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魏无忧醒来後,正被活活拖进了这个发誓此生绝不再踏足的地方——云深不知处。蓝家以前登门的都是名门望族,朱名小辈推推嚷嚷拥拥着他这样的客人,都觉得新鲜好玩儿,要不是家规森严,沿途要不洒满一片西哈之声。下面一个名叫蓝景仪的道:「含光君,背到哪里去?」
蓝忘机道:「静室。」
「……静室?!」
魏无忧还一脸昏睡昏睡、半梦半醒的样子,而众人则惊讶得不敢发声。
那是含光君从不让其他人出入的书房及卧房啊……
魏无忧打了个哈欠,人嫌弃道:「管你背到哪去,赶快找一张床给我睡就行了。」
……
蓝景仪心中奔过无数个草尼玛。
静室内陈设甚简,没有多余装饰,也没少的连张床都没有。折屏上工笔绘制的流云缓缓浮动变换,一张琴桌衡於屏前。角落的三足香几上,一尊香鼎吐露袅袅轻烟,满室都是冷冷的檀香之气。
蓝忘机去见他叔父商议正事,魏无忧则被摁进去。她前脚刚走,魏无忧准备後脚刚出,便看到一身女装挂在屏上,进去後还看到桌上放着一张便条纸放桌上
。
上面写着:
你不穿女装,就不准出去。
你最想念亲亲夫君阿湛上
刚看完不到一秒魏无忧就一阵作呕,接着把这张纸撕烂,下一秒,想起内容就作呕。受不了的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穿上指定衣服,要不以後他会做出什麽更不要脸的事都都不知。想想,都也是一种痛苦。
魏无忧心疑道:「话说,阿湛该不会也曾穿过女装吧……」说完,一阵冷风往静室里飞。
「阿忧想要我帮你穿吗?」在他说出同时,听着也能感觉他头上冒出许多青筋,着实把魏无忧吓到。
万幸,附近没人。看来只是千里传音。
魏无忧放心下来,仔细闻着那股檀香之气冷冷清清,虽不缠绵,自有动人之处。她闲闲猜想:「阿湛身上便是这味道,想来便是在这练琴打坐……沛!静坐的时候,香气沾到衣服上。」
想着,忍不住靠地里角落那只香几更近了些。这一靠,便觉出脚下一块木板与其他地方明显不同。
她心中一奇,附身开始东敲西敲。
生前刨洞挖坟的事情做多了,类是之事也无师自通,随後,便让她掀起一个板子。
在蓝忘机的房里发现一个私密之处,已经让魏无忧够吃惊的了。岂料看轻里面藏的是什麽东西後,她能更惊。「好你个蓝湛,胆敢藏酒都不分我!」魏无忧骂完一口气地喝完整个地窖内的酒。
这个蓝忘机果真变得自私自利,连酒都不分了!
这时的蓝忘机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蓝曦臣:「忘机,可是生病?」
蓝忘机:「并无。」
魏无忧打了个嗝,灵光一闪,计从心来。
话说要出门要有通行令牌。而要通行令牌,又有何难?云深不知处内,有一片冷泉,奇效甚多,供本家男子弟修行沐浴所用。人在沐浴时总得脱衣服,他衣服脱了,嘴上还叼着那块玉不成?
虽说云深不知处在射日之战中被烧毁过一次,但重建格局依旧不变。魏无忧凭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很快便寻到了那个落在幽闭处的冷泉。
兰草交叠的白石上,放着一套校服,就已经有人来了。
越过丛丛兰草,她随眼一扫泉内,忽然定住目光。
「妈的……」魏无忧不禁爆粗口,随即用双只手摀住嘴躲在草丛堆里转过身体背对着他,这人竟是蓝忘机!蓝忘机啊!
他转过身来,往草丛堆那并过来仔细一看,一个邪笑。「扑通!!!」水花四射,没错!魏无忧很光荣的——被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