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大概是我太久没翻特传了,我都忘记袍级衣服上有保护咒这种东西。
不过我是不会把它捡起来的!打死我都不想再看到血晕第二次!
所以我把地上那件衣服放置,转进房间里又拿了件备用的紫袍。
等我拿着新的紫袍回到客厅,我发现冰炎已经把地板上的紫袍拿了起来……干!
我无奈的转过身,不去看那血迹斑斑的地板。
「你拿着干麻!穿上!」很顺手的把紫袍拿起来抽我,还好因为站的地方有点远,所以他只有角角甩到我。
「我看血会晕……」我觉得我很无辜,我这几次看到血的表现难道无法让他知道我的毛病吗……
好吧,看不出来应该也正常,大部分时候我在晕眩都是不小心在电影上看到大片的血或是护理课上恐怖的描述与图片,大家都在认真上课,哪有时间发现我发生什麽事。
「去医疗班治一治就好了,」哼了一声,冰炎的声音持续从後方传来,「快点穿上!」
……我才不要咧!这可以当成一个藉口避免谁天天念着要我去学医学相关的行业,现在也一样可用来逃避各种任务,而且我不想治、绝对不想治。
「等一下,你说医疗班?」泰迪熊的声音提高了一个调,像是觉得有希望地叫道,「那是什麽?那有比人类的医生好吗?还是——」
……到底为什麽连医生都知道的泰迪熊却不知道冰是什麽。
「您为何需要医疗班?」冰炎的声音带着疑惑。
「我、我有一个很想救的人……」泰迪熊抽了几下鼻子,然後又「哇」了一声哭了出来。
我的地板……
知道医生、知道冰炎、不知道医疗班跟冰,完全可以拿一叠字卡开始问泰迪熊牠哪个东西有听过、哪个没听过,然後藉此推测出他的生活圈缩小搜索范围。
「我们没那麽多时间好嘛!褚!磨蹭什麽!进来!」大概是冰炎听到了我小声的碎碎念,他一把反驳的同时,我的屁股被重重踹了一脚,「别站在这里了!快去换衣服!」
我整个人往地上倒,只能靠手肘勉强支撑住身体,下巴才没撞到地上。
我的手好痛……
不过,原来漾漾去外面了吗?所以冰炎你到底怎麽进来的啊……难道是泰迪熊开门的吗?
我爬了起来,很认命地走回去换衣服。
紫袍就像那种一件式的Cos服,有点难穿又是紧身的,我只好在里面套上一件衣服避免有什麽不该露的东西露出来。
还好紫袍虽然紧身,却不会有什麽赘肉露出来……好吧,那应该是因为黎各不胖的关系。
她的胸部也没有很大……令人羡慕。
如果我回到原来的世界我会很怀念这副身体的,但我懒得动,大概不会为了这个身材付出相应的代价。
我只会放任自己发胖。
换好衣服,刚开门就看见冰炎正在家暴漾漾的头,他往前踉跄了几步才又站直。
漾漾,你……安息吧,被打头的只要不是我就好……
虽然这样讲起来很过分、没什麽同情心,但我由衷觉得不要是我被打就好,我不是被虐狂。
「换好了?」抬起头看我,冰炎收回了手问道。
「嗯,」我点点头。
「那,走吧,」朝地板张开移送阵,一点都没有说多余话的时间,我乖乖地踏进传送阵。
地板冰凉,一堆蓝袍在这边穿梭,我们的出现引起了他人的注意力。
……对喔,我的鞋子。
鞋子在玄关啦!为什麽没人提醒我要穿鞋啦!
