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吗？真的是今晚吗！？」
一礼拜後的星期五最後一节课，老师没来。闹哄哄的班上也掩盖不了初音的惊叹声。纯月示意她安静，两人弯下腰板，下巴差一点就贴上桌面。
「是，今晚就是成果发表会，票给你。」纯月掏出票卷，两张。
「两张？」
「你和一年级的。」纯月催促她快点收好。
「梓朗怎麽办？」
「别得寸进尺。」纯月缩回身体，不理会初音楚楚可怜的小狗狗眼神。手指伸入裙子口袋，碰到纸张一角。
鬼使神差间，她多拿一张，却不知道给谁。是可以给梓朗，可是纯月想磨磨初音的锐气，不让她得寸进尺。那该给谁好？其实她心里早有了答案。
晚上，初音扎着蜈蚣辫，身穿无袖上衣和黑色紧身裤，搭配粉色外套。拎着白色包包，她按下梓鹿家门铃。梓朗一身便服出现，头朝里面一摇，示意她进去等待。
「初音穿得特别漂亮呢。」阿姨将音量调小，她在看长寿剧。初音坐在她身边，梓朗在她身边的扶手坐着。不知何故挨在一起，但他们三人都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就像是处在另一个宇宙，一个有姐姐的平行时空；一个有妈妈和弟弟陪伴的平行世界。
喀。
「妈，你看这样穿行不行？」
三人一起转头，两位女士发出惊叹。梓鹿穿上正规的白蓝色西装，只差没打上领带了。一个成果发表会至於盛装打扮吗？
「不错不错，那个初音啊，帮哥哥打领带吧。」阿姨示意梓鹿交出手上的领带。
「妈，初音她不会啦。」初音拿走领带，绕过梓鹿的脖子。梓鹿瞬间懵了，瞠目看着踮起脚，仔细打领带的初音。
「好啦～」初音笑着抬头，以超近的距离和梓鹿四目相对。初音才记起刚才间接碰到的每一寸肌肤，以及那超近放距离。顿时，她想冲回家一头栽进枕头下。
「我们出发，梓朗跟吗？」初音和梓朗迅速分开，转向相反方向遮盖红红的脸。梓朗越过两人，关灯。二人往门口看，梓朗被月光镀上一层银光。
「走了。」梓朗握着门把。初音和梓鹿快步出去。
刚才心想梓鹿为什麽盛装打扮，现在初音知道了。原来成果发表会的地点是这麽上等的地方！
属於上流社会的场地——维泛娜歌剧院。初音检查票卷，明明写了但自己没注意到。初音低头看自己的服侍，羞耻地躲在梓鹿後面。
梓鹿目送阿姨和梓朗离去，转头看着胆怯的初音。「怎麽了？」初音摇头，「你说我这麽穿会不会太低俗？」
梓鹿握着她的肩头拉开她，弯腰和她平视，「蓬蓬裙不代表贵气，上衣配外套也不代表低贱。自信些，姐姐，自信可以变得更可爱。」
初音看向进场的观众，各个穿得光鲜亮丽，钻石、金饰、纯银闪闪发光。思绪回到久远到无法确定是不是自己记忆的时刻，美丽的礼服承载上万吨的压力。倘若低俗和自由相连，她宁愿抛弃闪亮亮的压力，回归苍穹。
「我知道了。」初音握住梓鹿的食指，「走吧，差不多该进场了。」
梓鹿顺势将初音的手包裹，迈步。
「你们是梓鹿和初音吗？」
「欸？」梓鹿初音被穿得像娃娃的国中生搭讪。她的样貌和记忆中的某人相似。
「我是司徒璈宁，哥哥是……」「司徒敖威！」初音和梓鹿两人惊呼。他妹妹好可爱！
「夏侯姐姐说在这里等你们，一起进场。」璈宁掏出票，那是纯月的最後一张票。
於是三人在众人睽睽下凭着票卷进入歌剧院。坐下後，成果发表会同时开始。纯月的表演在中场休息之前，在初音和梓鹿认真欣赏美妙的舞姿，後台的纯月以及敖威正在化妆室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