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死神白一]短篇(原背景) — 愛傷(512回衍生)

虽然名字有点吓人,也确实是怨念文,但其实是he啦,不用担心哦

爱伤

“所以,拜托你,黑崎一护……”

浑身染血近乎支离破碎的男人勉力支撑着站在雨中,这麽对他说道。

已经微弱到极点的灵压仿若风中烛火,随时可能熄灭殆尽。

他咬着牙,沈重地起伏着胸膛。

每一口呼吸都是痛。

痛彻心肺。

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比愤怒更加阴森,比咆哮更加激烈。

“我拒绝!”

发丝遮住了脸,雨水模糊了眼,什麽都看不见。

於是就算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眼中会有失望,会有愤怒,也可以假装看不见。

然後剩下的话才可以继续吐出胸臆。

“这种交代遗言的口气是怎麽回事!你说过,空座是我的战场,难道保护屍魂界不是你的战场吗?朽木白哉!”

“不要搞错了!”

“我会去战斗,会去杀掉那个伤你,伤露琪亚和恋次到这种地步的人,但是……但是!”

牙齿咯吱咯吱作响了。

话语锋锐如刀锋,切割着彼此的心。

憎恨,愤怒,悲伤,恐惧,痛苦。

如此激烈的情感,宛如严冬冷到彻骨的冰水,浓郁翻涌上来,将心灵和灵魂一并窒息在冰点。

“听好了!朽木白哉!”

“如果在战斗中,我感觉到你的灵压消失了,我就放弃!”

“听清楚了吗?我会跟你一起死!”

“屍魂界灭亡又怎麽样?世界灭亡又怎麽样?”

“你死之後,我哪怕洪水滔天!”

少年露出了一个仿佛肆意之极的笑容,如夕阳般绚烂,却也如夕阳般薄弱。

“不会跟你分开的,无论哪种方式!”

“我•说•到•做•到!”

咬牙切齿地说完最後一句,在铺天盖地的冷雨中,转过了身,那一瞬,艰难到几乎耗尽一生。

不敢去看那个人的表情,不敢去听那个人的声音,只能怀着胸中微薄的绝望的希望,前行,远离。

黑暗,浓重如墨。

看不到一丝光亮。

那一刻,是真的咬定了出口的这个决心,是真的在无比的绝望着……如果你死了,不会独活下去!绝不!

那样,无论生死,都可以一起了。

我一定会,说到做到!

所以,给我拼命地活下来吧,朽木白哉!

“哈……哈……”喘不过气来一般,少年揪住了自己胸口的衣服,皱紧的眉心汗水滚落,濡湿了痛苦的面庞。

“一护!一护!醒醒!”

转过身去了……

明明是只要前进几步就能消弭的距离,却无法走上前去,扶住那个摇摇欲坠的人。

只能转身,背离。

奔赴自己的战场。

於是那短短的距离,顿成天堑。

“哈……哈啊……”

好痛……好痛……好痛……

“一护!一护!”

仿佛透过遥远的水面,声音锲而不舍地呼唤着他。

谁的……声音……

迷惑着,茫然着,却为那声音中的关怀和痛惜,而本能地伸出了手去。

温暖的掌心,包裹住自己的。

抓住了……

窒息的黑暗潮水般在一瞬那褪去。

一护终於能够睁开眼。

晕黄灯光亮起,男人清冷如月的脸庞在上方关切地看着他。

“又做噩梦了?一护?”

