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见闻色的力量,愤怒、憎恨、悲痛、绝望、痛苦……一点一点慢慢侵蚀理智与意识。
手脚沉重般,有如锁链紧绕住上头,後颈传来刺痛感,扩散开来。
是呀,就像当时成为「实验品」时,身子无法动弹,被迫刺上「编号」。
【45】,恶梦的开始……
永远不会消失。
突然之间有人的声音,不断叫着她的名字,才让雅蕾亚意识拉了回来——
「雅蕾亚!振作点!」基拉紧抓着她的双臂,对着她大吼道。
似乎被抓痛了,雅蕾亚把基拉的手拿开来,故作冷静说:「我……没事。」
见她样子已经恢复正常,心中便松了一口气,转向一直沈默不语的沃尔,语气带着强烈的警告味,说:「我不想听你那些无关紧要的废话,两个问题,基德被关在哪里?还有…那个新闻主编在哪里?」
「尤斯塔斯基德被关在某个海军要塞里,」沃尔没有迟疑,回应两个问题:「凯特先生……几个小时前,我就偷偷放走他了。」
「把话说清楚,」基拉毫无耐心道,「基德是被关到哪座海军要塞!」
「再说下去,算是透露机密情报。」他冷笑一声,「我可不打算再背【通风报信】的罪名,还是说你要帮我扛吗?」
雅蕾亚见基拉气到身子在颤抖着,安抚道:「冷静点,他本来就没有要说自己的目的,没有什麽好生气。」
不过我是有一点在意的地方,雅蕾亚问道:「你杀了波野尔的这件事情,我不想在多问下去,但……你放了被【认定的罪犯】,对你有意义吗?」
「我和你的立场互换,你也会这麽做不是吗?理由……大概和你一样吧。」
「……雅蕾亚,怎麽办?」基拉放低声,还听得出一直闷心里头的气:「他没有话要说了,而且你要找的新闻主编不在了,没有意义待在这里。」
「没错,就算人不是我们杀掉的,海军那边也会直接认定我们做的。」
雅蕾亚语毕,转身要离去时,两道红光从沃尔腰间上刀鞘拔出,飞快往她背後斩去时——
「锵!」发出金属的撞击声响,基拉站在雅蕾亚的身後,双手镰刀挡住了,沃尔手中的红色双刀。
「基拉!」雅蕾亚错愕见基拉和沃尔两人对峙,刀与刀砰撞着。
「你这混蛋!」基拉使力挡下,愤怒道:「到底打什麽算盘!」
沃尔哼了一声,小声回答:「都愿意背了黑锅了,就好人做到底吧。」
雅蕾亚顺着他的眼神,往门口望去,开启见闻色,便感应到不少复数的人,在海军基地内移动,近到可以听到人群往这里的脚步声。
「不会吧!」雅蕾亚惊呼道。
基拉也听见脚步声逼近,错愕道:「不可能!这点时间海军没办法赶上!」
「因为我【提早】叫来的,」沃尔见他们根本无法置信,讲:「就只是说居民有目击到有重金悬赏犯出没,请求加派人员,【刚好】遇到你们袭击而已……」
沃尔语毕,门口立即被一群持枪海兵包围,其中一人大声喝斥:「入侵者们,不许动!放下武器,投降!」
「不能放过他们!」他见此景,便趁机说:「波野尔先生死於他们手中的!」
话一出,那些海兵们各自露出错愕与惊讶,情绪转变愤怒起来,基拉见气氛不对劲,问:
「可恶……雅蕾亚,你现在——」
基拉话还没问完,突然觉得身子悬空,雅蕾亚背後的黑影捉住他,他脑中立刻闪过不好的预感,迟疑道:「你…不会…打算……」
「逃跑啊,」雅蕾亚一脸正经八白,「有听过【破窗而入】吧?」
「难不成……」基拉见她的方向是办公桌後面的大片落地窗,准备起步,惊恐大声道:「开什麽玩笑啊!」
她冲了起来,而沃尔却完全没有动,一瞬间他们俩人的眼神交错,互相对视了几秒後,雅蕾亚往落地窗跳去。
「啪啦!」清脆又尖锐的声响,玻璃碎片伴随着人飞了出去,以及还没有心理准备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