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心意
白哉痛痛快快洗了个澡，在荒漠两天，汗是干了湿湿了干，感觉自己都要被腌入味了，洗个澡实在是爽快得很。
一护找的这个地方的确好，最难得的就是有水资源，如果不是在深山，绝对能造就一个新的绿洲。
但他们的地方何必要其他人？地方小反而合意。
这里只有自己和一护，是个与世隔绝的天地。
想到这里，白哉不由得笑了。
浴室的水哗哗的，一护坐在沙发上，翻着本随意拿来的书，却看不进去，心不在焉地，就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他难得有这种迷茫到不知所措的时候。
白哉的到来，像是在平静的潭水扔下了一块巨石，涟漪不绝。即使是这般，隔着浴室门听着他沐浴的声音，一护也强烈感受到了这几年孤寂却平静的生活中闯入了另一个人的强烈的存在感。
记得当初刚刚捡到白哉的时候，一护并没有这种心理上强烈的动摇感。
为何现在会这样呢？
是不习惯吗？
是生疏了吗？
是……排斥吗？
不可能！一护知道自己很高兴见到白哉的，哪怕生气白哉故意拿性命当赌注来让自己出现，这份高兴也不曾有半点减损。
他总觉得有种陌生的，暗中流动的东西，扰着他，让他不得安宁。
门开了，白哉穿着浴衣，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一护抬起头看过去，却不由得呆了。
半长的发丝湿漉漉的垂着，末梢微微卷曲地搭在颈项和肩上，乌黑衬得那沐浴後雪白中微微泛红的色调格外有种引人视线的皎和艳，少年眸光如星又带着水润，微敞的浴衣领口下，露出的是修长的颈和结实的胸膛，他毫不在意一护的獃滞，径直走到一护身边坐下，沙发微微下陷，晃动的感觉，带动的气流，热度在空气中辐射，呼吸的声音——一切微末细节都无所不在地昭示着其存在，而浴衣下摆因为坐下而打开，露出的双腿肌理结实，腿间的阴影彷佛在暗示着更多的秘密……
一护几乎像是被烫到一般腾地站了起来。
他只觉得脑袋里咕噜咕噜像是瞬间就煮开了锅。
“一护？”
少年侧头仰看他，疑惑地咕哝出一护的名字，但是这压在喉咙里的低音不复少年人的清越，而带着微微的沙哑，彷佛砂纸在耳膜擦过，又痒又热，一护觉得脸上身上更烫了。
单纯的他，压根不会去想这是白哉在故意对他释放荷尔蒙的缘故，反而自责自己怎麽……怎麽会对视为亲人，弟弟的白哉这般反应。
是了，一护骤然意识到，为何会不自在，并不是生疏，不习惯，而是……白哉长大了，即使还是个少年，一护却感知到了他身为男性的魅力，并且为这份魅力所动摇不已。
“没、没什麽……”
“一护哥哥？”
少年撒娇样的拉住了他的手，这般姿容的美少年，用这麽亲昵的依恋的态度拉住一护，一护觉得自己软弱得连将手抽出来的力气都没有，真是见了鬼了！
怎麽就这麽的一举一动都能拿捏到他不能拒绝的软肋，还这麽的踩在他的审美的点上？
天啊地啊，你别这样了行不？
一护内心的翻腾比几年来任何时刻都丰富，“白哉……你放开……”
“一护脸红了，为什麽啊？”
少年惊讶般地站起了身，凑近一护，这般靠近的距离，扑面而来的，混合着体温的水汽，樱花味沐浴露的香气，以及那极具冲击性的俊丽眉眼……
一护恍惚中听见少年开口，“一护哥哥，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嗯？什麽事？”
“我喜欢你。”
“我知道啊。”
“不是小孩子对救了他的哥哥的喜欢，而是爱情的喜欢。”
“哦，我知道了……哈啊？”
一护後知後觉地瞪圆了眼睛，“白哉？”
“本来怕不被接受，想忍一忍再说的，但是一护哥哥老看着我发獃，你不知道你的眼神是有多……或许是误会，或许是自作多情，但真的，太勾人了。”
露出一点忍耐的表情，少年眼睛里流淌出火一般的炙热，在那黑色的底色上，简直像烟花炸开一般绚烂，“我忍不了了——这几年来，我日日夜夜都思念着你，想着你不知道在何方，或许会遇见别的人，或许会再次捡到一个孩子，也会对那个孩子跟对我一样好吗？会抱着他睡觉吗？会无微不至照顾他吗？我的心里就涌出无法压制的嫉妒和愤怒。”
迎着一护饱受冲击而獃滞的视线，白哉露出一个略带苦涩的笑容，“如果我真的是误会了，就清推开我。”
“啊？”
在一护的眼里，那个笑容中的苦涩意味令他心口绞成一团，然後那张俊丽的夺目的容颜慢慢地，慢慢地，向自己靠近，放大，呼吸的味道，肌肤上的水泽，眼底炙热着，呼之欲出的情意……