当我无奈地向冰炎表示我要回去穿鞋子时,我觉得冰炎动用了全身上下的毛孔在鄙视我,他气的脸都黑了。
赶在他说什麽之前,我只能赶快丢移送阵、回去锁门还有穿鞋子。
再回到医疗班,不过出现的地方虽然还是医疗班不是他们所在的地方……果然移送阵没有我想的那麽简单。好吧,我也没妄想要试几次就上手,而且我很健忘,我猜我连百句歌都背不起来,就算死记,到最後记忆也只会剩下一点点渣渣。
还好只要问一下旁边的蓝袍,就知道要往哪去找他们了,他们根本是会移动的地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等我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在跟一个我不认识的蓝袍谈话,而那只泰迪熊还在抽噎,脸上的毛纠结在一起。
注意到我的漾漾,小幅度地招了招手,让我过来,感觉上还是有点惧怕。
其实你可以不用这样勉强自己……虽然知道这边的人十分的和善,但我真没打算交那麽多朋友。
我人这麽难搞,朋友还是越少越好,交友越单纯我就越不易受伤。
我知道我的存在对漾漾来说还是挺压迫的,所以我站到了冰炎和那名没见过的、正蹲下听泰迪熊讲话的蓝袍中间。
那个蓝袍是名少女,她有一双金色的眼睛、一头有点扁榻的白色中长发,脸上带着困惑,像在试图厘清泰迪熊到底在说什麽。这让我感到有点亲切感,因为我原本的头发也总是塌塌的,黎各的发质太好几乎不必整理反而让我很不习惯。
「我……总之、你们跟我来!」泰迪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无法解释清楚,最後只能着急地拉着女孩的衣摆想要离开,可惜祂的力量并不是很大,少女的身体纹风不动。
「所以,你们有人知道这只可爱的村守神在说什麽吗?」敲敲自己的背,女孩直起身向在场的人们问道,她在看见我时倒退了一步。
「你是那个——一天一次同学?怎麽又来啦!有哪里受伤吗?」环起手打量着我,女孩完全无视脚下拉不到衣摆只好改扯她裤角的哭泣的泰迪熊,稍早老跟我房间的地板过不去的泰迪熊,现在开始把眼泪糊在女孩的裤腿上了……
要是我早就踢开祂了,虽然祂是村守神,但那麽欠揍又添人麻烦,现在还把眼泪擦在别人的裤子上,真的……很欠扁。
「这位是清竹‧瑟里,全方位型医疗班,不过相对能力也没有专攻某方面的医疗般那麽强,」冰炎出口向我介绍了下女孩,後者朝我微笑了下,算是打过招呼。
「因为九澜和提尔都刚好有事,没有确认好状况贸然找来只擅长其中一科治疗方法的医疗班并不是件好事,所以我就被找来勉强凑合凑合啦,不过我说这位一天一次同学……你看起来没有受伤啊?脸色为什麽那麽不好?」
实际上我只是没吃饭所以胃有点痛……虽然我大概能猜到我要解决完这件事才能吃到东西了。
「没啥,没吃饭而已,」我摊手,突然发现其实我刚刚回去穿鞋可以顺便跑去餐厅找吃的甚至落跑,不必跟来解决泰迪熊的事……我为什麽要这麽乖啦!还跑回来找冰炎,根本是自找罪受。
我还想活久一点,但要哀悼我错失的选择已经来不及了,被冰炎监控的我本来就跑不掉……我也对逃跑没有把握。
还有一天一次是什麽鬼东西!干!传的那麽广是怎样!你们要知道这会让人误会啊!
我注意到漾漾一脸感到困惑的样子在偷看我,直到他发现我也在看他这才又快速地转过头装作没事。
我完全不想知道他现在在想什麽、真的。
他八成在疑惑我的性别是男还是女吧!他一定是在想这件事,我要这麽说服自己。
等我有能力了一定要跟医疗班好好谈一下我的绰号……
「没有按时吃饭不好喔,」清竹‧瑟里皱了皱眉,不知道从哪生出几颗饭团来,她走动的过程中完全无视脚上的泰迪熊,「来,给你,这是我从那些乱吃东西的病人身上没收的,放心,还没放进嘴里。」
……会抢劫没收病人乱吃的食物是怎麽样!
我对除了月见之外的其他蓝袍,好像都有异於常人的特徵有了深刻的体会。为什麽要把病患的食物给没有生病的人吃!
这太奇怪了,我完全无法理解她身为医疗班却又给人吃病患食物的逻辑啊……
「食物不吃很浪费,」虽然清竹‧瑟里一本正经的对我说,但我还是不太能接受那个不明人士原本的一餐,虽然我活在处处都是毒的台湾,但这真的不代表我敢吃怪异感觉有毒的食品。
尤其是从病人手中抢下的食品。
「多谢,不过现在并不是野餐时间,」正当我纠结要如何拒绝对方时,冰炎开口成功化解了我的食物中毒危机,「离痕,请问您哭完了吗?」
「我才没有哭!」分明是抽噎到感觉快断气的泰迪熊愤怒的杀出一句话,然後,继续哭。
再哭下去,我觉得几秒後你就准备给医疗班掐死吧……眼泪都要淹地板了……
哭毛哭!
