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記憶更迭還愛你 — 第十章 被喚醒的記憶 (5)

照片中有三个人,我站在中间扶着牌子,右侧及左侧各式高中时期的墨凌辙与傅青斩,他们则是各拿着牌子的两端,牌子上写的是“我们的秘密基地”,背景是我打工时必经的地方,再熟悉不过的咖啡厅後街,後街是一个非常热闹滚滚的地方,但一旁不远处有一个小空地,那里与後街相差甚远,一点都不明显,我们总是会在那互说秘密以及玩耍打闹,有时还会在那儿远远地观察接上形形色色的人。

「为什麽我有这段印象呢?」原本对於墨凌辙完全毫无任何印象,但看到这张照片我却有他的记忆在脑海涌现,而原本对傅青斩只有高中时期的记忆,也是在这场景中,忘却的记忆彷佛猛烈地冲进脑中。

「凝烟哇,我真的......真的......好想他啊......」听到一阵嚎啕我立马转身,前一秒的画面早就切换,看着那位打电话哭诉的女生,等等......这......不是现在的我吗?

她是出社会後的我,我怎麽记不清有哭成这样的夜晚啊?看着身穿OL制服不肯脱去就急忙灌下一大口酒的我,我真是看呆了,这时我才想到当初凝烟说的,说我几乎每晚都边喝酒边跟她倾诉,那时我还不信,我怎麽可能因为一个男生就搞得那麽狼狈,这下眼见,我不得不信了,难不成刚刚那幕的我也是为了他们而哭的吗......

「你想谁啊?」带着随口问问的心情开口,因为我想这个成年的我也跟高中的我一样都看不见我才对。

「墨凌辙啊!我就是你,你还问......」她突然抬头,止住眼泪,眯起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维持不到一秒就又哇哇哇的哭了起来,这是什麽浮夸的情境,我从未想过我会看着哭惨的自己然後完全手足无措。

「你跟我对话了!这是......」我没想她会回覆,我蹲下眼神抬高看着手拿酒杯失魂的那个我。

「你是不是很纳闷,我能看见你而且还能与你对话。」成年的我用手用力抹去脸颊上已经多到看不出眼泪轨迹的一片湿润。

「嗯嗯嗯!这是麽回事?」明明就同是我,她却显得格外成熟的感觉。

「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自你出了车祸以後。」她的声音凝重。

「那我这是在哪里?而你为什麽又会在这等候我多时呢?」我想想也是,毕竟以目前所记起的那些事,任谁经历一番也会被逼着成长。

「这里是你的迫切梦境,而我则是在你踏入秘密基地的那天就在这里预备了。」那个她脸色疲倦的看着我一边说

「什麽是迫切梦境?秘密基地又是什麽意思?」还没开始大肆询问记忆的事,就有好多新的要解决厘清。

「迫切梦境就是在你踩到规定边缘时,被迫拉到的境地,为了就是不让你道出你在意外後所遇到的新事,至於秘密基地那只是你与他们两个人表面上的意思,另一层主要涵义是「秘密记忆地」,一个储藏你记忆的地方。」她有理不乱的解释我的疑问。

「秘密记忆地……」我自顾思索着,这麽念才发现秘密基地与秘密记忆地还真有点相似,只差在念的速度快慢,加上一般都是念基地,自然而然就会忽略基字所掩盖住的记忆两字,莫非那片地真的藏有我记忆所有的头尾……。

「既然你已问出了重点,而我也告诉你该从何找拾你的记忆,那麽其他的就得靠你自己去解答了,因为记忆这种东西必须由拥有者自行寻回才有其存在意义,还有记得不可再向他人透露有关多重记忆以及秘密基地的实质意义,否则再次回到这就是永久囚禁了。」她说着说人就随着梦境褪去,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我像是初梦惊醒一般,回到现实……

「噢!我的天啊!这是……」我睁大瞳孔,呼吸急促喘息,有种灵魂被抽离後又回归体内的感受。

「秘密基地!对了,一定就是那里,只要去那一定就能想起所有的事情的。」冷静了几秒,我没忘去梦境那个自己所说的地方,我起身就要下床。

「欸欸!你去哪?刚刚才晕倒,现在你一醒就要不吭声的跑走,你休想。」忘了刚刚就是因为跟墨凌辙聊到多重记忆的事才昏过去,被他这麽一把抓住,我吓得差点说出想做的事情,还好那个极其骇人的囚禁两字将我拽回,才没又酿下大错。

「没有什麽特别的事,就……想吃甜点,打算出门买呢!」机警的我随口填补这句临时起意的谎。

「可以跟我说一声啊,你忘了我会烹饪吗?」说完他便意识到自己一时所忘记失忆,随即改口「这种事跟我讲一声就好了,我负责煮给你。」墨凌辙放下手中的水杯,就向厨房走去。

「谢谢你啊!」我故意在他的卧室大喊几声让他安心後,就放起音乐并把音响转到最大,藉由曼妙的音律谱出我这个秘密行动,於是我便蹑手蹑脚的溜走。

「呼......好险没被发现。」我在偷跑出来的过程中,时不时扭头远望有没有人追上来的身影,幸好大约跑了一段路後我拦了一台计程车报了咖啡厅的名字後,这才终於真的放松下来。

到了目的地,我站立於咖啡厅前深呼吸了几口,仰望粉蓝的天空,几朵雾柔柔的云畅游在其中,好不快乐好不悠哉。

「终於......所有答案要揭晓了是吗?」我边穿越街巷,往秘密基地前去途中些许忐忑的闷诉着。

若到了那里,不管是好的亦或坏的,接全数将被自己拾回记起,那种心情真的难以言状,像是曾经拚了命想丢弃的东西,如今却这麽有一种无形的力量促使着自己,无论何种形式用尽千方百计也要将它从远在咫尺的某地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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