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过後越过一座小山就到驿站,刚从小村走出来的徐礼和朱尤静仍在谈笑风生。
“到了驿站之後要选一匹腿短的,肥一点的马。”徐礼对着朱尤静说。
“那不就跑得慢咯。”
“长途跋涉的话那种马会好些,那就不需要在中途换马,因为我们的盘川不怎麽够用了。”徐礼解释道。
“哦,知道了。”
“你还记得当年大叔收留我们时的那辆马车的马吗?”徐礼笑着说。
“当然记得啦,那马和我们一样像是被世界强暴过似的。”朱尤静大笑着。
“你说你用那种词汇谁会相信你是好姑娘。”徐礼对着朱尤静说。朱尤静立马调皮地向徐礼吐舌头。
“那马真的瘦得让人难以言表,为什麽大叔会选这马?”徐礼突然想到这问题。
“那是大叔不是被贬吗,看我们那时的生活不就知道了。”朱尤静解释道,突然想到了很久就想问的问题:”对了,为什麽我们叫他做大叔的,我一直都不知道。“
”一开始我也以为他收留我让我做他的仆人的,打算叫他做老爷的,“徐礼笑着说,然後平静地说:”我也想不到他会当我们像知心朋友那样平等地对待,要我叫他大叔,哈哈。“然後又笑了起来。
”怪不得别人都说你没礼貌,不分尊卑。“
”大叔好像跟我想的一样,人不应分贵贱,大家互相尊重就够了,我从小就不喜欢礼,因为它把人的尊卑分得太细。“
”人不如其名!“朱尤静嘲笑着。
”在说你自己吗?静!?“徐礼也跟着嘲笑道。
”那你可以改名啊。“
”不,那是我母亲留给我最後的礼物。“
“我也不知道我的名字的由来,从小都是和娘亲相依为命,也不知道爹是谁,更别说名字了。”朱尤静叹着气。
“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徐礼安慰道。
“嗯。”朱尤静又欢乐起来了,紧紧搂着徐礼的手。
突然徐礼发现在背後有人在跟踪着他们。“静,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
徐礼和朱尤静轻轻地回过头望去,”他好像是卿姐门口那个流浪汉。“朱尤静说。
”你怎麽知道?“
”直觉。“
突然发现流浪汉的步伐越走越快,很快就要接近他们了,他们也加快了步伐,流浪汉发现他们加快步伐了,就开始小跑,朱尤静发现流浪汉小跑起来了,也就小跑起来,徐礼也跟了上去,流浪汉要奔跑过去,朱尤静和徐礼也开始奔跑了,跑着跑着流浪汉就没力气趴在地上了。
”为什麽要跑?“徐礼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不知道,你跑我就跑啊。”朱尤静也上气不接下气。
“是吗?那是他先跑。”
“那他跑你就跑了?”朱尤静质疑道。
“直觉。”
“大侠,等一下我!”只听到流浪汉好像快死的样子喊了一声,显得何其凄惨。
“大侠,他在喊你。”徐礼对着朱尤静说,然後就继续上路。
朱尤静一脸疑惑,”很明显是在喊你,我不是大侠,我是女侠。”朱尤静跟上了脚步。
“别管了,还是赶路吧,有些不好的预感。”徐礼说。
“哦。”
一会,流浪汉迅速地跟了上来,但徐礼朱尤静没有再跑了。“大侠,能带我回大明吗?”流浪汉气喘吁吁地问道。
朱尤静好像有点不安,赶紧搂着徐礼的手,流浪汉注意到朱尤静搂着徐礼并感到诧异。
“可以,那你要跟就乖乖地跟着。”徐礼并没有回头。
“那刚才为什麽要跑。”流浪汉很疑惑的问。
“你突然跑过来谁都会跑啊。”朱尤静突然耍起脾气回头盯了流浪汉一眼,流浪汉看着朱尤静发脾气的样子感觉她特别可爱,口齿不清地说着:“对不起。”
徐礼叹了一口气,“突然想通了想回大明?”
