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硬的回头,发现是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两道锐利的视线冷冷的扫过来,刹那间,我想起了从前的卫然。
「我,」我用力吞了口口水:「我是来找Ocean的。请问你认识他吗?」我小心翼翼的问,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面不改色的答:「认识。」我听了简直欣喜若狂,直接冲到他面前:「你认识他?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麻烦你告诉我!」
「喂!你!後退!离我至少一公尺远!我不喜欢女人靠我太近!」男人皱起眉,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打发似的挥了挥,我疑惑的看着他,没有移动。
「你没听到我叫你後退吗?难道你不想知道Ocean人在哪里了?」他冷眼觑我,我赶紧照做,虽然我还是觉得这个要求很莫名其妙。
「那我都後退了,你可以告诉我Ocean在哪里了吗?」我慎重的再问他一次,他却置若罔闻,迳自喃喃自语道:「女人身上果然都有很重的香水味。」「啊?」我下意识的抓起袖子靠近鼻子,却闻不到他讲的所谓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先生,我根本没喷香水出门啊!那根本是你的刻板印象嘛。还有,麻烦告诉我Ocean人在哪里。」我心急的差点再次朝他走近,他一脸嫌恶的指着我:「站在原地,不然我不讲。」
我瞪着他,忽然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根本不认识Ocean,才这样顾左右而言他,始终不告诉我Ocean的下落。或是,我根本遇到了一个疯子。不管是前者还是後者,我都是算是白白浪费了十分钟。
「喂!」因为着急,我的语气也渐渐不客气起来:「先生,我要你告诉我……」「你跟他叙述的样子很像。」男人打断我,双眼直勾勾看着我:「那个扔下生病的他、不告而别的女人,十年来,始终对他不闻不问的女人,那个他曾经想守护一辈子,深爱的女人。最後,在我看来,原来是个负心的女人。」他嗤之以鼻的勾起嘴角,嘲讽的笑:「怎麽?都十年了怎麽还会想起他?」
他的话对我而言冲击甚大,我微微颤抖,「怎麽?被我说中了?」他挑起一边眉,我握紧拳头,咬着牙:「你……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是,我是不知道你跟他曾经发生过什麽事,但是这十年来他发生了什麽事我都知道。他失去很多他想珍惜的人,因为那个该死的绝症!他把你赶去德国,只因为你跟别的男人共同的梦想!你知道吗?因为那个病,他选择背弃这个世界!」他几乎爆青筋对我大吼,我的眼泪猛然流下,无意识的摇头:「你说什麽……?什麽叫……背弃这个世界……?」
不会的,卫然不会选择那麽做……不会的……
我抚着心口,心跳紊乱。那个男人的目光带着猜忌和迟疑:「你是真心的吗?你是真心的,想再次看到他吗?」两行热泪从我眼眶再度流下,我痛苦的闭上眼:
「我想再看到他,我要回到他身边,我只要他,好好的。」
只要那份深爱还在,我就愿意继续拥抱伤痕累累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