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是廢物,請別愛我。 — CH1-6

雨仍下着,风在雨中嘶吼着、咆哮着,这堂课就像是个无底洞般,似乎永远都不会有尽头。

我用指关节敲着桌面,这咚咚咚的节奏蕴藏着不安难耐的情绪,最後我终於抑制不了的推开椅子,往门外冲了出去,我还记得离开前迎上的是一大堆惊愕的脸,让人好气又好笑。

我几乎把每个校园的角落跟女厕都翻遍了,就是不见她的影子,这使得我更加的焦躁了,我循着楼梯往上走,来到了位於最後一栋的女厕,踏着极轻的脚步缓慢的走了进去。

刚走进,便能微微耳闻到女孩子的抽泣声,这哭声对我来说就像是寻获到宝藏般兴喜,事实上我会冲出来是有原因的,一方面是愧疚;一方面是想厘清她奔离教室所说的最後一句话的意思。

放慢步调,我随着声音走到了厕所後摆放清洁工具的一个小空间,但我没有走到她面前,不!理论上来说,是他们......

望着近在咫尺的何纬宇跟任祖儿,我又再次意识到了自己就是个废物的事实,我忍着右胸口传来的疼痛悄悄的离开了那对背影。

只要在还未完全沦陷进去之前,快速逃离就好了,不是吗?

在那之後我就像是丧屍般的拖着脚步回到了班上,才刚坐下便被一群人给围住,他们都对我投射一道"到底怎麽了?"的目光,对上这无数双眼眸,我只是淡然的回了一句。

「我没找到她,所以不要问我。」没错,我撒了谎,隐瞒了找到她跟何纬宇的事情。

回完没多久,我便从人群当中的缝隙瞟到了站在门口处的两人,伫立在门口的何纬宇带着傻气的笑容揉了揉任祖儿浅麻色的长发,任祖儿被他这麽一摸也扬起了一抹清新的微笑。

我能感受到在他们四周似乎绕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氛,爱情?友情?或许该说是散着暧昧的因子。

「主角回来了,不如你们去问她吧!」我指着不远处的两人,让他们成为名副其实的"苦命鸳鸯"。

不久,在蓝星高中便传着一些有关於何纬宇跟任祖儿的流言蜚语,而我跟任祖儿的尴尬事件也在不知不觉中落幕了,经过了这件事我变得比较没有那麽的排斥她。

我将她当成一班朋友对待,时而笑、时而怒,慢慢的这份情感也渐趋的在消逝,幸好这次能及时回头,否则可能会造成无反挽回的局面。

今天也如往常的阴雨绵绵,我在走回家的街道上看到了满身湿透了的任祖儿,反射性的,我拎着雨伞跟手提袋迅速的冲上前为她挡雨。

她像是知道了有人为她撑伞似的停下脚步的旋身与我对望着,面对着整身半透明的她我倏的羞赧了起来,快速的将脸别於一旁。

「为什麽要帮我撑伞?」她垂着眼睑,昔日的光彩顿时不再,「看着朋友有难,就要拔刀相助嘛!」我扯了扯领口想让呼吸更加的顺畅一些。

「朋友?难道你不知道我想做得从来就不是朋友吗?」我被她的话吓得有些发愣,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准备开口时却被她突如其来的一个吻给堵住了。

我看着紧闭着眼的美眸,随後又半睁的凝视着我,那双如琉璃班的杏眼暴露着紧张跟一丝的贪婪,让我不知该如何去正视这个吻,她意识到我没有回应而退开我的唇。

离开前还用那双柔软又香的唇瓣在我嘴上婆娑了几下,「我爱你呀!ㄨ....」话语尚未落完之际,她便软趴在我身上,幸好我反应来的快,稳住了身子才没酿成悲剧。

满脑子都在她紧靠着我的身子上,直到几分钟後我才浑然发觉她早已烫的不已的体温,难道发烧了,这样一想,我才忆起今早她好像有些没力的趴卧在桌上一动也不动。

刚开始我还有些怀疑的想去询问她是不是不舒服,但後来看到她还是有说有笑的跟他人对话,我便打消了此念头,没想到她竟然从早上开始就烧到现在。

我毅然决然的背起她往家的方向跑去,只能说幸好我家离学校很近,不然依我的体型背着任祖儿肯定会累死,一打开家门里头黑漆漆一片的环境告诉着我家里没人。

我急忙的打开灯领着她到了我的房间後忍着羞将她外层的制服给脱下套上我棉质的长袖T,又阖上眼汲汲惶惶的褪下她的裙子帮她穿上我保暖的长裤後才让她躺在床上盖着棉被休息。

盯着她的小嘴频吐出热气,我清楚的知道我的工作还没结束,所以我又起身去冰箱拿了冰枕绕进浴室拿了一条毛巾包覆着冰枕枕在她颅後方,才停下了慌乱的脚步。

现在我正在用吹风机吹着她的制服跟百褶裙,直到了一段时间後我才发现,我还没通知她的家人呢!!正当我为要怎麽得到她家人的连络方式苦恼不已时,躺在床上的任祖儿突然醒了。

「呃...这里是哪?」她痛苦的拧着眉头,用手捂着额双眼朦胧的环顾四周,「我家。」我回过头对着她笑了笑,应道。

「因为你发烧昏倒了!所以我才把你带来我家。」

「谢谢。」

「嗯!话说你要不要联络一下你家人啊?」我挑着眉峰,坐下继续吹着她的制服。

「没关系,今天他们出去了,不影响。」

「是喔!那你就住下来吧!那麽晚了女孩子一个人回去很危险的!」我瞄向了时钟发现时间也不早了。

「那我就打扰了...」

「嗯。」淡淡的回了一句後,让我以为话题就要结束了,但没想到她突然迸出了一句令我诧异的问题。

「我是不是吻了你了呀?」妈呀!任祖儿对我抛向了一颗直球。

我想了想,咕溜的转了一下眼珠子,才微启唇:「没差啦!你当下大概是把我当成鲔鱼哥了,我能谅解的!」我会这麽说当然是有根据的啦!她发烧後最後的那句『我爱你!ㄨ...』

不就是何纬宇的『纬』吗?这麽简单又理所当然的事我还是懂的!

没想到我如此贴心的一句话,换来的不是任何答谢的话而是一个枕头,而且还是一个面向我脸部的枕头!!!

我用手拿开枕头,用手揉了揉微酸疼的鼻子,疑惑的问:「丢我枕头干嘛啊?」,「因为你脑子坏了想帮你打得清醒一点!」她微眯着眼,勾起一抹意义不明的嫣笑。

「什麽啊?」我依然揉着鼻梁,不解的歪着头。

隔天,雨停了,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中,让人的心情特舒爽。

我在门口等着正在换制服的任祖儿的同时,也在空无一车的马路上跟小麻雀们玩耍着,说玩耍但讲白了也只是跑去跺地吓吓牠们而已。

「欸!你在干嘛?」听着声音,我就知道任祖儿准备好了,我转身将书包托於肩上,粲然的笑道:「没啥呀~走吧!」

这节班会,大家要来投票表决班游的地点,在少数服从多数的情况,我们班决定去松田岗农场露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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