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时分,夕阳西下,游猎众人接连归来,有的满载而归,有的两手空空,真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日落西山,夜幕四合,甘泉行宫外围燃起火把,宫内点亮宫灯,焰火华灯明灿,映照月色更煌煌生辉。
主子们去沐浴更衣,下人们忙着架火烤肉,当众人再度齐聚时,已是肉香四溢,烧烤野味引人垂涎。
行宫前广场铺上地毯,摆设两排桌几,按照尊卑阶级入座,宋瑞做为此次聚会东道主,亦是身分最高的人,独自坐在中央前方的首座,宋琅则坐在他右手边,两桌比临,理所当然的和贺容玖同席。
宋琅的下首席位是江丹书,跟进忠伯世子同桌而坐,都是宋琅的少年玩伴。
"感谢在座诸位赏脸,陪小王至此一游,今日不必拘礼,定当尽兴才是,小王先干为敬。"宋瑞向大家举杯敬酒,不失皇室的贵仪风范。
"敬三殿下。"众人起身齐齐回敬。
接下来,大家拿出今天的猎获物拚比,宋琅猎到一只纯白、两只银灰的大狐狸,皮毛无杂色,皆是难得一见的上品,全送给了宋瑞,当做弄坏宝剑的赔礼。
许多人也将最好的猎物送给宋瑞,宋瑞面上有光,大为欣喜,众星拱月的感觉令他陶陶然。
酒宴气氛热烈,野味肥美,觥筹交错,喜好交际的人拿着酒杯在筵席间走来走去,递杯换盏互相敬酒,尤其是宋琅的玩伴们,个个是吃喝玩乐的翘楚,最懂如何炒热场面,好不热闹。
他们都过来想与宋琅喝酒,却全给贺容玖吓了回去,只见他在宋琅身旁盘坐如石,冷若冰霜,生人勿近,在热闹的酒宴中显得格格不入。
因此宋琅没喝几杯酒,且全是贺容玖给他倒的,别人倒的酒全进了贺容玖嘴里。
宋琅这人在某方面是有点没心没肺的,只要有得玩儿,没多久就将先前的忸怩情绪全抛开了,眉开眼笑,酒酣耳热,愉快的和旁人言笑晏晏。
"五弟,来,陪三哥喝一杯。"宋瑞捉了个空档,亲手替宋琅的杯子斟满,抢白道:"别人的酒你可以不喝,三哥的酒你不能不喝。"
"这是当然,弟弟敬三哥。"宋琅不疑有他,举起酒杯。
宋瑞忽感觉另一边的肩膀被人点了下,转头过去看是谁。
转瞬间,贺容玖抢过宋琅手上的酒杯,和宋瑞桌上的酒杯交换,动作敏捷迅速到无旁人瞧见,酒水没洒出半滴。
宋瑞没看到人,回头时,见宋琅略略睁大眼,他手中的酒杯依然是满的,催促道:"五弟,喝呀,怎么不喝?"
"哦,我喝。"宋琅仰头将酒喝了。
宋瑞目光闪烁,露出满意的笑容,望向贺容玖意有所指的再道:"今夜要麻烦表弟多多照顾五弟了。"
"嗯。"贺容玖颔首。
有人来找宋瑞敬酒,宋瑞转回去应酬,与他人谈笑风生。
宋琅手肘顶了顶贺容玖,低下头小声问:"你刚才做么呢?"
贺容玖把自己的酒杯换给他,再给他添满,小声回道:"我看见他在酒里放了东西。"
"不是吧?"
"你不信我?"
宋琅睐着他,不知该信或不信,宋瑞是他亲哥哥,为何想下药害他,难道怕他抢做太子吗?
这么想着,禁不住担心,怕是致命毒药,如果三哥今天给他自己毒死了,不说他冤不冤,三皇子在大庭广众下被毒杀,朝廷肯定又要动荡好一番了。
"放心,不会死。"贺容玖气定神闲,心里猜到八九分,宋瑞的暗示太明显,只差没直接剥光了某人往他床上送。
"你知道是什么药?"宋琅问他。
"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叫我如何放心?"
"你看他,像是要毒发身亡的样子吗?"