“啊……”

喘息未已,一护将脑袋埋入了男人的胸膛,去倾听那稳定有力的心跳,感觉到自己狂跳到虚软的心脏这才渐渐安定下来。

“我……又梦见了……那个时候……”

收紧了扣住男人背部的手臂,“但是你在这里……白哉……真是太好了……”

“傻瓜……”

白哉抚摩着恋人汗湿了的发丝,心中生疼。

那个时候……那场战斗,大概是一护心中永远的伤口吧。

让他看到了垂死的自己,还……说了那种话,拜托他去代替自己战斗,拯救屍魂界……

所以,被恐惧所占领的一护,才撂下了绝不独活的誓言。

白哉知道一护是认真的。

即使会一直在心中责备自己的自私,即使会为此感到深深的罪恶,即使还有那麽多抛不下的人和事,他是认真的。

如果自己的灵压消失,他会在那一刻迎上敌人的刀剑,放弃一切。

“别想了……一护,我活下来了,你也活下来了,屍魂界得救了……我要谢谢你,所有的人都要谢谢你。”

“我不在乎那个。”少年在胸口闷闷地道,“我只要白哉活着。”

“我明白。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白哉……会生气吗?”

“一护指的是什麽?”

“我……那一刻是真的这麽想着,如果……没有了白哉,就放弃,放弃保护屍魂界,放弃战斗……这麽自私任性的决心,白哉会生气吗?”

“不会……我更气自己。”

搂紧了怀中温热的,跃动着生命的身体,白哉斟酌着要说的话,“我很清楚,一直以来为了保护重要的存在,一护是多麽努力的人,一次次拼上性命去战斗,从不逃避,如果,一护会变得自私任性,那当然一定是我的错。”

“白哉……”

少年抬起头来,白哉看见了刺痛他心的泫然的眼,轻轻用指尖抚上去,抚上那深刻在心底的伤痕,“如果是我,我也会这麽做吧……如果一护为了保护他人,保护屍魂界而死,我一定会变得憎恨曾经热爱的一切,会恨不得毁灭这一切,最後再毁灭我自己。”

“白哉……”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在一起的这个想法,其实很不错。”

微微露出了堪称绝丽的笑容,“确确实实很卑鄙地欢喜着——在一护的心中,我在你要保护的一切人和事物之上。”

爱都是自私的。

爱到了极端自私的时候,就是一种病。

但是不想治疗。

因为没有了这个深嵌内心的人的存在,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了。

即使活下来,也只会是无尽的思念和痛苦,并且无论如何思念,无论如何乞求,无论如何悲伤,也无法传达给那个人了。

只剩下寂寞和痛苦的牢,将余生囚禁。

那样……被留下来就是世间最残酷的刑罚。

“白哉……既然睡不着了,”少年盈盈闪动的眼中,同样卑鄙的欢喜如同火焰般跃动,鲜烈美丽,“就让我……感受你……”伴随着缠上腰背的有力下肢,少年的双臂也扣紧了将他拉向自己。

贴体厮磨,刹那魂销。

“遵命!”

白哉欣然接受了恋人的邀请,俯首重重地吻上了他。

嫣红的唇火热而激情地回应,滚烫的身体缠绕上来,用力,再用力,扯开薄致的衣料让肌肤迫不及待地交融一体,温度,触感,气味,呼吸,感受到彼此的活跃脉动,如此幸福,如此迷醉!

橘色的发和黑色的发丝丝入扣地的交缠,少年和男人释放出内心的因为失去的恐惧而益发激烈的爱意,野蛮的兽一般交缠着索求彼此,仿佛要吞噬彼此的吻,仿佛要将对方嵌入骨,嵌入血,嵌入灵魂的紧密拥抱,爱抚、厮磨、纠缠,无需克制,无需压抑。

我爱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受失去你!

激烈在心底回荡的心声,这一刻,一定能传达到彼此的灵魂深处。

千万……不要忘记了!

手掌擒住胸口只是在相互厮磨之下就尖挺起来的红蕾,用力揉拧间少年在唇间发出难耐的抽吸,却不会因此而收敛力道,继续折磨着直到那可爱的小东西在指间逐分如花蕾绽放,下腹相互厮磨,已经充血挺翘的热度在感受到对方的时候更形兴奋,相互摩擦挤压着直到完全挺立时,少年已经快要窒息在激烈的浓吻之下,却无论如何舍不得推开几乎失去的爱人,“啊唔……白……唔嗯……”

“没法呼吸了?”柔滑的,甜美的,郁燥的,浓醇的,宛如蜂蜜一般的美丽音色划过耳际,於是耳膜也瘙痒着火热起来,“一护真热情……”

“哈啊……少……少废话……快啊……”

这家夥,看自己难受就这麽好玩吗?