我翻了一个大白眼,强忍想要揍那只泰迪熊的冲动。
反正,过十分钟後,等泰迪熊哭完我们就可以去现场解决这件事了。
泰迪熊带我们来的「原来的世界」明明就是原世界,而且还是亚洲地区,他们的语言是我熟悉无比的中文。离开了热闹繁华的地区往祂所指的林子前进,苍郁……好吧,这里种的都是煞风景的槟榔树,水一冲就来个土石流的那种,完全没有什麽芬多精之类的,这边唯一有的动物是只被绑在工厂旁边看家的狗,这让我非常确定:这是台湾。
……干!讲那麽久结果就是台湾!泰迪熊你神经可以再大条点啊!还硬是要我来,结果自己就可以开传送阵也设定好座标了,那当初你干麻不自己去找医疗班,被黎各骗去当电脑桌啊!
说到家,他那张烧毁的桌子还在我房间。
依照奇幻小说的惯例,我猜等等会有被栅栏围起来的巨大洋房,或者古老山洞之类的东西。
干,我好怕,根本就是恐怖小说里那个明知道建筑物有鬼出现还硬要闯的情节。
我瞄了漾漾一眼,他跟我一样一脸不甘愿,让我忍不住庆幸:原来同行的还是有正常人在。
看看那个清竹‧瑟里一脸兴高采烈的跟进入备战状态的冰炎聊天,她神情快乐的像出门远足……我好想逃、好想回家……
穿越神你为什麽要虐待我……
「就、就是这里,」当泰迪熊哑着嗓子指着前方的物件时,我……沉默了。
穿越神你好样的。
围了几条黄色封锁线的废弃铁皮屋到底!
说好的洋房或是山洞呢!这里怎麽可能会有大人物住在这里!
好吧,这的确也是台湾的风景……周围的草又高又锐利的可以收割人腿,让我忍不住将这里的每个人衣着都扫视了一遍。
嗯,还好都没半个人穿短裤,不然等等走过去一定第一个做伤兵。
「这里被下了种族的结界,」站在封锁线外头,冰炎皱着眉,下一秒就伸脚往那条封锁线用力一踹。
「不要!」感觉上铁皮屋外的空气扭曲了一下,「砰」地一声,伴随着泰迪熊又急又气的大叫,从四周地上生出了几个灰白色的影子。
……干!冰炎!没事腿这麽贱干什麽!
我我我……我要去找可以保命躲过攻击的地方……
我跑到冰炎背後。
「你站过来干什麽!还不去跟清竹待在一起!」掏出爆符甩出黑枪,冰炎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如果不是他正在忙就会把我一脚踹到旁边去。
这是最安全的地方……好吧,我错了,如果那个动来动去打怪中的冰炎背後叫最安全的地方,那世界上大概哪里都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干!清竹‧瑟里那个人我连她人品如何都不知道啊!你叫我去站在她那边——好吧,看在是最正义的主角群推荐份上。
我乖乖地小跑步到清竹‧瑟里旁边,不过等我站到那边的时候他们也已经把一群像是鬼的东西干掉了。
完全不用描述战斗场景,只要短短几秒就解决……也太快太效率。
我还想看看那种假面骑士还是战队之类的热血打斗画面耶!不要那麽效率好不好!你看漾漾都还在原位……好吧,他有掏出他的米纳斯。
「看来只是一些比鬼族还要更低等的东西,」看着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的那些东西散在空气中,冰炎环起手然後往自己身上放了一个东西。感觉他的身周不知为什麽暗了一点。
「不行打啦!要是结界坏了怎麽办!」泰迪熊气急败坏地大叫着,眼泪伴随着跳脚又飞了出来。
别哭了好嘛!
以指尖触上那条封锁线,往上移像是演默剧一般的碰到了一堵隐形的墙,冰炎不信邪的用手指敲敲,又用手肘撞下去、用脚踹,却还是无法有丝毫的突破。
「褚,过来!」当机立断的回头,我看见冰炎扫了我一眼,插着腰转向褚冥漾,完全没有要我帮他忙的意思。
……真是太好了,还好没有要我帮忙,我的胃有点痛。
早知道就跟冰炎胡扯请病假,然後滚回房间继续装死。
後悔也没屁用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快点解决好回去吃饭或睡觉。
喔,还有洗澡,我又忘记洗澡。
我看到冰炎要漾漾走进去,抖了几下,对方还是最终还是照做了,掀开进入封锁线,漾漾毫无阻碍地踏入了封锁线的里面。
冰炎不信邪地用手肘多撞了几次,还是没能获得结界的青睐。
啧了一声,走过去把那只泰迪熊抓起来塞到我手上,我的胸口瞬间浸满泰迪熊的眼泪。
就叫你不要哭了嘛,我连这种衣服要怎麽洗都还不知道,我可不想把紫袍在浴室里放着长香菇……
「抱着他,走进去,」指着里面,漾漾虽然也不怎麽想进去的样子,却还是乖乖地站在里面等我们。
我可不可以说我不要啊……。
「我可以说不要吗……,」我的胸口越来越湿了,虽然还未感觉到两件衣服你侬我侬湿的分不开的感觉,但泪水穿透紫袍再浸透我的T恤是迟早的问题。
妈了个鸡,虽然我是在乡下长大的小孩,这不代表我是野生的鸡好嘛!我是饲料鸡!不喜欢蚊虫也痛恨闷热或者太冷的空气,喜欢躲在空调跟安静和平房间的小孩,你叫我去钻那个看起来脏脏破破又可能会受伤的铁皮屋我才不要!快瞧瞧我现在已经要死要活的样子好嘛!
