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吗?』
那人的声音好温柔,温柔的让人想哭。
『喜欢,这太好看了。』
『你喜欢便好,它一辈子都是你的。』
後面的话被一阵强风盖住了,很含混,听不清。
福白睁眼,脸颊一片濡湿。
她皱眉,觉得非常难受,那人的脸模糊,却依稀在某处见过。
想要细想时,只感觉心脏一阵绞痛,只好作罢。
待杏湖来时,她再次叫住他,向他说出自己的疑问。
「哦,那种花长在北方,是吉祥的象徵,那件衣服是他经营的布行裁出来的,他那天心情不太好,所以对你态度有点差,所以我告诉他也许能裁一件衣服给你,正好跟你婚礼相逢,喜气洋洋。」
杏湖微笑解释。
「可我以前没看过那样式。」
「那是自然,那种花纹的布匹特别珍贵,大部分都是皇室子弟或大户人家订去的,平常人少买。」
杏湖说,福白则了然的点头,随後又变得惶恐。
「这样太贵重了,怎麽能轻易送。」
「不要紧的,相逢即是有缘,况且姑娘做的豆沙包让他想起一个故人,这什麽都比不上,在这种状况下,就算送最华贵的绸缎也显得廉价。」
杏湖说的头头是道,把福白哄得服服帖帖,虽然她还是有些犹豫,至少有个底。
「这样我......」
「不用谢了,你就放宽心穿吧,我在此先祝贺姑娘了,明日还在麻烦你一次。」
杏湖拱手做了个样子,笑了笑便离开了。
福白做了最後一次的包子。
她多做了一颗,填的馅是芝麻馅,不知为什麽,她觉得男人肯定喜欢这个。
福白一边做,一边想,到底在哪里看过他,可若是看过,以那人的样子,她怎麽会忘?
她想,一边要往面团里填馅,拿起汤匙时,一句话蓦然冒出。
『我喜欢芝麻的。』
「那我替你多填点。」
福白回神也被自己吓了跳,怎麽就鬼使神差的蹦出这句话了?
太奇怪了,最近难道真的压力太大了吗?
她困惑,赶紧忙活,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福白没能多想乱七八糟的事,因为陶君说他要来了。
她每天都喜滋滋的做梦,梦见的都是她跟陶君幸福的模样。
然後,她的确迎来了那一天。
那天是很温暖的,脱离了冬天寒冷的凌迟,春天静静地来,静静地用她的怀抱温暖大地。
一连串的鞭炮声打响了安静的村庄,她最期盼的夫君朝他走来,带着最醉人的笑容及眼神。
「我来了,让娘子久等了。」陶君说,深情的望着她。
「夫君。」
雪融了、春来了。
她的笑容特别灿烂,衬着那大红喜袍,愈发的明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