宋琅扭头看向宋瑞,见他面泛霞红,精神比刚才更亢奋,偶尔偷偷拉扯一下衣领,臀部扭来扭去,坐立不安。
"诸位,小王有些喝高了,先休息去了,大家继续尽兴的玩,不必顾虑小王。"宋瑞突然站起来说道,匆匆转身而去。
宋琅看着他急促匆忙的背影,怀疑道:"说不定只是巴豆,走那么急,或许是去茅厕拉肚子。"
贺容玖正喝着酒,差点一口喷出来,强忍住笑,他不想看那些醉醺醺的人鬼哭神号的样子,绝对比他的笑容更难看。
再过晌时,宋琅也倦了,偕贺容玖相携离席。
大家见贺容玖对宋琅如影随形,私底下笑说,贺将军简直像护老婆似的护着五皇子哩。
宋贺二人不急着回房睡觉,闲庭漫步,散散酒气,随兴走到一处野草荒蔓的偏僻处,隐隐约约不知从哪里传来奇怪的声音。
"嗯……啊……"
宋琅正想开口问什么声音,贺容玖快一步用手轻轻捂住他的嘴,眼睛往某处一瞥,示意方向。
宋琅眨了眨眼。
贺容玖拿开手。
宋琅好奇心旺盛,哪能不去探查究竟,用眼神说,走,去瞧瞧!
向来纵容他的贺容玖点点头,他们伏低身子,作贼般蹑手蹑脚,悄悄挪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一看不得了,宋琅险些惊讶的叫出来,贺容玖再度用手捂住他的嘴。
宋琅刹那目瞪口呆,对眼前正在进行的事不敢置信。
不远处的一棵歪脖子老树下,宋瑞衣衫不整,弯腰抱着树干,屁股光溜溜的向后翘起,他身后站着一个人,抓着他的腰前后摇摆下半身,一看便知俩人在干淫乱之事。
定睛仔细再看,宋瑞身后的人,赫然是清川王世子江丹书。
方才江丹书在酒筳中也到处拉人敬酒,不知何时离开了,谁能料到,竟然跑到这鬼地方和宋瑞乱搞。
是宋瑞药性发作时,恰巧碰上江丹书,于是就地取材?或者江丹书有意尾随宋瑞,待宋瑞无力反抗时趁火打劫?
宋琅胡乱猜测,竟看得目不转睛。
那两人沉浸欲海,没发觉有人蹲在旁边偷窥,愈干愈放荡,江丹书大力揉搓宋瑞白花花的臀肉,玩起九浅一深,今夜的月光特别明亮,可见粗长阳具拉风箱似的,在宋瑞的屁股中插进抽出。
我操!宋琅心里不住骂了声粗话。小爷我的眼睛快瞎了!
"快……快一点……啊!太深了……再用力点……对,就是那里……啊啊……就是这样……啊啊啊啊……"
宋瑞忘情的闭眼呻吟,满面艳色红潮,春情风骚浪荡,竟淫媚得令人脸红心跳。
宋琅的脸不觉红了,胸口怦怦跳,霎那间不知如何是好。
出声阻止不是,不阻止好像也不是,哥哥和好友搞成这副淫秽不堪的模样,要让外人看见了还得了,天家颜面荡然无存。
荒郊野合,实在太不知羞耻,太不成体统了!
宋琅过于震撼,整个人惊呆了,忘了正人君子非礼勿视的礼教,贺容玖不提醒他,让他呆滞觑着。
龙阳断袖他当然听人说过,小伙伴们偶尔会不经意提到,猥琐打趣的说,男人玩起来比女人爽快等等之类的话。
宋瑞的呻吟声有时痛苦,有时快活,高高低低的浪吟不休。
埋首辛勤耕耘的江丹书蓦地抬起头来,眼神如刀子般射过来,如果偷窥的是别人,下一秒肯定会被扭断脖子灭口了。
宋琅仍处于震惊状态,一时回不过神来,因而没注意到。
贺容玖以凛冽的眼神回敬他,微一颔首,用只有宋琅能听见的声音说:"走吧,别打扰他们。"
他的嘴几乎贴着宋琅的耳朵,然后拉着人离开。
待走出一段距离后,宋琅才呼出憋着的一大口气,忿忿说道:"竟然是春药?"
"看来是。"贺容玖淡应,毫不讶异。
"三哥为什么对我下春药?"
