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期待是一颗糖,那麽心碎就是一杯毒酒。让人慢慢的醉,慢慢的痛,再慢慢的心死。
许秀媛坐在副驾驶座上,身子僵硬的靠着椅背,她不敢回头,只能被迫聆听白奕桀跟伊莲两人调情的嬉闹声,即便白奕桀问她几个问题,但是她始终没有回头看,怕自己的美好回忆被摧毁。
心碎了无痕,痛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有时她超讨厌自己的不活泼。
终於到了白家。白家之所以分成主屋、旧家,主要是小孩长大成人,需要的空间变大,所以白家在附近增盖一个新住所,当主屋。旧家没拆除的原因,主要也是因为有着白家长子居住的回忆跟痕迹。
“伊莲,我跟秀媛先进去,司机先生会开车载你去新家那边,你就睡我房间,行李也直接搁在那,你想怎麽布置随你。”白奕桀轻拧伊莲的耳朵,“晚上不用等我,你累了就先睡。”
许秀媛轻声的解开安全带再下车,她不敢直视白奕桀,深怕自己内心的嫉妒,不受控制的一泄而出。
待车子驶出旧家庭院後,白奕桀才看了垂头不语的许秀媛。
“怎麽了?不希望我回来吗?”虽然是这麽问,要是许秀媛还不上心的说出让人不想听的话,他会找机会惩罚她。
“怎麽会……”话一出口,许秀媛就後悔的摀住嘴。
“所以你有想过我回来以後的事吗?”白奕桀不甚满意她刚刚的回答,刻意再问。
“啊?什麽事?是白大哥的事吗?”许秀媛像惊吓般突而抬头望向他。
白奕桀眯着眼,“那个未曾相识的人你就直呼白大哥,叫得这麽亲,他给你多少好处?”
“没有这种事,二少不要乱说。”许秀媛一脸正经的反驳。
“哼!“白奕桀冷哼一声自顾自的走进白色瓦屋里。
白母就像是故事书上常描写的那种和蔼可亲的母亲,而站在她旁边的就是许秀媛的母亲,白奕桀之所以跟许秀媛一直无法走出主仆关系,原因在於许秀媛的母亲,禁止许秀媛与白奕桀过度亲近,据说,许母就是被富家子如此玩弄而未婚生子,被迫逃离故乡,来白家为佣二十余年。
轻唤声妈,白奕桀大步向前抱紧自己的母亲,这才发觉,自己这8年长太快了,母亲高度在於他胸口处。
一想起回来的主要任务是确认当年被绑架的大哥身分,白奕桀就更加觉得让母亲这将近三十年来所承受的巨大痛苦,该是到了卸下包袱的时候。
只是那个人真的是他的大哥吗?虽然母亲看过相片後,哭红双眼直说这跟当年的老爸一模一样,但是他却直觉事情不是这麽简单。这是场风波的结束,却也是另一场风暴的开始。
许母轻挥一下手,暗示杵在旁边的许秀媛过来厨房帮忙,白家终於要一家团圆了,许母高兴得直说白家人是好心有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