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璃星番外 — 《安能辨我是雄雌?》

随着迎面而来的秋风,夏天远去,清凉又不闷热的天气,那是一年里最宜人的时节。

此时一处书房当中,青衣少女手里转着沾染上朱红之色的毛笔,眼神却始终不离桌案上堆积如山的纸团,一双紧蹙的柳眉把她的烦躁表露无遗。

「果然我就是没有画画天赋吗?」

低声抱怨一句,虞璃便拿起新画纸继续作画,但显然皇天就是要负有心人,任凭她再努力也好,整整一个时辰过去她却始终没有一幅满意的。

「小璃!」

清脆甜美的少女声音从门外传来﹐虞璃此时也觉得有点乏了﹐便开门把来人招待进书房之内﹐只见花夜一身淡红衣裙﹐怀中抱着一个食盒﹐俏生生的站在一边﹐她打量一下四周环境﹐不禁皱眉道:「都两个时辰了﹐你究竟在磨泡什麽?」

乾脆用咒术将现场环境整理一番﹐花夜找了个位置将食盒放下﹐看着见虞璃仍然皱着的眉头﹐她就不由得感到好笑。

「少幸灾乐祸‥‥‥」

尽管大半个人都趴在桌上﹐虞璃也是第一时间感到她此刻表露出来的调笑之意﹐她不禁向好友投以幽怨的眼神﹐无奈地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中秋快来了﹐我想‥‥‥」

叹一口气﹐虞璃附到花夜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哦‥‥‥」

听完虞璃所言﹐花夜顿时忍不住勾唇一笑﹐双眼闪着狡黠的光:「傻小璃﹐就让我帮你一把吧﹐反正我都想知道慕容这家伙穿起来会是何等模样。」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画圈及C圈一体机大神﹐要她帮忙当次衣服设计师无难度。

问过要求後﹐花夜便把虞璃推出书房﹐洋洋洒洒的画了起来﹐到了翌日早晨,虞璃就收到了来自花夜的画,还得到好友的一句「我看好你啊」。

浅浅一笑,虞璃接过花夜画的图,果然是她想要的效果,而且花夜还很细心地把前後和里衣等都画好了,唯独没有画花纹,只是上色了事。

任重而道远啊‥‥‥

心下慨叹一句,想着近日都没有要事要做,虞璃抱着画卷回房间设计花纹去了。

对於虞璃的准备,慕容杰虽看出了些端倪,但他也不好故意去冒犯他人隐私,只是默默为着她的行为而不解。

直到中秋那日下午,他的疑惑终於得到解答,然而看着虞璃手中的东西,他实在不知是好笑或好气才好。

「璃璃‥‥‥」

他看一看她,哭丧着脸:「你就一定要我这样穿吗?」

虽然对着她他是面子里子都没有了,但好歹还他一点尊严吧,要是这样穿出去‥‥‥

「这衣服可是做了一月呢,难道你就想把我送你的中秋礼物就此遭塌了?」

虞璃手上拿着的是一件橘红衣裙,外衬黄纱,袖沿和裙边皆绣有精致的暗红花纹,虽称不上华贵但也精致非凡。

慕容杰接过衣服,满脸生无可恋之色,竟然仔细得连亵衣等都有了,再看看虞璃手上还拿着些东西,他不禁定晴一看,竟是配套的发簪和耳环!

「这时辰太热了‥‥‥」

嘴上抱怨着,慕容杰神情显露出难得一见的尴尬,虞璃挥一挥手,不满道:「毕竟我都有参与设计的,你就给点面子穿一下吧,穿给我看不行吗?」

见慕容杰还是面有难色,虞璃凑上前在他脸上一吻,一声娇笑:「反正又没有人看见。」

怀着满腔憋屈,看看手上衣服,慕容杰神色几经变幻,终於都是接过虞璃手上的发簪及其余配饰,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看着他悲壮的背影淡出视线,虞璃终究都是没忍住大笑出声,如此经典的一幕她怎可以错过呢?