"听说清川郡主不见了。"
"她怎么会不见……"宋琅一顿。"难道,是想让我和她生米煮成熟饭,好让她能嫁给我?"
贺容玖不语,他稍早听到清川郡主不知去向,猜测她可能躲在宋琅过夜的偏殿中,好巧不巧的,他们竟撞上宋瑞的龌龊事,恰好可带宋琅另憩他处,连借口都不用找了。
他心中有数,宋瑞绝对不是想成全她,而是想成全他,她只是个巧合罢了。
或许是宋瑞发现了他对宋琅的心思,或许是,贺国公告诉他。
无论何者,想算计宋琅,就等于想算计他,同样都不可原谅,尽管他的确很想得到宋琅,但不是在这种迫不得己的情况之下。
宋瑞害人不成反害己,自食了恶果,贺容玖心想,希望他被江丹书干个半死不活。
回到行宫中,贺容玖牵着宋琅去另一间偏殿,亲自侍候他洗漱更衣,最后同床共枕。
宋琅心神不定,迷迷瞪瞪的任贺容玖摆布。
"不必担心,那两人都见过世面,晓得分寸。"贺容玖和声安抚道。
纵然宋瑞愚蠢至极,但毕竟事关皇家脸面,又不可冒然对江丹书杀人灭口,毁尸灭迹,这件事他只能硬生生的吞忍下来,烂在肚子里。
"三哥自作自受,看起来应当不会有太大事,我只怕他事后杀丹书灭口。"宋琅掩不住忧虑。
除了与他交情颇佳,主要是因为江丹书的身分特殊,倘若明天被发现他横尸荒野,清川王必然不肯罢休,非追究到底不可。
"宋瑞不敢。"
"唉,希望如此,出来玩就好好的玩,何必弄出这么多事呢?"
宋琅有点忿忿,想这些人怎么这么不安生,非得搞些么蛾子,真是吃饱太闲了。
"有我在,别多想了,快睡吧。"贺容玖拍抚他的背部,哄他睡觉。
宋琅心里乱糟糟的,身体热乎乎的,哪里睡得着,都是些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啊!
脑中不断浮现宋瑞被侵犯的那一幕,他翻身看着贺容玖,陡不期然,那幕中的人竟替换成他和贺容玖,一下子他成了宋瑞,贺容玖成了江丹书,一下子两人交换了位置。
他给这想象惊得心头一跳,胸口小鹿乱撞,眨了眨眼,凝视着贺容玖的脸。
烛光朦胧,人也朦胧,然而再怎么朦胧不清,眼前这张脸他闭上眼都能清楚描绘出来,心想,九哥怎么会长得这么好看呢?
愈看愈觉得好看,愈看身子愈热,脑中全是他操着贺容玖,或贺容玖操着他的想象画面,变来换去,抑制不住的欲望愈烧愈旺,胯下阳物鼓胀得异常难受。
他不是懵懂无知的童稚小儿,自然晓得男人的欲望该如何抒解,他想起身去浴间自个儿弄出来,但他睡在里边,要下床得先跨过贺容玖的身体,一定会吵醒他。
实在受不了啦!
宋琅怀疑他可能也不小心吃了春药了,欲念难抑,难受得要命,忍不住伸手握住精神昂扬的小小琅,偷偷摸摸的撸了撸,偷偷瞟一眼贺容玖,更受不了了,翻过身去加快勒动的速度,加重手劲力道,咬住下唇忍住声音。
冷不妨,一只手臂陡地从身后伸过来,准确隔着薄薄衣料握住他的手。
贺容玖在他耳边温热吐息,微微沙哑的问道:"在做什么?"
宋琅身体猛地一颤,泄了……
胯间晕开一片黏腻湿濡,阳精的味道在又密又狭窄的床榻中飘散开来。
怎么就这样……早泄了……?
"你不要理我。"宋琅小声嘟囔,羞耻欲死。
除了做坏事当场被抓到的惊慌,更是尴尬极了,手足无措,浑身僵硬,心慌意乱的想,九哥会不会觉得他肮脏下流,然后就讨厌他了?
