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草原是纯然力量的搏杀,那麽雨林中的战斗则显得阴险诡秘。
斯内普的黑豹形态并不能真正为他带来巨大的优势,反而是伺机而动的毒蛇更能达到目的,如果没有遭到其他猎手伏杀的话。
雨林中存在着大量的毒物,一个不小心,反而是体型庞大的黑豹更易受生命的威胁。
而毒蛇却为初始进入丛林的他,带来了一份学习融入的机会。就跟所有谋定而後动的毒蛇一样,他观察并试探着雨林的种种生物和存在。
理解到哪里的无害植物是一种披着伪装的危险源头,也理解到甚麽时候要注意伺机而动的袭击者,尤其是他已然觉醒的强大兽觉。
总能在关键时刻提醒他躲避,他从最初要回复成本来的面目躲避危险,到後来已经可以自如地活用自己毒蛇的生物优势,反击袭击者,或是摆脱危险,甚至是利用环境地势等条件坑一把袭击者。
他俨然成为丛林里中一条剧毒阴险的毒蛇,拥有自己的一块小领地。之後他就开始辐射性的探索着四周的动植物,有魔法特性和没有的,研究牠们在魔药中可以发挥的作用。
不多时日,真让他研发出不少强大的治癒、保命药剂,可以在关键时刻起到不同的作用。
另一方面,这次的丛林历练,希尔芙几乎在进入丛林後就快速失去了踪影。
凭着二人之间的师生学徒契约,他能知道对方的情形十分良好,不过距离甚远,而且每天都会移动一段不短的距离。
斯内普猜测她来到这里的目标似乎跟他的并不一样,但却也是有着明确的目标。不过既然她没有提及,他也不便去追根究底的去询问。
然而,突然有一天,一身丛林装束的希尔芙却是主动出现在斯内普的面前,拨开了他遮掩身形的落叶。
斯内普看着她的目光还残留着冷血动物捕猎时的目光,似是有一瞬间是以如何猎杀猎物的暴虐目光审视着她身上可以攻戈的弱点。
“嗨,看来你在这遍丛林融入得不错,那麽下一步我带你去拜访一下森林里的土着巫师,他们一般都相当危险,这次可以跟他学习的机会难得。”希尔芙似是完全没发现斯内普的不满和小变化,继续如常地跟他说话。
“这次可是让我追查了大半个月的一只毒角兽行踪,捕获了给他,他才答应给我们这个机会的。对了,他也是一位蛇语者,你可以用蛇语跟他交谈。他们部落的土话很拗口,你一时半会说不流畅的。”
斯内普的神情随着希尔芙的说话愈发柔和,还有一点隐秘的羞愧。他怎麽可以责怪导师将自己抛下不管不顾的,真是活回去了。
这个土着部落在雨林深处,除了祭司是一个巫师以外,其他的都是一个普通人,据说只有在祭司临近死亡时,部落才会降生出另一位巫师。
这位巫师祭祀终身也不会离开部落,也不会去当地的魔法学校就读,而是专心致志地钻研前辈祭祀们的纪录。
每一任的祭祀名称都是叫厄通,而现任祭祀大概是一位六、七十多岁的老人,对於丛林里的药植有着不少的研究。
在斯内普跟着厄通学习的一段时间,希尔芙每天都会外出,为部落以及祭祀带来一些不同的食物作教学的报酬。
不过希尔芙却也从来没有跟那些人太过亲近,总是不远不近的,而且总是在他们面前施展着惊人而诡秘的实力。
斯内普能感觉到希尔芙在防备着这个部落的人,也是在威慑他们。
“既然这里让你这样不舒服,你可以先离开这里。”斯内普有点违心地建议道,但他确实也不希望她过得局促。
希尔芙瞥了他一眼,倒没真计较他的那点心思,却是轻轻摇首地道,“我不能离开。他们部落信奉的是丛林法则,为了可以生存,他们是不介意抢来一个新祭司的,尤其是一个可以懂草药会治癒的祭司。”
“这关乎他们部落的繁荣,就连教导你的祭司也一样,如果我不是见这个厄通有七十多了,少了很多雄心壮志,还开始带着个小学徒,一般而言,这种部落我是断不会久留的。”
“留得愈久,就愈要防备他们的暗算。对他们而言,人口本身就是一项资源。愈多的人口也能令他们部落愈发强大。”希尔芙的讲解让斯内普也暗自警惕起这个部落。
斯内普对人性的阴暗一面从来都了解极深,马上想到的是凭希尔芙如此精致的外貌,又有如此强大的实力,他们难道不心动吗?
希尔芙见他这样想却是好笑,“他们这里是母系社会的。你更应该担心你自己,一个能继承祭司部分神奇力量的孩子,这里的女人有不少都在打着你的主意。”
斯内普顿时觉得自己发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有一种深深的恶寒突袭而上,他对成为这里女人的借种对像毫无兴趣。
不过他却想得深了一点,他惊觉的问道,“她们将我当成你的所有物了吗?这才是你时不时展示实力的原因?”
当他徥到希尔芙淡定而略带歉意的笑容後,他顿觉这个世界四处充满大坑,就连他想喷吐毒液都不知道向哪处喷射好了。
他该嘲讽那些部落母猩猩的奇特眼光,只要是男人都想要上。还是要毒舌眼前这个女人,明明知道一切,却从不点明。还是他该讽刺指导自己的厄通,竟然连提醒都没个提醒。
枉他还傻傻的在担心希尔芙这个奇葩女人,原来他还是该先担心一下自己的贞操才对,他突然觉得自己万分想对这个世界发泄一下他的阴暗面,狠狠的报复一下。
然而却气得胃痛都找不到发泄点,对了这件事如果莉莉知道,大概也会笑得肚痛。该死的女人们,该死的母系社会,该死的!
斯内普只觉气炸了肺,但还要保持着冷静。他暗磋磋决定要尽快将厄通的本事都学会,然後尽快离开。
但不得不说在厄通是真正的雨林通,他们部落久远积累下来的魔药学,确实让他走少了很多弯路,也给予了他很多的启发。
在接下来的一年里,他基本成为了这个部落的一份子,他就是跟着老祭司身边学习的第二位学徒,还会帮助着治疗部落成员。
至於那些偶有出现的求偶行为他一般会小小教训震摄一下,倒没有变得多猖狂,还在他勉强的可接受范围。
而且他的蛇语简直大为精进,不愧是多年跟蛇类沟通的蛇语者,老厄通的蛇语说得那个溜,连带着斯内普的蛇语也跟着蹭蹭上升。
他发现丛林里的爬说语还是很有用,有不少有智慧的爬行类动物都会一点这种语言,可以更好地掌握着丛林的资讯。
他因此更发现了不少珍稀材料,还有一些从未被发现功效和应用的新型魔药材料,就等着他加到坩锅里一一尝试调配。
这一年他的学习过得相当充实,他的导师多了个叫厄通的老家伙,还有一些蛇类魔法塑雕。
这是厄通他们部落的图腾,而且还灌注了大量魔法,成为一种有着记录功能的魔法道具,将这个部落这麽多年的事都记在里面,尤其是祭司们的工作和研究成果。
所以土着部落的祭司一定要通晓蛇语,才能听懂雕塑的说话和得到指点。在斯内普贡献了不少新的救命方法和药方後,他才得到允许,可以直接跟蛇雕询问,并得到指导。
他相信有了这些知识,他很快就可以真正研制出抵抗索命咒的魔药,还是一喝就能终身保命一次的药。
直至暑假的到来,斯内普还有点依依不舍,他觉得自己还有很多草药学的知识可以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