“对。”流浪汉说。
流浪汉看着朱尤静搂着徐礼的手就问:”你们是.....两夫妻吗?“流浪汉的心在强烈地跳动着,屏住呼吸。
”不是。“徐礼回答道,流浪汉松了一口大气。
”那为什麽你们搂着手?“流浪汉质疑道。
”不行吗?“朱尤静质问道。徐礼望着朱尤静搂着自己的手,才意识到原来朱尤静时不时会搂着他,而他察觉不到而已,或许是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感觉习惯了,而现在突然被说破了而已。
徐礼咳了一声:“我们是兄妹。”朱尤静笑着望着徐礼,因为徐礼从来没这麽说过。
“哦。”流浪汉微笑着,安静了一会,流浪汉突然问:”你们不问我是谁吗?“
”重要吗?“徐礼反问道。
”那你们叫什麽名字?“流浪汉问。
”听卿姐说你是大同人,想回大同,而我们回的是贵州,一回到大明边境就要分道扬镳,何必知道这麽多。“徐礼解释道。
”那也是,但现在对我来说栖身之所并不重要,我只希望有一天能够报仇雪恨。“流浪汉感叹道。
”你不是说你家道中落吗?“朱尤静突然问了一句。
“呃...“流浪汉哑口无言。
”编故事就不要前後矛盾。“徐礼说。
”卿姐已经都说给我们听了。“朱尤静不屑的说,”大话精。“
流浪汉无言以对,只好默默地跟着他们後面。
徐礼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於是停下了脚步问流浪汉:“你有盘川吧?”朱尤静听徐礼一说也意识到了。
“呃...“流浪汉支吾着。
徐礼看到流浪汉的反应就捂着自己的额头,很烦恼的继续上路。
”反正他是流浪汉,就让他睡街上吧。“朱尤静说。
”问题他还是要吃的,还有多他一个人回去就要多一匹马。“徐礼苦恼着。
”那能两个人骑一只马吗?“流浪汉很不好意思地问。
”回去快马也要几十天,马没跑到一半已经命丧黄泉了。“朱尤静说,徐礼还在思索着。
“那应该怎麽办?”流浪汉很不安的问。
“不如你往回走吧,至少不会在中途饿死。”朱尤静敷衍地回答道。
“女侠,我已下定决心回去,现在让我回去也是死路一条。”流浪汉可怜兮兮地回答道。
“为什麽,你回去不就继续做你的流浪汉吗?”朱尤静反驳道。
“对,在遇到你们之前,我已经打算自刎了断,在遇到你们那晚,让我想清楚了,在我死之前有一件事是要了结的。”流浪汉慷慨激昂地说。
“是报仇吗?”朱尤静问。
“对!”
“那你现在先回去当流浪汉,十年之後再去报仇不就行了。”
“为什麽?”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没听过吗?”
