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什麽地方的来的消息?」虽然那个人刚刚一直在抱怨,可是也就只过了半个小时就有消息传过来了,果然很有效率。
「哦?」我随便应了一声,她会问我这种问题就证明她果然找到了符合条件的白袍了。
从妖师本家出来以後我临时回了学院一趟,如果明天真的要去赴约,那麽今天还是先去将报告呈交给老师好了。
虽然说平时学院也不吵闹,不过周末的学院总是会给人一种特别寂静的感觉,大概是没有太多学生来来往往,因此栖息在这里周围的大气精灵也都可以很放心的休息了。
「老实告诉你吧!这公会真的有一个白袍是白精灵!」电话另一边的那个人整个人异常兴奋,如果他不是不在我的身边,我肯定会先把他扔进冰冷的水里冷静冷静,免得继续吵我。
不过现在他并没有在我的身边,要用移动法阵到他的身旁对付他太麻烦了,於是我只好把重点带回来,「那我要的资料呢?」
公会袍级的资料就算是袍级也不能够随便翻看,虽然很多袍级根本就完全无视这个公会规定,想做的事情照样会去做,而且公会也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随便弄个保护措施就算了,但是我们还是习惯直接用口头说明情报的形式,才能确保没有麻烦找上门来。
於是我快速的找到一个很偏僻的地区,确定周围都没有其他师生经过,等到的却是对方的一句话:「那个白袍的资料受公会保护着,只能拿到一些片面的资料,还有一些经过查明发现是假的资料。」
公会虽然对於我们的行为采取放任的态度,不过我们都知道一些身份比较特殊的人,像是我这种袍级的资料是受到公会保护,就算其他人能够取得资料那档案上面的信息十之八九也都是假冒的。
由此可见,这个人的身份果然不简单啊!
「真的有多少?」我压低音量随意的倚靠着墙壁,目前看来那个白袍比之前那个美迪雅戈的成员有能力多了。不仅有本事破解伪装直接把信件送到妖师本家的外围村落,还似乎知道某些现在外面的世界已经没有几个人知道的秘密。
幸好目前来说至少这个白袍表面上是偏帮我们的人。
「那个白袍叫做塞塔,」另一边传来他走路的脚步声,「白袍,白精灵,Atlantis学院的人。」
「Atlantis学院的?」我不记得我曾经和这个学院有什麽渊源,就算有,也应该是他们学院的袍级曾经是我任务中的观察对象而已,算不了什麽大事情,更不可能让他们那里的行政人员过来帮忙我们这些隔壁学院的学生吧?
「对啊!放心!我真的没有因为太累而眼花!」
「还有什麽事吗?」既然可以大致上确定这个人暂时无法肯定是敌人,那就必须得去一趟了。
他原本好像还想要给我抒发一些个人的感想,不过在听见我的这个问题之後顿了顿,回答道:「应该没有了。」
「那就好。」毫不犹豫的结束通话,四周果然连个人影都有没有,真不愧是周末。
我顺便给然发了简讯,约定好明天的赴约时间,然後就这样走到了占星学老师的办公室门前。
我随意的敲了敲门,得到里头的应声之後开门走了进去,随手关门之後那个占星学老师抬头看了我一眼,在我开口说出前来找他的原因之前率先开口说道:「褚同学明天要请假?」
「对。」我也只不过是因为某几个比较长期的任务请过两三次假,既然这个老师就能马上从我今天的举动推测到明天我要请假,那我也不会多家掩饰了。
那个占星学老师是个灰白色长发的老人,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经不再以公会袍级的身份接任何的任务,而是待在相对来说比较与世隔绝的学院里面,应该可以说是少数没有看到我就一脸警戒的公会袍级。冲着老师的能力和他的对待我的态度,这位占星学老师值得我尊敬,因此少数会为了公会任务提早请假的课基本上都是他教的占星学。
我把报告交上去之後就再办公桌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等待意见,老师却看也没有看就随手把东西放在一边,然後一脸严肃的开口对我说道:「你的种族最近有些麻烦的事情会需要解决。」
这个占星学老师即使早早就半退出公会了,不过我还是能够经常在公会听到他的名声,毕竟他是以准确率极高的预言能力成为公会的传说级人物。如今我听到这个专业人士都开口说话了,自然需要认真聆听,「请问您能够具体说明吗?」
基本上这种事情要具体说明也不可能具体多少,不过我还是问出口来了,毕竟有点意见总比没有的好。
「历史早已经埋下了种子,算着过些时日也该发芽了,」我的那个占星学老师仍然在说着不太详细的预言内容,不过老师也不是当事人,更加不知道我们妖师一族的完整历史,自己也不能完全明白预言里的内容具体指的是什麽,所以只能够把看见的东西告诉我,让我自行判断,「有些事、有些人,缺一不可。」
妖师一族历史买下的种子多得很,不过我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觉得他口中所说的「有些事、有些人缺一不可」是在告诉我漾漾最终还是免不了被拉进这个世界里的命运。
这也并非没有可能。
漾漾最近的能力已经越来越强大了,随时可能会引起周围种族的注意,而且与其一直抓着漾漾逃避现实,多少让他有点自我保护的能力也许才是我们需要做的事情。
「我明白了,」我颔首谢过他,开始盘算着要怎麽样才能够一步一步让漾漾安全的踏进守世界的范围内,「谢谢。」
「结局未定。」在我起身离开教师办公室之前,那个占星学老师最後再给我说了这麽简短的一句话。
那是当然的了,有些事情虽然肯定会发生而当事人也避免不了,不过结局却有千千万万种,全看当事人如何去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