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比赛,同为兽王族的妮蓝和阿绨丝带住怒意上场,她们俩恨不得马上开始比赛以祭她们的同伴(?),暂停了夏碎的治疗,伊多担心着双胞胎之後的行动。
伸出还在冒血的手掌,在冥愔阻止夏碎的情况下伊多已经念起咒文,剑柄慢慢从他的掌心浮起,掌心上的黑色烙印也伸延至整个手腕,看起来有点恶心。
「没有人保证里头有没有放针对破坏兵器的咒语,让伊多先把兵器抽出来是最安全的做法。」
察觉夏碎不理解的眼神,冥愔是这样的解释,除咒期间咒语可能会跑到兵器身上,拔除兵器上的咒语可是比拔除身上的咒语还难,而且还要花很多功夫和时间。
待双胞胎一上场,冥愔跟夏碎就扶住让兵器抽出後而感到不适的伊多坐回长椅上,在这个距离下冥愔总算看清楚整个魔封咒的形态,是混合了水与风的咒语。
拉高伊多两边的袖子,冥愔在他手腕上、还没缠上诅咒的位置轻划了下,这是可以减慢诅咒漫延和减少身体负担的咒语。
「冥愔有什麽办法?」
「..要用我的方法还是正常的方法?」
「有分别吗?」
「一个是接吻,一个是画法阵。」
「请用正常的方式把诅咒拿走。」
快速的选择了後者,虽然伊多有听说过『眼睛的拥有者们』都有属於他们的处理方式,但这已经超过他的接受范围,尤其开口的是比他年纪少的女性..
「那我们就换过地方,到之前的休息室。」
虽说蒂儿只是负责领路但也难保她还装了些什麽在身,或是像刚才那样中途入侵,要是除咒期间被打断可会很麻烦..跟冰炎说明了伊多的状况,他们留下了西瑞以防万一,然後带上负责帮忙的漾漾一同回到之前的选手休息室,清空了房间内的家俱,夏碎拉下床上的床单铺在地上让伊多往床单上坐下。
「你呆在这儿给我集中精神。」
看住手中被抽走的粉笔,冥愔有点不满的皱眉,如果真的要她集中精神就别这麽早的过去叫她起床,让她睡足十小时绝对会超.集中精神!!
跟伊多一同坐在床单上,冥愔做的就只有等待、等待冰炎画完这风与水混合的、密密麻麻的解咒法阵,不一会儿、粉笔在地板刻划的声音已经停下,知道准备得差不多的她把伊多扶起。
「你也走进来的话,第三个空位由谁来?」
看住走进来一同挤圆圈的冰炎,冥愔疑惑了下,然後她就看到漾漾身旁飘出一丝白烟跟一个小孩的身影,身穿古服的孩子对漾漾礼貌性的弯身,然後飘到空下来的位置。
瞳狼大人───夏碎是这样的称呼那孩子,不单是用敬语而且还对他必恭必敬的弯身行礼,看来这孩子是位大人物..对上视线,冥愔也礼貌性的对瞳狼弯身,对方静默的望着她数秒然後低头像是在思考什麽。
「褚、法阵开始的时候,请你尽量保持六根清净全身放空。」
冰炎扶着额的对漾漾开口,对於长期脑残的学弟他表示真的十分头痛,要是对方在解咒中途开始脑残他难保真的会当场揍飞他然後把他塞进马桶冲水一百次。
「如果你真的不放心就别让他来..」
无奈的叹了口气,冥愔跟冰炎各自双手抱起伊多的手,他们低念着咒语,水流动的声音在脚边响起,水色的美丽鱼儿从脚边跳起来然後从头顶爆开变成水花。
白雾卷起,伊多身上的魔封咒正一点一点的地抽离,黑色的水柱在他们三人中凝聚然後成球体,当地上的水和法阵的痕迹消失,解咒正式结束。
「你给我站住,把诅咒吐出来。」
就在夏碎把伊多扶回沙发之际,冰炎忽然把别过身的冥愔叫住,对方也稍稍感到意外的顿了顿然後极速狂奔的逃跑去(?),眼明手快的冰炎也不负黑袍的称号一手抽住她的後领、一手扣住她的下巴以防对方把封印成小圆珠的诅咒吞下。
「你要是吞下去我就把你交给九澜然後告诉欧斯特。」
满意的看住对方黑了脸,冰炎也手快的、在冥愔还没回神之际把她咬住的诅咒珠取出然後交给一旁的瞳狼。
当珠子离开冥愔口中,它一瞬间就变成了像雪景球一样的大小,之後瞳狼就把诅咒球交给了漾漾就安静的离开。
「那是伊多身上诅咒的咒语原型,你最好拿好不要掉,摔破的话诅咒就会爬到你身上。」
手掌贴上冥愔的额头,冰炎是这样的对自家学弟说。
今早牵她的手的时候就发现对方有点低温烧,帮伊多解咒後她的体温也稍稍下降了,算是回复正常的温度,只是她颈上出现了些奇怪的条状图腾..这是什麽、是蛇?
