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哲,」後头冒出了白苡恩,盈盈看过去,那人是挂着微笑,「我想起来了。」
严以哲转过身笑了笑,「你想起来了?」
白苡恩点了点头,拍拍严以哲的头,「阿哲长这麽大了!」
这什麽画面?好甜蜜哦,盈盈真後悔自己没有带手机出教室。
「我还想怎麽会有人知道这个地方,原来是你,很高兴我跟我弟弟相认了,」白苡恩笑着说,「但是,要跟我抢盈盈,这我不会退让。」
严以哲笑了一声,「小时候我什麽都不会,你就只骗我,我每次都输,但如果是万盈盈,就不一样了。」
盈盈听到这里真的很想把两个人推进湖里头,「当我不在了?把我当什麽了你们?我不是你们的赌注!」她瞪向严以哲,「你以为我没听到白苡恩说的『弟弟』两个字?你们两个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十几年前的事情。
那是严以哲才刚诞生在他母亲肚子里的事,他母亲晓得自己有了身孕,却在医院看着自己丈夫抱着另外两个小孩。
是呀,常见的事,那是他外头的小孩。
严母面无表情,在一旁等着自家丈夫,她晓得这回事,或者说在她怀孕时才晓得,她丈夫外遇了,她几度都想把孩子打掉,但却又下不了手。
连外头的女人都比她来得早怀孕,真是讽刺。
更加讽刺的是,那女人生下的是一对龙凤胎。
她冷眼看着,却不晓得该说些什麽。
她才刚怀孕,那人就生下了小孩。
她能说什麽?
最後,她仍然生下了严以哲。
严以哲才是名正言顺的严家长子,她心里是这麽想的。
说她恨那女人吗?怎麽不恨。
但事实上,她却讨厌不起来。
那段时间,她对那女人的态度不好,但无法完全的不好。
她总是觉得,在爱情里头,本来就没有什麽所谓的对与错,毕竟就是谁的感觉对了。
只不过婚姻束缚着,才会有了那些对跟错的是非观念。
那又如何呢?
那女人在严家住了几年,最终还是搬走了。
她并不在乎外头怎麽传,却不喜欢看那女人被欺负的样子,到底与外面的邻居何干了?那女人才走出门就被泼水,她冷笑。
最後,严父还是让那一母二子回他们老家了。
他大概也忘不了严以哲哭着追车的画面。
如果他大了,晓得这些事,会不会讨厌爸爸?
在十几年以後,他发现不会。
因为严以哲的思想与妈妈近乎相同,他非常懂事,非常细心,非常会看人脸色。
说着,两个爷们的手就搭上肩了。
盈盈听完,意外地惊呼:「所以你们是兄弟?」
「对啊!」异口同声。
「那你跟苡妍就是姐弟罗?」盈盈指着严以哲。
「不然咧?」异口同声。
「你知道喜欢姐姐是乱伦的吗?」盈盈这麽一说,白苡恩奇怪地看了严以哲一眼。
严以哲只是笑了几声,「盈盈,我从来没说过我要追妍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