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人来到试胆大会的预定场地,一边看着周遭许许多多的榕树,一边想着等等该怎麽布置才好。
「早上麦麦他有跟你说了什麽吧?」
我转过头面向站在凉亭中央的梁颐妃,我淡淡的回道:「他要我们不准再继续调查AorD的事情。」
「果然…」她垂下头,露出难过的表情。
「怎麽了吗?」
就算迟钝如我,我也察觉到了她应该是遇到了什麽事情。
「刚才姐姐把我叫了出来。」
「然後呢?」
「她把我臭骂了一顿,她说她有先去了解过AorD这个游戏的事情了,後来发现那个游戏实在不是什麽好东西,然而我们却随意地把自己暴露在危险当中,万一要是出事情的话,要由谁来负责?」
怎麽办?要继续调查吗?梁颐妃用不安的眼神向我询问。
「我们还是停手吧。」我搔了搔头,一边选择措辞,一边说:「既然麦麦跟遥妃姐都说这个游戏很危险了,那我们也不应该继续调查下去,再说,要是你出了什麽事,那我也不好跟遥妃姐交代,不是吗?」
「也好,那我们就停手吧。」此刻,梁颐妃像是放下心中的大石般,重重的松了口气。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我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时,我们才发现周围的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察觉到这点的我们,立刻展开布置的工作。
此刻的我们尚未察觉到,接下来将会发生让我们永生难忘的事件。
当场地布置完成,我们两个便来到工作人员的休息室,稍作休息。
这时遥妃姐将一套服装塞到我的手上,「这是干嘛?」我一脸困惑地看着遥妃姐。
「你的衣服啊,不然咧?」显得有些不耐烦的遥妃姐推着我的後背,催促我快点去换衣服。
我看相遥妃姐塞给我的衣服,一套有着红色图样的黑色衣服,假如没记错的话,它好像叫吉服
叹了口气,我拿起我的衣服,走向更衣间。
换好衣服後,穿着吉服的我,一边照着镜子,一边确认服装仪容,这时的我才发现,这件吉服上有一片好像是从胸口溢出的血迹,乍看之下,我好像真的受伤一样,画得十分逼真。
「姐姐,我已经换好衣服罗。」
穿着一袭红色的新娘礼服的梁颐妃拿着她的头巾,缓缓的从更衣室里走了出来。
「有什麽感想现在赶快说一说,等一下到外面就不可以有其她的想法罗!」正在帮其他人化妆的遥妃姐对着我们说道。
梁颐妃满脸通红的低着头,小声地问道:「…怎样?好看吗?」
我回过神,赶紧点了点头。
这时一股力量将我朝着梁颐妃的方向推去,急忙稳住身体的我也顾不了满脸通红的梁颐妃,转过头瞪着背後的凶手,「刘芷玲你吃错药喔?」
身为凶手的刘芷玲大无畏的笑着,拿出手机,「看你们两个木头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在相亲咧!快点站好,我帮你们拍一张照片!」
刘芷玲将相机的镜头对准我们,接着按下快门。
拍完照以後,梁颐妃把刘芷玲拉到一旁,小小声的商量着什麽事,而她的脸也带着些许的红晕。
过了几秒後,口袋里的手机传来微弱到震动,点开讯息,萤幕上立刻跳出刚才的合照。
「好了,你们两个两小无猜,快点过来化妆啦!」遥妃姐站在我们两个之间,用一脸受不了的表情看着我们。
时间来到晚上九点,已经化完妆的我靠着凉亭的柱子席地而坐。当然我并不是在发呆,现在我的前方放着一个黑色的行李袋,我用嘴巴叼着手电筒,反覆的检查里面的用具有没有缺少。
「怎麽样?东西有少吗?」已经化好妆,同时换上红色的新娘礼服的梁颐妃朝我走了过来。
「没有。」我将行李袋的拉链拉上後,便将它丢到了凉亭的桌子上面,「妃,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应该还记得刚才我说的话吧?」
「当然啊,不可以叫对方的名字、假如有从背後叫你的名字千万不能回头、千万不可以拍其他人的肩膀,这些我都记起来了!」梁颐妃自傲的挺起她的胸膛,随即又怯生生地说:「玄,你可以不要用[妃]来称呼我吗?」
「嗯?为什麽?」我不解地看着她。
「因为…」她踌躇了一下,接着说:「因为这样好像是在叫我姐姐一样,一点都不特别。」
原来她在意的是这个啊……
看着有些忐忑不安的她,我想改个称呼也没关系吧?
「我知道了,那就…颐?」
她眨了眨水灵的双眼,下一秒她的脸上便漾起可爱的笑容,答道:「有!」
看着她的样子,我也不禁笑了起来。
欢乐的气氛是会传染的,不知不觉间,我的心情也变得轻松许多。
这时她突然看向我,开口叫唤道:「胤。」
「嗯?」
面对突如其来的叫唤声,我有些反应不及。
「因为我是颐啊,所以你是胤!好,定下来了!这就是我们两个特定的专属称呼!」
她的这句话就好像在表达「你是我的!」一样,希望只是我的错觉。
就在此同时,我跟梁颐妃的手机同时传来一封讯息,一声划破天际的摇铃声也从透着微光的小木屋那里传来。
「好了,试胆大会开始了。我们一起加油吧!」我磨拳擦掌的走向凉亭。
「好!」
「好…」
……我非常肯定第一个好是梁颐妃回答的,但是为什麽我们之间会再传来一声回应呢?
我回过头看向梁颐妃,而看她现在一脸呆滞,脸色惨白的样子,就知道刚才的声音并不是我的幻听。
我跟她对看了一眼,一致认为刚才是我们神经绷得太紧,所以才会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