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死神白一][废土]归墟 — chapter12.熾夜(中)

chapter12.炽夜(中)

激烈的摩擦,深入的侵占,狂乱的撞击,一护在爱欲的浇灌下敞开了自己,是身体,也是心,这份感受是陌生地,却也是甜美的,奇妙得让他不敢相信,他迷迷糊糊地凝视着上方俊俏至极的少年,看他眉间微蹙的忍耐和放纵,额头密密渗出的汗光,腮颊下方一层拚命要翻涌上来的血色,以及炽热如火的墨色眸瞳周围,那在白底之上烈烈盛放的血色纹理——激动,沉醉,带着强烈侵略性的这样的白哉,因为自己才会出现!

这一点让人无比的满足。

被独一无二的思念着,爱着,越过漫长的时光,越过长久的分离,他的心意,却依然如幼时一般炽热纯粹,叫人怎能自持呢?

亏得一护还曾经想着放手,像看着孩子飞走的父母一样,给他一个广阔的未来,结果却只是造成了难熬的分离么?

“白哉……白哉……”他喃喃地抱住在身上驰骋的少年,手指滑过背肌那猛然的挛缩和高热,心跳激烈似要跃出口腔,“白哉……”

“我在这里……”

少年俯首下来吻他,第一百次的吻,肿胀发麻的嘴唇依然泛上柔软的甜美和热度,“一护……我爱你……”

“你不怨我么?”

一护摸着他生动的眉眼,“我送走了你……让你一个人……”

白哉摇头,“我思念你……爱你……舍不得怨你……”

“傻孩子……”

双腿缠绕上少年那紧绷得优美,一下下摆动恍若猎豹般矫健的腰,一护叹息,“我好高兴……我也一直思念着白哉……”

“那为什麽不来带我走?我长大了,可以陪你了……”

“原本预定……十八岁的时候,你还愿意……我就……啊哈……轻一点……”

“看来是我比较等不及……”

少年在情慾中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鼓摩挲,带着笑意,“那我就原谅一护了……”

说着,他放开一护被执拗的揉捏泛软发颤的臀肉,双手撑在了一护两侧,一护还有点迷惑,下一秒,狂风暴雨一般的抽插将他卷入了情慾的漩涡,他忍不住在那烙铁般火热而强悍的抽送下大叫出来,“呜啊……太快了……白哉……”

白哉满足地看着青年被他撞击得不住耸动,难耐地翻腾着背和腰,那腰可真细,但却是一望即知的有力柔韧,在情慾中摆动扭拧的模样实在是好看极了,他喘息着用力,感觉一护下腹的硬度从之前的半充血状态迅速转为坚挺,就知道一护喜欢这样,“好棒……一护……我好舒服……你的里面……好湿……一护也喜欢吧?你又硬了……”

一护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就在白哉这麽说的同时,他感觉到内里的濡湿不但紧裹着进出的硕大使得抽插间发出了噗嗤噗嗤的泥泞水声,那水液甚至顺着臀沟溢了出来,将身下的沙发垫都打湿了,官能的泪水在眼角洇湿,脸上一片滚烫,“别说了……啊……啊啊……”

再一次被刻意撞击到敏感点的刺激比之前更加强烈,也更加甜美,在一护一意识到以前,身体就绵软地缠了上去,四肢,胸膛,能贴合的地方都拚命贴合和磨蹭,下腹的硬挺在撞击中一下下跟白哉紧实的下腹相互碾压,而放射开叫人浑身发麻的快感,“我……啊哈……那里…………”

白哉皱起了眉心。

好紧……越来越紧了……随着情事的进行,青年那本已放松下来的内径又变得紧密,却跟之前的生涩紧张不同,而是妩媚地绞拧着他,时不时掠过甜美的痉挛,这痉挛越来越频密,越来越缠绵,他昏眩着,感觉自己被强力地推挤着,就要跨越情慾的山峰。

“唔……我忍不住了……一护……可以……射在里面吗?”

