进的速度。
等到雷电消散,雷神接住全身冒烟的Peggy,即便是雷电散去,他也能从他们身体接触的部份感受到刚刚那道闪电的威力让他皮肤发麻。
他慢慢落地,所有人靠过来,无一不被他们身体周围的高温惊吓到。
「……我觉得自己的皮肤在发麻。」他是可以接下刚刚那个雷电,如果他刚好被雷电打中的话,後果会怎样他自己却没办法保证。
「Peggy……」Peter伸出手想碰她,然而温度太高让他身边的人都无法不伸出手阻止他,而且Peggy的全身皮肤都爆裂开来满满地都是血。
「各位,受伤的去就医,没受伤的去帮忙善後,这里有我跟医疗团队就够了!」钢铁人推开沉默的人群,他知道就算大家都是英雄,面对这种情况也不会好受,「特别是你,蜘蛛人,不,Peter,去医院做检查,我知道你刚刚伤的不轻。」
新星来通知他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战场上发生这麽多事,特别是Peggy的擅自行动比他更过火,虽然不能彼此连系的战场的确要靠自己的判断,但她根本就是不要命!
「可是……」Peter看着钢铁人,他不知道自己想说什麽,他很担心Peggy现在的状况,但他的心里却有个声音告诉他Peggy没事。
为什麽,Peggy明明伤得这麽重?
而他,像是毫发无伤一般,不仅脖子的伤不见了,连他的脚也没事了。
「没有可是,我要先把Peggy身上的电导出来,你立刻给我去医院,我会马上带她过去。」钢铁人拿出储存电的机器,本来是要对付那些小精灵,现在这种情况派上用场他不知道该哭还该笑。
「Peter走吧,Bruce有叫医疗团队待命。」美国队长搭住Peter的肩膀将他带走,他们都不是专家,也没有那个智慧可以解决Peggy的问题,「各位,照钢铁人的指示行动。」
美国队长一声令下,所有人分散开来各自执行。
Peter就这样穿着蜘蛛装来到神盾附属的医疗单位,这里没有人会泄密;他换上医院的服装做了各项检查,检查结果显示他很正常,脖子、脚踝甚至是被落下水泥块砸中的位置,无论身体内外一点伤都没有。
医生看到机器显示出来的各种数据跟照片,啧啧称奇;所有英雄身上都有带伤,或多或少,但是在战场中救了很多人的蜘蛛人居然毫发无伤不可思议,更别说他的制服简直是遇到一场大灾难。
做完所有检查,Peter根本不想听医师说明,询问过Peggy的位置後立刻跑到Peggy所在的手术室外。
他希望Peggy没事,但他心情一直都很平静,就像他一直觉得Peggy没事一样。
为什麽,明明Peggy伤得这麽重、那种伤无论出现在谁身上根本不可能有急救机会,但是他却觉得Peggy没事?
「Peter。」Tony走了过来,他已经换下钢铁装,虽然他没受伤,但是战场的善後他宁可交给盔甲跟Jarvis去,「坐一下吧,Peggy会花不少时间。」
他自己也常大小伤不断,但Peggy伤的太严重,直到刚才手术室都还没有好消息,甚至有位医护人员已经出来要他做好心理准备……他要怎麽跟Peter说?
Tony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这次的事件让整座城市需要花不少时间跟金钱重建,但这都是小问题,大问题在Peggy身上。
已经有不怕死的媒体拍到Peggy的照片,也在电力渐渐恢复的现在不断转播;一个新的英雄是否为复仇者一员,作风与复仇者截然不同的英雄是敌还是友……各种评论都有,那些人真的没事做!
相比之下有些人偷拍到蜘蛛人进这间医院,也再度推测Peter就是蜘蛛人这件事就没那麽严重了;他还觉得媒体这麽久都不觉得,「蜘蛛人出现在大厦Peter就不会出现的这件事」很奇怪,简直就是脑袋不好用了。
「Peter,Peggy她……」看Peter还站在手术室门口,Tony想安慰他却不知道该怎麽开口,要说Peggy没事他自己都觉得这话太扯,但是……
「Peggy没事,我一直这麽觉得,而且我觉得她要恢复意识了。」Peter转过头看着Tony,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是Peggy的心跳声就像在他耳边响彻一样,越来越清晰。
看见Peter完全没有受到打击的表情,Tony才打算抓着他去做脑部断层扫瞄手术室的门就开了,一个医护人员匆忙跑出来,一看到Tony便停了下来。
「Stark先生,可否藉助你的能力调阅过去所有医疗案件,包括不可思议的事件中,是否有人体全身多处受创、昏迷指数三但在三小时内开始自体痊癒──」
Peter没等她话说完就跑了进去,手术台旁的人没有一个注意到Peter,毕竟手术台上的人?英雄?天使?不管是怎样的身分,她正在自体痊癒。
Peter走了过去,一步、一步,随着他的靠近,Peggy复原的速度更加快速。
不仅压在身下破裂大半又焦黑的翅膀渐渐长齐羽毛刷白,烧灼的皮肤也渐渐生长、癒合,胸口被自己刺伤的位置更如没事一般起伏着显示她的呼吸平顺,而其他的小伤,根本没有人看见。
除了身上许多的管子,Peggy的每一寸皮肤都没有任何异常,装上的心跳监测也不再发出尖锐的警告声。
「妈呀,见鬼了……」不知道哪个人开口,但所有人都附议。
Peter走到她身边取下罩在她口鼻上的呼吸器,低头轻吻她的眼角、脸颊、嘴唇。
「Peggy,我知道你醒来了,不过你还想睡就睡。」他感觉得到Peggy逐渐良好的身体状态还有不安的心情,「你在我身上筑巢了,对吗?」
Peggy说,筑巢後他们会有一定程度上的心灵相通、会知道对方的安危,他现在就可以很清楚感受到Peggy的不安随着他说的话更加摇摆,但他也很不安,不知道要说什麽才能让Peggy安定下来。
「既然筑巢了,就别走,我知道你想离开。」看到Peggy受伤他真的很不安、恐惧,但心灵又是这麽的平静,「我现在终於懂Steve曾说,想把Tony关起来的那种心情了,我知道那是不对的,但是我也跟Steve不希望Tony离开自己身边一样……」
「我不希望你离开,Peggy,把你的不安跟我分享让我一起承担,好吗?」Peter吻去Peggy眼角滑落的泪水,接着,吻上了她的唇。
Peggy的心情还很激动,但至少,不安消失了。
「等你睡饱、能力也能用了就来看看我的心吧。」他能保证自己的心里现在满满的都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