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顾云卷,自从上遭在那茶楼见到梦里的媳妇,那是再不肯去那南城茶楼了,就连茶楼附近的一条街他都不去了。好在,老天爷待他不薄,之後数天总算没再见到那可怕的女人。
更让顾云卷高兴的是,赵庆吉那小子被赵家人送到京都修养了,这以後他也不用顾忌什麽了,前阵,顾云卷还在忧心若赵庆吉那家伙好了,再来找他如何是好,毕竟赵庆吉虽然坏,但确实没有干什麽对他不好的事,所有他也不能明着就跟人家说,不和人家玩了,这回好了,估计一年半载赵庆吉也不会回来了,以後就算回来,顾云卷也可以借着时间久了与其慢慢疏远,不理人家,顾云卷乐颠颠地想着以後再也没有人做他行善路上的绊脚石了,就开心的不行。
顾云卷向来是个有点阳光就能灿烂的性子,因着小连翘和赵庆吉的事算是翻篇了,至少是与他无关了,顾云卷心情大好,就将林岸带来的压力暂且抛到脑後去了。
而林岸则是有些郁闷,完全不晓得顾云卷如此复杂的心理状态,但,顾云卷这一见她如同见了鬼一般,也叫林岸颇是不解。还是说,因自己生得不甚貌美,吓着这靖州城的凤凰了?
原想着既凑巧遇到,就同顾凤凰偶遇一下,结果,倒没想是把凤凰吓着了。偶遇不成功,林岸回家便不甚欢喜,其兄林易听闻妹妹不欢喜後特意过来相问,故作不解道,「妹妹怎麽了,这般不大高兴?」
林岸已是梳洗过,换了女装,坐在藤萝架下同兄长说话,林岸无奈道,「上回见着凤凰公子,原本我想着找人打听一二。也是巧了,结果,今儿在茶楼喝茶,正巧碰着顾公子在街上转悠,本想下楼结识一下,谁知那顾凤凰见我就如见着了豺狼虎豹一般,直接吓跑了。」
「唉哟。」林易都觉着诧异,倒了盏茶递给妹妹,「妹妹别气,哥哥上次便看出妹妹对此人感兴趣,便私下找人细细打听了一下,妹妹想不想听听?」
林岸本还因为茶楼一事怏怏不乐,一听哥哥的话便突然来了兴趣,不过还是矜持地示意哥哥说下去。
看着妹妹故作矜持的模样,林易顿了顿,咳了咳嗓子,重新为自己续上一杯茶,才在妹妹催促的眼神下慢慢悠悠地开口道:「这顾家虽门第寻常,但顾家夫妇善商道,所以,这顾家在靖州算得上是第一大富商,这顾家夫妇在这靖州的口碑也十分好,顾家每年拿出用做修桥铺路,赈济穷人的银两也不下万两,这顾响年,哦,也就是顾老爷也真能称的上是一位大胸怀的人物了。这顾云卷自小便相貌出众,再加上父母宠爱的厉害,外人追捧,难免有些娇纵。」
说道这里,林易「啧啧」地感叹道:「出奇的是,我派去私下探听顾家下人对顾家公子看法的人回说,这顾公子在他们家下人心中口碑是十分好的,竟无一人说不好,说是这顾少爷从小就十分乖巧可爱,惹得府上下人皆是喜爱不已,从小就十分有善心,就是遇着那受伤的小动物,这顾公子都要伤心半天,这都能称的上是有佛性,如今虽然长大了,性子被父母宠的娇纵了,但是性子还是不坏的,从不曾打骂或看低过下人,真正坏事确实不曾做过一件,就是贪玩一点,据顾府的下人道外面那些风言风语只是由於顾公子跟赵庆吉那几个人走的近了,走到哪人都认的这靖州的凤凰公子,却无人识的赵庆吉是谁,所以这赵庆吉乾的坏事便莫名其妙的传成了是顾凤凰乾的了,久而久之顾公子这「恶名」便在这靖州传开了。就连前几日的舞女事件也只是平白无故地受到了波及,真正的始作俑者便是那赵庆吉,据说事後,这顾公子并没有计较什麽,甚至私下悄悄地帮着这舞女离开了这靖州城,没让赵家人找到这姑娘。不过这事没有张扬开来,只是顾家里面的人知道而已,说是,自打这事之後,这顾凤凰就跟父母扬言以後会多行善事,不在做那纨絝子弟了。」
说着,林易顿了顿,摇摇头叹息道,「还以为他是个轻佻人,不想倒是看错了他,只可惜此人才学平平,听说在学里念书时就很一般。」
林岸道,「有才无德,也是枉然。何况,这世间,及得上顾公子相貌的能有几人。」
林易忍笑,打趣妹妹,「我猜你就是那天看中人家美貌。」
林岸大大方方地,「谁不喜欢长得好的?说来,还是大哥指给我看的呢。」说着,林岸叹口气,「我就担心他觉着我相貌平平。」
「你的才学,他可万分之一都不及!」
林岸道,「可惜这世上衡量女人男人的标准不一样,男人有才学便可做官,女人终要嫁人。还有那些混账话,说什麽,女子无才便是德。我也不图顾公子别的,只要人品端正,我便愿意。」
林易反是有些犹豫,道,「这顾云卷虽生得好,可顾家这门第,也太委屈你了。」
林岸哼道,「宁家倒是门第好,可倘是嫁宁湛那等渣人,真宁可出家伴佛!」
说了那麽多,依林易对妹妹了解,林易断定,妹妹就是相中了这顾家凤凰的相貌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