「不行!你没资格反对,」从口袋里摸出了几张黑符,冰炎臭着脸示意我伸出手,「那个结界禁止白色种族进入,现在只有你还有褚才能进去。」
哈?有没有搞错,你要叫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宅女进去?只因为我是黑色种族?
「那当初你干麻不找其他黑袍来,像兰德尔还是奴勒丽?」当把话说出口我才感到有点後悔,然而冰炎只是瞪了我一眼。
「你惹过他们,何况你的状况不是一时半刻说得清的,」再平常不过的陈述着事实,冰炎把爆符拍在我脸上,「拿好,你应该记得怎麽用吧?」
好吧,我该庆信他没追究我不经脑袋所说的话吗?还是他觉得我本来就是没长脑子的代表?
我知道他是因为无法确认环境才带我跟漾漾来,而不是带一票黑色种族来这边丛林探险。
虽然还是不想去,不过看在冰炎没有因为我乱说话生气的份上……
「那个……其、其实你们,也可以、进去的……」抽了几下鼻子,罪魁祸首泰迪熊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在冰炎错愕的眼神中举起了毛茸茸的手,「风曾经说、说过……只要黑色与白色牵起手,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能正常的进出……」
……泰迪熊,为啥你早不说晚不说。我有种想把祂捏出棉絮的冲动。
「欸、欸?学长!为什麽我出不来……」这回换靠着封锁线想往外走的漾漾碰到了看不见的隐形墙,不管怎麽努力的拍拍拍怎麽样都还是出不来,用脸压在空气上居然还会变扁。
「因、因为……风要防止自己出去,」泰迪熊继续掉泪,泪水再度沾湿了我的袖子。
好、好,我知道了,救那个叫风的人是吧?拜托……别再哭了……
你再哭下去,我都要郁卒了……
我觉得泰迪熊迟早会被自己的鼻涕噎死。他现在哭到鼻塞窒息然後得用嘴来呼吸,像我以前一样。
……好脏。
还好清竹有带卫生纸,她把卫生纸递给了泰迪熊的举动救了我的衣服一命。
上半身那种湿湿黏黏的感觉真的很恶……
我跟清竹也要了些卫生纸,稍微擦了下才发现情况更惨了,因为卫生纸的屑屑都黏在衣服上,我身上的紫袍变得更脏了。
「……」我看冰炎已经懒得说什麽了,靠过来就是一阵暖风然後把卫生纸屑喷走,让紫袍回归乾燥。
感恩冰炎,赞叹冰炎,只是我现在是穿着一件有泰迪熊乾眼泪鼻涕的风乾紫袍而已。再说,紫袍那麽脏,好像也脏不过我没洗澡。
一左一右地,冰炎和青竹各自抓住了我一边的手,泰迪熊也坐上我的肩膀。一个像冰块一个却温暖到像要生手汗出来的手让我觉得握起来有点别扭,毕竟实在是太久没有与人有肢体上的接触,他人的体温让我很不适应。
牵着手走路也有点别扭。
「进去後白色的人不能放掉黑色的,」终於回归正常的泰迪熊趴在我後脑勺看世界,他的毛弄得我有点痒,「不然会被立刻弹出去。」
……好麻烦呀,哪里来一个结界还那麽多规则呀!而且三个人牵着手走路很路障耶,请给我多的手准备逃命好嘛!
「褚!你给我闭脑!」在我们很和谐地手牵手走路跨进封锁线时,冰炎似乎是看到漾漾的脸上的奇怪表情,突然爆喝一声吓得我肩一抖,泰迪熊也因此差点往後仰掉下去。
这种三人六脚的城墙型走路方式在钻过了封锁线後停止,冰炎勒令了漾漾交出他的其中一只手,放开我的手去跟漾漾牵了,我虽然很想在心中开花发个花痴还啥的,但现在是在荒郊野外,天气不太好加上脸上又被草割了好几道,根本没有闲心去看喜欢的配对发粮。
好痛……
怎麽其他人没事我就有事呢?
