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开口後,她突然发现,她似乎没有资格像个妻子责问他……可是,她想问个清楚!
「在接你回来前,她联络管家说想看女儿,我并未答应。」有些事,多说反而碍事。
「为什麽不告诉我?」她摇头。「我不是那麽小心眼的人,你应该告诉我的。」却敏感的感到他的话,似乎有所隐瞒。
「我怕你胡思乱想,毕竟你人在北厂,而我们很久才会见上一面。」
「我是你的妻子,你应该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一样。」看着面无表情,甚至不愿多做解释的他,她再次明白自己说的话极为可笑。
她从来不敢,自以为是认为自己是他的妻子。
但没想到,在他心中,她竟然也只是一个能偶尔安慰他寂寞身子的保母,远远不如他宝贝女儿的美丽生母。也难怪当他听到她想要一个孩子时,他才会出现那麽怪异的反应。
怪谁?结婚前,她早就知道他这辈子最爱的是女儿,从来就不会是她。
「那你有相信我吗?辰平?」
「我有!」
「是吗?如果有的话,你就不会有怀疑我的想法。」
「那你为什麽躲我?」她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我没有躲你,你该知道我一直很忙。」
「是啊,你好忙。忙到把我丢到北厂照顾小樱,现在又想把我丢到加拿大,来个眼不见为净!」
带怒火的声音,让他瞅着他。许久,他回:「今天时间已晚,休息吧。」
「方远靖,你做贼心虚吗?」
他没回答这伤人的问题,凝重的双眸看着她,长叹口气。「你对我有误会,就算我再解释你也不会听。」
无比沈重的沈默,横跨两人之间,压垮多年来相互的信任。
没说话,她强忍泪水双眸看着他,不断吸着鼻子,两只手不断擦去终究还是流下的泪水。心中想的,是那晚他怪异的反应……
她终究只是个保母,不是方太太!
面对强忍泪水的她,想上前安慰的他微动手臂後,终究还是没采取行动。
木讷的他,望着她滑落脸庞泪珠,打破沈默开口:「你还是当自己是保母?」
她哽咽的,「妈说为了小樱好,你曾说过让我带小樱到加拿大陪她……」答非所问。
「辰平,你想去吗?」
看着他,她有种伤心,自暴自弃的用保母口吻说:「去加拿大,你会错过小樱的成长。」
「我不是在问保母的意见,而是在问你的意见。你想去吗?」
「我……我不知道……」
「你这个爱钻牛角尖的蠢蛋!」
低咒一声,他突然上前将她压在墙上,用力吻她。
「如果只当是保母,我不会吻你、更不会对你做出现在我要做的事。」
扯掉她睡衣扣子,大手毫不客气拉开她衣襟,低头邪恶轻咬她胸前那抹淡粉。
「不要!方远靖我不要。」
听到她拒绝,他立即停下动作。微狂瞳眸看着她,数次深呼吸强自压下突如其来的慾望後,才冷静拉起她衣服帮她扣上扣子。「我会睡客房。」
「方远靖……我……」她不知该说什麽,「我……」
「辰平,我的自制力没有你想像的强。」他看着她,却不再伸手再碰她。「你的身体很吸引我。」
「只有身体?」含泪双眸看着他泣诉。
「我不是兽。」最後,他还是走近她,受不住诱惑的抚上她秀发。「不会随意碰没有感情的女人。」将她身子贴近自己,让她感受他男性的反应。「自上次北厂见面後,我很想你。」
她的眼避开他热烈目光,看向书桌那边,想到抽屉里的相片、想到那晚。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开你抽屉探你隐私,但是妈说你要我带着小樱到加拿大,刚刚又突然看到你与前妻亲密的相片……那让我害怕。」
「这麽多年了,我以为你懂我。」他眸光带柔俯视她。「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对我更有信心一点。」
「可是你好忙,小樱开心上幼儿园,我、我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慢慢来,你会找到的。」
「远靖……我停在原地,追不上你。」
个性温顺的她自幼在母亲疼爱中成长,自毕业就在幼儿园工作,面对纯真儿童,认真负责。没什麽社会历练也毫无野心,顺势当了他女儿的保母,彷佛童话故事般的坐上女主人的宝座。
她的人生,除了父亲早逝及母亲病逝外,毫无任何遗憾。正因多年生活在舒适圈,不思长进的她停在原地害怕踏出与改变,自怜自悲,待觉醒时,她发现自己再也追不上时时刻刻鞭策自我成长进步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