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没听夜珠叫他「小小鸟」,陵光心里一荡,眼神游移起来,就是不敢对上她带笑的媚眼:「胡、胡说什麽!我又不是什麽『小小鸟』,我乃是陵光,是凤……」
「不喜欢我这样叫您吗?仙家,」夜珠端起他的下巴,坐上他的大腿,他一副美人在怀的架势,双手很是规矩地撑在椅子,并无碰她分毫,她双臂环上他的肩,轻说:「可是在奴家心里,您不是什麽高高在上的凤,而只是我的相公,闷骚、好色又易害羞的小小鸟。」
她本来只想向陵光撒娇,等他愿意让她去见蝶青,然而太久没有戏弄过他,她都手痒起来,不欲就此收手。
「谁、谁好色了!」陵光羞恼不已,却没有尝试推开夜珠:「我乃是堂堂……」差点说漏嘴,把朱雀的身份抖出来:「……我好歹已飞昇为凤,你一介野猪精,以什麽身份在这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啊,」夜珠的语尾带着暧昧的缱绻,在他耳畔轻吹了一口气:「那就劳烦仙家好好教化我这种不像话的小妖。但是,招摇山小书屋里的淫书,敢问仙家最终可有烧掉?」
「本仙做事自有分寸,用不着你……你多事!」
看来不止一本都没烧,这只小色鸟肯定还不时抽空回去钻研。
「你、你这下流无耻的野猪精,还不赶紧从我身上离开!大白天就在宣淫……」
「言下之意,我们晚上就能宣淫吗?」夜珠不但没有下去,丰满的胸部紧挨着他的胸膛,细细吻着他的颈侧:「以前您可是兴致一来,就不分昼夜、不分地点的对我做那些事,把我这个本来纯洁的黄花闺女,给教歪成您口中所说的、『下流无耻的野猪精』。仙家不认为自己要对我负责吗?」
她捧着他的脸,记忆中、朱雀那清冷俊美的脸庞,如今泛着瑰红,一双凤眸水漾漾的,只倒映着她得意的脸。两张唇又再重叠,陵光任由夜珠把他的手拉到她腰际,另一只手像是有意识般扶着她的後脑、往他的脸按下去,好让他更方便采撷她的柔唇。
「……谁教你这野猪精色慾昏心、色令智昏、色、色……反正就是无药可救,真的、真的令人痛心疾首,大白天就勾引男人……成何体统!我飞昇之前不通道德,没有导你向善,你如今变成这样,我也难辞其咎。」
陵光胡扯着他也说不通的道理,一把扯下夜珠的薄纱袍,直接在抹胸上的一片肌肤亲吻、乱啃。夜珠听得好笑,压下大笑的意慾,不慌不忙地解下他的衣裳,纤手抚摸着那结实精瘦的胸膛,忽然一推,皱眉道:「仙家所言甚是,我忽然觉今是而作非,要不从今日起改邪归正,去过那敲经念佛的生活,长伴青灯,或许日後能弃绝妖道。您看如何?」
「敲经念佛」四字把陵光的慾火硬生生浇熄,他张口结舌,紧了紧拳头,心想自己刚才是怎麽了?着魔似的,这野猪精一坐到他怀里,他就什麽四书五经、圣贤之道都忘记,还……不不,他是高贵的神兽,之後要重掌朱雀之职,身边跟着一只野猪精,还成样子吗?
「……你既然一心向善,也无不可。」
夜珠捞回她的纱袍,缓缓穿上。
「不过,仙家当真甘心吗?」
「我……本仙会有什麽不甘!」他别开脸,闹别扭的样子跟儿时没两样。
「因为仙家现在应该挺不好受的,」夜珠一边为他拢起玄黑的深衣,一边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他听了,俊脸通了电似的烧红起来。
「您现在顶着我。」
「……胡、胡说、我、我、我才……」
「怎麽办呢?可是在长伴青灯前,我这『色慾昏心又色令智昏的野猪精』,还想好好尝一下男欢女爱的滋味,」她故作严肃地思量:「仙家耿直不阿、正气凛然,我自是不敢染指,唯有出去找男妖苟合一下,做一只『色慾昏心、色令智昏、水性杨花的野猪精』,之後再改过……」
话音方落,陵光终於明白这野猪精是在耍他,猛地勒着她的腰,噙着她的唇,狂野的吻使她嘤咛、挣扎起来。
「在我怀里,还有胆量说『水性杨花』,」要不是陵光脸泛桃红,薄唇又沾上夜珠的口红,他看起来确实是那位严肃刚正的朱雀神君:「本仙自要将你好好惩治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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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小剧场)
玉帝:依朕所见,朱雀才是最最下流无耻之人。
西王母:这不是无耻,在下界有个妥贴的形容词,是叫做……
玄武姐:死傲娇(黑线)
南方七宿:这也是咱们主子的可爱之处啊!
玄武姐:朱雀跟青龙……到底有把我辛辛苦苦的教导听进耳里吗?小屁孩果然是难教。
玉帝:孺子不可教也,不过……朱雀神君在这方面的招式,意外地懂得不少,令朕眼界大开。
玄武姐:……您们偶尔偷看一下就算,千万不要录影或写成淫书,朱雀的脸皮比饺子皮更薄。
东方七宿:咦?以咱们主子跟蝶青为主角的《青蝶艳情录》都卖到断货、要印第十版了。
南方七宿:咱们啥时候也写一本《朱猪奇情录》,赚点酒钱也好啊!
玄武姐:……我要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