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网王]皇帝与左相的问题(双部,古装) — 故事六、左相生计的问题

我敲KUSO段子实在是嗖嗖的快,不像走正经剧情得在那儿磨半天OTZ

没错,这章是很囧的一章,我只是由前一章一个小地方发散思维于是噼里啪啦码了这么多字,剧情么没推进多少,主要是左相大人的八卦,只明确一点——少爷皇帝有情敌了(喂)

相府良好的主从关系被发扬光大,还可以窥及手塚左相的一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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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六、左相生计的问题

说当朝左相很穷,你信吗?

就算你不信,他也还是很穷。

左相手塚早年由南梁漂泊至北胡,无根之人无家底,在谋得官职后又刚正不阿两袖清风绝不收礼,因此他唯一的进项来源便只有皇帝——俸禄和赏赐。

平日里左相府还是能平平稳稳清清淡淡的过,但偶尔也会出现钱不够花的窘境。

每每手塚为钱粮所困,便会“很没良心”地怨起两个人:

迹部景吾。

大石秀一郎。

先说皇帝迹部景吾——手塚最大的金主。哪怕没他平日给的一堆七七八八有用没用的赏赐,手塚单靠俸禄也能过得不错,可他赏给手塚住的那宅子实在太大,维持起来太花钱。皇帝赐的宅子又不是想退便退的,也不能挪作他用。宅子一大活就多,手塚一压再压,也得雇十个下人加一条狗才勉强够。手塚时常不解,这到底是谁养谁呢?

再说大石秀一郎,这位礼部尚书人是好人,有事没事会来和没人理的手塚搭个话关心关心。他一直想把“不朋不党”的手塚拉进朝臣们的社交圈里,谁家生个孩子做个寿、娶个老婆死个娘,手塚都被他拉着随份子。哪怕卡在最低数额,一笔一笔的红包白包也很够手塚呛。而手塚不喜应酬,跟那群大臣八字划不到一块儿,他随完份子根本不会去吃宴席活受罪,所以吃回来是别想的。手塚孤家寡人,上无父母做寿发丧,下无子侄出生满月,他自己又不娶老婆,所以回头钱也是见不到的。

手塚知道迹部大石他们都是好心,然最麻烦的往往便是好心。

手塚觉得囊中异常羞涩是最近的事。

迹部“听话”地纳了妃子,还俩,胡族汉族女子各一个。不知是新婚燕尔正甜蜜,还是造不出龙种没脸见前师傅,又或是在吊某人胃口,迹部两个月来每天准时放手塚下朝,若非公事决不召手塚进宫,有公事也处理完便让手塚走人。虽然这才是相对正常的君臣关系,但手塚对自己由“冰帝第一近臣”突然落得跟榊尚书令一个待遇实在很烦恼。(榊太郎:……)

问题不在迹部的疏远,而在手塚每天午饭只得回家吃。

原本,手塚是没什么应酬饭局,可常常一天就只在府里吃个早晚饭。因为他每天上早朝完被迹部留下,唧唧歪歪的怎地也得扯到午后,有时还得陪迹部吃过晚饭才能回府。府里下人自己随便对付着吃吃,开销不大。然如今手塚一日三顿都在家里吃,下人们总不能让相爷也啃窝头喝大锅菜汤吧?开销多出一大笔。

手塚与迹部每日公事公办,七七八八的赏赐没了,进项少下一大笔。

又碰上朝臣们跟商量好似的生儿子满月成亲娶小过寿发丧,这雪上加霜的若干份子随得手塚险些打坏家里的木珠算盘。

手塚心情一日比一日差,搞得同僚们见他都得绕着走。

当然他们这样并不全因为手塚浑身环绕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几乎所有朝臣都认定手塚定是与皇上“断袖”了才换得皇上娶老婆,皇上之后如此疏远手塚,定是因为发现男子还是没有女子好,把手塚玩完便甩。昨日风光无限的手塚国光现在不过就是个“赔了身子又折兵”的冷宫怨妇。幸灾乐祸也罢鄙夷也罢同情也罢,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绕着这失宠的“宠臣”走了。

