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nico唱見同人 — *微肉〈不渝〉

【闺蜜组/天月まふ】

#稍微的肉侧写

他买了まふまふ很喜欢吃的那家烧肉,但他只有买一人份,午餐在他胃袋里还占了不少份量,还不到饿的程度。反正まふまふ总会吃不下,他吃他剩下的就可以了。

「我回来了。」

听见声音,まふまふ从书页中抬起脸,笑容从唇角绽放,蔓延至弯成月牙的眼。

天月觉得一天的疲惫都被他的微笑抹去了,他在他身边的空位落坐,经过まふまふ时忍不住揉了揉对方毛茸茸的小脑袋。

他就这样支着下巴看まふまふ进食。他总觉得まふまふ的食量越来越小了,一向粉嫩的小嘴最近都没什麽血色,看了着实心疼。果真他没吃几口就苦笑着说吃不下了。

「まふまふ,你要看新闻吗?」

他最後一口食物还没吞下,脸颊鼓鼓的又猛点头,一双瞪得大大的眸子水润润的,像小鹿似的。天月不禁笑了出来,伸手从沙发缝里拿出遥控器开了电视。

「……我想要出门。」

抱枕被埋在怀里,まふまふ屈膝坐在沙发上,噘着嘴的模样像个孩子在撒娇,主播的声音被忽略成了背景音乐。一直破纪录的高温使多人中暑。知名歌手因病早逝。台风逼近,沿海地区大雨特报。超市遭窃。公墓盗墓贼尚无下落。

「那等等出去散步吧。」

まふまふ兴奋地点了点头,频率快到天月都怕他脆弱的脖子断掉。大概是太久没出门的缘故,本就白皙的他脸色是越来越白,也可能是因为最近胃口不好、贫血导致的吧。

虽然天月答应了,但最後他还是没有带他出门。まふまふ也只是把嘴噘得更高,但乖巧地没有什麽怨言。他的身体实在不适合到处走动。

「好啦,总有机会的,嗯?」

手臂贴着他的後颈跟膝後向上施力,似乎日渐轻盈的まふまふ惊叫一声,在天月的怀里咯咯笑着,天月让他把靠近他的那只手绕住他的颈子避免摔落,鼻尖蹭着まふまふ微凉的脸颊。

まふまふ被温柔地放在床的左侧,视线跟着天月绕过床尾,再从右边压上床垫,まふまふ放任自己随着软床凹陷滚向天月那侧。

天月顺势抱住まふまふ,对方没有任何挣扎的意思,安静地窝着他,他盖上被子,紧紧握住まふまふ冰冷的手。

拥着心上人入睡兴许是世上最幸福的事了,他用他的体温去暖まふまふ的身子,まふまふ也以微勾的嘴角暖他的心,彷佛现实所有冰冷都化为缤纷的美好,化为まふまふ眼底的笑。

「我爱你,まふまふ,晚安。」

他听见对方回给他一声鼻子发出的轻哼。

他很想带他出门。不,他其实不想,为了他好。まふまふ身体太孱弱,就算可以带他散步,最後应该也是天月背他回来。有一次他们刚到巷口,まふまふ就脱力般软倒在他身上,他只能将他抱回家,因为对方连好好趴在他背上的力气都没有。

「待在家吧,まふまふ。」

再一次被回绝,まふまふ可怜兮兮地抽了抽鼻子。看天月一副要留下来照顾他的样子,他更加不满地推着天月。因为他的关系不出席就好似他是累赘。

「今天不是有聚会吗?天月くん快去啦。」

「没关系,跟他们讲一下就好了。」

「不可以!」

「你的身体比较重要。」

无视まふまふ耍脾气一样的捶打自己的手臂,天月用另一只手打了电话给伊东歌词太郎。

「喂,天月くん?」

「抱歉,今天不能去了啊。」

电话那头传来惊讶的疑问。まふまふ还是巴着他的手胡乱叫着,伊东歌词太郎居然能完全不受干扰的继续对话。

「他又生病了,我得照顾他。」

伊东歌词太郎叹了口气。

「好吧,这的确没办法啊。这次又是谁?ルア吗?」

天月轻笑出声。まふまふ仍然对着手机高声叫着天月会出席,伊东歌词太郎也不嫌吵,像没听到一样。

不,不是他的狗,是比狗更难伺候的小家伙。他说。同时顺着まふまふ的发,试图安抚气鼓鼓瞪着他的恋人。

「比狗更难伺候?りん?」

「まふまふ最近身体很不好啊。」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愣住了,不过天月也没多做理会,他已经礼貌地告知这次没办法出席了。垂下手,伊东歌词太郎还在说话。

「まふまふ?什麽まふまふ?天月くん你在说什麽,你忘了まふまふ他──」

按下通话结束的图示,天月倾身向前吻住まふまふ。唇瓣轻触,後紧贴上对方,天月急切地想把自己的温暖传递给まふまふ。他好冷。まふまふ的呼吸很轻,轻到几乎听不见,在天月啃咬他毫无血色的小嘴时,自两人的空隙间溜出一丝嘤咛。

唇被咬成淡淡的粉色,他皱着眉头,手抵在天月的胸口,直到对方甘愿结束这个吻。

「不、不要……」

不要每次他想闹脾气就来这招啊!