贺容玖用宛如从后面抱着他的姿态,下巴搁上他的肩膀,极轻的笑一声,哄慰道:"男人有欲望很正常,不须羞耻。"
"嗯。"宋琅闷应一声,仍僵硬着身子,动都不敢动半下,仍羞耻得好想哭,不由自厌起来,自我责备不该对贺容玖起了淫心,并做出自渎这么无耻的事。
贺容玖沉默片刻,再问:"长公主没替你安排侍妾或通房丫头?"
芊皇后薨后,宋玲长姊如母,代替母亲照顾才十二岁的宋琅,生活起居皆由她安排,出宫建府后依旧处处照看,房中事当然不会漏掉。
"有。"宋琅嚅嚅回道。"可是我没碰过她们。"
"为什么?"
"因为她们都没你好看。"
贺容玖忍不住再无声轻笑,心中极其愉悦,轻轻抚摸他的手背,再问道:"所以你都自个儿来?"
"嗯。"
"要不要,九哥再帮你一次?"
宋琅的身子抖了抖。"可是……我……"
贺容玖用唇摩娑过他的耳后,着迷地汲取他身上清新的味道。"如何?"
"九哥……"宋琅哽咽唤他。
贺容玖眼神一沉,将他翻过身来,二人直接面对面。
宋琅连忙将脸埋入枕头,作贼心虚不敢直视他。
"你已是男人,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贺容玖正经貌,看不得宋琅有一丁点委屈。
"可是……可是我刚刚……想着你……"宋琅嗫嗫支吾。
"想着我?"贺容玖眸中闪烁光芒。
宋琅一咬牙,破罐子破摔的抬眼望向他,坦白道:"我刚刚竟想着和你行那淫事,我、我怕你觉得我肮脏下流,你如果感到恶心的话,我……呃,九哥,你在笑吗?"
"嗯。"贺容玖努力控制脸部肌肉,尽量压下上扬的嘴角,想笑却不能笑,其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我忍不住想笑,不是嘲笑你,是因为高兴。"
"高兴?"
"你愿意对我坦白如此私密的心里话,我很高兴。"
"可是我在意淫你耶!"
"没关系。"贺容玖索性拥他入怀,将他的脸按在胸口上,不让他看见他的脸,然后放开脸部肌肉,尽情的展开笑容,说:"你喜欢怎么意淫,就怎么意淫,我完全不介意。"
而且非常乐意!
"真的吗?"宋琅咕哝,脸颊贴着厚实的胸膛,隔着薄薄衣料,感受贺容玖的体温、气息、心跳,怦咚怦咚的,跳得又快又大力。
"真的。"
"不恶心?"
"一点也不。"
岂止不恶心,贺容玖简直开心坏了,嘴角都要裂到耳边了,吓人指数破表。
宋琅对他也有欲望,这表示除了兄弟般的情感之外,已生出更多情愫。
他的小殿下终于长大了,等待时机更成熟时,他将由里到外、完完全全的拥有他的小殿下。
"九哥……"宋琅低低轻唤,心跳耳热,魂荡神摇,小小琅再度抬起头来,贺容玖身上的味道太诱人,他觉得自己像只饿狗闻着一大块红烧肉,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嗯?"贺容玖低头亲了亲他的头发,忍不住摩娑他的背部,强忍着吃掉怀中之人的强烈渴望。
"我又想要了……这样是不是不好?"
"你正值血气方刚的年岁,不打紧的。"
贺容玖说着,手伸进宋琅的亵裤中,轻轻握住已成长为男人的地方,触感饱满光滑,尺寸倒是不小呵。
"九、九哥?"宋琅惊吓的颤了颤。
"别慌,我帮你。"贺容玖声音又沉又柔的安抚他。
宋琅双手紧紧揪住贺容玖的衣服,浑身臊热如火烤。
贺容玖的手,就是炙烤着他的那把火,火彷佛从那处漫延至全身,错觉连每根汗毛都烧起来了。
难受极了,比刚才更难受。
因为想要更多、更强烈的刺激。
"九哥……九哥……"呢喃低唤,忍不住凑身子过去,说不出口的乞求。
贺容玖深呼吸忍耐着,稍微加重手劲,有技巧的又撸又揉,长着薄茧的粗糙手指扫过光滑的顶端,抹开从铃口渗出的清液,湿润让捋动更顺畅,并磨擦出渍渍水声。
"嗯……"宋琅抑不住呻吟出声,感觉又刺激、又舒服,比自渎更胜百倍。
贺容玖俯下头,轻轻含住他圆润的耳垂,吸吮着、用舌头逗弄着。
"九哥……这样感觉好奇怪……"宋琅浑身一颤,呼吸急促。
"不喜欢?"贺容玖轻舔一下他的耳廓问。
"喜……喜欢……"
宋琅没完全说出口,只要是九哥,做什么他都喜欢的。
贺容玖故意时缓时快,时重时轻,操控着他的欲望忽上忽下,像吊着他的魂魄抛过来荡过去。
"九哥……我想要……别这样了……"宋琅咽声颤颤,几乎快哭出来了。
太舒服,又太难受了!