「别摸奇怪的地方。」
抓住在自己颈上游走的手,冥愔摸了摸浮现在身上的印记,看来『蓝眼』对这个诅咒很有兴趣,不然它是不会以这样的实体化出现..
由於『眼睛拥有者』的有关记录相当缺乏,所以连医疗班也不知道『眼睛』其实是会独立思考..不、之前她好像有跟九澜说过..嘛、总之就是它们相当人性化,对於自己喜欢的事物偶尔会根据各自的形态出现。
「漾~你趴在地上干嘛?想睡也别睡在门口,等等被人踩到怎麽办。」
不负『万年衰人』这个称号的漾漾在西瑞一个用力开门下连人带球的倒在地上,一条金眼的小黑蛇就从诅咒球的裂缝冒出..
***
揉了揉眼,她整个人像是浮浮沈沈的陷入了温水池一样,怪了、她依稀记得刚才还在跟伊多他们举行庆功宴,虽然有在打盹但应该没躺下来才对?
抬头、又是一张近距离版的帅帅冰炎脸,是想害她心脏病发吗..
小心翼翼的爬起来,她这时候才发现冰炎的黑袍不知在什麽时候盖在她身上,而现在的房间好像不是他们原本在开庆功宴的那间房..应该是隔壁的空房,感觉夏碎他们就在附近。
松开麻花辫,因为压着睡的关系头发都卷起来,放弃整理头发,她回头看住还在睡的冰炎。
好像只有睡着的时候对方才会有合乎年龄的表情,伸出手摸了摸冰炎的脸,这比女人更光滑的婴儿肌是什麽一回事..连身为女人的冥愔都不自觉的有点羡慕,虽然她的皮肤也不算差。
「..现在的你跟那时候的欧斯特有点像,明明直白的拒绝你们但还是执意的想要跟我在一起。
你知道吗?这样子对我来说其实是一种束缚,但我不讨厌反而想对你们说声谢谢,谢谢你们拉我一把,可是已经够了,真的够了..不管是你的心意还是大家的心意我都已经完全的收下了,
所以我们回到一开始互相不爽的关系吧..」
离开身处的房间,原在隔壁聊天的伊多和夏碎见到她都停下了对话,询问了下她跟冰炎的状况、确定让冰炎再睡一下的他们又展开了新的话题。
「对了、刚才的解咒方式除了接吻外,『你们』还有什麽方式?」
面对夏碎好奇的问题,冥愔先是顿了顿然後思考了下开口方式..不管那个方式她都不想说,夏碎为什麽会忽然问这个问题?
「你们确定想知道?」
「要是不方便的话不用勉强,『眼睛的拥有者』们的资料原本就是受保护的。」
「..我是为了你们身心设想,先声明之後的是十八禁内容。」
虽说是十八禁内容,但伊多和夏碎都认为内容可能是太血腥(?)或是猎奇(?)过头才会让冥愔难以开口,於是两只好奇宝宝就一直线的听下去。
对『眼睛的拥有者』们来说,解咒的方式有三种。
第一种是画法阵,是最普通、正常、也是他们懒得用的方式。
第二种是接吻,透过相唇把诅咒从体内吸出,虽说是接吻但其实不是真的亲上对方,只是形式上把对方的诅咒以『气』的型式取出,当然也可以直接亲上被诅咒的地方。
第三种是性爱,透过高潮把诅咒从体内排出,听说把诅咒塞进去好像也可以..
预料之内的定镜,伊多和夏碎的头上多了一堆省略号和滚烫的白烟,看来这个话题可以结束了,可喜可贺。
「那冥愔有试过第三种方式吗?」
「你指塞进去还是拿出来?」
「..我好像问错了问题。」
「你们知道男人跟男人塞进去的方式吗?」
纯情的水妖精满脸通红表示这已超过他的接受范围,腹黑魔王气定神闲表示下次或许可以到眼前女同学的宿舍借『参考书』。
「夏碎、爱情咒好像也有塞进去的。」
「冥愔觉得我要塞给谁?」
「冰炎。」一秒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