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情书的人很多吧？你为什麽会接受小瑜？想玩玩？」
「不，不是想玩玩，是喜欢才接受的。」停红灯时，费戎用很坚定的语气回答：「我相信小瑜的哥哥们，是最能体会和感受到小瑜的好。我同样看得出她是多麽杰出，多麽值得被宠爱的女孩。所以，我做出了我认为最正确的选择－－坦然地面对，我对她的喜欢。」
「你喜欢她？在她跟你告白之前，就喜欢了？」
听到二哥提出的这个问题，我忍不住倒抽一口气，比谁都还想知道费戎的答案。
「是，我在她跟我告白前，就喜欢了。」
上一秒想寻死的我，下一秒双眼发亮，透过後照镜瞪着费戎。这件事情，我怎麽会不知道？
「你怎麽会喜欢她？你们一个读金融，一个读中文，隔了那麽多栋楼，足迹及社交范围根本不重叠，上的课也完全不一致。还有，我这傻妹妹，可不像你一样名闻遐迩，谁都认识。」二哥锲而不舍地追问。
「我高三从俄罗斯返国，在报纸上读到小瑜被霸凌的新闻。虽然记者有做马赛克的处理，但还是遮得不全面。大二，我在校园的餐厅里，一眼就发现了她。我没想到她会跟我读同一间学校，之後就忍不住、无法控制自己地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等等，你们不同教学楼，平常吃饭的餐厅也不一致吧？你怎麽会－－」
「哥，别问了。」我的双颊发热，伸手拉了拉我哥侧肩的衣袖。
「为什麽不能问？我只是提出合理的怀疑。」
「这题费戎答不出来。」
「什麽？」
「因为……是我为了接近兼偷窥他，才跑到金融系教学楼隔壁的餐厅吃饭。」
我一说完，开车的费戎「噗哧」一笑，我哥的脸色则黑如锅底。
就说别问了，还一直问。我难道都不要脸了吗？！
「高品瑜，我们是要你去学校上课，不是要你去谈恋爱和当私生饭。」二哥咬牙切齿道。
「我也有读书呀！成绩都维持一定的水准！」
二哥白了我一眼，显然不信。但他没兴致在费戎面前叨念我，继续进攻费戎：「不对，你刚才只是回答我，在哪里看见小瑜，没有说为什麽会喜欢她啊。」
「我喜欢她吃东西的样子。」费戎的回答是千篇一律。
「喜欢看她吃东西？你是喜欢看人吃东西吧？那这样看Youtube上的吃播，不就好了吗？」
费戎微微噘嘴，沉默片刻後，说：「我不知道为什麽，你们都要认为，我只要看网路上的吃播，就能取代小瑜。我喜欢小瑜，喜欢看她吃东西。她吃东西的时候，会让人很有食慾，散发出浓浓的幸福感。」
幸福感是什麽鬼……难道胖就是福气吗……
「我其实一开始很错愕。」
「错愕什麽？」二哥问。
「我知道她在学习生涯里，受到很多委屈。但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很认真地吃饭，吃着吃着还笑了出来。她给我的感觉，真的很快乐。」车子开到一家餐厅的停车场，费戎停好车，回头看了我一眼，又对上二哥的视线，「我喜欢她，仅仅是那一个，让我藉由她的笑脸，感到幸福的瞬间。」
这情话说得一溜一溜的，听得我都要烧起来。
二哥沉默听完，倒抽一口气，接着转过头，对我说：「高品瑜，你等会帮我挂牙医的诊。」
「为什麽？」我没听说他牙齿痛啊。
「我听了他讲的话，像被强塞了一口糖，甜得我牙酸……」
费戎难得被逗笑，嘴角失守地往上扬。
「哥，你偏要问到底，还敢说牙疼。」
「我不就是担心你，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