房内,慕容杰盯着镜子,又看看衣服,忽然像是下了什麽决心般叹了口气,把床板撬开并从中拿出一副胭脂水粉来,视死如归似的把身上本来穿着的男装脱下。

似是演习过无数次般熟练地把衣裙穿戴完毕,将红色耳夹夹在耳上,他看一眼梳妆台上的西洋镜,先在脸上搽上白粉,再於双颊处涂上胭脂,然後拿起蘸水的眉笔,顺着眉型把一双长眉挑得更细,将花钿逐片贴好,慕容杰方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取过桌上唇纸轻抿一下,对镜抿匀。

他从没告诉任何人,其实当年他出走以後曾在戏班里待过,为免身份曝光,他一直以女装身份示人,因此习得女子的化妆和绾发技巧,但他待的时间并不长,而且本来就只学着好玩的,没想到现在竟能派上用场。

将妆容打点完毕,慕容杰看看桌上发饰,一瞬间真想随便绑个马尾束发了事,不过抱着一不做二不休的心态,他都是将本来束发的发带扯下来,以木梳将那三千青丝梳顺後,抬手把头顶发丝绾成垂髻,而其余发丝则是於身後披散,最後把发钗珠花往头上一戴,一切已是准备就绪。

房门「嘭」的一声打开了,慕容杰极不自然地拉扯着身上衣裙,脚步也因为穿了绣鞋而走得小心翼翼的,垂在颊侧的长发和流苏把他的面容完全盖着,活脱脱娇羞小媳妇的模样。

「嘛,小美人儿就不愿从了爷吗?」

刻意压低的温润嗓音相较於平日有多了几分沙哑,听来诱惑非常,虞璃徐徐以手中摺扇挑起慕容杰的下颔,没料到对方忽地一把抓住扇柄,只听一道娇柔女声委委屈屈地道:「我才不要!」

那是什麽情况,讶异地看向声源,虞璃禁不住美眸一瞪,数秒後才回过神来:「杰,是你吗?」

「嗯。」

接收到虞璃难以置信的目光,慕容杰掩唇轻咳两声,恢复本音道:「好久没有用这声音说话了。」

虞璃怔愣数秒,她眨着一双杏眼,正要开口,只听慕容杰再以女声说道:「你就别看了,天生的。」

当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不过相比於他发出的女声,她更好奇他的女装扮相如何!

「杰你最好的了,就抬头让我看一下嘛!不然我亲你一下如何?」

抱着慕容杰的手臂,虞璃直接把头埋在他肩窝里,像只不安份的小猫蹭着他肩头。

「真的?」

闻言,慕容杰登时忍不住抬起了头,看着眼前那人,虞璃也不禁看得痴了,任凭她阅美无数,亦没想到男子穿起女装来都别有一番颜色。

乌黑油亮的青丝於头顶绾成别具风情的垂髻,其余发丝披散於肩背,髻上则是别了两只黑檀木桃花簪,簪首之上两朵桃花正开得灿烂,长长的珍珠吊坠於走动下不断发出清脆的声响,配合下方的白色珠花,看来赏心悦目。

一双更显细纤长的墨黑柳眉底下,桃花美眸泛着盈盈水光,眉间坠着一点殷红的梅花印记,本就红艳的双唇因涂上唇脂而显得更娇艳欲滴,胜雪的肌肤似是因尴尬而泛起红晕,唇角却始终衔着一抹恰到其份的笑意,仿若羞答答的一朵鲜花,若然不知道他是男儿身,虞璃铁定会以为天上掉了个大美人下来。

「璃璃?」

见到虞璃愣愣地看着自己,慕容杰连忙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这时他方留意到她也换了装扮,一袭青色的直袖袍服,袍上和袖沿均绣有淡银灰色的竹叶纹理,青丝整齐地梳成马尾束发,再以玉冠固定,本来秀美的脸因妆容修饰缘故更显温润,再加上满身洒脱儒雅的气质,真会教人以为那是一位温文如玉的谦谦公子。

她的男装扮相他都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想起自己身上现在穿的是女装,霎时间他竟有点脸红了‥‥‥

两人互看一眼,也感到彼此间的气氛有点尴尬,最後虞璃轻咳一声,语气带点惊讶的道:「杰你这样穿真好看,活脱脱就是个俏佳人啊!对了,你怎麽会化女子妆容的?」

好不容易适应过来,慕容杰抬手一拨鬓角把发丝梳到耳後,他故作神秘的看虞璃一眼,以女声开口:「你猜啊。」

虞璃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突然拿出一块摄录石,移步至慕容杰旁边,摆出自拍的姿势,慕容杰一惊,问道:「你要干嘛?」

