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死神白一]短篇(原背景) — 夜露 其二

这麽晚了,白哉来这里做什麽?是……在等我的吗?无可救药也毫无理由的窃喜被理智迅速地压下,深吸一口气,他用最平稳自然的语气打了个招呼,“晚上好,朽木队长,你是在等人吗?”

不悦地扬起眉,男子浑厚优雅的声线一如既往的在心头掀起刹那的迷醉,“朽木队长?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讲究礼节了?”

不满这个称呼麽?恍若未闻地与男子擦肩而过,“很晚了,我该休息了,失陪。”

“我在等你。”

脚步未停,“有什麽话明天再说好吗?我很累了……”

风声响起,一护心中一凛,绝妙的瞬步中白色的身影拦在了自己的面前,本能地施展出毫不逊色的瞬步错开,白哉却不依不饶地再次横亘在前进的方向,一护咬牙,莫明其妙地这家夥在干嘛啊,当下强劲上来,一声不响地寻隙突破,一时间两人连连移动方位展开了一场阻截和突破之战,在月光下有若一场双人的曼妙舞蹈,身躯移动的角度,肢体的意图,猜测、欺骗、识破……心理和力量快过闪电的交锋,一刹那对接的眼光中一护被那夜海般的眸子里的坚定和危险所摄,脚步不自觉地有了一丝的犹豫,然後两个身影静止了下来,他被逼在了墙角,面前比他高大的笔挺身影崇山般不可逾越。

微微气喘的发问,带着不解和微恼,“朽木队长,你这是什麽意思?”

“爲什麽要逃?”逼视过来的眼眸简直就是咄咄逼人,那种压迫,肩膀几乎要示弱地瑟缩了。

可是,我有做错什麽吗?那又何必要心虚?

“你又爲什麽要拦住我?”反问,总是避开回答的最好方法。

“我有事情想问你。”

“那好,要问就快问,问完就让开!”

对一护急躁疏远的态度不满,白哉缓缓伸出左手撑在少年耳边的墙壁上,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着少年因爲这个姿势越发明显的紧张。

“你跟雏森桃,真的是情侣?”

一护简直想放声大笑,严谨古板,除了规则和家族之外没有其他的朽木队长,居然会关心这种八卦新闻,还巴巴地特地跑来找当事人证实?真是太荒谬了。

我该感到荣幸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不关朽木队长的事吧?”

爲什麽我不直接否认呢?想用这种无谓的挑衅来激怒他麽?还是想寻求那一丝最不可能的希望?好可笑的我。

右手闪电般捏住少年的下颌,强迫那游移的视线转回到自己身上来,“你说过你喜欢着我的,这麽快就变了?”

“可是你也明确的拒绝了我不是吗?”

心中的伤口被无情地撕开,一时剧痛涌上,那时患得患失地鼓起了有生以来最大勇气告白的自己,被对方一句话轻易地打入了冰冷地狱的自己,所有的忧伤疼痛在这一刻鲜明如昨,排山倒海地淹没了过来,将刻意僞装的坚强打得支离破碎。

“既然如此,我爲什麽不能去喜欢雏森?还是说……”浮起陌生的,讥诮的,一种不属於“黑崎一护”的笑容,“不管要还是不要,对於曾经属於自己的东西,朽木队长都不愿意让别人得到吗?”

闻言白哉明显一怔,稍稍施力挑起少年的脸庞仔细审视,眼中闪过短暂的迷惑之後却似乎明白了什麽似的,变得更加的深不可测,缓缓吐出的字句让少年浑身发冷,“或许,你说对了。”

“你……”怒气和着惊愕点燃了橘色的眼睛,比火烧云更加绚烂,“发神经!放开!”伸手就去拍开无礼地钳制住下颌的手腕。

施加在手腕和下颌的力道让一护一瞬间以爲自己的骨头都会碎掉,“啊……”好疼!低而急促的痛吟中是男人好整以暇地声音,“我拒绝!你的心既然是我的,那麽你的所有就都是我的……”

“你好自私……放……唔……”

印在唇上的是什麽?温暖,柔软,淡淡的桔梗香气优雅怡人,冰雪般的肌肤近得让眼睛要失去焦距,丝丝迷离的发丝切割了月光,眼前便荡漾开破碎的银色光影。

然後是不可抑制的战栗,从交接的唇瓣传递过来的热度,那柔软的物体在唇瓣上游移的触感,那交汇的体温引起的,从身体深处升起的甜腻和软弱……

这是……吻……?他在吻我?!爲什麽?