“这麽想要我?”

抬起一侧膝盖高高举起到肩上,男人勃发的硬热抵住了那柔软的蕾心,来回厮磨着感受柔嫩花蕾一张一合的吮吸,“里面……还记得我呢……”

入夜时的几番情热所残留的湿润让硕大微微抵进蕾心的行动毫无困难,然而那要进不进将蕾心扩张的快意和空虚只能让一护更加难耐,忍不住抬起头在男人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收紧颊齶感受到血的腥香反而让一护更加兴奋,并且用力──活着的证据,只有感受到更多,更多,才能安心,才能确认彼此的存在──受此刺激,男人低低从咽喉深处迸出咆哮声,硕大再无犹豫地用力一挺,完全地贯穿了一护。

瞬间被撑开到极限的撕裂感,和无与伦比的饱满充实感同时降临。

切实摩擦着娇嫩的内壁直到最深。

痛和快一并如刀锋切入神经。

生命的火花就在这痛中无尽迸射出来,烫伤了神魂。

这一刻……除了彼此再无其他!

“啊啊……白哉……”

再也咬合不住,少年松开了齿列似痛楚似欢愉地呻吟出声,仰折了颈项几乎要折断那纤细的骨骼,“好棒……白哉……”

“这麽好麽?一护?”一旦进入就毫不迟疑地揉动着深深地挺进抽出,白哉感受到少年体内的湿腻和致密,欲刃摩擦间无上的快感蜂拥而来,不由快意地微仰起脸,迸出愉悦地浓厚喘息,“嗯?告诉我!”

“啊哈……白哉……在我的里面……好热……”拼命喘息着搂紧了男人,扭动着腰肢恨不得巨硕能进入得更深,更激烈,一护努力弓起身体用肿胀到尖端溢泪的茎身去摩擦男人的下腹,“好棒……好舒服……”

“我也觉得……非常棒啊……一护……”

捧住少年绯红满晕的清瘦容颜,吻住那迸出热情喘息和淫乱言辞的嫣红嘴唇,白哉感觉到即将爆炸般的热情在下腹沈重郁积,已经无法思考了,索取再多,再多的快乐,全力冲刺那紧窒的柔嫩的内壁的冲动无法控制,因为不需要控制,这一刻……生命的跃动主宰了身体和内心,无比的紧窒,无比的包容,无比的快乐和难耐……

“你这样……我会忍不住弄坏你啊……”

“没有关系……好喜欢……唔啊啊……好深……”

“不是正合你意?”

“啊哈……嗯啊……是、是的……再……再多……”

少年和男人在灯光和夜色的边界,像无法餍足的兽一般翻腾着索求彼此,追逐那相比於内心的渴望和空虚只如微尘一般的满足,不够,还不够,要更多,更多……

长程的抽送,每一下都完全脱离,然後穿透了闭合的蕾心,贯穿那绵密紧窒的内壁直到最深,摩擦的快意,撞击的快意,被少年的柔腻死死绞缠上来的快意……叠加,堆积,越来越高……

“啊哈……啊啊……白哉……”

少年晃动着细韧如流水的腰肢,主动诱惑着恋人的深入,“你可以……更加……更加的……”

象牙般光润的肌肤在情潮的席卷下泛起了娇艳地轻红,少年散乱的发丝比灯光更加明媚地闪烁光华,交织着渴欲和满足的绯色容颜如此迷乱,热情的欲望火焰从眼底的盈盈水波之下透出,晕染开无与伦比的艳泽,内部无论如何激烈撞击都会在下一刻马上媚人无比地吸附过来,绵密蠕动吮吸,叫人下腹一阵接一阵地抽搐着紧绷──绽放了,在怀中,美丽到炫目的你……

