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19xx年,台中不知哪处的公园。
「姊姊!」一个看起来大约5、6岁有着黑发黑眼的小男孩,朝着一棵大树下在看书的娇小人影跑了过去,而後开心的扑在了对方身上,脸颊时不时磨蹭着对方的肩膀然後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
小女孩看着自己身上的人无奈地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声,将还没看完的书阖上放在一旁,反手抱着怀里的小男孩後说,「褚,不是说不要用跑的吗,如果又跌倒的话怎麽办。」温和细软的声音从口中传来,没有严厉的指责弟弟,只是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看向对方。
「才不会!姊姊会接住我,嘻嘻。」稍稍向後退一点站起身,小男孩开心地牵起自家姊姊的手将对方拉起,「妈妈叫我来接你回家吃饭,今天有好吃的糖醋鱼!」
小女孩温柔的看着自家最小的弟弟眼中有着淡淡的宠溺,摸了摸他的头後弯下腰将地上的书拿在手上,拍了拍裤子上不存在的灰尘後,牵起他的手向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怎麽知道我在这里的?」
「姊姊每次看书都会来这里,而且感应也会让我找到姊姊的!」说完还很骄傲地抬了抬胸。
被自家弟弟的模样搞得有些好笑,小女孩将步伐略微加快了一点,「那我们快点回家吧,别让妈妈等急了。」
「好!」
两个双生孩子自小就有心电感应,能知道对方在想什麽、也能知道对方在哪、感知对方的情绪。
褚冥葵,因为是早产儿的关系从小就体弱多病,3岁的时候再一次大病里因为发高烧而被送到医院挂急诊,而後好了之後,却因为看的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而被吓到,导致一头乌黑亮丽的黑发里掺杂着些许银发,就像夜晚划过的流星一样,除此之外,褚冥葵还有一双黑色中又带点紫的双眼,像是一眼就能看穿所有事物。一张樱桃小嘴让人忍不住想咬上去,虽然体弱,脸颊却不似病人那样苍白,精致的五官上总是带着温柔的微笑,年纪虽小却有股这年纪没有的成熟,旁人一看都经不住的多看几眼外加感叹。
黄昏的街道上,牵着手的孩子向着回家的道路,西下的阳光落在两人身上,将身後的影子拉长身子渐渐被阳光取暖。
-十年後-
TaiwanPM2:00
在某所中学里,一道纤细的身影被一群人包围在正中央,周围的人不停地向着被围着的人搭话,导致那人只好停下步伐,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与温和的嗓音耐心回答他们的问题,但如果有熟识他的人在场一定会发现他眼角的抽蓄,以及心中不断上升的不耐烦。
「葵学姊,您能教我这道题目吗?」同学A。
「阿、好的。」一边解题一边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忍耐。
「学姊,您以後要读哪所高中呢?我能跟着您去吗!」同学B。
「还没有确切的方向呢,不过我会和褚一起。」虽然自家弟弟这次考得非常不理想。
「褚学姊,今年也是学年第一呢!不愧是学姊!」同学C。
「谢谢这位同学的称赞。」真的好吵阿,好想把这些人打走,但感觉打了好像会更麻烦......
「葵大人,请让我永远追随您!!」同学D。
「我也是!」
「我也要!」
「还有我!」
「怎麽可以少了我!」
「到死都要追随您啊!!」
「......如果可以还请为自己努力就好。」褚冥葵嘴角抽蓄忍住想打人的念头,温和又不失礼的拒绝所有人,心想这些都是哪来的病患......
想着来找自家姊姊问问升学意愿的褚冥漾一来就看到这副场景,自家姐姐被人群包围在正中央温和的回答着一一传来的问题,虽然表面还是温和有礼但心里传来的不耐烦,让褚冥漾下意识地想转身就走。
『褚,你想去哪里呢?』褚冥葵一眼就看见想逃跑的自家弟弟,用非常温和的语气她在心里对着他说,『你想丢下姊姊我吗?』
『......没有。』能别一边放着杀气一边又用着温和的语气对他说话好嘛,很可怕啊!
『那还不快来救我!没看到我正在水深火热之中吗?』真的很想打人啊!!快被吵死了!
『姊你背後的黑气可以先收回去吗...我真的很害怕啊啊啊!!!!』拜托能别一个劲儿的放黑气吗!我的寒毛整个都竖起来了啊喂!