「留影啊。」

虞璃一脸温雅的笑,理所当然道:「这麽具纪念价值的一刻,还不留影下来?」

听此,慕容杰还是一脸警惕,不过在虞璃再三保证及软硬兼施下,他都是勉勉强强地同意合照及让虞璃为自己拍了数张全身照。

一拍完照,慕容杰满脸生无可恋之色地躺在长椅上,他叹一口气,道:「改天该到我给你找一套了!」

虞璃挑一挑眉,「成啊,让大家评一下谁较美!」

「那麽择日不如撞日,我穿这身跟你出去!」

慕容杰也挑起眉,「你刚才不是说我抬头便亲我一下吗,现在到你实现诺言了。」

他满脸得意的狐狸笑,那有半点方才的颓靡姿态,见此虞璃立即黑了脸,凑过去在他唇上用力一咬後便任由他挽着自己的手臂出去了。

此时外面是难得的热闹,流水席的餐桌摆放方式,并采用了花夜和沐音一同提出的自助餐式吃法和一些新式餐点,任大家自由取用和任意落座,话虽如此,参加这次中秋宴的也不过只有他们好友十人而矣。

轩辕焯墨心念一动,炉头下立即冒出火焰,又在锅里热了油,而在这短短数息的时间中他也没打算闲着,便捞出方才泡在水中的青菜沥乾水份,择好菜叶,然後把它们和拍碎的蒜蓉一拼丢到烧红的锅中,再翻炒一下,一切就像是在心里演练过无数次般,动作驾轻就熟。

另一边,轩辕焯尧握着菜刀,唰唰几下便将五花腩设成大小适中的肉块,将其放入碗中,加上酱油和糖等调味後再以筷子细细混和,顿时香气四溢,然後舀水热锅,驾轻就熟,盘子里的腩肉散发着一阵酸甜香味,看得一旁忙着烧烤及切菜的独孤晓风和邱震宇也不禁呆了一瞬。

油烟蒸腾,若非光线昏暗了点再加上空气呛了点,实在不失为一个人间仙境。

男子组做饭同时,女子组也没有闲着,花夜手上拈着一堆糯米粉,加水搓至半湿後搓成团子状,放入开水中蒸熟後,再串在竹签上,淋上酱汁及糖粉。

至於她的右边,沐音往锅里倒了水,待水沸腾後再加入先前浸泡备用的去衣绿豆,盖上盖子後,便用刀将马蹄去皮、剁碎,放到碗里,然後再将马蹄粉和水混和,见到水又一次沸腾了,她请花夜帮忙把火调小一点,待其煮至糊状後,加入冰糖将其煮至融解。

然後,把马蹄和马蹄水都加入绿豆水中,边加边以木勺搅绊,待混合物沸腾後立即收起火源,同时沐音立即打了只鸡蛋并迅速将其打散,再慢慢加入蛋汁搅拌成蛋花,色香味俱全的马蹄糖水完成。

「看来都很好吃的样子啊……」

随着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从几人手中持续诞生,赫连君羽一边咬着花夜先前塞给她的肉包,眼睛却是不绝往食物处看去,就只差直接冲过去偷吃了,统望艺看一看她﹐伸手揪住她後领无奈道:「君羽姐姐,人还未齐。」

看见君羽还对着食物吞口水﹐刚刚做好菜的焯尧见此立即给她舀了碗汤﹐还往里面加了块肉﹐只听他语气柔和道:「饿的话就先喝着吧﹐人该很快来了。」

「嗯。」

夹起这带汤汁的肉吃着﹐君羽立即满足了﹐便不再看其他食物﹐焯尧伸手拍拍她头顶﹐这场景怎看都乐也融融﹐而其他人都很自觉地闪到一边﹐不阻碍他们谈情说爱了‥‥‥

话说我们是不是来错了时候?

对视一眼﹐虞璃和慕容杰同时叹了口气﹐这群损友啊‥‥‥

「璃。」

在场其余八人中﹐第一个发现他们的人就是沐音﹐她看一眼虞璃﹐又看看好友身边的陌生少女﹐不由得奇道:「她是谁?」

眉目有点熟悉﹐但和平日不同﹐沐音打量着身穿女装的慕容杰﹐却始终想不到眼前佳人是谁﹐此时花夜忽然扑了过来﹐一把抱着沐音娇笑道:「阿音﹐其实这位美人我们都认识的﹐你就真的猜不到是谁?」

