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啦!不要那麽没耐心好不好!」我直接被霸王硬上……打开讲义翻翻翻到某一页,这一切都是被动式进行。她的手落在某个血淋淋的题组上,五题错了四题。
「这麽多?」我皱眉,她居然点头,然後见她手缓缓举起到我额头的高度,我本能性的屁股退後坐了一个手掌的距离。
「快点起来听啦,你不是说你这边也很弱,赶快学霸不耐烦了!」那个叫卢宜君的女生一个手背反掌猛击在正在酣睡中何彤的背上,因为力道实在太大,何彤的桌子还往前滑行了几公分,发出很大的机机声。
何彤很迅速地抬起头,凌乱的发丝散的她整张脸都被遮掉大半,她边揉着双眼,向右一甩头里用惯性把头发顺利披到左肩上,再伸手把垂下的浏海整理到露出额头。
「哼,暴力。」她瞧了卢宜君一眼,「一定要现在吗?我想睡……」
「你有办法叫他再说一次,你就睡啊。」卢宜君用原子笔的笔尖对准我的眉心,再用一副「你
还不快来」的眼神射向睡得迷迷糊糊的何彤。
我教人同个观念绝不说两次,因为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是一种耻辱。但是高中老师跟国中老师比,因为科目加细加多,同个老师进班上的次数又更少,於是我常常收到一些懒散的人懒得跟额外跟老师约时间讨论的,或是根本不敢去找老师问问题的人。
刚刚的两人刚好各自都对应到一种,哪个是上哪个是下应该够明显了吧……
何彤犹豫了一下,最後跟睡魔妥协,转过头来听我讲地球科学。
「彤彤你头发有拨跟没拨一样,一样乱糟糟的。」说是要听我讲,可是讲到中途她们两个女人居然开始玩起自己的东西,卢宜君把何彤的头发全部拨到脸前面,让她整个人像贞子一样。
奇怪?帮同伴理毛这个动作不是猴子才会做吗?
「你们先处理好自己的事吧。」我把她的讲义推到她前面,摆出一个谢谢再连络的脸,示意她可以滚了。
「欸欸!干嘛这样啊?我只是帮她拨个头发馁。」卢宜君还想装无辜,她刚刚根本就没有想再继续听下去了。
「你刚刚有听进去多少自己知道……」我用自动铅笔的背面把何彤的左脸头发拨开,发现她眼睛根本就没张开,我於是戳了她的鼻尖,同时她的瞌睡虫也被吓跑了。
「干嘛啊?人家鼻子会被你戳扁掉……」她把身体转到旁讲去手掩嘴打了个哈欠,「你刚刚讲到哪里了?我发誓我有在听。」
「发誓?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的话瞬间堵住她的嘴,「何彤,你偷偷去整形喔?」我把她刚刚说的话发扬光大,讲的音量还不小声。
她没想到我会突然这样说,连旁边的卢宜君及其他同学都对我跟她投以发现大八卦的眼光。
第一个从座位上跳起来的是痴汉涂越桓,「何彤你去整形喔?真的假的难怪鼻子那麽挺,双眼皮那麽深。」
「何彤真的假的?」卢宜君用力的以食指和大拇指捏住何彤的鼻子,放开时还留下了皮肤被外力施加後的红色印痕,在她的肤色衬底後更加明显。
「没有!」她摸摸自己的鼻子,抿着嘴皱眉,「丁子安你很奇怪欸……」
「为了惩罚你刚刚偷偷睡觉,这就不知道要怪谁罗……」我摆出看好戏的表情看着不知所措
的女孩脸被尴尬染红。
久没做坏事了,这样似乎挺有趣的。我的情绪又再度被触发了,上次我记得这种感觉是在新生训练的时候为了阻碍痴汉跟学姊独处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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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你为什麽会知道何彤有整过型?」臭痴汉果然狗嘴吐不出象牙,他的白目问题刚抛出就像钠碰到水一样马上掀起巨浪。
「是不是你带她去的?喔喔喔有奸情啦哈哈哈!!!」一个坐最後一排的胖子首先发难,为了怕别人不了解什麽叫有奸情,他还具体的做了许多猥琐的肢体动作。
哥,你桌子好可怜,不要再坐在它上面前後前後左右扭动了,它都快散掉了。
「对欸为什麽你会知道?」附近的人接连问下这种温和却难回应的问题。
「连整过型这种事都知道,你跟她真的那麽好喔?哇~~~~~」许多饥饿多年到饥不择食的男人感受到这种敏感的话题出现在自己眼前也跟着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