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带着燕然廷,到了深山里,开始了修行。
「你我皆是轻功最强,其余皆是短板。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而且若是打不过敌人,施展出轻功还能逃命。」夜皇双手负於身後,向燕然廷讲解他的体悟。
接着话锋一转,说道:「可是,一个木桶能装多少水,并不在於桶壁上最高的那块木板,而是取决於最低的那块木板。这深山里有许多的灵兽,你每天去和它们切磋,练习实战,打赢所有灵兽後,我再带你下山。」
转眼间,冬去春来,燕然廷打败了不少灵兽。而那些冬眠的灵兽感受到温暖的气息,也渐渐苏醒。
当那些强大的灵兽醒来,知道自己的小弟被人欺负了,发出巨大的吼叫声,怒火冲天,连整座山都在颤抖。
发现燕然廷的气息,便是无止尽的追杀。
夜皇盖了一个小屋,他坐在屋顶上,惬意的喝着茶,还有许多小鸟在他附近的树上鸣叫。
「人闲、花落、鸟鸣。人生真美好!」他看着远方尘土飞扬,还参杂着几声兽吼,与他所处的一方天地,简直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但他似乎感觉,那飞扬的尘土,似乎离他越来越近了。
「徒儿!别、别过来!」他看见一位少年,正朝着他奔来,後方是一大群黑压压的妖兽,如同潮水一般涌来。
夜皇哭笑不得,收了一个徒弟,竟比他还会惹事。他看着兽潮,也感到很无奈,只好跟着燕然廷一起逃跑。
「喂!徒儿!你这仇恨值还真不是普通的高!」夜皇轻松的向前飞掠而去,不忘转过头来看看燕然廷和兽潮。
「师、师父,这该怎麽办?」
「还能怎麽办?跑到他们累了就行了。啊!我的屋子!」
兽潮冲过木屋,直接将它摧毁,鸟儿也被惊起,吓得飞走了。
「唉!又得重盖一间了。」
两人跑过大半个山头,才总算摆脱灵兽的追击。
「徒儿,青出於蓝而胜於蓝啊!」夜皇回首望去,满目疮痍,不由得赞叹了一声。
「罢了,我再教你几招。在这等着。」话音刚落,夜皇便消失了。
不久,夜皇归来,手上提着一袋不知名之物。
「对付灵兽,这时候就需要遮掩及改变气息的方法。以你这性子,以後到江湖上,免不了要被追杀,我就把易容之术也一起教给你吧!」
打开那个包袱,里面装着一些粉状物及墨胶、毛笔之类。
夜皇把那些看似面粉的东西加水涂在然廷的脸上,用墨胶使皮肤颜色加深,再用毛笔描绘,一下子就完成了。
「师父,不能像你一样,戴个面具就好吗?」
「徒儿,你要有创意啊!不能老是学师父,你之後可以扮成女孩子,那些江湖侠客舍不得对女孩子动手的!」
他看向然廷,眼中显现出笑意,然廷感到有些不妙,跑去溪边一看,被自己的脸给吓到了。
流水潺潺,鱼儿也悠游自在。但水面映出一张极有特色的脸,然廷觉得和东施有得一拼了。
「师父!」燕然廷气恼的大喊一声。
「徒儿,你要记得,反差越大,效果越好啊!」夜皇在一旁幸灾乐祸。
「师父!徒儿也帮您易容!」燕然廷向夜皇冲去,右手伸出,便要摘下银光面具。
但夜皇的速度更快,左手一挡,便止住燕然廷的攻势。
两人就这样,一人出手,一人格挡。转眼间,夜皇已向後退了十余步。
碰!
夜皇撞到了树干,一窝鸟巢从树上掉下来,里面还有几只小鸟。
他急忙抓住鸟巢,但燕然廷也把他的面具摘了下来。
燕然廷瞳孔微缩,他看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孔,但一时之间实在想不起来。
夜皇反应过来,一把抓走银光面具,重新戴上。
「师、师父,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面?」燕然廷有些疑惑,刚刚一瞬间看到的,究竟是谁?
夜皇摇了摇头,沈默,把鸟巢放回原处,便缓缓向远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