“你真的这麽狠心?”流浪汉很绝望的望着朱尤静。
“你..你满口谎言,谁会相信你。“朱尤静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徐礼看着流浪汉的真情流露,说:”你就暂且先跟着我们上路吧。“
”你想到怎麽解决了?“朱尤静问徐礼。
流浪汉听到徐礼的回答,停下了脚步,眼泪不断从眼里涌出来,突然就跪了下来,向徐礼叩头,大声的喊着:”多谢大侠的收留之恩,杨某感戴莫名,定当涌泉相报!“
徐礼和朱尤静惊讶地回过头,看着叩着头的流浪汉,让徐礼和朱尤静想起了当年王守仁收留朱尤静时,朱尤静叩跪王守仁的情景,让徐礼看了看朱尤静,朱尤静的眼神变得很温柔。
徐礼和朱尤静停了一下就继续前行着,流浪汉抬起头看着徐礼和朱尤静的背影,徐礼突然就转身喊道:”还不走,别拖後腿了。“
流浪汉真情地笑了起来,擦乾泪水,向着徐礼奔跑着,”来了。“
流浪汉笑着跟徐礼说:“我帮你们提包袱吧。”而不小心碰到了朱尤静手臂。
“你全身脏兮兮别碰我!”朱尤静嫌弃道。流浪汉就停了下来,望着自己肮脏的双手和破烂不堪的衣服。
“卿姐在早上跟你说了什麽。”徐礼好奇地问。
“呃...没什麽啊。“朱尤静突然不知所措,满脸通红。
”很红喔。“突然出现在朱尤静隔壁的流浪汉好像意识到了什麽。
”我下来时明明就在聊着什麽,卿姐还把耳朵伸过你那边呢。“徐礼质问道。
”那又怎麽样,又不能说明我们在说话。“朱尤静越说越不安。
”有什麽秘密不能告诉我?“徐礼好奇地看着朱尤静。
“没有啦,都是些闲事。”朱尤静辨释着。
/
到了正午,徐礼他们就到了河道边。“先在这休息一下再出发。“徐礼说。
朱尤静小步跑到一棵小树荫下躺下来:“终於可以休息一下了。”
徐礼慢慢走过去,把包袱往朱尤静那一丢,正好砸到了朱尤静,朱尤静怒视了一眼。
“坐过一点。”徐礼用脚踢了一下朱尤静的脚,朱尤静怒气冲冲地坐了起来,在包袱中拿出水瓶打算和水解气,正要喝的时候,徐礼就抢了过去,“谢谢。”
朱尤静继续忍着怒火,当徐礼喝了一口後,朱尤静抢回来打算喝,发现已经被徐礼喝完了,气得朱尤静马上站了起来,大喊了一声,急迫的呼吸、愤怒的神情压迫着徐礼,徐礼向朱尤静笑了笑,朱尤静用力踢了一脚徐礼,就转身走去河边装水了,而徐礼捂着被踢的脚痛不欲生,流浪汉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流浪汉走过来坐在徐礼的後面:“大侠,女侠她性情如此暴躁,深表同情。“
”你别被她听到,不然你死无全屍。“徐礼笑着说。
说着说着朱尤静打完水回来了,坐下来时就特意撞了徐礼一下,拿出卿姐送的西域面包吃了起来,把其他面包放到另一旁。
”拿块给我。“徐礼伸出手。
”自己拿。“朱尤静发着脾气。
”知我者莫若汝。“徐礼安慰着,朱尤静就嗤笑着,递给了徐礼一块面包,然後嘴角偷偷地笑着。
徐礼吃了一口面包,从包袱中拿出了一套衣服递给流浪汉,说:“喂,你先去河道里洗个澡,再来吃吧。”
流浪汉接过衣服非常恭敬的回答:“好的,好的。”就往河边走去了。
“现在是好机会,你不去偷看?”徐礼说。
“变态,谁会去偷看。”
“那那时候为什麽去偷看我。”
“那时是王逸叫我喊你回家吃饭的,我也不知道你当时在洗澡啊。“朱尤静辩解道。
”那时已经大饱眼福啦。“
”没有啊,你身体上下都没几分看头,还害我当晚吃不下饭。“
徐礼目瞪口呆地看着朱尤静,朱尤静发现不妙就找了个藉口说:”太阳照进来了,换颗大一点的树。“於是就拿起面包往河边不远处的大树下跑去了。
”太阳哪有照进来。“徐礼发现面包被拿走了,就站起来跟过去了:”诶,我还没吃饱呢。“
过了一会,在河中享受着沐浴的流浪汉往树荫下望了一眼,发现他们俩不见了,迅速地看了周围也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心里立马就急了,以为丢下他一个走了,就马上冲上岸,边走边哭喊着:”不要走啊,别留下我一个人啊,我这个胆小鬼没有你们就死定了,嗷嗷。“
流浪汉回了一下头,发现他们就坐在大树下,咬着面包的徐礼和朱尤静惊呆了,一动不动地看着流浪汉,流浪汉看了看自己的裸体,马上捂着自己的阳具迅速往河里跑去了。
“大明有河童吗?”朱尤静问。
“这身形能称为童吗?”