まふまふ的声音很微弱,眼尾挂着半滴不愿离开眼眶的泪,本就灵动的眼更惹人怜爱,怒气都被水气氤氲成了情慾。

「不要在沙发上吗?嗯?」

反倒是天月,脸不红气不喘的,肺活量理所当然比一个病恹恹的人足,刚才那吻对他唯一的影响是带点沙哑的低音。

「天月くん!」

「──天月くん。」

「我爱你,まふまふ。」

带着点哽咽,まふまふ没有像以往那般勾着天月的脖子,苍白的指尖只是揪着身上那人的衣摆,对方一个个细碎的吻落在他洁白的肌肤上。

「至死不渝喔。」

「天月くん讨厌。」

天月缓缓将自己埋进まふまふ微凉却放松的拥抱里。まふまふ轻笑着捶打他的胸口。

他煮了粥给まふまふ,生病的人就是该好好吃饭、休息。但他真的没有胃口。

「要我好好休息就不要折腾我!」

假装生气地哼了声,双臂在胸前交叉,他刻意偏头躲开盛着热粥的汤匙。

「吃一口嘛?」

天月有些无奈,好声好气的劝食。怎麽觉得好像在哄小孩一样?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まふまふ也装不下去了,两个人在床边笑成一团。

「飞机要降落罗──」

小汤匙慢慢凑近まふまふ紧抿的口,在碰上他以前突然往回,天月将食物喂进了自己嘴里。不明所以的まふまふ歪着脑袋,看着天月嘴里含着粥又笑得不怀好意的模样,忍不住放声大笑。

「我不要吃啦!」

天月捧住まふまふ的脸,舌尖把染上体温的热粥推进对方发出魔性笑声的嘴里。

天月只买了一份定食,今天那家まふまふ很喜欢的店没有开。他不怎麽饿,反正まふまふ胃口不好,他吃他吃不下的就可以了。

「我回来了。」

他比平常回来晚了,太阳早已西下,屋内一片漆黑。他打开灯,まふまふ就坐在那儿,手上捧着本书。

「今天吃定食喔,まふまふ。」

打开纸盒,已经有些温掉了的饭仍然散着香气。まふまふ一口都没有吃。

「手好冰啊,我把冷气温度调高一点好了。」

天月笑着捏了捏まふまふ的手,亲吻他的指尖,他也觉得温度有点太低,进门时的温差太夸张了,这样容易生病。

还好啦。他说,但没有阻止天月调高温度。

「看电视吗?」

まふまふ笑着点点头,阖起书摆在矮桌上,天月坐在他旁边的空位上,吃着他的晚餐。

一打开就是新闻台,每天都是差不多的新闻:破纪录高温、公墓窃贼、物价上涨。

「最近电视真无聊啊。」

天月把电视关了,整个空间陷入短暂尴尬的沉寂。

呐呐,你今天不是有跟伊东歌词太郎约吗?

まふまふ手肘顶了顶天月的腰侧。

「对对对,我差点忘了呢。」

他拍了下自己的前额,まふまふ似乎觉得他很蠢,又忍不住笑了。

「你一个人可以吗?」

放心吧,一整天都没出事,不是吗?

まふまふ得意地拍拍胸,证明自己没有问题的。

「好吧,如果我太晚回来,就先睡吧。小心点喔,有事就打给我。」

他揉着まふまふ毛茸茸的小脑袋,对方再次向他保证。

「你终於到了。」

伊东歌词太郎跟天月寒暄了几句,其他朋友们看见自己久违的出席也热情地打了招呼。

「まふまふ最近病得严重,所以我就不让他出门了。」

稀松平常的提起まふまふ的近况,伊东歌词太郎的笑突然滞在脸上。幸好只有自己听见,他想。

「……病得重的是你吧?」

愣了愣,天月笑着用杯子撞了下对方的手臂。

「少取笑我了。」

「不是啊,天月くん,まふまふ明明早就、早就病了,已经没有办法再生病了,你懂吗?」

斟酌着自己的用字,他尽可能委婉,但仍然害怕天月受到再一次的打击。

「喔,是啦,明明吃了那麽久的药,也调养了好一阵子,早该好起来了对吧?」

「不对,不对,天月くん。」伊东歌词太郎抿着唇,神情痛苦地摇头:「まふまふ再也不会生病,再也不会好起来了。まふまふ已经──」

突然一片静默,伊东歌词太郎蠕动双唇,天月一阵耳鸣,他没听见他说的话。まふまふ已经……已经什麽?他偏着头表示不解,茫然全写在眉眼之间。

「我回来了。」

已经很晚了,まふまふ坐在沙发上等他等到睡着。他听见声音後坐起身,揉了揉眼,咕哝着你回来了。

まふまふ已经什麽?他还是猜不到声音消失的那两秒伊东歌词太郎说了什麽。

「走吧,去睡觉。」

还没清醒的まふまふ嗯了声,闭着眼由天月引他回房。

他拥着他入睡,仍然冷凉的身躯。天月搓揉着他冰冷的手。

「我爱你,まふまふ,晚安。」

嗯,我也爱你。他听见对方含糊地回应。

まふまふ,我爱你,至死不渝……不,不对。这样说并不正确。天月对自己摇了摇头。まふまふ,我爱你,即便你或我其中一人死了,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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