吻着一护眼角的水意,他用力摆动腰,在那越发艰涩泥泞的深处穿插,承受着加倍的反作用力,快感就如烟火般在脑髓深处炸开,“啊……就要……”

“可以的……可以……”

一护抱着少年的肩膀,在他高潮前昳丽无比的神情面前感到脑海都空白一片,是快感,也是被这样的白哉所迷惑,他甚至没搞清楚白哉究竟要做什麽,就迷乱地允诺了一切,随即少年露出欢喜的笑容,深深一挺,就低吼着在体内射了,一护被那硕大的头端抵着敏感点将分不清是热还是凉的粘腻灌了进来,哆嗦了一下,顿时也惊叫着射了,极致的快感从头顶到脚尖,像狂风,像巨浪,将他冲刷得浑身发麻。

那物事还意犹未尽般在体内弹跳不已。

白哉脱力地倒在了他身上。

“一护是我的了。”

大概也是十来分钟的样子?作为第一次,还行,不过以後肯定能更久。

“白哉也是我的了。”

“我当然是。”

白哉哼哼唧唧地去亲他,“我就怕你不要我……”

“不会啦……”

青年眉眼融化在笑容里,这个笑容非常温暖,洋溢着心神放松的满足,五年前他从来没有这样对自己笑过,因为无论如何,他总带着份警惕和忧虑,总不能松开眉间些许的皱褶,现在这样的喜悦和放松,是自己带给他的。

白哉不免要自得起来。

四瓣唇交融,开始熟稔起来的吻愈发的缠绵柔缓,带着情慾满足後的些微怠惰,深入且绵长。

白哉歪了歪身体,不让自己压着一护,半软的性器也就从湿滑的体内脱出,些许白浊跟着溢出来,白哉瞄了眼半眯着眼的一护,抓起他的一条腿抬高,“我看看,肿了没?”

“白哉!”

青年惊慌地夹紧了腿,“你在看哪里!”

“不给我看吗?”

只要露出些微委屈的模样,青年就毫无原则地投降了,“你看吧……真是……”

白哉就得寸进尺地爬起来抬起青年的腿去看那刚被自己占有的密处。

前端性器软垂着,下腹还有射出的白浊,而臀肉浑圆紧绷的股间,那小小的花蕾从原本的粉色一点变成了一条嘟着嘴的细缝,软嫩靡红地微微翕张着,周围蕾瓣染着湿腻和白浊,但没有血。

“看完了没有啊!”

受不住这份羞赧的人叫了起来。

那被白哉扣在掌心的脚踝也挣扎般轻扭着,但根本没怎麽用力。

白哉笑了起来,“好看。”

“哪里好看了。”

嘟嘟囔囔的一护,额头微汗,双颊红意未褪,却并不太懂男人的慾望所在,而露出不解的纯真神情。

白哉真想抓着他再来一回,不,更多回。

不过这还是初夜,太过贪心不太好,一护肯定也会有不适的。

“我去打点水来帮你清理?”

白哉问道,“射在里面不清理的话,会不舒服的。”

“我自己去就行啦。”

“让我照顾一下一护不好吗?”

“又撒娇……”

一护就噗的一下笑出声来,“好啦,让你照顾,那就快去啊!”

白哉披上浴衣去了浴室,接了冷热适度的水来,细心地为一护擦拭身上的汗水,下腹溅上的白浊,然後是穴口的粘腻,又将手指探进去,要把射进去的精液引出来。

被他这麽一本正经地弄,一护简直臊死了,真的还不如自己去浴室洗一洗呢,但这是白哉的心意,看着他认真专注的神情一护也不好反悔,只能捂住发烫的脸和眼随他去了。

堪称煎熬的过程好容易结束了,一护也觉得浑身清爽了不少,才醒起两人就在沙发上这麽干了……幸亏沙发大,还软。

看着白哉要来抱他,一护抢先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我自己走!”

白哉很遗憾地看着披着衣服的青年兔子般敏捷地窜入卧室上了床,一边惊叹其体力和恢复力,一边厚着脸皮跟了上去,钻进了被窝,“我跟一护一起睡可以吗?”

“可以可以。”

反正这人是自己的了,自己也是他的了,这点小黏糊,难道还能不纵着?

一护打了个呵欠,“白哉你不困吗?”

“我下午睡了很久。”

“那叫谁睡吗?那是中暑昏的,我说你,才恢过来就精神这麽好,要不是你的身体情况做不了假,真怀疑你是装的。”

“一护接纳了我,我自然精神百倍了。”

白哉从背对着他的青年背後搂了上去,看到那红红的耳根就知道一护是在害羞,真是可爱呢!他反而胆子更大了,“要不是看一护是第一次,再来一回都可以的。”

一护差点没跳起来——臀构贴上来的那个硬东西……白哉他真的又……

“你你你……”一护车軲辘一样翻了个身正面对着少年,眼睛睁得老大。

“我没打算再来啊……”白哉一脸无辜。

“那……那怎麽办?”

青年圆睁着眼睛偷偷往下觑的模样,哎,要命,不行不行,第一夜要节制,别伤着一护了!白哉认真告诫自己,却突然灵机一动,“我自己弄,一护看着好不好?”

“啊?”

