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定:架空学生设定【官方2017愚人节设定】
【太宰、中也年龄差有→谁叫官方里面要写太宰留级年龄不明XDD】
※另请注意虽然不是悲剧,但本文内容可能并不愉快!!!
蓝色青春
【01】
太痛了。
真的太痛了,他下意识伸手摸索着能够搀扶的东西,在痛楚与决心的拉扯之间缓缓移动脚步。他本以为自己早已能够承受各种疼痛所带来的刺激反应,但原来还是不行。疼痛远比他所想的更容易控制人的意志力。
浴室窄小而凌乱,湿漉漉的磁砖带着淡淡的红色。他难受地倚着浴缸瘫坐下来,脚边源源不绝的热水将眼前蒸腾成一片雾状好比此时此刻他全身上下的伤口正在染红的这个世界。
左手腕的血是最多的,他想,虽然没有真像书中所写的那样喷发出来,但沿路而来的地板上仍旧聚积了一摊摊有如水漥的腥黑浓稠。
那彷若雨後的情景让他联想到了小孩跳水漥的模样。
『喂,太宰!』
那小孩总爱回过头来那样没大没小的叫他。
他仰起头,高举手腕,看着血红一滴一滴在眼前慢速落下,如雨水打在脸庞。
「……糟糕,这下铁定要被骂了。」
太宰治喃喃。
那是他头一次发现原来血不真的全是鲜红色。
还有,忍受疼痛似乎是离去的必经之路。
而他或许要想办法学着习惯。
【02】
医院中庭有一棵历史悠久的高耸巨木。
中原中也记得自己第一次注意到那棵树是在等太宰治转醒的某个黄昏午後。那时他隔窗望着延绵覆盖了整座中庭的枝干绿荫心底积满了难以出口的破碎情绪。那年他才刚升上小六,还准备拿成绩单跟太宰炫耀。
「呐,中也,你知道那棵树下常常有人失踪吗?」
「啊?」他停下手中的刀,转头看了看窗外後不悦道:「你这家伙不要胡说八道,我不会上当的。」
「真是过分哪中也,那位护士小姐可是特地跑来跟我说的呢。」太宰治嘟起嘴,眼神示意似地飘向门外。
门外正站着一名女护士,一面与其他护士说着话一面窥视着他们。那女人并不丑,但从头到脚都散发着过度友善的气息令中原中也感到恶心,而当他与她对上视线时,那个经过刻意包装的讨好微笑几乎让中原中也感到想吐。
「她还要我跟中也说不要随便跑去树下玩呢。」太宰治倒是非常礼貌地回了对方一个微笑,压低着声音说话。
「她只是想找藉口来跟你说话。」中原中也白人一眼,将视线转回刀锋,继续着手上未完成的大业。
「不可以让美女伤心啊。」太宰治笑了起来,「不过听说因为真的有太多人在那里失踪,前阵子院方上头还考虑要把整棵树处理掉呢。」
「结果?」
「被一个失踪又奇蹟回来的医生给阻止了。」
「……啊?」
他呆然地看着他,而那人摊开掌心替他承接住一圈一圈即将落地的果皮。
「真是的、竟然把皮都削光了……」太宰治眉心微蹙地开口抱怨,「这样不就没办法弄成兔子苹果了吗?中也。」
「……」
「中也,我今天想吃兔子苹果。」
「去死。」
後来,他的童年──可以说是大半的童年都在盯着那棵树发呆。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的某一天,他在病床上醒来,而那原本该躺在隔壁的人却消失无踪。
「要死要搞失踪也编个好一点的故事啊、王八蛋。」
窗外,那棵树落下一片叶子。
他垂眼,低声喃喃。
「……还以为我是小孩子吗。」
那之後,他再也没去过医院。
【03.】
讲台上的声音始终无法引起他的兴趣。
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经知晓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这句话的道理,以教授为名的课业只是个额外见证。他想,或许这世界就像一座逐渐被腐蚀的森林,而他就是那个站在森林中央仰头瞻望着它死去过程的人。
太宰治托腮打了个懒懒的呵欠,窗外随风而走的落叶让他想起了曾经有过这麽一个早晨;那个早晨,他在病床上转醒而那人略带稚气的脸颊若有似无地碰触着他的指尖。
那股温度熟悉而美好。
他扬起了笑,无声无息在那额头上留下一吻。
那天,他刚满十五岁。
「终於找到你了、这个混蛋!!!」
承受过度撞击的教室拉门发出闷响。
终於,讲台上的声音让他转过了视线,那道闯进来的影子风风火火越过无数桌椅直冲面前将他一把抓起。
他被那力道扯得咳了几声,那人勾起一边嘴角,开口:「唷,好久不见啊,还记得我吗?」
『太‧宰。』
那声音熟悉得让他发麻。
「那个……」
太宰治尴尬地笑了笑,伸手拍着胸前气势汹汹的拳头。
「中也,转学生应该要先自我介绍才对吧?」
我原本打算一次写完的,真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