其实手塚那晚根本只和迹部亲过一次嘴,而且手塚阴着一张脸的真相是——堀尾瞒着自己去菜场捡菜叶、胜郎说梦话直叫“甜糕”、家里看门狗阿柴饿得去逮耗子,之类之类。

不管这群大臣怎么叽歪,他们完全被手塚排除在思考范围外。

这天下朝,左相大人盼了很久的饭票——“手塚爱卿下朝后随朕来”依旧没出现。在众臣各式各样的眼神注视下,手塚显然异常烦躁地大步流星离开朝堂。

“很多东西,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手塚脑海里不晓得为啥浮现出《平京日报》爱用的经典酸话之一。

“手塚大人没事吧?”大石尚书担心不已。

“是不是邀他喝个酒,劝劝?”

“诶?橘指挥使你和手塚大人这么好交情?”

“呃,在下只是觉得手塚大人这样在下实在难辞其咎……”

“那你打算怎么劝?”

忍足侍郎的话让橘桔平无言以对。

“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们也爱莫能助。”榊尚书令淡淡道。

“对啊,我们又没被皇上‘宠幸’过,哪儿知道怎么劝左相大人。”

“皇上不偏信一人,这不挺好么?”

“不错不错!”

众臣嘻嘻哈哈地笑开。

柳生学士拦下气得要发飙的真田。

“真田将军,您忘了幸村大人的嘱咐?”

“可、这帮家伙实在欺人太甚!”

“您现在替手塚大人出头亦无济于事。”

“……哼!”

众臣议论的焦点——手塚国光一面认真琢磨着在府里养鸡下蛋现实与否,一面踱上间茶馆的二楼。

把早先迹部赐的碧螺春递与小二,手塚靠着栏杆看天发呆。

不一会儿,小二将泡好的茶和一碟茴香豆端来。

手塚吹吹茶抿一口,摸颗豆吃。

他今天得在外面晃到午饭过后才能回府。

因为他和下人们说他今天午饭在外面吃。

手塚闭上眼还能清楚地回忆起一干下人一脸“得救了”的表情。

让他们多少省一顿心吧。

手塚叹气,低头看楼下熙熙攘攘挤挤挨挨的街市。

若迹部知道,定会大叫自己待下人比待他还好。

唔,迹部么……

“呵呵,果然是手塚大人。”

手塚回神,四海司卿不二周助微笑微笑,在自己对面落座,放下手里一堆画轴。

“这茶馆不是有雅间吗,手塚大人为何要在此?”不二随口一问。

“这里街景看得清楚。”手塚随口一扯。

开雅间得多花钱,他现在一文钱得掰成两半花。

“手塚大人好雅兴。”

“哪里。”手塚目光不由落在不二的一堆画轴上,“不二大人也是雅兴。”

“哎呀,大人误会了。”不二打开一卷亮与手塚,“这些都是各户待嫁小姐的画像,给舍弟裕太相亲用的。”

那个跟着圣鲁道夫跑了又被圣鲁道夫甩下的不二裕太?

手塚努力回忆,他记得不二周助并未成亲,怎么先轮到弟弟的?

“想裕太若成个家,也能安定些。”

原来是怕又跑了。

“手塚大人难道不觉得皇上成亲以后就安定许多么?”

手塚抬眼,不二依旧笑眯眯。

“唉,可他们安定以后我们做长辈的着实有些失落哪~”

“这许多画像,令弟估计得挑一阵吧?”手塚若无其事地另起话头。

“啊,早相过了,已经定亲了。”

手塚一愣。

“今日我是专程邀媒婆答谢的,这些画像是媒婆之前放在我们家,我顺手拿来还她而已。”不二把画轴推给手塚,“左相大人不妨看看,或许有合意的小姐呢。”

手塚礼貌地婉拒。

“看来手塚大人还是相信皇上会回心转意。亦或者……”不二微睁开眼,“皇上根本就没‘变心’。”

手塚喝茶不语。

不二耸肩站起,手塚以为他打算告辞,不料不二忽然俯身,在手塚耳边轻声道:

“皇上买了圣鲁道夫独门春药‘一见倾心散’,左相大人多留个心眼哦~”

言罢,不二直起腰抱好画轴,留下句“下月舍弟大喜望大人务必到席”,飘然离开。

手塚心内只道“真快”,继续喝茶嚼豆,赖到日上头顶,用两块烧饼打发完午饭,回府。

把十文钱买的一包甜糕扔给堀尾他们解馋后,手塚到房间坐下想写点字,然为省些纸墨便改成看书,看着看着,突然“砰”的拍桌,把一嘴甜糕粉进屋送茶的雄郎吓得半死。

“老、老爷,怎么了?”