白哉把被子一掀,就在一护震惊的视线里拉开浴衣,露出下腹又恢复了精神的赤红硕大。

“我想看着一护做。”

“你……”

“一护真的是狠心,当初说走就走,连张照片都没留给我。”

白哉殷切地望着他,“我很多夜晚都是这样,一边想着你……”

手掌放在下腹的硬物上,轻轻地,上下捋动起来,“一边这样……”

就看见橘发青年脸上的红霞肉眼可见的变浓,娇艳欲滴。

“现在好不容易一护在我面前了,我就想看着你……这样做……”

白哉低声喘息起来,“一护……哈啊……好舒服……”

要命,真的要命啊!

白哉怎麽能这样……这样的不害臊!

一护窘得要命,想闭上眼睛,缩到被窝里不出来,但白哉掀开了被子,他虽然好歹裹上了睡衣,但在那炙热的视线中感觉就跟没穿一样。

视线火热,掠过面颊,颈项,腰,到光裸的小腿……

一点点,用视线来回爱抚。

浑身都热得要烧起来。

少年过人的容色在情慾中焕发出夺目的昳丽,融化般的眉眼含着笑意和眷恋,手掌上下捋动,一护才发现他真的长开了,那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优雅又性感,包裹住赤红的茎,揉捏,拂动,灵活而游刃有余般,赤红巨物弹跳着,铃口溢出粘腻来。

他不住地唤着一护的名字,声音急切却温柔又缠绵。

一护呼吸渐渐重了。

这双手,之前抚摸着自己下体的时候,也是这般动作的吗?

这赤红的巨物,缠绕着狰狞的青筋,刚刚真的……被自己毫无受伤的容纳下了吗?

那潮涌般的快感似乎还停留在身体深处,疼痛和欢愉交错的动摇和惊慌也记忆犹新。

白哉眼底的眷恋和爱意,实质一般划过每一寸外露的肌肤。

被掐着腰的疼痛和青痕就在衣料下微微发烫起来。

“一护你这样看着我……”

白哉开口,在那湿润的,冶艳的,彷佛颤颤呼吸着的视线中央,他声音带上了艰涩,“我……呃……哥哥,一护哥哥……”

慾念如潮,不止餍足地在身体深处翻滚。

得到的快乐,被淹没在要求更多的贪婪渴望之下。

不行,这样就很好了……

来日方长懂不懂啊!

别被一护讨厌!

拚命告诫规束自己的白哉,还是忍不住开口提了得寸进尺的要求,“一护,睡衣脱掉,好吗?”

太过了,真的太过了。

说是不在继续,这种氛围……跟站在悬崖边缘有什麽两样?

一护垂下眼帘,不敢看对面白哉,却颤抖着手,将睡衣解了开来,裸露出自己才被热情侵占过的身体。

颈部胸口的吻痕,腰间的掐痕,臀上的淤青……

尖挺着嫣红的乳头,侧躺着格外凹折出弧度的腰,蜷缩在耻毛里半充血的性器……

一点点裸露出来,彷佛同时裸露出来的,是自己对白哉毫无设防,毫无抵御的心。

“一护,好美。”

少年情真意切地叹息落在耳膜,顿时就是眩晕的幸福。

已经……无可救药了。

一护在眩晕的深处掠过明悟。

他反而坦然地笑了,在少年迷恋的眼底伸出了手去,“我在这里,你还需要什麽幻想和自慰吗?”

“一护?”

“我没那麽脆弱,白哉没够的话就告诉我,我负责满足你啊!”

一护大言不惭地放出了豪言,“多少次都没关系的。”

就看见少年喜出望外地扑了过来,将他压在身下,硬物热腾腾的抵住了下腹,“真的?”

“当然,还有假的吗?”

一护抓住少年的手放在了胸膛,“白哉,你不用怕,我不会赶你走,也不会再离开你——现在我们是平等的,你是我的恋人,我喜欢你,爱你,而且……的确,我曾救了你,但你同时也救了我,我们早就扯平了。”

“我?救了一护?”

“在我即将绝望的时候,是白哉的存在,让我振作起来,终究挣脱了设定好的命运枷锁——白哉救了我,你对我的意义,就如同我对你的一样,无人能够取代。”

白哉几乎要落下泪来。

一护多麽敏锐体贴啊,他知晓自己的不安,懂得自己的顾虑,不同於自己五年来早就明晰了心意,他之前分明就是震惊的,但却努力地安抚了自己,对自己敞开了心扉。

何其幸运,他遇见了一护。

涌动的情愫,诉说一千次一万次我爱你也是不够的,只能用热吻来倾诉。

他俯首重重吻住世上最可爱的心上人,火热抵住那依然湿软的入口,用力埋了进去。

这就是他尘世间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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