贺容玖忍住亲吻他的嘴的欲望,还不到时候,陡然快速勒动,很快将他弄得喷发而出,射了满手雪白精水,床榻之间的味道更重了。
"呼……呼……"宋琅闭着眼大口喘气,舒爽到像魂都一块儿泄出了。
贺容玖终是忍耐不住,飞快轻啄一下他的嘴角,翻身下床。
宋琅睁开眼急问:"九哥,你要去哪?"
贺容玖令道:"躺着别出来,当心着凉,我去拿块布来帮你擦擦。"
"哦。"宋琅应了声,安心的乖乖躺好,身子软绵绵的,还沉醉在舒爽无比的快感中。
贺容玖捧着宋琅的精水进入浴间,解开裤带,掏出坚硬如铁的勃发阳物,将手中的体液涂上去,快速有力的勒动,喉结滚动,手臂青筋浮突,咬牙闷声不吭,尽量用最快的速度泄了出来,抒解快爆炸的欲火。
再忍忍!他咬了咬牙告诫自己,未到完全成熟的时机,不得躁动急进。
行宫浴间随时有热水可取用,贺容玖飞快弄干净自己,再打了盆热水替宋琅擦拭身子,换上新衣衫,抱着他一起睡了。
宋琅丢精之后,身体彻底放松,倦意与睡意袭来,舒舒服服的躺着让贺容玖侍候好,给拥进温暖厚实的怀中时,打了个呵欠,心想,如果能每天都和九哥睡多好。
当然,如果睡前都能这么耍一次,就更好了,给九哥弄,真的太舒服了。
恍恍惚惚的想着,羞耻心什么的,不知何时扔到哪个爪哇国了,很快坠入香甜梦乡。
贺容玖没他那么没心没肺顺心顺性,心思难得多了些、重了些,弯弯绕绕了一大圈。
最后,得感谢一下宋瑞,若非宋瑞的愚蠢,不会这么快就能触碰到宋琅的身体,诱发出他的情欲。
宋瑞的本意是想将宋琅送给他,得以讨好拢络他,用了春药这等下九流的手段,简单粗暴却最有效,岂知宋瑞弄巧成拙,自个儿享用了,想来他和江丹书还酣战不休,正大战三百回合,他等着看明天呵。
贺容玖低笑出声,反正宋琅睡着了,不怕吓着他。
这一晚的甘泉行宫中,有人睡得酣声震天,有人彻夜不能成眠,有人则是直到天蒙蒙亮了,才能上床好好的睡。
隔天,因为休沐日的关系,加上昨夜大家都喝了酒,大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各人陆陆续续告别回家去。
宋琅睡到自然醒,醒来时,贺容玖已不在身边,枕榻微凉,想来起床有些时候了。
他坐起身来,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脑中浮现昨夜的事,不由再度面红耳热,羞臊得不行,可莫名十分欣喜,整个人舒畅得不得了,抱着被子乐滋滋的笑。
他偶尔会自渎,只是少年人发泄生理欲望的单纯天性,他十四岁时第一次在睡梦中遗精,嬷嬷立刻找太医来为他检查身体,说明原由,叫他不必惊慌,他只是长大了,要成为男人了。
后来,十五岁出宫建府,宋玲做主将他的贴身宫女升为侍妾,安排了两个通房丫环,让宫中老太监教导他房中事。
他看到女子光裸的躺在床榻上,着实兴趣缺缺,提不起劲儿,半根毛都没碰一下,想着没九哥好看,如果换成九哥躺在那,他或许会比较高兴。
回忆起当时,贺容玖刚离京不久,那时宋琅还在跟他呕气,气他不愿留在京中,明明已请皇上赐他御前侍卫的职位,他却执意远赴北疆,投身戎马,放着京城舒适日子不过,非去凶险苦寒的地方吃沙受难。
贺容玖说,男儿志在四方。
宋琅反驳,在京城同样可为民造福。
贺容玖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一去三年,浴血沙场,闯过鬼门关好几遭。