『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面对了,干什麽要怕呢?你说是吧、褚?』褚冥葵在心里笑的一个灿烂背後满是黑百合花开。
『不要说得很稀松平常一样!我可是受害者啊!』为什麽我这麽可怜!
『啧。』
『你刚刚啧了吧!你真的啧了对吧!』
『别吐槽了、快点过来!』一个眼刀过去,褚冥漾立刻闭脑。
「不好意思,请借我过一下。」褚冥漾边说边努力的挤进人群中,终於看到那位被人群包围的人,一把拉过自家姐姐的手,而後猛地开始向前冲。
「喂!你想把学姊带去哪!」
「褚冥漾!把学姊还来!」
「你这个家伙!被抓到你就死定了!」
「给我把葵大人放开啊!!!!」
一整个大暴动身後传来一堆叫骂声,和一群人奔跑的声音,褚冥漾的步伐随之加快以免被身後的恶鬼们追上,拉紧了自家姐姐的手全力狂奔。
跑了一阵子後,终於把那群痴汉给甩掉了,褚冥漾停了下来一边喘气一边看着自家姐姐如何。
褚冥葵虽然自小体弱多病,但为了自身的健康做足了许多运动,所以这一小跑还是没问题的。
褚冥漾看着自家姐姐喘了几口气候,就回复正常心里松了口气,接着便问道。
「姐,你毕业後要读哪?」应该是XX女中,或是XX高中类似这种的第一志愿吧?反正姊的成绩不愁没学校可以读。
听到褚冥漾的心声褚冥葵挑眉看着他。
「你读哪我就读哪吧。」前提是如果有学校可以读的话,不过也到了这个时候了,他们应该会让褚去那所学校吧?褚冥葵眯了眯眼在心里想道。
一想到自家姐姐的成绩和自己相比,褚冥样就觉得惭愧外加悲愤。为什麽明明都是同一个妈生的还是双胞胎,家里的两个姐姐成绩每每都是名列前茅的,自己却总是吊车尾,想到这褚冥漾就止不住在内心流泪。
褚冥葵看着褚冥漾一脸哀怨的样子不禁笑了出声。
「褚,这世上没有人是完美的,可能在你眼里对方没有任何缺点,但是你不知道那是他花了多少时间去成就的。」抚了抚对方的头,褚冥葵露出温和的微笑看像褚冥漾,「虽然努力不一定会成功,但是不努力就一定不会成功。别人有他自己的长处,而你也有你的,只是你还没察觉到罢了。」
听到褚冥葵安慰的话语,褚冥漾抬头看着对方的笑容,心里顿时没了刚刚的阴霾露出了有些腼腆的笑容。
「嗯,我知道了,姐。」我果然还是最喜欢姊了。
「走吧,我们该回教室上课了。」
「好。」
※※※
和褚一起回到教室後,褚冥葵看着手中的准考证,思绪渐渐飘远。
用这个身体活了15年了阿......比想像中的撑还久,都要上高中了时间过得真快,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他们过得如何,好像也很久没见到他们了吧,不知道他们看见这个身体会有什麽反应,应该不会是生气吧...?
褚冥葵有些苦恼地在心里想着。
嘛~到时候再说吧,不过还真是期待他们的反应阿,也不知道褚会不会选到那间学校,如果真选上了只希望他不要反应过度才好。
一想到褚到了那个地方的反应,褚冥葵就不禁在心里偷笑,连嘴角的弧度都比平常的灿烂,明显就是想看戏的表情。
「冥漾,你打算选哪个学校啊?」听到自家弟弟的名字,褚冥葵偏头看向发声来源,发问的男生是褚冥漾的唯一好友。
褚冥葵开始在心里想对方叫什麽名字,嗯...好像是叫卫愚的吧?跟褚完全是相反的人,好运的没话说。
卫愚转过头,对桌上惨惨赤色成绩视若无睹的这般对褚冥漾问着。
『你觉得我这成绩是我选学校还是学校选我啊......』褚冥漾欲哭无泪地想。
『噗哧...』听到褚的心声褚冥葵在心里偷笑。
『姊你偷笑了对吧!我听到了!别想否认!』褚冥漾在心里悲愤大喊。
『对,你没听错。』一点迟疑都没有的直接承认。
『......』你弟弟我心灵受创了你知道吗......褚冥漾在心里泪流满面。
褚冥葵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一条看不见的尾巴在身後甩啊甩的。
啧啧,恶趣味。
褚冥漾看着自己手里惨不忍睹的成绩单,思绪渐渐飘到不知哪去......