不久,流浪汉就穿好衣服就上岸了,匆忙地走到大树下後放慢了脚步,流浪汉很不好意思地左望右探。
“你朋友来了。”朱尤静很尴尬地说。
“怎麽说是我朋友,明明是你朋友。”
“我的朋友中没有河童。”
“难道我的朋友中有河妖?”徐礼质问道。
流浪汉看到他们旁边的呕吐出来的面包就问到:“那面包...“
”因为谁呢!?“徐礼和朱尤静异口同声地呵斥道。
”对不起。“流浪汉非常难堪地低下头。
徐礼叹了口气就抛了装面包的包袱给流浪汉:”先填饱肚子吧,别吃太多,现在我们财匮力绌。“
“好的,好的。”流浪汉鞠躬後就坐下来仓促地吃着。
朱尤静抛过去一瓶水:“慢慢吃,别噎到。”
流浪汉静静地看着朱尤静轻声地说:”谢谢。“
”洗乾净後还不错。“朱尤静感叹着。
”休息一会就继续上路。“徐礼说。
”那我先睡一会。“朱尤静说完就搂着徐礼的手,把头挨在徐礼的肩膀上就闭上了眼睛。徐礼也靠在树边上闭上了双眼,流浪汉看着他们,嘴里咬着面包,眼泪不断的涌出来,毫无声息,眼泪渗湿了面包。
/
在一个三岔路口,有一群山贼满载而归,後边跟着一箱箱宝物。
“今天真的痛快,很少有这麽丰厚的收获了。”山贼老二大笑着。
“二弟,多得你的信息灵通,不然我们也不知道有官府的财宝经过。”山贼老大说。
“不如今晚来场庆功宴,不醉无归。”山贼老二说。
“好,那你们先把货物运回去,我们去小镇上买上好酒和肉,今晚狂欢!。”一位骑着马的彪悍大汉喊道。
“好,三弟,事不宜迟,不然就天黑了。”骑着马的山贼老大说。
“你们俩拉上车跟上来,哈哈。”老三随手指了身边两个骑马的人。
“你俩也跟着去,多两个人,速去速回。”老大随便指了两个山贼。
“是,老大。”说完就跳上了空的拉车上,就这样五个人就往小镇走去了。
“老大,需要跟多一些人过去吗?最近同行比较猖獗。”旁边一参谋问老大。
“不需要,就算有同行,以我三弟的武功和那四个精锐绝不成问题。”山贼老大笑着说。
说完就往山寨方向走去了。
在路上的三个人,走在後面的流浪汉背着所有的人的包袱。
“喂,你刚吃这麽多,我们之後吃什麽。”朱尤静责怪着流浪汉。
“不好意思,实在太饿了,来之前没什麽进肚子。”流浪汉很委屈地解释道。
“静,别说了,算吧。”徐礼对着朱尤静说。
”怎麽可以算,我们盘川本来就不够,现在还加上他,他还吃这麽多,怎麽办?“朱尤静生气的对着徐礼说。
“船到桥头自然直。“徐礼很平静地说道。
”对,对。“流浪汉赶紧同意徐礼的说法。
”船还没到桥头之前是弯的!?“朱尤静反驳道。徐礼无言以对。
”那现在怎麽办,不吃都吃了,难道天会自动掉银两下来?“流浪汉为徐礼辩解道。
朱尤静一听,一眼怒视着流浪汉,流浪汉一见朱尤静正打算拔剑,发觉大事不妙,就立马躲到徐礼身後喊救命。
“静,你是女孩子来的,别整天喊打喊杀。“徐礼对着朱尤静说,流浪汉拼命地点着头,朱尤静非常愤怒。
”那现在怎麽办,难道要去偷要去抢,就算是抢在这荒山野岭也要有个人给我们抢啊。“朱尤静埋怨到。
”大叔说过:’正人君子是不会去偷偷抢枪的。’”徐礼一本正经地说。
突然向小镇方向前往的五名山贼正向徐礼那跑来,徐礼他们很诧异地望着山贼们。而山贼们也注意到了他们三个,山贼老三说:“今天真走运,又有猎物出现了。”
“三少,我们还是赶路吧,不然回去会很晚,老大会责备的,何况他们只有三个人能有多少财物。”身边一山贼说。
“野狼会放弃嘴边的肉吗?“山贼老三说。
山贼在徐礼他们面前下了马,拔着剑走着过来:“在这里竟然有人在散步,你们遇到我真的是不走运。”山贼老三注意到了朱尤静,猥琐地笑着说:“美女,有兴趣做我的妾室吗?”