情动难抑间,白哉一把抱起怀中的人儿坐起,重重向着肿胀压下去。

“呃啊啊……白哉……”

少年不堪那深入撞击内脏的刺激地软倒进怀中,双手紧紧嵌入了肩背而头颅无力般软垂着靠在了肩上──依赖的的姿态,白哉喜悦地抬起少年的下颌,淩乱啜吻着他的眼,他的脸,他迷乱在爱欲下无法遮掩的脆弱和热情……沈声命令道,“一护,自己动……我想要好好感受你……”

“啊哈……白哉……”

少年怨怼般地瞪了男人一眼,却没有迟疑地按住了他的肩膀主动起伏着身体,火热抽拉出体内顿时弥漫开无法忍耐多一刻的空虚,马上急急坐下,让那比烙铁还硬热的坚挺直接撞击到最深处,充填了所有,令脑海一瞬间闪过淹没一切的白光……如此的满足让一护越来越快地起伏着,每当蠕动着的花蕾挣扎着吞含下还在继续扩张地盘的硬热,口中就不由吐出苦闷的喘息,绮丽的身体难耐扭拧着,“啊哈……白哉……嗯啊啊……”

在男人扣住腰肢迎着落下的力道重重撞击上来的时候,少年的双膝和腰肢都颤抖起来,为那满满灌注的甘美疼痛,“我爱你……我爱你……”

“我也爱你……一护……”低唤着擒住少年的唇,男人与少年的吻温柔而绵长,下身的结合却依然激烈,宛如暴风骤雨,无法止歇那份狂野,舌尖吐出相互厮磨,津液从唇角滴落,那是无法抑制的激情,以及全心发出的呼声,爱你,不要离开你,不要失去你……

一切在白炽的光亮中轰然迸发的瞬间,空间和时间都凝固了,所谓的独立个体的隔阂似乎也消失了……身体化作虚无轻盈上浮,而灵魂交融一体。

世界的碎片在意识的虚无深处纷纷扬扬洒落,如一场幻灭的雪。

爱是自私的。

可以不要任何人,可以不要责任不要荣耀,只要你──因为只有你,只有你存在的话,这所有的一切才有意义。

何时情动如斯,何时用情如斯,已经是无法知晓,也难以索解的事情。

或许,只因为,灵魂本非完整,而失去了完满灵魂的那个人,就等於失去了灵魂本身。

坠落的时候,爱人的怀抱甯馨安稳。

此起彼伏的喘息声中,一护抱紧了恋人汗湿的身体。

“白哉……”

“一护……”

还在喘息的嘴唇饥渴地合拢,施以缠绵到极尽的吻。

拥抱你,爱抚你,填满你!

那心底的伤痕,一笔一笔,用爱,和怜,来一笔一笔修补。

然後,被噩梦纠缠的长夜终会过去。

清晨,一护在无梦的疲惫中睁开了眼睛的时候,跃入眼帘的是明洁无一丝阴霾的晨光。

拉开的门外,层层碧树,磊磊山石,粼粼水波。洁白的栀子花婉转送香,微风过处,千叶随风起舞。

而清丽如月的恋人就在这晨光中回过头来,向自己绽开了无双的微笑。

“早安,一护!”

“早安!白哉!”

费力坐起,偎入了爱人怀中,“呐……白哉,我饿了!”

“昨晚还没喂饱你吗?”环住恋人细瘦的腰,男人宠溺地点了一下他红扑扑的嘴唇。

“那是另一种好不好?我要吃花生大福,还有樱饼,还有牡丹饼!”

“好!”

宠溺的怀抱中,一护幸福地弯起了眼角。

这是战争结束後一个月的清晨,伤痕犹在,却已修补以爱。

呐,白哉,约好了……你死了,我绝不独活。

所以,无论如何,要为了我,活下来!

我要的结局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一起活下来。

你都明白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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