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恨她？还强吻她？有没有风度啊你？」汤子晴不可置信地揍我肩膀一拳。
我愧疚地摀住头：「没办法，我一想到她可以接受张朝骏，却这样对我，我就崩溃了。」
「那个机八男到底怎麽跟你说这件事的？」
「我可以不要讲吗？」
「你不讲我怎麽帮你？你是来谘询还是来算命的？要算命我可不会！」
我捏着额头，闭紧眼睛：「什麽欣怡很easy，很崇拜他，品尝起来不错，高潮的时候更好。」
汤子晴一脸嫌恶地望着我。
「你瞪屁啊！你自己要听的！」
「干！也太恶心了吧？这个人！」
我低吼着，用力拨乱自己的头发。
「你说，欣怡姊不是同性恋，但有男性恐惧症？又对你射後不理？」
我翻完一圈白眼瞪她：「你一定要用『射後不理』这个词吗？我会很错乱。而且严格说起来，她并没有『射』……」
「啊？」
「……她并不愉快。」
「呃。」
看着汤子晴奇怪的表情，我尴尬地用右手遮住半边脸。
「汤宪钧，你的脑细胞是被忌妒和不甘心吃光了吗？」
我皱起眉，不悦地恶瞪落井下石的她。
「不是啊！你现在的逻辑是，因为你没办法让欣怡姊高潮，所以她就要一辈子离开台湾？你当她是白痴还是色情狂？而且连你这款极品货色都骗不到她了，她怎麽可能对那样的男人念念不忘十几年？」
我愣住了。
「我记得家豪跟我说过，欣怡姊原本留了一头及腰的长发，也常常穿裙子，但大三的时候开始改变穿着，是这样吗？」
「家豪说因为她要跑田野，这样比较方便。」我用力回想刚认识欣怡时家豪跟我说的话。
「汤宪钧……我突然有一个可怕的直觉。」
「什麽？」
「记得我们去逛假日市集那一天吗？你跟家豪去打完BB弹以後，不是一直觉得我们三个怪怪的？」
「对啊！你们到底在干嘛？」
「其实那天，欣怡姊被性骚扰了。」
「啊？发生这种事？你们怎麽可以不告诉我们？」
她翻了一圈白眼：「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我不以为然地瞪她。
「你别烦！现在的重点是，我当时觉得很奇怪，为什麽她都不尖叫，不反抗，只是默默忍受，现在想起来，或许是因为，她曾经被强暴过，所以身体界线比一般女生模糊，不知道怎麽抗拒。」
我的心突然冻结。
「……你，在说什麽啊？」
「她很有可能，大三那年被张朝骏强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