明明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还是从同一个妈的肚子里出来的,为什麽自己这麽衰!
上个体育课投颗篮球,结果连篮球架都往前倒,还好当时姐反应快把我推向一旁,只被压断一只脚,後来倒是接回来了。
还有上课上到一半,天花板整片掉下来、玻璃突然被教室外上体育课班级打来的球打碎(正好我坐在窗边,灵异的则是我们班教室其实是在五楼)。
诸如此类等状况,在我漫长十年来生涯中已经司空见惯了。
『也没有那麽惨吧?』褚冥葵听到这不禁打了个岔挑起眉出声,『我在的时候都有我帮你挡着不是吗?』
『虽然姊你在的时候都有救我,但你不再的时候就很衰了啊!』根本惨事不断啊!连大姊都说我怎麽这麽衰!
褚冥葵挑起眉看着他。
和我平凡的长相不同,姐从小就长的很好看长大後更是不得了,拥有一头漂亮的黑发掺杂了些许的银发、脸型是瓜子脸、一双黑有带点紫的魅惑双眼、粉色的樱桃小嘴、小巧玲珑的鼻子、白皙的肌肤、精致的五官这一切配合的是那麽完美,让人耀眼的经不住一看再看移不开眼。
『......这又是从哪听来的东西?』褚冥葵抽着嘴角想。
『老妈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褚冥漾一想到自家老妈每次被邻居称赞後,都会一脸「我很爽」的表情抱住自家二姊,整个晚上都笑咪咪的,到睡前都还是那副模样就让人恶寒!
『......』褚冥葵也想到自家老妈的样子就忍不住想扶额。
「同学,魂归来。」一道声音打断褚家双胞胎的内心交流。
卫愚突然抽出一卷纸往褚冥漾头上一敲,煞那间十几年来的往事如同跑马灯一般花花的急速窜过褚冥漾的眼前,然後又变回了那个因为惨惨赤色正在伤脑筋要怎样填学校的学生。
然後褚冥漾就想到了他考试的时候,『......该死的我居然食物中毒!』
一想到这褚冥漾就想仰头大喊一声老天啊!
『为了成绩,我都拚死的和姐请教学习好不容易都会了,结果却因为这该死的食物中毒!』
『只能说是命中注定吧。』一想到褚冥漾考试的时候发生的事,褚冥葵也很无言。
『食物中毒耶!!会不会太夸张了,明明是班上一起订好的便当,订购三十九个里面偏偏就我那个不新鲜。』褚冥漾在心里抓狂的扒着自己头发来泄愤,以表示自己的不平衡。
『我相信命运是存心与我做对的。』
『才不是好吗。』褚冥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绝对是!!』
「哈哈......当然是能够读的学校就好了。」褚冥漾把第一张明星学校拿开,心里想道『其实老妈对于我升学这件事情已经放弃了吧,可能还抱持着只要能有学校读就菩萨保佑的心态。』
『老妈确实是这样想的没错。』褚冥葵歪头想到前几天的对话这麽回答着。
『......』我就知道!
