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总是静的吓人。
幽暗的走廊上,传来微弱的震动,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数名黑衣人从不同地方往同一个地方前进,目标是某间病房。
会合後为首的人悄悄打开一条门缝,见没什麽声响,便小心翼翼拉开门,手一抬,後面几个黑衣人猫着腰进去,只留一个人在外面把风。
最後一个人顺手锁上门,锁才刚落下,忽然被一记手刀击中颈部,半句也没吭就昏倒了。
前一个人没察觉到,也在毫无准备下被另一记手刀给击昏,两个人都被人架着拖到一旁,搜完身就无声无息的把人给五花大绑。
剩五个人……邵宇劲心想。
尽量在不引人注意的状况下解决他们,这是他们讨论出来的结果,所以才用这种背後偷袭的手段,不然以平时他的作风,就是和人家死磕到底,但没办法,被其他不相干的人发现是很麻烦的。
邵宇劲的手下又打昏两个人,剩下的三个人终於察出不对劲,进来七个怎麽可能没声音?
其中一个人回头察看,突然眼前生风,有人一拳打中他的下巴,不禁闷哼一声。
前两个人知道有埋伏,正想打退堂鼓,旁边却又来了攻击。
黑暗中,邵宇劲一拳击中黑衣人的腹部,黑衣人吃痛,退後两步,一个扫堂腿,发现没绊倒他,转眼间邵宇劲出现在黑衣人身後,黑衣人赶紧跳开,回身就是一个拐子。
双方人马你来我往你踢我打,斗的不可开交,而齐小闲、尤重舒和骸喜三人则窝在床头和墙壁之间的角落,顺便观赏免费的武打片,即便看不清楚,还是努力的看,谁让他们根本不会武功。
没人发现原本在另一头角落昏倒的某个黑衣人竟然醒过来,并利用藏在衣袖内侧的小刀切断绳子,转身拿着小刀扑向弱鸡三人组。
辛好齐小闲反应快,抓住两人向旁边跑,却没拉好尤重舒的手,某人被突如其来的黑衣人吓傻在原地,下意识想逃,身体却麻木的动不了分毫,眼睁睁看着刀子直逼他胸口。
「尤重舒!!!」众人才发现角落的状况,可是已经来不及去救他了。
眼前的刀子,在距尤重舒胸前一公分左右之处,被两根修长的手指夹住,硬生生给停了下来。
「哼哼,我还没嚐过味道就要宰了,未免也太浪费我守一下午的时间了吧。」一个玩世不恭的少年嗓音不知何时出现在尤重舒身边。
「你是谁!?」黑衣人震惊了,竟然用两根手指就挡住他全身的力气。
「你•说•呢?」少年笑嘻嘻的手掌一翻,黑衣人的手就因为承受不了旋转的程度,手不禁一松,刀子便铿锵落地。
尤重舒看着自己脱离生命危险,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放松的同时也在好奇救他的人是谁,脚却禁不住的微微颤抖,他自己还未发现这是一种面对肉食动物时本能的恐惧。
本欲撤退的黑衣人们见机不可失,纷纷撤退从窗户逃走。
想不到他们的人这麽厉害。
可笑的是,门外把风的人在同夥出去之前或之後都没发现里面的动静。
「这位……先生?谢谢你帮我们,可以请问一下你从哪进来的吗?」邵宇劲出於礼貌的询问,好端端的一个人怎麽可能凭空出现,这太诡异了。
少年像是没听见般,一手扶住尤重舒发软的腰,一手轻轻抽掉他手上沾有血迹的绷带,那是他刚刚因为恐惧,不自觉的握紧拳头而扯到伤口才渗出来的。
少年握住尤重舒的手伸到鼻子前闻了一下,一脸的陶醉。
∑(⊙д⊙)虾米!?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尤重舒又傻住,嗑嗑吧吧道,「……你你你你在做什麽……」
少年嘴角上扬,暧昧的看一眼尤重舒,享受着他疑惑又害怕的表情,在还在冒血的伤口上舔了一口。
太美味了!这是他从出生到现在嚐过最甜美的血。
那湿润的触感使尤重舒全身战栗,这种诡异的感觉另他下意识想抽离,但他却不敢真的把手抽开,就怕这个人像刚刚对待黑衣人的方式对待他,僵着脸盯着他可怜的手。
口口口水…好脏…
齐小闲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他这是在舔血!?
全程不发一语的Hellow顿时炸毛,嗷嗷叫着,本能的害怕眼前这个少年。
这不只是猫遇到威胁时会有的反应,大部分的动物都会。(Hellow:我是狼……)
邵宇劲眼看他就要朝尤重舒的手咬下去,终於不再愣神,急忙上前想扯开两人,少年却用公主抱抱起尤重舒,微微侧个身,灵活的跳上窗台。
「放我下来!」尤重舒吓的抓紧少年的衣袖,深怕他一个松手,自己就会掉下去。
「乖,别动。」少年对他坏笑,「这个人我就先借走喽!」
「喔!对了,我叫郑澴,我会把他还回来,但至於什麽时候还,看我心情吧!可以试着报警,但警察抓不到我。」
说完,少年轻轻一蹬,从五楼窗户一跃而下,不见踪影,还伴随着某人销魂的尖叫声。
「救~命~啊~」
三人一时之间都有些措手不及,只能看着人影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虽然担心,但齐小闲还是忍不住吐槽一下。
齐小闲:「……油葱酥被带走了。」
骸喜:「嗯…可能要拿去提味吧。」
齐小闲转头:「……」
骸喜:「干麻?」
齐小闲:「你说错了,应该是加菜吧。」
邵宇劲:「……」你们关注点错了…