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船头处。
一样的风景、一样的人,此时却都带着不同的心情静立於此…幸村看着不二遥望远方的侧脸,紫眸中除了温柔…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复杂的情愫。
「不二…」幸村轻柔的叫唤着,边伸出手替不二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离开漾湖之後…你有什麽打算?」
听见幸村的提问,真田也不自觉的将注意力转到不二身上…心中有一股声音在渴求着,说他不愿就此与不二分别。
「其实…」不二转回视线,蓝眸望向眼前这两个风格迥异,但却同样出色的人,「我也不知道我该去哪里。」一切…本都该交给时间之钥来指引,但时间之钥最近除了偶尔拼命发光之外,其他什麽反应也没有。
「…不知道?」幸村愣了愣,虽不知不二到底来自哪里…但大老远的跑来神州,却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吗?
「在来到地…神州之前,我和我的同伴们走散了。」不二轻轻的说着,想起下落不明的迹部和忍足…冰蓝色的眸都有些黯淡,「我想先找到他们…可是不知道从何找起。」
「我可以帮你一起找。」突然冲口而出的话语,带着自己都还不明了的心情…真田话才刚出口,就感到有些尴尬的别开了脸。
「嗯…我们都可以一起帮你找。」幸村温柔的说着,望向真田的目光里带着一丝了然…及一丝细不可察的敌意。
「谢谢你们。」不二笑了…那笑容是如此灿烂美好,令幸村和真田两人都不禁沈沦在那美丽的笑颜之中。
「对了!幸村。」不二突然想起…稍早幸村再与菊丸交手前,曾说过的那几句话,「你是不是知道…能如何将血魔驱逐?」
听不二又一次提起这个问题,幸村以为他还在在意菊丸的事…不禁叹了口气,「你啊…对谁都是这麽温柔吗?」幸村说着,边拉着不二到一旁坐下,「不是我不说…是没有人能肯定那到底是不是真的。」
见不二侧着头一脸困惑,幸村有些无可奈何的笑笑,「据说…能将血魔从被寄生者身上除去的,只有一个人可以办到。」
「此人曾经是一代名医…加入邪教後因专修毒物和蛊虫而被封为毒医,但後来却不知为何叛出了邪教,还杀死了邪教的上一任圣子…所以此人至今都还在躲避邪教的追杀,而隐姓埋名藏在某处。」幸村笑笑的说着,并轻轻拍了拍不二的小手,「如何?就算是真的那毒医可以除去血魔,也没有人知道那毒医到底躲在何处。」
「没办法打听看看吗?毒医叫什麽名字…长什麽样子?只要曾经出现过一定多少都会留下线索吧?」不二问着,那态度有些过分的关切,令幸村悄悄上了心。
总感觉…不二会这麽执着此事,似乎不完全是为了菊丸呢……
「长什麽样子没人知道,除了一小部份邪教人以外,所有他曾接触过的人都被他下了忘蛊…而遗忘了会泄漏他行踪的一切。」幸村说着顿了顿,抬眼看向面前有些失落的美丽蓝眸,「至於名字…好像是叫……」
「白石藏之介。」
「白石藏之介?」越前看着手中的精致小瓷瓶,琥珀色的眸中带着一丝疑惑,「他是谁…?」
「还记得在你之前的上一任圣子吗?他就是死在白石的手中。」观月说着,手指习惯性的卷着额前的发,「他本是我圣教之人,却杀害圣子…叛逃出走…如今形迹成谜。」
「而你手中那个药瓶,上头有白石惯用的标记。」
越前翻动瓷瓶…如观月所说的,在瓶身处找到了一个很小的浮水印,不细看很容易就会忽略。
「所以…我们的圣子大人,你在哪里得到那瓶药的?嗯?」
脑海中想起那一身白衣,带着温柔笑容的少年…越前不自觉的捏紧了瓷瓶,「别人给我的。」越前说着,语气顿了顿,「但那人似乎并不是神州人…所以应该不是你说的白石。」
「不管那人来自哪里…能够持有白石的药瓶就是很重要的线索。」观月嘴角扬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能取得白石的伤药…可见那人一定见过白石!而且…并没有被施以忘蛊。」
以白石藏之介的谨慎…这可是个非常大的漏洞呢!…怎麽能不好好利用呢?观月邪魅的眸中闪着算计,看的一旁的越前忍不住皱眉。
「啊啊…我来晚了!抱歉啊!」一道充满磁性的嗓音响起…语气中却完全没有歉意,此时出现在门口的那个一身黑袍,深蓝色发的男子,赫然就是失踪许久的忍足!
只见他神态自然的来到越前下手处的另一个位置坐下,和观月形成相对之势,「我有错过什麽吗?」
「嗯哼…」观月发出了不满的哼声,「办事不力就算了…连守时也做不到吗?」
「你指漾湖的那个阵法?」忍足丝毫不在意观月的嘲讽,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那个阵法我也只见过一次,难免不够完美有些漏洞可躜。」
而且…无限回圈这阵法貌似本就来自地球…真遇到地球上懂阵法的人,被破解当然很正常嘛……忍足在心里腹诽着,面上却不动声色,「…我说你们叫我过来这里,就是要检讨我阵法被人破解吗?」
「当然不是。」越前挥手打断观月正欲出口的指责,「我们发现了本教叛徒的线索…你跟我一起去追踪。」
「哦?」忍足颇有兴致的笑笑,「你不是一向喜欢单独行动吗?」
越前琥珀色的眼眸淡淡的瞥了忍足一眼,嘴角扬起一抹坏笑,「目标被立海的掌门副掌门保护着…你要帮我引开他们。」
「抗议!单挑就算了…一挑二你也太看的起我了吧?」忍足的笑脸立马垮了下来,就算他主修暗影魔法擅长隐匿行踪,也不带这样子玩的!
「抗议无效。」越前淡淡的说着,琥珀色的眸定定的看着手中的白色瓷瓶,观月和忍足的话语好似都被屏蔽了…越前此时只想着,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温柔少年。
很快…我就能再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