「这样喔,我听说中县有间学校工科感觉还不错。」卫愚干脆把椅子转过来,拿了原子笔就在褚冥漾的单子空白处画圈圈,「如果你也申请能过,我们还可以再当三年同学哩。」圈圈里面出现了鼻子跟眼睛,然後是米老鼠的图案浮现。
「再说吧。」给了卫愚如此的响应之後,褚冥漾将那厚厚一叠学校资料翻了几次,看到了极度後面、偏僻的页数下面有行不起眼的小字。
另一边的褚冥葵也将手中的学校资料翻了翻,然後准确无误地停在了某一页,眯起眼看向角落那小到不能再小的字,看清楚是什麽之後她微微勾起嘴角。
然後两个双生,意外同步的将那所学校的名字填在了第一志愿。
※※※
发榜的那天,所有人都开始翻找报纸网络查看自己数据,当然包括褚冥漾也不例外。
完全知道会发生什麽事的褚冥葵在一旁悠闲的喝茶看书。
「……「查无此校」?要耍人也要耍的高明一点好不好!」褚冥漾在心里翻桌。
『如果是我没学校读就算了,但是跟我填同一间的二姐呢?该不会又是被我的倒楣给牵连了吧?』
「没事别紧张,玥会去处理。」褚冥葵一脸淡定的拍拍自家弟弟的头说,好像没学校读的不是她一样。
虽然她是真的完全没在担心这个问题的。
接着自家褚冥葵淡定的继续喝她的茶,低头看着不知道有是哪个外国人写的原文书,看着她一连串动作的褚冥漾顿时觉得自己刚刚真像个笨蛋。
褚冥葵在心里想道:你的确是。
之後那本学校资料被摔在主办中心的桌上,嗯、摔的人是双胞胎的大姐。
「你们搞什麽鬼!印这种不存在的东西给学生填,现在又查无此校,耍人是不是!」
褚冥玥,褚家的大姊比双胞胎大上三岁,今年已经申请进入一所有名大学。明明都是同一个妈生的,褚冥漾曾经想过是不是自己这辈子的好运全都附在大姊和二姐身上,所以她们格外幸运,就连大姊前几年大地震被招牌砸到都还只是惊吓没有受伤。
重点是,受伤的那个是跟她并肩出门的褚冥漾!
好几个柜台小姐将那本资料传了又传,每个人看过那行小字之後都重复同一种可以算是看到鬼似的惊讶表情。
褚冥玥把那本罪魁祸首从小姐的手上抽回来,重新又摔在桌上一次,「找能作主的来说!」
大概过了一下子,那本资料又被传到另外一个人的手上。很明显的,这人的阶级高了一点,然後一边掏出手帕一边擦着冷汗跟褚冥玥解释。
听说可能是印刷厂跟别的数据放在一起不小心盖到之类的。
高阶级的解说人员拿出了另本一模一样的资料,翻开上面的确没有这所学校的名字。
於是褚冥玥又火了。
从入门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小时,褚冥玥将看见的人骂得连个屁都不敢多放,感觉上很像路人甲的褚冥漾连一句话都没也说到,褚冥葵坐在旁边沉静在书的世界里,时间就这样在褚冥玥啪啦啪啦骂人声下渡过了。
『很无聊。』
褚冥漾打了一个哈欠,擡起头,正好看见一个人影在外面晃过。
其实外面就是人行道了,别说一个人了,就连一百个人晃过都没什麽好奇怪的,毕竟这间中心还算是在闹区附近。
奇怪的是,那人是大剌剌的从自动门前面走过去。
自动门、没开。
褚冥葵像是感觉到什麽,抬起头看向门的方向,然後她清楚地透过玻璃门看到外面站着的那位,然後她饶有兴致的盯着对方看,两人的视线透过玻璃门相会。
根据褚冥漾漫长三小时观察电动门的纪录,这门连条狗走过去都会开一下,然後从外面吹进来报纸还是垃圾什麽的,一个人走过去居然没有开
彷佛是要证明自己的疑问一般,那个人又出现在门口,这次很确定了,那个门真的没有开。
褚冥漾立即瞪大双眼朝他二姊看过去,结果就看到不知道什麽时候褚冥葵也盯着自动门看,脸上还有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接着又低下头继续看她的书,然後对褚冥漾说了一句。
「褚,别乱看。」
听到自家二姐这麽说,褚冥漾顿时觉得真的很衰。
『不会吧,大白天见鬼也是衰运中神奇的一环吗!』
『啪』的一个巨大声响。褚冥葵揉了柔耳朵无视那声巨响,开始填起刚刚褚冥玥给她的资料。
很有气魄却没什麽良心道德的褚冥玥拿个比刚刚更厚一叠数据从褚冥漾脑後呼下去,用力之大差点没把他脑袋打的从眼睛鼻孔嘴巴喷出来。