人总算平安无事的活着回来了,回到他身边了。宋琅心中万分庆幸,心想,九哥肯定一直对閰王爷笑,吓得閰王爷不敢收留他。
人称贺九郎是玉面閰罗,哪里晓得他笑起来是真的像閰罗呵。
想着那人时,那人走进来,听到床里头传出吃吃笑声。
"起了?"贺容玖走近床边问,他习惯天刚破晓时,即起来打拳晨练至少半个时辰,未曾休停过一日。
"起了。"宋琅哝哝回答。
贺容玖掀开床帐,见他眉飞色舞,仍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迷糊,甚为娇憨可爱。
"起来吃早饭。"
"好。"
宋琅朝气蓬勃的跳下床,双眼亮晶晶的,显然心情相当好,让宫女侍候他漱洗更衣,再与贺容玖同桌用膳。
"嗳,九哥,你昨天问我有没有侍妾和通房丫环,那你有没有?"宋琅一边吃,一边问道。
"家里安排了几个。"贺容玖平声回答,挟了一个小汤包到他碗里。"小心烫口。"
"哦。"宋琅眼神一黯,又变得不太爽快了,筷子尖戳破小汤包,流出的汤汁都像酸味,胸口郁闷闷的,心说难怪手法那么熟练。
"不过我没碰她们。"贺容玖再道。
"为什么?"宋琅望向他,双眼又亮了。
"她们也都没你好看。"
"真的吗?听说邯金国的女人都很美,邯金公主更是国色天香,你在北疆见过吗?"
"全比不上你,食不言,寝不语,专心吃饭。"
"呵呵。"宋琅傻乎乎的笑两声,又开心了起来,喜怒哀乐皆形于色。
贺容玖看在眼里,不由莞尔一哂,用碗掩住嘴角的弧度。
宋琅喜笑颜开的吃完早饭,贺容玖说带他去别处玩,于是他们去向宋瑞道别。
服侍宋瑞的宫人略面有难色,说三殿下还睡着,殿下吩附过,不用特意道别,自行离去即可。
宋琅和贺容玖互视一眼,挑了挑眉,彼此心领神会。
他们不知那药厉不厉害,不过想必昨晚江丹书干得狠了,宋瑞大概暂时下不了床。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大概就是三皇子这样的了。
当他们从偏殿出来时,又好巧不巧的和江丹书撞了面,他说他也要回去了,想向宋瑞道别。
宋琅拍拍他的肩膀,佯装松口气道:"丹书,我本以为从今以后可能见不到你了,幸好你没曝尸荒野,否则真不知该如何向清川王交待。"
"咳嗯。"江丹书尴尬的干咳一声。"有些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的确天知地知。"宋琅揶揄道,再拍了拍他。"你快进去吧,我哥正等着你呢。"
"真的吗?"
"你进去不就知道了。"
江丹书闻言,喜滋滋的进去,灰溜溜的出来,哀怨瞪了宋琅一眼,还可隐约听到宋瑞的咒骂声。
宋琅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看完好戏,拉着贺容玖走了。
三皇子和清川王世子这笔桃花烂帐,他们自个私下慢慢算,反正俩人都不是好相与的主,谁都占不了谁太多便宜。
贺容玖好笑,宠溺的揉了揉他的头,不得不提醒道:"宋瑞记恨,别让他晓得,徒增麻烦。"
"知道啦,走吧,咱们去其它地方玩儿!"
宋琅淘气爱玩的性子未改,他总是想,未来会如何无法预测,那么,及时行乐最重要了,况且有九哥在身边,哪想那么多呢?
昨日酒,昨日醉。
今日醒,今日欢。
鸟雀呼晴天,芳郊红绿遍,正是春最明媚时,与郎携手入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