听此﹐沐音挑一挑眉﹐显然有点意外﹐虞璃掩唇一笑﹐慕容杰眨一下眼睛﹐然後露出了较平日还要媚上几分的笑容﹐朝沐花二人抛了个媚眼。

此笑一出﹐沐音立即皱起了眉﹐花夜则是倒在震宇肩头上大笑不止﹐看得其余人等莫名其妙。

「那是‥‥‥」

转身在沐音肩上拍了拍以示安抚﹐焯墨看看眼前的一双壁人﹐还有点疑惑﹐他皱一下眉头﹐正要再开口﹐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打断了——

「连我的人都敢碰,你是嫌命长了!」

转头一看,便见望艺神色阴沉地追着那橘衣少女,晓风一脸的不明所以,无可奈何下他只好向周边几人投以疑惑的眼神。

「晓风他被杰吻了。」

一直冷眼旁观着周边情况的震宇终於开口了,说话内容一如以往地简言意概且惊死人不偿命,而焯墨早已被惊得呆了,连带走过来的晓风都是。

震宇瞥了两人一眼,那悠然自得的神态充分表现出他早已明了一切了,见到两人还是呆愣着,焯尧忍不住伸出手在他们面前晃了晃,「小子们回神了,还有晓风你快把脸上的唇脂洗掉,不然望艺她准又会大发雷霆的。」

经焯尧这一说,晓风这才记得低头看自己的手,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他立即黑了脸,便直接提上斩空刀配合望艺追人去了,不过基於别添乱的原则焯尧还是将他拉住,道:「你都是先洗手吧‥‥‥」

就这样继续打打闹闹了一刻钟左右吧,众人终於坐好,於最後一丝暮色渲染底下,气氛静谧而安逸。

看着天边明月,独孤晓风似是心有所感般,跟众人一一敬酒後便拿着酒杯先行离席,其他人对此显然都没有太在意,唯独慕容杰眼神一闪,便悄然跟了上去。

「要敬酒的算上我一个!」

陌生的娇柔女声一出,立即教正在斟酒的晓风暗暗留心,见是慕容杰,他周身的敌意立即褪了下去,喝了杯酒後方悠悠道:「随便你。」

自父亲死後,每年中秋月下独酌就成了他的习惯,纵然已然走出阴影,在这人月两团圆的日子里面,晓风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忆起父亲,回忆起种种当年沙暴马贼团的曾经。

「独孤叔叔,杰在此敬你一杯。」

见晓风显然还是沉浸於回忆中的模样,慕容杰单膝跪下,把手中酒杯往天一举後,缓缓一饮而尽。

看慕容杰一眼,晓风也跪了下来,端端正正地叩了个头後,再举起手中酒杯,却不急着喝,只是看向夜空,轻声道:「爹,中秋安康。孩儿在此敬你一杯。」

言罢,将杯中酒水尽数喝下,也许是因为动作过急,他禁不住轻咳一声,闭一下眼後,才站起身来。

「晓风。」

看着晓风,慕容杰浅浅一笑,语调温和道:「现在好了没有?」

晓风点一点头,早在方才慕容杰突然出现之际,他便留意到对方眼中闪烁着的盈盈水光,不过他都没打算点破,只是道:「回去吧。」

「嗯。」

慕容杰轻应一声,便重新露出平日没心没肺的笑容道:「他们还在等呢,如果我们再晚点回去那恐怕要被大卸八块啊。」

回到方才所在地时,其他人一个一个也作着自己的事,焯墨和焯尧正坐在一旁对酌﹐兄弟二人看来言谈甚欢。

震宇一个人占着一张石桌﹐手里沾墨的毛笔不断在纸上摆动着﹐显然是在写信﹐不过奇特的在於他每写完一张便将纸摺叠起来再以烛火点燃﹐大约重复了这动作五六次﹐他又洋洋洒洒地写了一页狂草﹐才将毛笔搁下﹐然後走到花夜身边拿了根烟花棒﹐再根据指示点火﹐燃烧的橙红烟花柔和了他冷硬的轮廓﹐即便是那双冰冷的黑眸﹐也不自觉闪动着几分暖意柔色。

虞璃和沐音占着另一张石桌﹐两人拿起桌上的黄色纸不断细细折着﹐成了一只只精巧的鸟儿﹐听闻她们在折的东西名叫千纸鹤﹐而这玩意中也有不少传说﹐其中一个就是说用心折的千纸鹤能给所爱之人带来幸福和幸运﹐黄色千纸鹤则是温暖温馨的象徵。