「你耳背喔,刚刚叫你去填数据叫几次了!」像厉鬼可怕的脸孔马上在褚冥漾眼前放大,魄力更增一倍。
「啊?」褚冥漾张大嘴巴,一脸诧异。
结果那天最後结果就是主办单位也有疏失,所以将双胞胎安插进去重新递发,看看还有没有学校可以收。
毕竟褚冥漾的成绩也挺低的,低到除褚冥葵都有心理准备会被分到只要有钱就可以读的那种学校。
唯一让褚冥漾感动的是二姐说她不喜欢去读那种学校,「但是如果你真的只剩下那间能读的话,我还是会陪你的。」她面带微笑地说完後拍拍褚冥漾的头便回房了。
听到她说的话後褚冥玥立刻瞪向自家老弟。
「葵真的是太宠你了!你给我争气点,如果她在那边有什麽损失的话,你就死定了!」
其实褚冥漾觉得有损失的绝对不会是二姐。
就在所有人都收到入学数据的那天,褚家双胞胎也收到了,是一所挺有名的学校。它有名是在只要有钱人人都可以读,正好完全符合褚家人对褚冥漾的想象。
而褚冥葵理所当然地也收到了,甚至是更多!不过她看也没看得从那一大堆资料里抽出了和褚冥漾同一所学校,接着把其余的都丢到垃圾桶里。
『我说那全都是别人挤破头都想进去读的学校啊!姐你竟然看都不看就把它们丢了!』
「褚,那些学校只是个名声而已,里面的人到处都是用鼻孔看人的人根本不是什麽好东西。」褚冥葵皱了皱眉看着那些学校数据,然後看向褚冥漾语气坚定的说,「而且我说过会和你一起。」
被自家双胞胎姐姐坚定的眼神看的心理暖暖的,褚冥漾正要露出笑容的时候却像是突如然想到什麽而垮了。
「姐!你又偷听我心声!」而且为什麽自从上了小学後就再也听不见二姊在想什麽了,只能微微的感应对方的情绪,除非在对方情绪不稳的时候才能听见对方的思想。
後来褚冥漾问了之後,自家二姊竟然回给了他一个很让人无言的答案。
「因为我是姐姐嘛,做弟弟当然不能偷听喽。」褚冥葵对着自家弟弟说完还露出灿烂的微笑。
『可恶!又不是我自愿要当弟弟的!我也想要听你的心声!这不公平!我抗议!!』
「你有什麽意见吗、褚。」
看见自家姐姐露出更灿烂的笑容,背後甚至泛出了丝丝黑气,褚冥漾只能选择投降。
『呜……姐你就是个腹黑!!』
「褚,你刚刚想了什麽?」不会是忘了我能听到你的心声了吧?竟然还在心里腹诽我?
『没、没有……』呜呜...好可怕!
呵呵。
看见褚冥样苦了张脸,褚冥葵拍了拍对方的头表示心情真好!
※※※
可是,褚冥漾的衰运也不可能因此结束。
「小葵、漾漾,你们的入学通知来了哦。」
一回到家,那个有魄力的褚冥玥正在一边看她的电视节目,另外一手把两个牛皮纸袋文件替来给双胞胎。
『耶?入学通知刚刚才从学校拿回来的?』
褚冥漾接过自己的那个牛皮纸袋、看见上面印的名字,本来第一个反应本来是想把它摔在地上,可是後来又没有摔。
看了看旁边自家二姐的反应,嗯很淡定。
『摔者死!』
褚冥葵挑了眉看向这个牛皮纸袋打算自己回房间再去把它打开,毕竟如果她现在打开自家弟弟又要开始脑残了。
看向开始在一旁脑残的褚,褚冥葵对褚冥玥说了一声便自己走回房间了。
无视撕开封口出现的惨叫声,褚冥葵想幸好自己有放结界不然被楼下的听到完全不知道怎麽解释。
将东西拿出来一看,果然里面塞着的是好几张入学的报名资料,挺厚的一叠,还有一本超厚的安全手册,外加一只手机。
然後褚冥葵就注意到跟纸张夹叠在一起的一封信。
『完全不想拆开它啊...为什麽觉得那封信有股不怀好意的感觉...』褚冥葵无语地看向那信封,沉默了半晌还是将它拆开了。
“致亲爱的褚冥葵同学~”
看到这封信就知道你入取了Atlantis学院~
为了让你快速地融入学院我们决定让你做个任务,只要你能多拍到你的代导学长的容颜我们就会有东西奖励你哦~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写这封信了。
褚冥葵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後缓缓勾起一抹微笑。
嘛...还真是有点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