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弥也不记得晚自习是怎么过来的,叶深被广播站的一通电话叫走。之后的好长时间,她的脊柱到天灵盖像是被冷水冲刷过后,又浸入热水这样冷热交替着,脸热心跳,又像是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一样发麻。
直到同学都陆陆续续晚饭回来后,她才发现自己忘记了吃饭。
对了,叶深走之前说什么来着,哦,下了晚自习后到操场等他。
饿过了头,陈弥反而不饿了。踩着铃声走出教室时,她也没背书包,反正今晚是看不进去书。
她开始是慢走,不想引起注意,下楼之后就跑起来。她感觉夜风拂过她的脸颊,终于到了操场。
晚上的操场很昏暗,只有几盏夜灯。跑道上有一两道人影,谁也不注意谁。
看到夜灯下的长影,陈弥慢下脚步。她在后面悄悄看他等人的样子。不像一般人那样玩手机打发时间,或者着急地左顾右盼,他只是略微抬头,像是看天边的星子。
陈弥还在剧烈喘息,那人注意到了身后动静,侧过身来,很自然地说,“是不是饿了。”
他的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
她眼眶一热。
从下午到现在,她似乎都沉浸在旧电影那样泛黄的梦里。她想了很久,想了许多可能性,他也许是想找个嘴严的炮友,也许只是和人打赌的恶作剧。
也许她太保守了吧,拉个手在这个年代,还能被赋予什么意义吗。她的敏感纠结,在别人看来,大概是件可笑的事情。
但这一刻,陈弥望着这个在她心里四年的少年,心里什么也不在乎了。
她想,只要他是单身,只要他要她。她什么都愿意。
叶深见她不动了,长腿一迈,走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低声说,“散会之后,我去买了关东煮。”
他牵着她,绕到了观众看台的台阶上,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坐下。
叶深打开袋子,香味扑面而来。热腾腾的雾气在他们眼前蒸腾。陈弥抿嘴一笑,她很饿了,但还是先挑了串鱼丸递给他。
鱼丸,花枝,豆腐炸,生菜,香菇,鸡胗……这些食物配上学校外面小摊特制的豆酱,让两人满口生津。
陈弥还是紧紧抓着叶深的手,像是生怕他走掉。叶深捏了捏她的掌心,笑着说了句,“先松开,吃完再给你牵着。”
完蛋,她的脸又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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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弥也不记得晚自习是怎麽过来的,叶深被广播站的一通电话叫走。之後的好长时间,她的背脊到天灵盖像是被冷水冲刷过後,又浸入热水这样冷热交替着,脸热心跳,又像是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一样发麻。
直到同学都陆陆续续晚饭回来後,她才发现自己忘记了吃饭。
对了,叶深走之前说什麽来着,哦,下了晚自习後到操场等他。
饿过了头,陈弥反而不饿了。踩着铃声走出教室时,她也没背书包,反正今晚是看不进去书。
她开始是慢走,不想引起注意,下楼之後就跑起来。她感觉夜风拂过她的脸颊,终于到了操场。
晚上的操场很昏暗,只有几盏夜灯。跑道上有一两道人影,谁也不注意谁。
看到夜灯下的长影,陈弥慢下脚步。她在後面悄悄看他等人的样子。不像一般人那样玩手机打发时间,或者着急地左顾右盼,他只是略微擡头,像是看天边的星子。
陈弥还在剧烈喘息,那人注意到了身後动静,侧过身来,很自然地说,「是不是饿了。」
他的手里提着一个塑胶袋。
她眼眶一热。
从下午到现在,她似乎都沈浸在旧电影那样泛黄的梦里。她想了很久,想了许多可能性,他也许是想找个嘴严的炮友,也许只是和人打赌的恶作剧。
也许她太保守了吧,拉个手在这个年代,还能被赋予什麽意义吗。她的敏感烦乱,在别人看来,大概是件可笑的事情。
但这一刻,陈弥望着这个在她心里四年的少年,心里什麽也不在乎了。
她想,只要他是单身,只要他要她。她什麽都愿意。
叶深见她不动了,长腿一迈,两步走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低声说,「散会之後,我去买了关东煮。」
他牵着她,绕到了观衆看台的台阶上,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坐下。
叶深打开袋子,香味扑面而来。食物的雾气在他们眼前蒸腾。陈弥抿嘴一笑,她很饿了,但还是先挑了串鱼丸递给他。
鱼丸,花枝,豆腐炸,生菜,香菇,鸡胗……这些食物配上学校外面小摊特制的豆酱,让两人满口生津。
陈弥还是紧紧抓着叶深的手,像是生怕他走掉。叶深捏了捏她的手掌,笑着说了句,「吃完再给你牵着。」
完蛋,她的脸又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