“……没什么。”

手塚双手扶额,雄郎在旁擦汗。

难道老爷知道阿柴跟别人家猫抢耗子逮还抢输的事啦???

不二裕太成亲……

自己居然这么久才反应过来……

这份子再随出去非得借钱才能熬得过……

手塚揉着太阳穴,不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真上年纪了。

心情糟至谷底的手塚腾地起身。

“老爷您上哪儿?”

“钓鱼。”

手塚喜欢钓鱼,喜欢爬山。

如果能挑座好山,好好地爬爬,找到处好水,好好地钓个,再生个篝火,好好地烤烤,饱餐之后躺草地上数着星星好好睡个,那于手塚来说实在是好得不行的一天。

然眼下坐在个大石头上钓鱼的手塚一点享受的意思都没有,他出来钓鱼的次要目的是散心安神,主要目的是钓点鱼回去当食材。

钓得多了指不定还能卖点钱。

一脑子账的手塚忍不住边盘算边抱怨。

次要目的完全达不到。

什么雄才伟略清雅风流,没钱就退边。

“鱼!”

手塚一惊,忙提杆,可惜提得太晚,不光鱼没见着,饵还被拐带私奔了。

手塚放下杆子,起身冲发话人一礼。

“手塚大人好雅兴。”

“哪里,真田将军也是雅兴。”

手塚突然觉得这类似对话貌似上午才讲过。

真田摇摇头,抬手指不远处。

一个裙带菜头的小将牵着两匹高头大马。

“那不识道的家伙迷路,在下是寻他来的。”

手塚点点头表示了解,虽然有点囧,但从人和马的数量判断,这个“他”的确不是指的马,而是那牵着马瞪大俩眼好奇地打量自己的裙带菜小将。

手塚准备强打精神继续钓鱼,但真田力邀手塚到他帐下喝点吃点,手塚一想,欣然应允。

与真田到了立海骠骑营,手塚发觉一众官兵见自己跟见了鬼一样,可准确点描述,他们似乎是在怕什么别的东西。

手塚没忽略营地一角飞起的只鸽子,只是静静地等真田和个皮肤黝黑的光头参将争论结束。

“失礼了,手塚大人,营内事务繁杂……”

手塚刚要回句“失礼打扰的是在下,改日再登门拜访”什么的,真田猛地一把抓起手塚腕子,视死如归状——

“在下请大人外面下馆子吧。”

见众将官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手塚正打算礼貌地婉拒,眼角又瞥到只鸽子飞到营地,片刻后鸽子落地的那块地方升起小股狼烟,众将官一看,立马热情得吓人地死命留自己和真田在营里吃。

说是死命,的确是死命,看着像是自己和真田不留下,谁就要他们的命。

于是手塚心安理得地留在真田帐下开席。

有鱼有肉有酒有菜,平时并不看重这些的手塚突然有些感动。

同时有点贪心不足地想要是有鳗鱼茶就更好了。

立海的酒极烈,酒量好如手塚三杯下肚也浑身发起热,多日的郁闷总算舒缓一些。

而真田此人,手塚与之相谈过后发现自己跟他挺合得来。真田那坦率刚直得毫无心机的脾性叫人处着舒服,让手塚不觉借着酒劲逐渐开了话匣子。

“诶?!相府困难至此等地步了?”真田惊讶之余对手塚更生一份敬佩,对那群自以为是臆测手塚的朝臣们又生一份鄙视。

脸颊已然泛红的手塚摇头:“钱是有,但不能动。”

“为何?”手塚不像是小气之人啊……

“那是万不得已才用的救命钱。”