“礼,你刚才说大叔说过什麽?“朱尤静望着徐礼说。
”大叔说:’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徐礼嘴角上扬着。
”喂,你们两个在嘀咕什麽,不过算了,又不会影响什麽。“山贼老三说。
说完,山贼老三就转过身跟下属说:”男的杀掉,女的活捉。“就挥手让他们上去杀徐礼和朱尤静。
”喂,你先躲起来。“徐礼对着流浪汉说,发现流浪汉不在身後,再往後一看,发现他早已躲在远处的草丛里。
在他们打架之际,山贼老三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好像在幻想着什麽,笑咪咪的,等他一转过身面对着徐礼他们时,朱尤静就一剑架在山贼老三的脖子上,山贼老三完全惊呆了,才过了一瞬息就把他的山贼精锐都制服了。
流浪汉把五个山贼绑在路边,从他们身上搜出了一袋银两。
“发达了,礼,这钱够我们回去还卓卓有余,还刚好三只马,上天为我们送便当。”朱尤静兴高采烈着。
“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徐礼辨析道。朱尤静嗤笑了一声。
流浪汉还在不断的搜着山贼们身上的东西,把能拿走的东西都带在自己身上,还抢了一把剑挂在腰间。
徐礼看着流浪汉,说:”你不是没衣服吗,把他们的衣服都拿走吧。“
”好!“流浪汉非常爽快地回答,就开始脱山贼身上的衣服。
“你们等着,等我大哥来到你就死定了。”山贼老三恐吓道。
徐礼三人骑上了马就上路了,路边剩下五位裸露着肉体的山贼,一阵凉风刮过,五位山贼颤抖着,大声地喊道:”你们这班贼!该死的贼!!“
/
天色渐渐昏暗,徐礼三人走到驿站附近的唯一一间客栈,流浪汉把马拴好在客栈的门口,而徐礼和朱尤静就坐在客栈里面,而客栈里面也没什麽客人,比较冷清。
“礼,为什麽走这麽快,难得有马可以休息一下。”朱尤静不惑。
“对啊,现在我们可以轻松一点了。”刚走进来坐下的流浪汉说。
“不,这餐我们要吃快点,赶紧出发。”徐礼冷静地说道。
“啊!?今晚我们不在这里留宿吗?”朱尤静惊讶的问道。
“别这麽大声,先听我的。”
“哦。”朱尤静回应道。
“难道大侠有什麽想法?”流浪汉说。徐礼和朱尤静鄙视了流浪汉一眼,流浪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不久,侍应端过来一盘热乎乎的馒头:”客官,请慢用。“
“等一下,店小二。”徐礼叫停了店小二。
“有什麽事呢客官。”
”你知道瓦剌吗?“
”知道。你们要去瓦剌吗?“
”对,听说瓦剌的羊奶特别好喝想去嚐嚐。“徐礼笑着说,流浪汉和朱尤静诧异地望着徐礼。
”你们来的时候也是从东边来的吧?“店小二问。
”对。“
”你们一直往北走,走到沙漠时就往东北方向走就是了。“
”哦,原来这样,真谢谢你的指引。“
”不客气。“店小二说完就走了。
朱尤静和流浪汉一脸懵地吃着馒头。
吃饱没多久就走出了客栈,流浪汉就把剩下的馒头收拾在包袱里,徐礼三人就骑着马往北方走去了,经过一段泥泞的山路後的不远处就停了下来,徐礼看到地面不是泥泞的山路後就往旁边的小山谷躲了进去。