推开？为什麽要推开？他迷迷糊糊地想道，啊，白哉的意思是，推开就是拒绝吗？
可他怎麽舍得拒绝？
“没有，没有别人……”
才说了这麽半句，嘴唇就被一个柔软的物事贴住了，意识到那是白哉的嘴唇，温热的，柔软的，像是这个少年毫无保留捧到面前的一颗心，一护猛地用力闭住了酸涩又发烫的眼睛。
如地底泉涌，某种压抑的感情喷薄而出，促使他回抱住了身前的人。
“一护……”
唇上含糊地传来了一声喜悦的低呼，然後那软软贴着的唇立即火热了起来，有力了起来，非常热情地将一护包裹在内，碾压厮磨吮吸，像是要将这两瓣软肉融化在其间，一护含糊地哼了两声，收紧了手臂——常年不能跟人亲近，他的肌肤像是乾枯的土壤渴求雨水一般无法抗拒这般接触带来的惬意和舒心。
一个转身，白哉将青年压在了沙发上，嘴唇毫不放松，舌头探出，舔舐着那纯净的柔软。
整个人在数载渴望一朝成真的喜悦中要烧起来一般，血液突突地冲到了额头，在脑髓深处鼓噪不已。
“白哉……”
青年挣扎着分开连接的唇在他怀里抬起头来，“你听我说……”
白哉正要追上去继续吻，闻言强行忍耐住了，就听见青年急急地说道，“不会有别人，白哉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没人能取代，你……你说你喜欢我，我很高兴，我也喜欢你。”
他喘了一口气，被亲过的湿漉漉红艳艳的还带着微颤，点染得他整个人像是猝然遇到了春天的花朵一般鲜艳夺目起来，“虽然我们年龄相差有点大……”
“不大，你实际年龄就比我大一岁！”白哉急急截断了他。
也是，一护笑了起来，“好吧，不大，总之……”
他对着这个热忱无比的少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也喜欢你，我不会推开你的。”
“那我可以对一护做任何事吗？”
“那你会伤害我吗？”
“不会。”
“会背叛我吗？”
“不会。”
“会欺骗我吗？”
“不会。”
一护笑得更明亮了，“可以，白哉可以对我做任何事，只要你想。”
“一护！
为何会爱呢？因为就是这麽纯粹的，明亮的一个人啊，毫无世故和委婉，一颗心不加虚饰，热烈坦诚，正直坚强，是世上最耀眼的存在。
无论是被一护所救，还是唯一拥有资格走进与世隔绝的一护的世界，甚至才刚刚知晓的，在喜欢着一护的同时竟然也被一护所喜欢——白哉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人一生能拥有一个奇蹟已经太过了不起，而他拥有的，又何止一个呢？
冲破了心的炙热情感无处可去，白哉只能对着那明媚的笑容再度重重吻了下去。
这一次的吻没有第一个那麽仓促，因为两人的感情都已经表达出来，因为有了回应，两情相悦的笃定和狂喜之下，白哉急切却也不失温柔，一护学会了回应，四瓣唇如胶似漆地粘合厮磨，很快就在那炙热的缠绵里感觉到了美妙滋味，而变得愈发热情激烈。
一护张开了嘴，立即，白哉的舌尖就长驱直入，缠着一护不曾躲避的舌尖在口腔里共舞，所过之处，无论是颊颚还是齿龈，都泛起酥麻火热，唾液大量泌出，在舌头的搅拌中发出啧啧的声响，这声响刺激得一护脸上一片滚烫，而挨擦着的脸颊的温度似乎也会传播，反过来比一护的还烫，一护蓦地就笑出了声。
白哉稍微退开，喘息着，疑惑地看着他。
一护摸着他的脸，“好烫……但是居然不怎麽很红……不过很好看！”
冰雪般冷色调的白只染上了极其浅淡的一抹红意，但是少年的丽色顿时如日出朝阳一般更夺目了三分。
“一护才好看。”
白哉也抚摸上青年的脸，指腹拨开他绚丽的额发，“最最好看！”
“光环效应吧……”
“不，是事实。”
低低的笑声再度消弭在百尝不厌的热吻里，这次，白哉的手就不老实了，撩开青年单薄的衬衣下摆摸上了他的腰，似乎是惊异於那腰肢的纤细，还好奇地捏了几下，一护敏感地一弹，却被更过分地揉捏了起来，顿时就低呼一声软了下去，呼吸更加急促了。
这反应未免也太过可爱，白哉来之前可是研究过某些不良书籍和视频的，当下得寸进尺地几下解开了衬衫纽扣，手掌顺着那纤长委婉的腰线抚摸上去，摩挲着年轻光润而弹性柔滑的肌肤，在青年敏感的轻颤中一路前行，最终捏住了胸口柔软的乳蕾。
“唔……”
白哉的手像是带着电，所过之处都是战栗的酥麻，一护却没有躲闪反抗的心思——这麽的舒服，亲昵，他即使谈过一场虚假的“恋爱”，但最多也只有接吻，回忆起来，那些吻却总是像风，像落花，像云朵，似乎美好却极其虚幻，这般真实火热的亲昵，竟从未有过。
