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出现在我面前,陡然大哭。
雨势渐剧,我看不清你,将你拉进我的伞里。
你从小养成的骄矜性子,如今全然不见踪影,我踟躇再三决定联系他,没料到你死活不肯。
也算因缘际会,我让你留宿歇息,你仍好看。
我想起了少年时期你总乐於和棵石榴树相处,沉於阅读,全然忘我,就在那时,我对你一见锺情。
那都是往事了。
你不太爱闹,跟他不同,但你们处的好,这可谓众人饭後舆论的话题之一,你长得漂亮,我记得你不爱人这麽说,所以我只说你好看,而他是小霸王,剑眉星目的,人直爽不羁。
「Inpityforthedesolatebranchspringleavestoitakissthatflutteredinalonelyleaf.」
你已然进入梦乡,我悄声无息说了句,怕你听不清,靠你靠的进,犹如首情诗总要呢喃细语方能甜腻。
春天怜悯枯枝的凄清而留给它一个曾感动孤叶的亲吻。
你呢喃说了好几次他的名字。
我也正欲洗澡歇息了,给外面的门铃声吓到了,刚想这天都黑这麽久了,还有谁会来找我时,那蹙着眉头却俊秀精致的脸突兀的出现在眼前。
我先是松了口气,却又觉刺疼。
打开了门让他进来了,发现他还带了把吉他。
你被带走了,那时你还没清醒,在道别时才闻到你身上有股淡淡的酒味,或许不是你的。
他抱紧你,像是要与你融为一体,点滴都是珍惜,转瞬间我以为失了朵我最为疼惜的花朵,像从前无数个片刻,还总妄想着其实还有好几千朵玫瑰。
甘愿沈浸在灰烬里燃烧,处处是你芬芳。
「男的喜欢男的不是那麽好吧?」我坏心眼的说道。
「嗯,或许。」他沈默了会,「可是还是喜欢。」他的微笑像朵奇葩,谈话间诚恳真切。
我总敌不过他,起於他说的「还是喜欢」,终於他说的「和他好好的、安稳的生活」。
我忽地瞧见他带走你时意外遗落的小布袋,里头冒出个信纸。
睡意全失也无需严谨,着实道貌岸然的样子,我失笑拣起信纸看着上面的一行接着一行秀气漂亮的字。
「对不起,我把那把吉他卖掉了,爷爷需要急救,一时没有那笔钱。这几天我要先去北市赚钱好买回吉他,暂时不能回家了,你要好好睡觉,别操心,我一定会拿回吉他的。」
我暗自认为他没做到与你安稳生活的想望,其实不然。
Asthefallenleaves,Ishedmywordsontheearth,letmythoughtsunutteredflowerinthysile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