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雷多打完勾之後,我的手上出现了蓝色的花纹,像蛇一样攀附在我的小指上,随即又消失,彷佛没存在过。
「我也要。」
跟我打完勾之後,雷多想蹦哒去漾漾那里,然後被伊多制止。
「别玩了。」
冰炎没有理会我们的闹剧,只是静静的看着清理乾净的场上,一字不发。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或者说,他其实只是在发呆。
「第二场请双方派出两位参赛者。」
恶灵学院的参赛者走了下来,脸色非常难看,大概是因为刚刚同伴一个被雅多切成了两个,要是我也不会太友善。
那两个女生都是紫袍,脸的轮廓很深邃,也不是英美些外国人的五官可以比拟的,总归一句,反正他们不是人嘛啊哈哈…
我也不是啦,没资格说别人。
「两个都是兽王族的族人。」冰炎淡淡地说了。
哦,好,关我屁...没事。
我猜大概跟西瑞士不同族的啦,感觉不太像,也没有五彩钢刷头的品味。
更正,雷多也不是兽王,可是也有怪异品味啊。
好吧,此题无解。
「下来。」走在左方的紫袍杀气腾腾,比了个拇指朝下的动作。
有种就用抹脖子啊,看谁先被抹。
雅多冷眼看着,像在看废物一样,直接偕同雷多就要走下场。
「等等。」伊多突然动了一下,让我和夏碎的治疗不得不暂停,「那两人是恶灵学院的妮蓝和阿绨丝,与刚刚输给雅多的菈妲并称为恶灵学院的鬼孑处刑者,实力在紫袍中算是数一数二,你们两个空手就想下去打赢吗?」
「我们会赢。」雷多很笃定,一旁的雅多只是点头,同意他兄弟的说法。
伊多叹了口气,伸出双手,「拿去吧。」我和夏碎根本没料到他会拿幻武,愣了一下,已经阻止不了伊多了,「『与我们签订契约的物,让对决者见识你的狂野。』」
剑和上次一样是从他的手慢慢的长...出来,不同的是,这次你中咒了啊大哥,他手上黑色的斑纹又更加的明显了,有种恶化的感觉。
双生子同时缓慢的眨了眼,然後张开。
雷多脸色变了,不笑了,和雅多一样。
他们俩现在彷佛是镜像,每个举手投足都几乎相同,同时抽走了伊多手里的剑柄,走下楼。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好像听见伊多叹了口气,微弱地躲在呼吸之後。
伊多看着我,虚弱的勾起微笑,用近乎耳语的音量,「希望他们...」
「什麽?」
「禁忌之子。」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呢喃地说了。
我忽然明白他的意思。
禁忌之子,喜爱血。
我们沉默了良久,最後是西瑞打破沉默。
「我也好想打。」
...你他妈是除了这句话之外就没别句了吗。
刚刚上场的不就你吗!还是你有一个兄弟叫东瑞!
「霜?」夏碎突然叫了我。
「啊?」
我看见冰炎走了过来,「还好?」
「呃,不好。」我很了当地回答,「这里太小了,解咒阵画不进去。」
「那就换地方啊。」冰炎简单明了粗暴,「褚,你过来一下。」
漾漾一脸你跟我开玩笑还是你想不开为什麽找我。
脸部的表情戏可以不要这麽多吗先生。
「你要我过去踹你过来吗?」冰炎与生失去耐心二字。
我没听见冰炎和急忙冲过来的漾漾说了些什麽,无非跟伊多聊的事情有关,我也没打算听,只是整理了一下刚刚从伊多手上拆下来、满是血污的绷带。
流这麽多血,可能要建议他吃个猪肝什麽的,不知道妖精会不会接受就是,我猜可能是不。
「霜。」夏碎叫了我,然後把我手上的脏绷带拿去,接着拍了下手,绷带就被他处理到世界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去了,「在想什麽?」
「学长,你敢吃猪肝吗?」我不假思索地问了,反正是你问我在想什麽的。
「我不挑食。」夏碎这样回答,「不过妖精应该没有吃动物内脏的习惯。」
「也是。」那可能要从葡萄樱桃着手。
「我去通知一下大会。」他站起来,走向已经恢复正常的洁儿。
「嗯。」我回神,冰炎已经凶完漾漾处理好西瑞,就等夏碎和大会主办方联络完。
这效率也是没谁了。
好像沟通完毕,夏碎走回来扶起伊多,我也站起来帮忙,「大会已经同意伊多可以先行离席,但是之後场上若有输赢胜负等变化要自行负责。」
我感觉伊多犹豫了,没有接话。
「你如果被咒文废了,就算比赢也没办法继续打下去。」冰炎从不是和善的劝说,一语道破重点。
「而且。」我看向伊多,「我们在这里,也於事无补。」
伊多同意了,好像有点无奈的点头。
「褚,过来这吧。」
缺你一个...不是打麻将,不要乱想。
接着冰炎张开手,叫出移动阵。
「特殊状况例外。」我还是觉得自说自话的冰炎很诡异。
没了比赛场地的哄乱声,反倒显得选手休息室很静。
「褚,去拿一点毛巾过来,柜子里面有。」
我们的分工明确,夏碎把桌椅都清乾净後,我独自把伊多扶到空地中央,让他坐在床单上。
之後冰炎蹲在地上,拿一支类似粉笔的东西在画法阵。
感觉有点像幼稚园小孩拿蜡笔在地上涂鸦,我有点想笑。
「接着。」他突然丢了一只粉笔给我。
???