他的前半生如此贫瘠，虚假，苍白，但是现在他早已能为自己而活，选择喜欢的生活方式，选择爱自己的爱人。
真实的爱意将他的心一点点丰盈起来。
“白哉……白哉……”
舌头都缠磨到发麻发肿，嘴唇快要没有了知觉，唾液从唇角溢出，被白哉舔舐着追逐到颈项，在那里啄吻的酥麻一路贯穿到心尖，一护抱住压在身上的人，挺起了被捏住的胸膛。
“啊………那里，居然…………”男人的乳头，居然也会这麽有感觉吗？
少年在颈间抬起眼来，眉目间魅色流转，“硬了呢……喜欢？”
一护蓦地就有点羞耻——他好歹是年长的人，过往充当的还是白哉的保护者和引导者的角色，被他用这麽情色的表情和声音挑逗，描述出自己的反应，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
“别说这种话……啊……”
一护简直无法面对那双亮得可怕的眼，抬起手臂虚虚遮在眼前，却随即感到尖挺起来的乳头落入了一个濡湿的所在，被吮吸得啧啧有声，而更加鲜明的酥麻四下在肌肤里层流窜，他惊慌失措地挪开手臂抬起头来，就看见白哉俯在他的胸前吮着，将乳头当做美味的食物一般品尝。
这画面情色得不行，而一护更惊慌的是从中窥见到的，白哉的意图。
“太快了……白哉你……你不会是要……”
“我要一护。”
少年毫不讳言，“我经常做梦，这样对你，把你压在身下，抚摸你，亲吻你，拥有一护的全部……”
一护被他的话惊上加羞，差点要溢出泪来。
经历太少，空白太多，他何曾想过这般淫靡的话语和处境。
“你……你……这真的太快了……”
“快吗？我觉得已经等了好久好久，久到无法忍耐了……”
“可是我们才……啊……”
下腹的热度不知道何时扬起，被白哉隔着布料按住，那一瞬间，被麻和异样的愉悦击穿了下腹一般，一护软了下去，少年扬起笃定的胜利笑容，“一护，也想。”
一护捂住眼睛，放弃般地放软了身体倒回沙发上，“你……你要做就快做……别说了……”
少年就又凑过来吻他的唇，温柔的，甜蜜的，“我好高兴……一护……”
那只灵巧的手滑入了衣料内，直接攫住了一护最为敏感的所在，手法颇为熟练地上下撸动起来。
一护就算是自己都很少这般抚弄过那里，强烈的快感从下腹窜上，激得他呻吟起来，“啊……啊哈……”
“舒服吗？我让一护舒服吗？”
少年直白热切地问道。
一护又羞耻却又怜爱他的热情，抱住他的肩膀小声回答，“舒服的……”
“那，一护也帮我好不好？”
被拉住手放在下腹，浴衣之下就只有一层内裤，轻而易举白哉就将之褪下甩掉，一护被烫得手心一缩，随即就被白哉的体积震惊到了。
这孩子……难道绿洲的营养就这麽好？才十七岁吧？就长得这麽……
明明肩膀也没比自己宽个头也没比自己高啊。
但是少年的手已经动了起来，陌生却炽热的快感一波波直往上冲，震颤着酥麻了腰身和脊背，一护的胡思乱想顿时就被打散了，他只记得不能不给回报，於是赶紧也挪动起了手腕，捋着那根粗壮且包裹着鼓胀青筋，跟白哉精细年少的外貌一点也不符的狰狞凶物上下抚慰起来，少年脸上的红晕顿时稍深了一层，微张着红唇溢出舒畅的叹息和喘气声，竟也是性感得让人心头发烧，一护动情地微微抬身去吻他，少年就顺应地含住了他的唇，下压身体将两人手中的硬物相互摩擦起来。
手指和手指，硬物和硬物，手指和硬物，交叠的感官，迷乱的欢愉，一护不由得沉迷其中，下腹挺起加速那摩擦，“啊……白哉……”
“一护，我爱你……”
书上曾说少年人的热情如一场烈火，却无法持久，但是……我相信白哉……
一护在他的热吻和爱抚下舒展开身体和心，浑忘了这才是他们第一天重逢——时间的长久与否很重要吗？重要的，是这颗心，得到了长久以来渴望的救赎，体会到了相爱的喜悦和幸福。
“我也是……爱你……”
他喃喃地说道，双腿敞开夹住了少年的腰，挺动下腹配合下体相互磨蹭的节奏，沉迷在这般亲密无间的接触之中。
深山长夜漫漫，气温极低，但是这室内却因为温控系统而不失暖意，更因为一场欢喜的重逢而春色满满，春温沁沁，波澜翻覆处，爱情的花朵颤颤开放，是独一无二的那朵玫瑰。
咳，虽然是突如其来的啪，但毕竟白菜酝酿已久，草莓还獃獃的老看他，真的是忍不住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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