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绮宣从抽屉取出一张烫金的帖子,「这是两天後的一场慈善宴会。极道,你的爷爷要你代表南极门出席这次的餐会,而千玲你就代表我和樱和集团出席,两个人开开眼界,顺便好好玩一玩。」最好能增进彼此的感情。
千玲迟疑的拿过帖子,南宫极道马上拉着她离开,往二楼走去。
千玲不解的问:「南宫极道,你拉着我的手做什麽?」
「去练习场陪我练剑。」
烦死了!
中了辜绮宣那老太婆的算计,太过沮丧,他要好好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不然他想揍人。
「我不会剑术,我不要陪你练剑。」
她努力要脱身,但南宫极道根本不理她,兀自拖着她到练武场去。
辜邸的练武场,一百零八块的榻榻米大,有八大个窗子横列在墙壁上,每一个都能望见外面的碧翠花园,景致迷人阔气。
南宫极道拿起竹刀,丢给她,「跟我对打。」
千玲闪过,任竹刀滚落地面,死都不肯陪他,「我不会。」
「我教你。」
「你别想。」
千玲转身要逃,开玩笑,不用一招她就会死在他剑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最愚蠢的人才会做的事,她才不干。
南宫极道早知道她不会听话,伸脚拌倒她。
「哇。」千玲趴在榻榻米上,一脸气愤,「你要做什麽?」
南宫极道耸肩,做都做了,还问他要做什麽就太白目。
「你也下来。」千玲抓住他的脚踝用力扯他下盘。
南宫极道对千玲没有防备之心,措手不及,整个人单脚跪地,稳住自己,「你的报复心还真强,不愧是辜家的人。」
「这关辜家什麽事,我可不是乖乖牌,什麽事都任人欺负不还手。」
「喔。」南宫极道饶有兴味的盯着她瞧,她就是不是乖乖牌才会让他看上眼,所以当他心情不好,当然要人尽其用才行。
「千玲,我们是朋友吧?」
「你想做什麽,我都不奉陪。」千玲打了个冷颤,开始往前爬行,想要远离这个满脑子在打她鬼主意的人。
南宫极道抓住她娇小的脚踝,阻止她逃离,「别这样,我们已经是难兄难弟,你不陪我还有谁会。」
「谁跟你难兄难弟,别乱攀关系。我们之间什麽都没有。」
「什麽都没有?亏你说得出口,谁陪你去探险,谁陪你一起被树伯在背後骂得要死,谁又陪你一块面对那个难缠的辜绮宣。」
千玲几乎要尖叫,「我没有求你。」
「但我可是都做了,要点代价不为过吧。」
「不要,救命啊。」
千玲的双手拼命的在空中鸭子滑水,双脚努力蹭,却无法挣扎他的箝制。
「放开我。」她的叫声里头一点都没有害怕的味道。
「哈哈哈,别想,你得陪我练剑。」
「不要!」她装着惊恐的喊着,她说什麽都不会如他的意,她可不想满身淤青,痛得像被庖丁解牛,根本自找罪受。
「要,不然你别想走。」
他要她陪,就是她没有别人可以将他的心情从地狱拉到天堂,他只要她与他分享这不容第三者介入的情绪转折。
两个人在榻榻米上扯来扯去,却是好玩居多,无伤大雅的动手动脚。
不一会快乐的笑声已经充满整个练习室。
春春貌美的红颜印入剽悍的双眸,南宫极道的双手不自觉的抚上她柔美的双颊,神情变得温柔似水。
千玲停下笑意,灵眸迎向他清清楚楚的转变,她能感觉到他内心深处的悸动,只要她愿意,他们的感情会再更进一步,可是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敢碰,不敢要,不敢让自己对他心动的呼应摊在他的面前。
眨眨眼,她僵硬的撇开头,「我们该起来了。」
突地,千玲停住所有的动作,她看见辜水仙站在门口瞪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