望艺、君羽和花夜每人手中一根烟花棒,见到震宇也前来烧烟花时,花夜浅浅一笑,而震宇虽无笑容,但眼神却已较平日柔和了许多,两人相视一眼,然後同时将眼神投向夜空之上,一朵朵烟花相继炸开,火光灼人,璀璨夺目。

见到看烟花看得呆了的晓风,望艺玩心一起,随手便把手上的烟花鞭炮塞到他手中,再轻轻一拉,「砰」的一声,清脆的声响於两人上方响起,立即教反应过来的晓风呆了一瞬,他转头一看,只见望艺突然在他左脸上轻轻一吻,随之嫣然一笑,便拔足跑得老远,他看一看她,不禁无奈一笑。

时值金桂盛放,一瓣桂花落在沐音发上,佳人本身却像是浑然不觉般继续折着纸,发上的金黄把那三千青丝衬托得更为油亮,看得本来在把酒临风的焯墨心念一动,二话不说就来到沐音身边把她发上金桂拿下,沐音转头看他一眼,见他单手捧着桂花花瓣怔怔出神,常年穿着的黑衣染上桂花的金黄之色,中和了他身上那种逼人气势,变得稍微平易近人一点。

「果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

一把拿走焯墨手中的金桂花瓣,沐音心中骤然升起一阵恶趣味,她微微一笑,直接折下一根金桂,将其插在焯墨的马尾之上!

「喂!」

意识到沐音的动作,焯墨立即不淡定了,只听他语气无奈道:「你以前都没有这般恶劣的,被那两个教坏了吗?」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一定会怀疑刚才那个音儿是假货……

「嘛,那你猜猜?」

沐音玩味一笑,又趁他不为意之际用留影石把那不伦不类的样子拍下来,才将桂枝摘下。

见此,虞璃也忍不住伸手折下一根桂枝,嗅着那金桂飘香,她不由得想起以前喝过的桂花蜜酒,於是弯下身开始收集起桂花花瓣来,并以清水冲洗及选出完好的备用,神情专注,动作更是一丝不苟。

忽然听见一阵沙沙声,她下意识挑一挑眉,把花瓣尽数收回储物容器中,抬头时便见到慕容杰提着裙摆,一路走得小心翼翼,她还在纳闷他是不是穿女装穿上瘾了,谁知凑近一看,那橘色裙摆之上尽是金桂花瓣。

「我打算用这些桂花酿桂花蜜酒,你这是……」

虞璃疑惑地看他一眼,便见慕容杰也拿出自己的储物容器来,将裙上的桂花花瓣也收在其中,然後直接跑到井边打水,待木桶沉至自己满意的区域後,再一把拉上来,足足打了五桶水後方停下动作,轻笑道:「和你想的一样,待年份足了,我们再邀大家一起喝吧。」

「好。」

浅笑着把井水倒至酒醰中,虞璃以长布封住酒醰醰口,然後在树下挖了个坑,把酒埋了进去。

银黑眼眸斜斜一扫,正好留意到每人脸上眼中不止的温暖笑意。

一生何求?惟在乎之人的一笑而矣。

这里是还在学校中的某璃,为神马我明天才有假放啊!(表示要由早上九时上到下午六时五十分,在下又不是上班族!)

慕容妖孽的女装梗脑洞缘於最近看的排瓜同人,而且怎麽阿杰你女装一穿反而感觉比男装正气得多呢(被某杰放煇出来咬)不过他下次在正文出来一定会帅!(拍胸口保证)

才不说被簪马尾的焯墨莫名戳我笑点啊,阿音终於难得地反将一军了!

同情晓风三分钟,还有炸毛的望艺超可爱的……

震宇果然眼力过人,小夜浑身是bug啊,至於跟自家女票一起玩烟火的邱生……都满萌的,毕竟冰山玩烟花这反差很不错啊(眯眼笑)

写完这篇後表示更想嫁焯尧了(被毒+打)好吧我做天字一号迷妹就好。

另外表示君羽你这麽爱吃身材是怎keep的?(星星眼)

用尽洪荒之力写的了,也查了不少资料,此外我本来只是想写变装及秀恩爱啊,怎知会写那麽多呢……(咋舌)

较多香港用语请见谅!(跪)

不如来竞猜一下跨年贺文写谁?不过答对没奖品。(笑)(某:你确定有人乌你?)

中秋快乐啊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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