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世界如此暴力 — 很黃很暴力

陈芸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讲了足足一个小时的「我的表哥」。

表哥,本名邱洛言,今年二十六岁,十九岁时国外知名大学毕业,父亲是咱们学校的校长,母亲是名声还算不错的议员,几年前开了家外贸公司,用了短短三年的时间就让它成为国内数一数二的大企业。

但在那美好的皮相和成就下,邱洛言隐藏了一颗很黄很暴力的心。

据说他在公司开会时,一位元老级员工因为手滑把他的水给打翻了,他二话不说粗暴地让那位仁兄回家吃自己,听说他在海外留学时,一位校花级的女同学对他百般纠缠,他不仅视若无睹冷若冰霜,还用自己不和谐的家族关系强迫那位可怜的女同学退学。

我嗑着瓜子一脸惊恐:「那我会不会一跟他交往就被他压榨致死啊?」

陈芸鄙夷的说:「你身上有值得榨的东西吗?」

我对此言论发表严重抗议,我觉得我还是有利用价值的,像是让他感受到天之骄子的优越感之类的...

「照这情况看来,他就是想耍耍你。」陈芸插腰,一字一句讲地头头是道。

我继续惊恐,「嘎?这麽严重?」

陈芸赏我一个大白眼:「别说的跟被吃豆腐的女学生似的,你现在到校园大叫:『我是邱洛言的女朋友。』估计全校百分之九十五的女性同胞想打你一巴掌。」

我欣慰道:「咱校还是有百分之五的理性群众。」

陈芸幽幽地提醒:「剩下那百分之五想看你活活被打死。」

我顿时理解鲁迅爷爷对这个民族的痛心!

我将我所剩不多的希望放到陈芸身上,「那我要怎样跟他一刀两断?」

「要不...我帮你问他去?」陈芸毫不留情用一个问句直接把我唯一的希望打到残废。

俗话说:「出外靠朋友。」我对这句话保持绝对的怀疑,像陈芸这种损友大概会在战乱我快阵亡时补上一句「死了肉要记得留给我。」

於是我决定自立自强,用我尘封已久的脑袋给自己开条生路。

在我绞尽脑汁搜索枯肠了五分钟後,我得出了八字箴言:珍爱生命,逃离金龟。

陈芸听了只是沉静地说:「你都给他这麽一个惊天动地的告白了,你觉得你逃得掉吗?」

我认真看她,「你看看我的脸,清纯吗?」她摇头。

「艳丽吗?」她头摇得更欢畅了。

「那你觉得它会真正喜欢上我,把我当作亲密爱人的可能性为多少?」

陈芸掐指算了算,抬头说:「近乎零。」

我点头:「所以说他既不可能爱上我,更不可能用我的脸来意淫东意淫西的,对他来说我就是个过客,难道你会记得昨天下午五点二十分跟你擦肩而过的老头长啥样吗?」

我对她的无知感到惊悚,「这样略懂否?」

她竖起大拇指:「好觉悟!」

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规律的敲门声。

我俩的头齐刷刷的看向那门,我正要去开门,转头就看到陈芸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我不解的看陈芸,一边伸手开门,这时空气凝结了。

咦?这人好眼熟阿,我好像在几个小时前用我动人美妙的嗓音将我对他的爱意一字不漏的「吼」出来。

我一时惊慌,碰一声,那门就被我华丽甩上了。

我惊恐看着陈芸用气音问怎麽回事?

陈芸傻笑着用气音说:「你刚刚还在想救命方法时,我发现有份文件忘记给他,於是就...」

真是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如果队友狗,啥招都没有!!!

「叩叩叩...」那敲门声宛如《午夜凶铃》的电话规律地响。

我颤巍巍打开地狱的大门,心里小人儿跟着念起大悲咒。

门一开,邱洛言自带的阎罗黑色气场在房间扩散,我全身冷汗直冒,心里小人儿不念大悲咒了,开始为我的生命期限倒数。

我勉强挤出灿烂的笑容,举爪以示善意:「嗨。」

他动也不动的看着我,眼神冷得好像下一秒就会掉出冰渣,我手都举酸了,他却连跟小拇指都没动一下。

如果硬要用图片来形容,他是jpg,而我就是gif。

这时陈芸以一张带着寒气的笑容出现在我们中间:「表哥阿,我叫你来是来拿资料,不是挺在这边当雕像啊。」

陈芸,我对於平常说你是损友这言论作出严正道歉,平时最爱我的是你,是你,还是你啊!

「你们这样蚊子都飞进来了,待会会很麻烦。」

陈芸!你肯定是在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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