过没多久,一群人马带着刀怒气冲冲地冲进客栈,把客栈内的台椅踢得稀巴烂,大喊着:“是谁买棺材不知道地方,竟然抢劫我三弟,给我滚出来。”
老板和店小二立马跪下求饶:“大侠,饶命啊,谁不知天高地厚,敢激怒大侠你啊。”
“废话少说,我知道他们肯定经过这里,快给我滚出来!”山贼老大立马把旁边的台子
掀了一下,台子倒地的巨响吓得老板和店小二缩在一团。
“大哥,冷静点。”山贼老二走了进来。
“三弟被人欺凌,我这个作为大哥的怎麽能冷静下来。”山贼老大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山贼老二走到老板面前蹲下:”老板,你这有没有来过三个人,两男一女。“
老板和店小二互相望着对方思索着,突然店小二想起了,赶紧说:”有有有!“
”他们往哪走了?“
”他们...他们向北走去了,应...应该是回大明。“店小二颤抖着。
“是谁都知道往北走,大明人来西域就只有这条路!”山贼老大一手拍了一下台,拔出刀走去老板和店小二那,“不见棺材就不流眼泪。”
“大哥,等等。”山贼老二用手示意先拦阻山贼老大。
“小二,你再不说真话我也很难保你。”山贼老二贴在店小二耳边说着。
“大侠,小人说的句句属实,绝无虚言,就在不久他们在这里吃饭,他们还问我瓦剌怎麽去,我就告诉他往北走後再往东北走就是了。小人真的没说谎,饶命啊,大侠。”店小二连忙解释,吓得裤裆都湿了。
“那他们走了有多久?”
“他们走了片刻吧!?”
山贼老二站起来对着老大说:“我们追吧。”
“他说的话谁会信。”山贼老大怒视着店小二,店小二泪流不止。
“一去便知真假,他们走了片刻,应该还能追。”山贼老二解释道。
於是一群人冲了出去,骑上马就往北边跑去了,而老板和店小二互相抱着痛哭起来。
山贼们追着追着,山贼老二突然叫停了并下了马。
“二弟,怎麽了。”
山贼老二往前走了几步蹲下看着泥泞的土地,发现了有马刚跑过的痕迹,向老大说:”大哥,你看,这应该是那三只马的跑过的痕迹,看着痕迹他们应该刚走不远,店小二他没说错。“
”好,快上马,追!“山贼老大大喝了一声。山贼们都上了马,快马加鞭的往北边跑去了。
山贼过後,恢复了宁静,突然徐礼三人从山坡地草丛中拉着马走出来,”走吧,到下一间客栈留宿吧。“徐礼就骑上了马往回路跑去。
”那边能回大明吗?“流浪汉好奇地问。
”跟着礼就不会错。“朱尤静说。
在清澈的明月照耀下,三个骑着马的身影往南边跑去。
/
四十三天後,在贵州的一间屋子里,屋子的牌匾上面写着’何陋居’。朱尤静冲进门,迅速地跑进大厅了,大喊着:”终於回到家了!“一到大厅,一位在椅子坐着,玉树临风风的男子——王逸站了起来,朱尤静一看,大喊了一声:”逸叔。“就兴高采烈的跑去抱住了王逸。
徐礼和流浪汉走进了大厅,看到了朱尤静抱着王逸,说道:”今天究竟吹什麽风把你给吹来了。“
”礼,我等了你很久了,师傅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你帮忙。“王逸对着徐礼说。
ToBe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