真田颔首,官场风浪难料,是该备着点。

手塚闷头灌下一口酒,“啪”的把杯子往桌上一敲,开始细数府里下人谁家爷爷快死了谁家母亲有痨病谁家一堆姐姐嫁人没嫁妆谁家弟弟赌钱欠一屁股债……

被震得一愣一愣的真田连筷子上夹的块红烧肉都忘了送进嘴里。

接着手塚又仰脖灌下一口酒,“啪”的一放杯,开始挨个儿讲府里下人谁爱吃青菜谁爱吃萝卜谁不吃猪蹄谁吃鱼怕卡着,谁正长个儿绝不能缺营养谁吃麦芽糖浑身起疹子,连看门黄狗好啃哪块骨头都跟真田描述得一清二楚。

“这是雇下人还是养儿子啊?”

猫在帐外监视偷听的的红发参将丸井文太吐道,边上负责全程记录的黝黑光头桑原忙“嘘”声示意他安静。

“以前三天没吃也得照样赶路,照样给人干活,和我一样大的,比我小的,比我老的,生着病的,怀着孩子的……不走不行,到处都在打仗,不干不行,不干就没吃的。许是小时候苦楚见得多了,现在便见不得人苦。”

手塚长叹一口气,把杯里的酒喝干。

真田默然。

帐外的丸井抓抓脑袋,捅一把桑原,同有漂泊身世的桑原忙抹干眼泪,继续在簿子上记。

手塚还想再倒酒,被真田按下。

“手塚大人,适可而止吧。”真田明白手塚已醉了。

“我自有分寸。”手塚明白自己脑子其实很清醒。

“饮多亦伤身,为酒拼命,不值当。”真田再拦。

“真田大人。”手塚推开他,抬手倒酒,“能让在下拼上性命之事唯有一件。”

真田不禁好奇。

“欲坏此太平天下者,吾必舍命灭之。”

手塚掷地有声道完,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

睁眼醒来,头顶上熟悉的幔帐模样告诉手塚,这是在家。

忍着头疼唤来下人,手塚才知道真田除了送喝高了的他回来,还顺道留下不少腊肉包菜胡萝卜什么的,只说是买菜买多了拿不动,搁府里当见面礼。

手塚喝着醒酒茶,由着边上堀尾胜郎雄郎过年一样欢天喜地讲个不停。

骠骑大将军上街买菜么……

“那今晚就炖杂菜锅吧,多搁些肉。”

手塚喝完茶嘱咐道。

“好啊好啊!老爷您休息,做好了我们叫您。”

“你们吃吧,我在真田将军那儿吃过了。”

“诶?哦、哦。”

在真田那儿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手塚记得清清楚楚。

手塚国光别的本事好,记性更好,脑子里能同时想十件事,哪怕喝醉。

手塚从来只醉身子不醉脑子。

所以有几拨人在跟踪自己,在哪儿有多少人在偷听、那些人主子是谁,手塚心知肚明。

可他手塚国光坦坦荡荡,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真田弦一郎也是坦坦荡荡一条汉子,但若和手塚比,少的大概就是个心眼。

心里憋闷的话全发泄过一遍,府里这月肉菜也解决了,还姑且算交了位不错的朋友,手塚终于能美睡一觉。

嗯,总觉得忘了什么……

“一帮饭桶!身为皇家探子连个立海营都进不去!”

“立海营实在固若金汤滴水不漏啊皇上……”

“滚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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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大人我对不住你OTZ

恩,当然也可以看出他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滚)

他对迹部和真田说的两个“豁出命”的条件,都是真的,其中的矛盾也是他心里矛盾的地方=v=

另一句话,真田我又扯上你了……

最后那一段对话貌似不够明显==

那是迹部和皇家探子的对话,探子说立海营守卫太森严,他们进不去。皇家探子都进不去,其他的人的探子自然也进不去,所以手塚和真田在里边干嘛,只有立海营偷听的人知道

手塚没想到真田会这么热心送菜,他纯粹喝多了发牢骚而已……

他要真这么会算计也就不会闹得这么穷了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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