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硬着头皮走进咖啡厅。吴青青远远看到她,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後皱眉,一脸疑惑地看着沈星。
沈星在她对面的位子坐下来,两个保镳就直挺挺的站在她的身後,双手交叠在身前。
「怎麽回事?」吴青青用嘴型无声发问。
沈星低着头,摇摇头小声说:「余楠派的。」
吴青青挑了挑眉,又小声调侃她:「有他这麽保护老婆的?」
沈星又苦着脸摇头,她完全不知道该怎麽解释现在的情况。
被两个彪形大汉死死盯着,这两个约好相见的人这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了。吴青青拿出一个纸袋递给她。沈星道谢,收了她的贺礼,又问了她的近况。
「唉!没什麽好说的,还不就是那样,本来想等下找你陪我去买衣服的,我看这下子就……」
「……」
「不过这几天晚上我都有在娱鸿看见余楠待到很晚欸!你都无所谓,不管管?」最後一句话吴青青捂着嘴倾身靠着沈星耳边说。
沈星学她,附在她耳边说道:「一言难尽!」
两个人就保持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讲了几句,吴青青和沈星身体撑得都累了,吴青青退回位子上揉了揉肩膀,说:「好啦!我要去买衣服了,你……去吗?」
「我就不去了,你好好逛吧!」沈星笑得很虚弱。
告别了吴青青,她将手边的咖啡喝完,原本还想蹉跎一阵子不想那麽早回去,却敌不住周遭好奇的眼光,只好起身跟着保镳回到车上,打道回府。
她实在想不透余楠为什麽要这样对她?是要监视她?还是他得罪什麽人,以至於需要这样保护她的安危?
提早回到余宅,管家并不惊讶,马上进了厨房准备晚餐。沈星跟了进去先试探她,「为什麽余先生要这麽多保镳跟着我?」
「我不知道,您可能要亲自去问先生。」
「余先生自己出门也是这样大阵仗吗?」
「我不清楚,您可以自己问先生。」
「余先生有没有让你回报我的事?」
「我不知道,您可以自己问先生。」
「……」沈星觉得自己遇到一个答录机。
想到以後可能出门都是这样的情况,她失去进食的兴致,随便吃过一点晚餐,便上楼翻出那张第一次见面时余楠给她的名片。她盯着那串电话号码,犹豫要不要打给他,思来想去,这件事她一定得问个清楚,他到底是什麽意思?便鼓起勇气拨通那串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沈星差点就要放弃的时候才被接起。
『喂。』
『我是沈星。』
余楠沉默了三秒才又开口,『什麽事?』
『为什麽派那麽多保镳跟我?』
『没有为什麽,余家的女人必须习惯。』
『他们跟着我,让我很不自由。』
『自不自由是你自己主观感受,我觉得没什麽不自由。你一样能出门,去你想去的地方,不是吗?』
『……你这是派人监视我?』
『你想太多。』
『那你告诉我为什麽?』
『我说过了,余家的女人都是如此。』
『……』沈星觉得自己怎麽问都问不到答案,余楠不想说就不会说。
『还有事吗?』
『没事。』沈星很想直接挂他电话,表示自己的愤怒,不过多思考一秒之後,她打消这个念头。
『挂了。』余楠说完立刻挂断电话,只留下嘟嘟声给沈星。
沈星垂着肩,无奈地收起手机,懊恼地在床上翻滚来又翻滚去,手边抓起余楠的那颗枕头就狠狠地揍几下。
自从那天起,沈星就不对出门抱有任何期望了,更是安分地终日待在余宅,当一只蛀书虫。
这天,她又趴在书房的沙发上看小说。最近阅读量大,她觉得自己眼睛越看越模糊,揉了揉双眼,趴在书上稍微闭目养神,却突然听见楼梯上有声响,她猜想大概是管家在打扫房子,并不以为意,直到脚步声进入书房,并且停在她眼前的时候,她才睁开眼睛,欲问管家找她什麽事?却睁眼就看见一双男人的脚。她立刻从沙发上弹跳起来,这麽近站在余楠面前,她的身高只及他的胸口,她平视他胸前衬衫的一排扣子,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因为她发现每次只要看他的眼睛,她就不由自主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