茫然的眸子挣扎着闪过清醒,却在下一波的攻势下溃不成军,撬开过於惊愕而忘却了反抗的唇齿,探入口腔的舌尽情地掠夺那份专属於少年的青涩和清新的气息,交融的津液和呼吸间,热流不受控制地浑身乱窜,让头皮发麻发紧的掠夺强硬而激烈,从未体验过这种阵仗的少年连支撑身体的力气都被夺走了。

颤抖着从僵硬到酥软的身体反应被一丝不漏地接收到,男孩子的惊惶和无助在一向静漠的心头激起了少有的得意,伸手搂住柔软无力的腰肢将两具身体贴得更紧,惊讶於相贴间那份完美的契合,白哉托住少年的後脑将甜蜜的嘴唇用力地压向自己,惊怯无措的丁香被纠缠住狠狠吮吸,直到放弃了自主地任由对方引导着在狭小的空间里起舞,一遍又一遍的交缠缭绕,缱绻缠绵。

过於长久也过於激烈的吻,昏眩了头脑麻痹了四肢,昏昏然中腰带被悄悄地扯开,松散的领口下白皙的肌肤在月光下比美玉还要莹润,精致的锁骨线条和若隐若现急促起伏着的红嫩茱萸是夜色中触目惊心的诱惑,一直以来心头缓慢燃烧的焦躁有如流动着暗火的炭,在瞬间迸出了明亮的焰体,将理智和克制烧得片瓦不存。

於是急切的吻从嘴唇沿着颈项巡视领地般游移而下,口唇得到了自由的少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眼前一片昏朦,一时根本无法从这几乎让他晕厥的激吻中恢复,更加没有闲暇来制止那进一步的侵犯。这副柔顺许可的姿态取悦了男人,蝶戏花间般的触吻温柔而细腻,肌肤却在接触之後就泛起点点艳色的轻红,深深浅浅地晕开,在唇舌下魅惑的轻颤着,居然如此的敏感!改变了方式用力地吮吸,甜腻的肌肤带着淡淡的清新香气,温暖芳甜若阳光下的熏衣草,金色的香息,跟清冷的桔梗花香混杂在一起,桔梗香气都染上了暖意地妩媚起来,醇酒一般中人欲醉。

舔噬吮吸被诱惑得狂野无忌,甚至加上了啃咬,刺痛和着怪异的痒热电流刺进混乱的神智,在理智同意以前,含着沙哑的压抑低吟悄悄逸出咽喉,“你……混蛋……快给我……住手啊……”

眼帘上挑,那双燃烧着野火般的情欲的眼睛跟一护的视线相对了,一护看清楚了那双明镜般的眼眸里的自己的模样:衣衫半解,裸露出来的肌肤印着斑斑点点的暧昧印记,无力支撑地地瘫靠在墙上,一脸可耻的沈醉红晕,嘲弄的微笑浮现在完美的薄唇上,“用这种样子,这种声音,说这种话,一护,你不觉得……”

热气随着暧昧移动的唇喷吐在耳边,又是敏感地一颤,“很没有说服力吗?还是说,这就是所谓的欲迎还拒?”不以爲然地含住柔嫩的耳珠,轻轻的噬咬中湿热的喘息如斯回应地加重了,“闭……闭嘴……我没……”

“你根本就没有在抗拒我,一点点都没有,还敢说什麽喜欢上别人?想不到一护你居然很会自欺欺人,还是说,你想用这种方法吸引我的注意力麽?”

吸引……注意力?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我……

羞愤委屈山洪般在心头翻涌,酥软的四肢瞬间奇迹般地恢复了力气,“滚开,我叫你滚开!”拼命推拒着挣扎着,宛如一只疯狂撕扯自己翅膀的鸟儿,零落的羽毛中他的自尊如针尖将心头的血都要刺出来,胸腔中有什麽轰然碎裂了,尖锐的声音在耳鼓上掀起凄厉的尖啸。

讶然中被推开的男人似乎震惊于少年那一瞬间迸发出来的强烈绝望和痛苦,怔怔地想要伸手安抚狂乱的人儿,将嘴唇都要咬出血来的少年已经擡起了头,眼睛里赤裸裸的痛摄住了他,那份痛意似乎通过眼神的交汇直接地传达到了他的心里,心脏被什麽撕扯着一样地抽痛起来。

“你可以不接受我的感情,但是你不可以这样羞辱我!我跟雏森不是情侣,现在你得到你要的答案了,你满足了吗?你……”

被自己激烈的情绪逼得喘不过气来地低吼,颤抖的手淩乱而没有效率地去收拢那散乱的衣襟,似乎极度羞耻於自己的失态,梗住一般猝然转身奔离的背影绷得紧紧的,却强撑起所剩无几的骄傲挺得笔直,小动物被伤害时竖起的无用尖刺一般的可怜,显得无比的单薄,第一次发现,坚强嚣张的外表下,黑崎一护,不过是个感性的大孩子,不知深浅不顾後果地对喜欢的人敞开自己,直到受到深深的伤害才明白自己的脆弱,并不足以面对所有的变化。

月光宛如淡淡的迷雾,混淆了心灵的视线,雾中的人明知道对方的存在却看不见彼此,所以,伸出试探寻找的手,竟然那麽轻易地,交错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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