突然间,一根棉花棒进入我的视线,贴上脸庞顺着伤处戳了几下,冰凉的液体让我吓了一跳。
「不要动,一天一次同学,」牵着我的手用棉花棒治癒我的伤口,清竹朝我笑道,「其实我知道你的名字啦,也许你没注意到吧?我跟你同班。」
「虽然最近几天你总是很少来上课,但当我在餐厅内看见你的时候,你给人的感觉与先前不太一样呢,」清竹收回了手,「因为牵着手不能用百句歌,药的作用发挥的慢了一点,就迁就一下罗。」
她的话让我只能乾笑。
「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所以改过自新了,这样……不可以吗?」我佯装疑惑,冰炎说:我实在是适应得太快,装成失忆或者假装改过自新比较不会让人起疑。
话说回来,清竹虽然名字很像男生,说话起来却是个十足十的萌妹子,希望切开来不要是黑的就好。
「不是……怎麽说呢,以前的黎各是个固执又狡诈的人,也许是因为A班太团结的关系所以造成了互相信任的盲点。全班就只有你不和平、又独断专行,连去年做鬼屋都在那边翘班,看见那个学弟被差点杀掉的时候居然还哈哈大笑,自从学弟是妖师的消息传开後就一天到晚都去骚扰他,虽然你被冰炎殿下警告过但还是精神饱满的拼命去骚扰人家,」她打量我,皱起了眉道:「不过现在的你却感觉总是病恹恹的,每次见到你都是一点精神都没有,这跟你被叫一天一次同学有关系吗?」
呃……你是要我怎麽说,我作息本来就睡眠时间比较长而且我也没想到会一起带过来……强迫我早起简直要我死。
虽然我会记得要设定闹钟了,但我还是会睡过头。
不对,现在是说这个的时间吗?
「有事情要问等回去再说,现在别乱问东西,」大概是听到清竹的话语,冰炎转头对清竹交代,「清竹,不要看他平常不理你就对别人追根究柢。」
干……她真的是黑的嘛!
我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对我笑了一下。
别装傻好吗……算了,我又不打算跟她交朋友,只是刚好情势所逼才牵手。
就算她是黑的也不关我的事。
我看着她仍然和善的表情,伸手抓住了正在叫着「快点动作」的泰迪熊後脑勺,把祂放在怀里,然後随着前头探路的冰炎移动。
小心翼翼地提起手穿过被染黑的草丛,有股压迫感伴随着四周越来越冷的温度,一股恶心的腐臭味混着臭水沟的味道让我忍不住呕了起来。
我……我我……
「恶!我操!」我用力翻了个白眼,泪珠跟着飙出来的同时,胃液在翻山倒海的翻滚。
但是因为一大早什麽都没吃吐不出来……
干!是怎样!里面有屍体是不是!
「啧!你真的很麻烦!」一道声音传进了开始耳鸣的耳朵,我只觉得眼前白花花的,更惨的是:要是我现在一坐下来休息,可能就会被那堆草刮花脸,我一手牵着清竹,一手又抱着泰迪熊,跟本无法自由行动。馍馍糊糊中我感觉到旁边的清竹正在翻找着什麽。
我觉得我快把胃还是心脏都吐出来了……干……在我乾呕到即将腿软倒下前,有人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一股力量从那个地方送上来,扩散至全身。正当我以为我的鼻子要被臭到烂掉时。四周突然没那麽臭了。我的视线重新明朗了起来,我也终於发现泰迪熊正踢动着小短腿,挣扎着不让自己掉下去,我赶快把祂重新抱好。
那已逐渐冰凉的手这才放开了我。
我说编剧你真的没必要如此凑合我跟冰炎,我不想要这只暴力精灵。
「清竹,别找了,准备好待会会发生的状况。」看了我一眼,冰炎咬牙切齿,「至於你,需要多、学、习!」
喂!这烂摊子又不是我干的!学有屁……好吧,学这些东西有用啦,但我有大金库耶!有钱根本就不用读书好不好!只要请个保镳来就好了啊。
「褚!闭脑!我没闲情逸致揍你!」冰炎恶狠狠地对漾漾说着,他用力踩了漾漾一脚,漾漾的脸瞬间扭成一坨。
我只好帮漾漾点蜡了。
现在又不是在演八点档连续剧,看戏对你没好处的,漾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