你现在是要找共犯的概念?
不是啊你自己画就好了给我笔干嘛啊?搞笑?
「辅助阵。」抛给我三个字。
「为什麽要?」我困惑地蹲在他旁边,「你会失败?」
「......」冰炎感觉有点挫败,「降低失败机率。」
哦好啦,我很乖的。
然後我就拿着那只粉笔,稍微估算了一下冰炎大法阵的大小,跑去不会妨碍到他的角落蹲了。
「闪开、别挡路!」
还是听得见冰炎烦躁的声音。
夏碎大概是在和漾漾聊天,我听到他们有讲到解咒还是什麽的,音量不大,我听不太到,只有几个片段词语。
我蹲在这里彷佛自闭儿,或是那种在角落画圈圈的漫画人物。
「这是风跟水的阵法交互画法。」冰炎突然说话,他的法阵已经完成要一半了,速度比我快很多,果然是熟能生巧啊。
不过辅助阵顾名思义就是辅助用的嘛,所以小很多而且也简单多了,我应该可以在他画完前搞定。
「伊多身上的是暗鬼来的封咒,当中最基础要解除、又要不出错的,第一考虑就是风与水的精灵阵法。」冰炎继续解释。
这时候我差不多画完了,我从背包里翻出瑞士刀,接着往手心划了一痕,鲜血马上涌出,我连忙让它们滴落在阵法上。
主阵和辅助阵不太一样,主阵消耗的是施阵者的精神,辅阵要的只是血而已。
手上的疼痛拉回了我的思考,我随意地拿了纸巾擦手,涂了点药,「我好了。」
冰炎丢了粉笔,他也完成了,只是皱眉看了我,「伤口划这麽大做什麽。」
「不小心的。」没,其实是故意的,这样流比较快省时,刺手指慢慢滴要滴多久啊。
我是一个很懒的人。
「去旁边休息。」他哼了声,没多说什麽,转头看了另一个方向,「褚,东西给我。」
「丢过来。」
我小心地跳过魔法阵,坐到刚刚被挤开的桌椅上面。
他们三个已以伊多为中心点,用蓝色的线围成了一个大三角。
冰炎走进法阵里,原本的三角形顿时从缺,「褚,你听好,你就站在原地,等等连零点一公分都不要移动。」
「喔、好。」
我从桌子上跳下来,想去填补那个空缺,突然的一阵白雾制止了我的动作。
头有点昏沉,不知道跟刚才流血有没有关系,等我的眼睛终於能对焦之後,原本冰炎站的地方已经有人了。
更正,有小孩。
哇靠,私生子?
我本来想这样讲啦,但是他长得跟我们在场任何人都不像。
「瞳狼大人。」夏碎对那个孩子行礼,瞬间让我知道他的名字。
叫做瞳狼的孩子也回礼了。
「褚。」冰炎好像颇感无奈,「麻烦等等开始动用法阵时候如果可以,请你尽量保持六根清净全身放空。」
我笑了笑,然後爬回桌上,看他们开始动作。
解咒,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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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回来了XD
下一次更新一样遥遥~无期啊
原因是阿晨我高三了Orz
所有学测战士一样加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